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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歌手,就有點釋然了。想必和舒杉是為了給死去的齊文遠做點事情,才會將對友人的思念全部投注在林錫身上的吧。

所幸這小子還沒他想象中的那麼糟糕,至少接下了李鶴的戲,相處的這一天多也感覺這小子挺讓人省心。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季成書又想起了之前想要再培養出一個天王的計劃。

迎著柔和溫暖的陽光,季成書的車輕而易舉地通過公寓門衛的檢查進了大門。

就是這小子了吧。

能夠把娛樂圈第一花瓶推上一線明星的寶座,絕對是一件超級有成就感的事。

季成書剛通過一個轉彎口到了林錫樓底下的時候,遠遠就看見林錫靜靜等候在樓下,眼神停留在綠化草坪上,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前方不好倒車,他就將車停在了轉彎口,下了車向林錫走去。

那個被人稱為天仙的少年今天穿了一件深黑色的小西裝,貼身的長褲讓他在風中顯得更加瘦弱。淺黑的襯衫紐扣一直係到了最頂上一個鎖住修長白皙的脖子,黑白映襯,皮膚白皙得刺眼。

晨曦金黃,灑落在黑色的發絲上。

季成書高聲喊了一聲:“林錫。”

陽光下如同精靈一般的少年忽然回過神來,視線從草坪上移開落在季成書的身上。花瓣一樣嫣紅的%e5%94%87瓣倏地勾起,清澈的瞳孔中也有了神采。

這個一步步向自己走來的少年好似灼人眼球的朝陽,渾身充斥著清雅溫潤的平和,與昨天自己看到的好像又有了不同。

璞玉蒙塵,鍛煉成金。

不知怎的,季成書腦子裡忽然冒出這麼一句話。

“季成書?”林錫看著季成書有些呆滯的表情,自然知道又是這張臉惹的禍,卻又沒有法子,隻好出聲提醒。

季成書一下子回過神來,額上有細汗蒙上。他將剛才路過花店特意買的一枝白玫瑰出來,遞給林錫,說:“今天的葬禮你要認真對待,齊文遠是和你曾經一個經紀人的前輩。見禮我已經替你準備好了,這花你後來就放在齊天王的靈柩前。”

林錫見到那朵白玫瑰顯然一愣,收好麵上的表情後,他默不作聲地接過滿是尖刺的白玫瑰,從花柄的二寸處用力,哢嚓一聲將長長的花柄折掉一大半,然後小心翼翼地將剩餘的尖刺一點點除去。

季成書就站在一旁看他動作。

林錫全部處理完畢後,將含苞綻放的白玫瑰插在了自己心口前的口袋裡,抬頭笑著對季成書說:“走吧。”

齊文遠的葬禮會場是在B市郊區的一座私人會館。

三層高的小樓以青色的磚石砌成,各棟彆館間以鋼筋支架長廊連接,造型簡單大方,典型的德式包豪斯建築風格,卻又用江南水鄉的青石為材料,更添加了一分江南水鄉婉轉悠長的韻律美。

林錫跟著季成書從車上下來,立即看到了停車場裡停的滿滿當當的各色車。他們跟著人群向會館的正門走去。

“在這裡,你要注意說話。”季成書壓低了聲音,附在林錫的耳邊提醒。

林錫自然明白,他點點頭,視線裝作不經意地掃過在場的所有人。兩人先去簽到處簽下自己的名字,然後便向主館走去。

“老季。”忽然從他們的身後響起一個磁性低沉的男聲。

林錫聞言向後看去,見到來人的時候眼睛稍稍睜大,很快又將眼底的訝異隱住。

季成書見到來人也驚訝了一下,然後問道:“祝清,你怎麼也來了?”

祝清聞言挑了挑眉,似有不滿地反問:“怎麼,我就不能來了?”說完話,他的目光從林錫身上掃過,有一絲驚訝但並沒有開問。

季成書卻發現了他驚詫的表情,也不隱瞞地向他介紹:“這是林錫,我前天剛把人簽下來。以後就是我們CX的人了,你以後多關照點。”

祝清這才正式看向林錫,劍眉星眸帶了一絲笑意地望著林錫,道:“原來是師弟。我是祝清,以後有機會合作。”

娛樂圈有個規矩——王不見王。

林錫以前和很多人合作過。成名前做過男配、龍套,成名後就一直當主角了。當然之後也不是沒給人做過配角,但那時候的男主角至少都是好萊塢級彆的世界級天王巨星。

至於祝清嘛……

祝清就是季成書手下的另兩個藝人之一。他剛出道的時候,林錫就已經拿過一個視帝了,兩人恰好沒在那個時間段合作過。祝清沒過兩年就擠進了一線明星之流,又過兩年也拿了一個視帝。

從此以後,祝天王和齊天王各自作為CX娛樂和天語的兩大王牌,不要說合作了,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幾次。每次參加頒獎禮、晚會的時候,兩人也儘量少碰麵。

細細算來,上一次的對話似乎已經是三年前的事了。

不過事實上他和祝清並沒什麼個人恩怨,被媒體炒成“王不見王”的說法也隻是公司間特意安排的罷了。

林錫想了想在心底暗笑,然後抬眼看向祝清,稍稍鞠了個躬,誠懇謙遜地說:“前輩好,以後請多多關照。”

拍了這麼多年的戲,縱橫娛樂圈這些年,美人看過的絕對不少,祝清自認為自己對外貌並不是那麼看重了。但是%e4%ba%b2眼見到傳聞中的娛樂圈“林天仙”的時候他還是怔住了,見對方禮貌地向自己問好,不自覺地就有種心情舒暢感。

“我最近在拍一部片子,可以讓老季帶你來現場學習學習。”在祝清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關照性的話語就%e8%84%b1口而出。

季成書在一旁看著,本還疑惑怎麼祝清今天這麼好說話,一看他的神情就明白過來,心裡暗罵:這個看臉的社會啊。

林錫雖然沒有想到祝清會這麼好說話,但是能夠去祝清的拍戲現場,他心裡還是有一陣欣喜的,他也沒有遮掩麵上激動的神情,就像一個愣頭青一樣高興地說:“謝謝前輩,我一定會去的。”

祝清點點頭。三個人一道進了主館。

主館正中央的大門早已打開,兩側的小門也全部打開供來賓進出。

從三米高的深色鐵力木正大門走進主館,第一眼便看見了安放於大廳正中央的深黑色靈柩,兩道潔白的綾緞從靈柩的末端紮係到首端,中間下垂,在首端紮成了一朵靈花。整個靈柩被放在一米高的靈台上,兩邊鋪滿了白色的小菊花,從靈柩的邊緣一直向下,將整個靈柩包圍住。

在那朵綾緞白色靈花的前麵,放了一張20寸的黑白照片,邊緣是黑色的木製邊框。

照片上的男人有一張英俊優雅的麵容,劍眉入鬢,星眸飛揚,%e5%94%87角勾起看向前方,笑容燦爛,卻因黑白的顏色,而有些定格瞬間的悲傷。

季成書輕歎一聲,說:“沒想到齊文遠居然會就這麼去了,唉。”

祝清也低著聲音,語氣惋惜:“確實可惜了。”

林錫跟在他們的身後,麵色平靜。他的視線掃過正中央放置的照片,目光沒有停留地看向那關閉著的靈柩。他有些好奇,從33層墜下去的身體必然是摔得不成人形,不知道他們是否真的將自己的身體放在這靈柩內。

“節哀。”

“謝謝。”

忽然聽到熟悉的聲音,林錫的注意力一下子從花團簇擁的棺木上收回。他凝了神,望向站在隊列最前端麵色蒼白的潘倫。┆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潘倫今天穿著一身黑色的喪服,望日用發膠一絲不苟梳好的頭發有些淩亂,臉上充滿著疲累和悲傷,眼下有青黑色的印記,看上去麵色十分不好。

季成書走上前去,與潘倫握了手,低聲道:“潘總,節哀順變。”

潘倫麵上閃過一絲厭惡,但是他又很快隱去。季成書低著頭並沒有發現,隻有站在季成書身後的林錫冷著眼一直關注著。潘倫點點頭,聲音沙啞:“謝謝。”

季成書抬步走到靈柩前,將手中的白色雛菊插在了大幅照片前,走到了一旁。

林錫勾了%e5%94%87角走上前去,他瞥了一眼潘倫伸出來的手,心中冷笑,表麵上卻以十分悲痛的神情伸手與潘倫相握,接著彎了彎身子湊到潘倫耳邊,壓低聲音說:“潘總,請·您·節·哀。”

潘倫原本看見林錫的時候心中便有了一絲惱火,但是現下他並不好發作,隻能點頭,道:“謝謝。”

林錫在潘倫的耳邊冷笑一聲,鬆開他的手,走到那張熟悉的照片前。

伸手將左邊%e8%83%b8膛口袋裡的白色玫瑰拿下,輕輕地插在了最靠近照片的正中央位置。潘倫見狀麵色一變,再抬眼看向林錫時,正巧看見他從口袋裡拿了一塊白色的巾帕用力地擦拭著自己的手,好像剛才碰到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似的。

雖然潘倫早就知道林錫有很嚴重的潔癖,但是看到他當著自己的麵,在剛和自己握手之後就迫不及待的擦手,心中十分惱火。

早知道就不應該輕而易舉地把林錫給放了,當時林錫的無條件解約完全是趁火打劫!

林錫卻不在意,他根本沒有看潘倫一眼,徑直走到了季成書的身邊。祝清已經先行離開,隻有季成書還站在原地等著林錫。

“怎麼剛才潘倫的表情有點不對?他有和你說什麼嗎?”季成書皺了眉頭問。

林錫笑著搖頭,諷刺地說:“沒,他大概傷心過度,腦袋有點不正常了。”

季成書同意地說:“天語的人都這樣。”說完又想起身邊這個人前幾天還算是天語的人,又補充道:“以後他要找你麻煩,你就告訴你舒杉哥,讓他向總裁告狀去。”

林錫聞言失笑,站在一旁不再開口。

過了一會兒,忽然聽到簽到處那邊又高聲喊了一個名字。聽到這個名字,季成書和林錫相視一眼,都是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聽到這個名字潘倫也是一愣,他將接待來賓的事物交給一旁的住手,%e4%ba%b2自到了主館大廳的門口迎接來人。

和舒杉難得的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裝,一步一步緩慢地走進了靈堂大廳。他原本就小巧的臉龐因為暴瘦又削下去幾分,兩頰上同樣因為沒了肉而削瘦下去,顯得更加憔悴。

潘倫走過去,說:“舒杉,你還好吧?”

和舒杉摘了鼻梁上大大的黑色墨鏡,露出一雙通紅、泛著血絲的眼睛,眼中還有水氣蒸騰。他看向潘倫,麵無表情地問:“潘總,雜誌上寫的都是真的嗎?”

一聽到這句話,大廳裡其餘人的注意力立即被這邊吸引住了。不少記者毫不掩飾臉上的興奮,各個都開了錄音筆,等著潘倫的答複。

潘倫臉色稍變,勉強露出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