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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得多不勝數,遊走在巴勒莫周圍的鄉村收取保護費做著各種齷齪的行當,矛盾又奇怪的組織,保護一切繳了保護費的人,他們在保護一名商家的同時還可能保護一名偷竊了商家的竊賊,讓人想不通這樣的組織為什麼還會存在,可是先不論其意義,他們不管從哪方麵都是受益者。

雖說是成立一個自衛團,可是卻不是很大不了的事情,畢竟創建初期規模很小,又不可能問他人收取保護費,所以雖是創建了自衛團,卻仍做著其他的工作,隻是在需要戰鬥的時候,他們才會變成保護村子的戰士。

安娜少女在彌救了她一次之後變得對金發少年更加傾心,含羞帶怯的小眼神時常能萌得彌一臉。

雖然彌是個作為入侵者的存在,可是Giotto卻很好的包容了對方與他共存於一個身體的事實,也願意閒暇時與彌交換人格,這就造成了後麵一係列有苦說不出的事實。

被統以最大限度最快時間獲取好感的方式所教導起來的彌,交朋友的方式也自然是同樣的,雖然用著Giotto身體她自身也有些難於主動%e4%ba%b2近男性,反而變成了和女性接觸較多,但是她一點都沒辜負苦心教導的統,生生的給Giotto少年惹了一大票桃花,而她還覺察不出。

窗外%e9%b8%a1鳴聲起時彌就睜開了眼睛,昨晚Giotto和科紮特他們從人生理想聊到世道哲學,聊得太晚到現在還沒起,彌默默的閉著眼睛等待身體反應下去,才起床伸了個懶腰。

雖然正值青春期的少年在早晨有這種事很正常,可是彌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的時候真是感覺自己無措又羞澀得不知如何是好,急忙把還在熟睡的少年扔了出去,雖然當時不管是少年還是她都無地自容得不像話,甚至一整天都沒有互相交談,不過日子久了,時不時會遇到這種情況的彌也就淡定下來了。

話說Giotto少年真的不需要一個可愛體貼的妹子嗎?

彌一邊把衣服穿上,一邊笑著搖了搖頭,大概是因為她的存在吧,和可愛的妹子%e4%ba%b2%e4%ba%b2我我還要被另一個奇怪的阿姨全程圍觀什麼的,如果是彌自己也做不到啊。

不過這樣說起來,她的存在在某些方麵還是阻礙到了Giotto嗎。

抽屜上擺著幾封已經拆開的信封,知道那是Giotto和他筆友的信,安彌也就替Giotto順進了櫃子裡保存,她從抽屜裡摸出一項雕刻著耶穌受難的十字架項鏈,是很久以前Giotto在酒館裡打工的時候一個奇怪的大叔送的,儘管Giotto之後十分耐心的解釋了自己並不是女孩子,可是那個慷概的大叔也沒有收回這看起來有點小貴的項鏈。

也不知道能賣幾個裡拉?

和彌的想法不同,Giotto倒是在無法送還這件禮物之後將它徹底拋棄在了櫃子裡,如今也是彌準備去做禮拜才突然想起這項鏈的存在。

如今弗蘭高也逐漸種起了柑橘園,雖然把周圍的山坡夷為梯田很不容易,不過最後的結果還是也沒有辜負大家的勞累,幾個放手一搏辭了地主家的工作而種起了檸檬的農民在收成之後立刻變得富有起來,而弗蘭高也變成了柑橘種植得很好的村莊,村子一旦變得富饒起來,雖有不法之徒趁機而入但確實也變得更有生命力了,所以在前幾天,弗蘭高修起了一座教堂。

在這樣的亂世,善良困苦的窮人們隻有將希望寄托給信仰,而從古羅馬時代就興起的天主教在意大利無疑是信徒最多的教會,所以聽說了這件事之後,彌打算去看看熱鬨。

建立在遠離鬨區較為安靜的街道邊,雖然規模不大但眼前的歐式建築卻十分莊嚴大氣,裡麵已經進去了許多人,彌在太陽下站了一會,還是慢慢的走了進去。

寬廣的穹頂由四根粗粗的圓柱支撐著,彩繪著聖母瑪利亞的玻璃窗在陽光下絢麗無比,跳躍著波光,彌也不知道彌撒進行到什麼時候,隻是見眾人都在黑衣神父和藹的表情下專注傾聽著,他也在身邊最後一排的座位坐了下來。

巴勒莫的暴、亂未過,除了弗蘭高附近也有很多鄰村受襲,心軟的Giotto少年就隻有將需要保護的村莊領域一擴再擴,若不是得了一些抱有相同信念的同伴加入,憑他和他的兩個小夥伴根本無法保護其他村子的人。

衣料的質感劃過搭在長椅上的手指,正在思考目前局麵以幫助少年的彌一抬頭就看見了一名穿著白色長裙的女人,女人留著熱情的長卷發,可是神情卻並不好,眼神晦暗汙濁,神色也顯得疲憊,那種疲憊從她的眼睛裡散發出來,讓彌一瞬間就看到了一個疲憊不堪的靈魂。

衣料的質感不算柔順也不算粗糙,雖然看起來勞累麵容卻精致豔麗的女人眉眼間有些淡淡的憂鬱,她沒有去前方的座椅,反而就坐在了最後一排的位置,與彌一臂之隔,似乎察覺到彌的視線,她轉過頭來,朝彌溫柔的一笑。

那溫柔又不失憂鬱的神情,可真叫人好奇她的故事。

彌眨了眨眼睛,抿起%e5%94%87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來,身後彩繪窗的碎光落在湛藍的眸子裡,如浮光掠影般閃過淡淡光輝,溫暖又真切的笑意,金發藍眸的少年像極了身後彩繪窗上那美麗的天使。

女人略一愣神,卻有些畏怯的躲閃開了目光,似乎是怕什麼灼傷,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身邊從容看著神父的少年。

不遠處的神父還在念著悔罪經,平和悠遠的聲音讓人不自覺就放緩了心緒,在彌撒結束之後,還有神父降福的儀式,彌坐在長椅上看著人們排成一排,莊重的念著什麼,臉上十分虔誠的模樣等待神父的降福。

“你不去嗎?”正當彌猶豫著要不要去排隊的時候,那個美麗的大姐姐開口了。

她稍稍偏頭看他,一枚藍色的耳墜就落在了有些蒼白的臉龐上。

彌搖了搖頭,剛剛還有些猶豫的他不知道為何此時倒是決定不去了,彌頗有興致的笑著回問“您也不去嗎?”彌看了看不遠處黑發的神父,再看向身邊的女人“我想那位神父大人一定也很樂意為您降福。”

女人沒有遲疑,她輕輕搖了搖頭,眼中的疲憊更甚“我這樣的人,也許會汙濁了這個地方。”她柔聲說著,站起身來,似乎想要離開。

“您多慮了。”彌開口道,雖然不知道眼前的女人是經曆過什麼才會說這樣的話,不過她還是認真的站了起來,彌露出一個溫柔純澈的笑容,低聲說道“神愛世人。”

眼神是清澈純粹的,笑容也乾乾淨淨沒有一點汙垢,眼前的少年似乎從生起就活在明朗的陽光下,不然怎麼露出這樣乾淨柔軟的笑容來呢,女人呆愣著,卻見少年已經拉住她的手,她還沒來得及詢問,就見對方將一個冰涼的十字架項鏈放在了她手上。

“主將寬恕你,護佑你。”少年柔聲說著,溫暖的笑容不減,卻先她一步走進了教堂外的陽光中,金發的發絲在陽光下耀眼得幾近虛幻。

她遇到天使了嗎?女人看著手心的項鏈,目光追逐著少年的背影。

而此時,站在矮台上的黑衣神父也將目光停留在了少年的背景上,不過那視線轉瞬即逝,他再度露出一個%e4%ba%b2切的笑容,看著下一位需要降福的信徒。

【我沒有惹麻煩,Giotto!】此時已離開街道的彌義正言辭的說著。

從頭看到尾的Giotto很想說些什麼,最後還是【......】

【因為那位女士看起來很累,所以我才想能不能幫幫她的。】感覺到少年的無語,彌再次申辯【她到教堂去,應該也是想要獲得信仰的力量為自己洗去精神的勞累吧。】

【我知道。】少年終於無奈的發出聲音【我知道你的本意。】

【可是你沒有發覺嗎,彌?】Giotto在心裡小心的措辭,找著委婉一些的話,即使和彌相處了很長一段時間,他也做不到對對方那麼無禮【自衛團的臨時辦公室裡,食物和其他禮物已經多得快堆不下了。】

默默的考慮了一下目前的財政情況,彌小心翼翼的開口【這樣不好嗎?】

【不是不好。】Giotto有些苦惱的說【隻是對於那些女孩,這樣顯得有些過分了。】

【嗯?】^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我知道彌是無意的,你隻是單純的想要幫助或者愛護那些女孩,可是她們不一定這麼想,你的溫柔對於得不到回應的她們來說,是件很殘酷的事情。】

【Giotto的意思,是要我對那些女孩粗暴一點嗎?】

【不,我也不是這個意思。】一向聰明的彌竟然會在這些事情上犯懵讓Giotto有些難以解釋,他不知道彌的成長方式所以也不明白為什麼彌會對這些關係做出這樣的反應,他隻是知道對方並不是有意要玩弄什麼,溫柔刻進了骨髓,隻是她現在用的是他的身體啊!

每天都被人用花花公子負心漢之類的目光看著很難堪好不好!

【對了Giotto。】Giotto整理了一下腹稿準備再勸誡些什麼,隻是沒說出來就被彌打斷【還記得上次救下的貴族之女嗎?我之前有收到她的邀請信,說是家族聚會,你要去嗎?】

【你知道我並不喜歡這些上流貴族的宴會。】

【可是最近彭格列被盯上了不是嗎?Giotto也在煩惱這件事吧,你把需要保護的範疇劃得那麼大勢必會觸及某些人的利益,而現在那些戴三色旗的家夥又不管事,如果可以拜托那位小姐的話,說不定可以順利解決?】

少年沉默了下來,理想不可能隻靠著想來完成,不僅是行動力和執行力,完美的社交關係同樣是必不可少的後盾,既然Giotto已經決定走這條路,那麼彌自當幫忙。

作者有話要說:摸摸liyu,抱抱liyu,最近對攻略篇沒靈感寫得都不好QVQ,這麼跳著來沒問題嗎?

☆、第一百五十四章

“動作太生硬了,Giotto。”科紮特拿著一本教導禮儀的書嚴肅的看著Giotto,那本書不知道是從哪裡翻出來的,頁角都已經有些泛黃。

Giotto最後還是決定去參加宴會,並把這件事告知了同伴,然後就變成了現在惡補社交禮儀的情況。

“你那本書真的沒問題嗎,科紮特?”靠在桌子上的G不在意的吃起了姑娘們送來的食物“好古板的禮儀,不會是上幾個世紀的東西吧?”

“唔,阿姨告訴我學習禮儀的話這一定能派上用場。”科紮特看了一眼手中顯得老舊的書籍,麵露疑色“雖然我也有點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