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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o·Vongola。”

“Giotto...”她低聲的念了一遍這個名字,複而揚起笑容“你好,Giotto。”

既然對方都直稱了名字,彌也就不客氣的回答“你好,艾連娜。”

“希望我們以後還能相見。”

和艾連娜告彆後,彌順著旅店的後門溜走,然後將身體主控權還給了Giotto,認識了一個新朋友讓她看起來很高興。

【艾連娜真是一個好女孩,能和她成為朋友超開心的~】彌在意識底層捂著臉打滾,一點都看不出之前和艾連娜交談時那種淡定端莊的模樣。

【我覺得彌小姐也很厲害啊。】Giotto輕聲說著,讓彌不解的冒出了一個問號【?】

【總覺得,彌小姐有種特彆的魅力,對不同的人好像下意識的就會露出最適合交往的態度,說不上來的厲害呢。】

☆、第一百五十二章

金發的少年倚著城牆站立著,清風拂過麵頰帶起久未剪而有些長的金發,少年安靜的呆在那裡,目光不時的掃過城門口的位置。

有幾個平民打扮的人圍在一起說著這次暴亂的事,巴勒莫方言讓彌聽得有些晦澀,他們似乎在談論這次暴亂,用著貧乏單調的詞彙描繪著當時如何震撼的景象。

其實也不是不能理解為什麼那群暴亂分子頻頻得手,如今可用的士兵都被調往了東北前線,巴勒莫駐防空虛,所以現在連政府大樓都被掀了個底朝天,更彆說其他地方了,唯一沒得手的,大概就是被政府唯一火力鎮壓的監獄了吧。

天空並不是清澈乾淨的,被時代的塵埃覆蓋於其上,濃濃塵煙包裹著,顯得肮臟頹敗。

同樣用Giotto的眼睛看著天空的彌有些呆滯起來,Giotto望著天空想著自己的事情,而她被動的隨著Giotto的視線停在了天空上,久久的凝望天空時,竟產生了十分恍惚的情緒,有奇怪的碎片在腦海裡像拚圖一樣拚湊著,可是畫麵太大怎麼也無法快速拚好,彌一時恍惚得不能自己。

她失去了自己的身體,失去了靈魂的棲息之所,也失去了自由和自主,但同時失去的,還有禁錮在身體裡的桎聕。

彌切斷了視覺共享,又切斷了其他感知,她像沉入了深深的海底,連一絲微光也無法看見,這種沒有著落無法感知的處境一開始讓人恐懼又不安,埋身於黑暗的她會不會被同樣潛伏在黑暗中的東西撕裂成渣,不過很快,彌就開始喜歡這裡了。

因為她知道這裡隻有自己一個人,沒有其他,不需要自己不做思考便做出反應的行為,沒有或歡喜或豔羨的目光,沉入這黑暗的沉默之後,得到的其實是更為充實的安全感,因為不必接觸就不怕傷害。

和以前向往人群卻總是無法合群的情況很不一樣。

唯一的遺憾就是,沒有奈奈媽媽和統。

她對於奈奈媽媽是說不清道不明的執念深重,深重到讓她無法拒絕奈奈的任何要求,如果隻是為了看到對方溫柔的笑臉,彌想自己也大概是什麼都能做得出。

為什麼會如此的愛著這個人呢?那不是如雨打荷葉般自然的事嗎?奈奈媽媽向她付出了關注和愛,給了她一個完整幸福的家,是改變了她一生的人,她眷戀她,如同剛出生的幼獸眷戀自己的母%e4%ba%b2一樣。

奈奈媽媽是永遠都不會拒絕的人。

而統呢?

突然出現的統永遠都不會再突然消失,作為連死去靈魂都會綁定在一起的永恒存在在她身邊生生不息,彌願意完全的信任並依賴,甚至忍不得對方的半點漠然,這已經是一種幾近扭曲的關係。

她昏昏沉沉的浮在意識海裡胡思亂想著,晝夜不分妄度時光的感覺總讓她有一種已經呆了太長時間的感覺,可是等她再連接上感官,她又會發生根本就沒過去多久。

彌迷迷糊糊的放沉了思緒,然後就這麼睡了過去。

光線投射在眼皮上引出一片微熙,睡醒了之後睜開眼睛的彌就被葉隙間的陽光閃了眼睛,他眯了眯眼睛適應著光線。

“Giotto?”少年略為青澀的聲線,剛睡醒還有些懵懂的彌看向身邊的少年,紅發紅眼,眼眸中特殊的十字芒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炎真?”

帶著未睡醒的倦意叫出的陌生名字讓科紮特不解的皺起了眉“什麼,Giotto?”

對方的稱呼像給彌澆了一盆涼水,少年眨了眨眼睛,自覺失態的搖頭“不,沒什麼,科紮特。”

科紮特不是已經回弗蘭高了嗎?怎麼在這裡?彌似是隨意的掃了一眼同樣站在旁邊的G,臉上的紋身如烈火燒灼,同樣紅色的眼睛裡映出一個金發少年的模樣。難道已經和G回合並回到弗蘭高了嗎?

彌不動聲色的想要站起身來,身前的少年卻像是察覺出了他的動作,淺笑的向他伸出手,彌剛想婉拒,又想起Giotto和科紮特之前的關係,隻好強忍住某種奇怪的即視感,伸手抓住了科紮特的手,順著對方的力道站起來。

總是有種炎真隔著幾百年的光陰和距離牽起她的感覺啊!

彌麵上仍熱絡的笑著,卻不知道開口說些什麼,她之前睡著了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和科紮特彙合的,萬一這會說出了什麼不適合的話說不定就要暴露出來,而真正的Giotto少年,此時正在意識深處午休著,也恰好也因為這樣彌才能一睡醒就直接控製了身體。

“連夜趕回來,不再睡一會嗎?”旁邊的G出聲,眼神淺淡卻看得出暗藏的關心。

“我已經休息好了,G。”其實Giotto某些性格表現和彌自身的性格是很像的,可是越是這樣,彌就必須要越小心的劃分開來,不能把自身的習慣和舉止帶到Giotto身上表露出來。

“你才睡了多久?!”一副騙人也給我打個草稿吧的惡劣表情,可是話裡話外都是一個傲嬌彆扭的關懷。

他靠著的一顆柑橘樹,而並沒有大範圍種植柑橘的弗蘭高顯然是沒有這麼大一片柑橘林的,說明這仍不再弗蘭高範圍內,雖然因為地勢原因不適合中柑橘讓弗蘭高的經濟水平有些落後,不過也正因為如此弗蘭高才逃%e8%84%b1了那些敲詐勒索的犯罪團夥的爪牙。

“G如果累了就再休息一會吧。”G和Giotto是在城門外彙合,那肯定也和Giotto一起趕了一夜的路,彌思忖了一下試探著說道“之後我們再回弗蘭高。”

“不用了。”G很快回絕,也讓彌肯定了對目前情況的猜想“現在就回去吧。”

少年在意識海裡睡得很熟,即使感覺不到對方溫熱的鼻息,彌也能感應到那種那沉睡的意識,如平靜的湖麵激不起半點波瀾,輕悠平和得讓人無端的有一種安全感,因為是一個人,也是兩個人。

不知道她睡著的時候,Giotto會不會有這種感覺。

似乎原本應該會休息一段時間再繼續走下去,走到那個已經塵埃落定的村莊,可是現在他們卻提前出發了,而迎接他們的,卻是一個正沉浸在殺戮和混亂中的村子。

“維托奶奶?”一路打打鬨鬨的回到村子,可是還沒進村口,就看見了倒在泥濘大路上的老婦人,彌叫出對方的名字然後快步跑過去“維托奶奶,您怎麼了?”

維托奶奶臉色蒼白的倒在地上,直到動作輕柔扶起對方上身讓她翻過身來,彌才看到她磕在石頭上的額頭已經沾滿血跡,流滿了整張臉,同時,不遠處的村子傳來了人們的哀嚎和慘叫。@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Giotto啊。”維托奶奶的聲音乾澀沙啞,渾濁的目光呆滯了好一會才移到他的臉上,她似乎想起了什麼,用哆嗦的手將一枚冰冷的東西塞到了他手裡,終於像放心了一樣滿臉欣慰。

“維托奶奶,發生什麼事了?”科紮特到維托奶奶另一邊蹲下,神情有些焦灼的看著村子,顯然弗蘭高發生了什麼,可是沒弄清情況,貿然介入隻能是自投火海。

“快逃吧。”維托奶奶神情逐漸變得安詳下來,似乎剛剛交付的動作讓她終於安心下來,她沒再說什麼,將渾濁的目光移到了村口的位置,像是看見了什麼人,年邁的布滿皺紋的臉上竟慢慢露出了一個笑容來。

——終於等到你了。

彌小心的將已無生氣的維托奶奶放到地上,攤開手掌一看才發現是一枚應該是銀質的戒指,繁複漂亮的花紋於其上,在陽光下閃著淡淡的光,不知道為什麼感覺有些眼熟,這就是維托奶奶找的那枚婚戒嗎?

這麼小心的將這枚戒指交給他,滿是傳承的意味,是不想將意義遺落吧。

彌將戒指小心的存放起來,然後看向了村子的位置,身邊的科紮特在等不到維托奶奶的回答後已經火急火燎的趕了過去,彌和身邊的G對視了一眼,然後也緊跟著追了上去。

Giotto在沉寂一片的意識海裡醒過來的時候,一睜眼就看見了四濺的鮮血,因為憤怒而猙獰扭曲的麵孔,和梨花帶雨哭泣的安娜,他動了動,才發現身體控製權已經不在自己手上,說實話總是失去身體主權,讓即使知道彌對他無害的Giotto也產生了不安感【彌小姐?】

【你醒了,Giotto。】彌的聲音帶著慶幸,她不忍的看著哭泣的安娜,剛剛這個女孩正麵對的死亡的威脅,若她再晚來一步,怕是就看不見對方明媚動人的笑靨了“沒事了,安娜。”

【弗蘭高被襲擊了,我們正在抵抗。】彌簡短的將目前的情況稍作說明,同時一邊安撫著惶惶不安的金發少女,溫柔沉穩的笑容很快讓安娜少女委屈的撲進了彌懷裡“Giotto!”

女孩不安的一遍遍叫著Giotto的名字,如同叫著自己的救世主。

【既然你來了,就先交給你了。】彌這麼說著,伸手撿起了地上的石子,反手就迅速的投了出去,背後一臉猥瑣想要偷襲的大叔立刻被石子正中腦門,撲騰在地上慘叫著,彌交換了身體主權。

【上吧,Giotto先生,給這些鼠輩好看!】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時候啊,維馬爾尼已經到了美國建立了馬菲亞王國,意呆利還找不出能統領黑道的人物,混亂不堪。

☆、第一百五十三章

Giotto成立了自衛團,在將襲擊弗蘭高的凶徒們驅逐出去之後,在這片原本美麗和平現在卻瘡痍滿地的土地上,接受了科紮特的意見。

襲擊村子的是一個秘密社團,自1820年從那不勒斯傳入西西裡的‘共濟會’開始,這樣的秘密社團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