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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從貼身的裡衣拿出一個文件袋,阿花收回目光瞟向還昏睡在另一端長沙發上的人“那個家夥你打算怎麼辦?”

“再說吧”彌也正對這個問題束手無策,想罷還是搖了搖頭,伸手取過安紙手上的文件。

解開纏繞在棕黃色紙袋上紐扣的白線,彌從中取出幾張白紙,她收斂了表情,一條一條審視著文件,最後停在了右下方的簽名和印章上,她深呼一口氣鎮定下來,將文件放在桌上,%e8%84%b1掉鞋縮在了沙發裡。

“那個家夥已經死了”阿花斟酌著說“被擠下Boss之位後不久,你現在怎麼打算?”

彌抬眼看了安紙一眼,黑色短發的女孩直勾勾的看著她,像是在等她的結論和選擇,安紙顯然已經看過文件,彌不知道看了文件的安紙是什麼反應,不過對方既然如此的看著自己,顯然也是茫然無措的。

彌閉上眼想了好一會,好半天才捂著額頭睜開眼睛,安紙和阿花還坐在那個地方看著她,姿勢一點都沒動,都在等她的答案,彌有些想笑,最後還是笑不出來“阿姨的那個小弟弟,如果還活著,現在該多大了?”

她輕輕柔柔的問,略顯落寞的語氣在這夕照十分顯得越加淒清,有種無以言狀的寂寞泛濫而出。安紙囁嚅了一下,才用那像是精疲力儘的聲音緩緩回道“十五了吧”

“十五啊.....”彌拉長了語調,心裡有種不知如何形容的語氣如潮汐般蔓延而起,爬到了喉嚨口,讓她再說不出任何話。

“你真的已經想好了嗎?”阿花也%e8%84%b1了鞋,盤腳坐在沙發上“這樣做會有的後果,會在日本黑道掀起多大的波瀾,你和安紙是否能獨善其身,而且這邊黑道勢力一旦顛覆,會有多少的家庭遭遇同樣的災難?”

“我會儘最大的努力”彌看著自己的手,明明是這種風蕭蕭其易水寒的情景,她的心卻詭異的平靜著“用最小的傷害來解決”

“請一直一直的,站在我身邊吧”彌抬頭,露出了一個柔和乖巧的笑容,襯著那雙暗沉沉的雙眼,說不儘的心緒流轉其間“好嗎?”

是夜,微風忽而起,輕刮臉頰而過,從便利店出來的彌握著一杯熱騰騰的奶茶,按照腦內的上帝視角給出的目標,彌若有若無的轉移著腳步,直到路過一條漆黑的小巷,聽到裡麵傳出有些粗重的喘熄聲,才皺起眉好奇的往裡看去。

穿著黑色風衣的成熟男性倚倒在牆邊,看起來非常不適的喘著氣,彌小心翼翼的上前,問著空氣中並不強烈的鐵鏽味有些害怕但難掩擔心的神色問道“先生?”她有些膽怯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小巷被清楚的傳達來,倒在牆邊的男性飛快的睜眼眼神銳利的盯著她。

彌似乎被嚇到了,驚怯的退了一步,漂亮的臉龐透出一股像兔子似的膽怯純真,但想了想還是再次出聲“先生,您還好嗎?需要我幫您叫救護車嗎?”

“這樣真的沒問題嗎?”阿花站在遠處的電線杆上,任風吹動長發飄揚空中。

“我相信姐姐大人”安紙拉下了臉上的麵具,收起手中帶血的刀,從牆上跳下地麵“啊對了,姐姐大人說,躺在社團教室的那家夥的家人要通知一下,交給你了”

“喂喂,為啥要交給我啊?”阿花不滿的說道,安紙卻像什麼都沒聽到一樣轉身便離開,阿花見此一臉不爽的說了幾句,便拿出了手機。

作者有話要說:彌想用最簡單且傷害最小的方式解決,目標不是渡邊,畢竟跟渡邊沒多大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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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小雅,小雅麼麼噠!地雷什麼的最喜歡了!

☆、第93章

“早安”幾乎是感覺到光線並睜開眼睛的下一秒,耳邊就響起了這樣柔和的聲音,阿武看著眼前笑靨如花的臉頰,竟有一瞬間的怔神,等到昨天的記憶全部湧上腦海,他才慢慢露出一個爽朗的笑“早”

看著阿武神色自如的起身,然後看著自己本該受傷的%e8%83%b8口晃神,彌並沒有做什麼解釋,隻是努力的控製著自己的眼神不往對方的腹肌上瞟“因為衣服損壞了,所以換下來了”彌順了順耳邊的發絲,看向外麵因為太陽還沒升起所以隻是微亮的天色,阿武大概習慣了晨練所以一到這個點便醒了,可她確是因為徹夜未眠。

捂著嘴打了個哈欠,隱隱的倦色伴隨著眼角生理性的淚光潤濕了雙眸,阿花和安紙早已經回去,她做完定好的計劃後本也想著先回家,又想起早已和媽媽說過在同學家住一晚,而且阿武還一個人躺在社團教室這邊,便也就先過來了。

“唔,阿武家人那邊我有拜托彆人去說過了,所以阿武你不用擔心”彌彎出一個乖巧可愛的笑容,一個晚上都是以這樣笑容麵對渡邊,一時倒有些改不過來。

“嗯,謝謝彌”阿武朝彌點點頭,眼神誠懇。

“說什麼謝謝啊,明明就是因為我....”彌咽下了那句‘你才會受傷’,轉身蹲在矮桌邊“我有買早餐哦,來一起吃吧,之後阿武還要回家換衣服吧”

彌坐在乾淨的地板地板上,背靠著身後的沙發,揭開了裝著早餐的塑料袋。

阿武見狀不由跟著笑起來。坐在了她身邊道了謝,狀似不經意的問道“說起來,昨天那群人是怎麼回事啊?”

雖然知道對方一定會問這個問題,彌現在也不知如何回答。彌咬著包子,慢慢的咀嚼著,沒去看投注在自己身上的視線,阿武耐心的等了一會,見彌還是沒有回答的意思,雖然也不想強逼可是考慮到事情的嚴重性還是繼續道“他們說他們是彭格利的同盟家族,還有所謂的文件”

將包子咽下,彌舉著包子卻沒有再下口,緩緩的轉過頭看向阿武,黑發剪成刺蝟頭的少年還是認真的看著她,彌悠悠的歎了一口氣“不要告訴彆人好嗎?”

“不會給彭格利或者阿武你帶去任何麻煩,所以不要告訴任何人好嗎?就算是綱也一樣”彌不禁想要先尋求保證“阿武不可以把這件事忘了嗎?”

彌的姿態已經放得很低了,微皺著眉頭雙眼也帶著些懇求的意味,阿武凝視著她的雙眼,眼神淡淡的卻能從中看出幾分凝重和無奈“我確實也在乎那些人會不會給阿綱帶去麻煩,不想給彭格利樹敵,不過我最擔心的是,彌你怎麼會參與到這些事情中,難道你看不出來嗎?”阿武看著彌表情不自然的慢慢低下了頭,對這話題很抗拒的神色,不由放軟了聲音,故作平常爽朗的樣子笑了笑“彌,總是瞞著大家很多事情啊”

“如果你一個人不能解決的話,不是還有大家嗎?”

“不一樣”彌的聲音壓得很低,撇過了頭並沒有看阿武“這是我自己的事情”

房間裡一瞬間安靜得連風聲都覺得過於喧囂了些,阿武黑色的雙眸也如墨般凝結起來,半晌不語,而後慢慢站起身來,赤/%e8%a3%b8著精瘦的上身拿起了靠在沙發邊的時雨金時,作勢欲離開。

“阿武”彌轉過頭伸手拉住阿武的手,少年的手心有一層不薄的繭,大概是長期握著棒球握著刀形成的,手掌又寬又大,她一隻手隻能拽住他幾根手指,彌從地上站起來,並沒有放手,又念了一遍對方的名字,低低的,宛如羽毛輕掠湖麵。

“阿武”

彌再伸出一隻手,雙手緊緊的拉住對方,柔軟微涼的掌心貼著帶繭的溫熱手掌“要不了多久就該上學了,我會把這件事情告訴你好嗎?阿武先不要跟其他人說”彌勾起嘴角露出一個顯得勉強的笑容“這個故事太長了”

萬物都未蘇醒的清晨,一切都還沉寂著,彌就用這樣楚楚可憐的姿態讓阿武狠不下心的答應了下來,直到看著對方離開,彌才疲倦的按著眉頭坐了回去,儘管有很多事要去考慮,可是現在她實在太累了。在早讀之前,她想她還可以稍微小睡一會。┇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腦袋昏沉像裝了一塊大石頭,重重的壓在裡麵,彌幾乎是躺下的瞬間便睡了過去,直到鈴聲打響,才努力的提起精神驅散如蛆附骨的睡意,收拾好桌上的早餐,整理好頭發朝班級裡走去。

昨晚有跟媽媽說過在同學家借住,那綱應該也會幫她把書包帶來。彌微微低著頭朝教室走去,如影隨形的倦意爬上眼角眉梢,看起來就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還沒開始早課所以教室裡還熱鬨著,時不時的打量和微羨的目光讓彌有些不知所以,所有的疑問和疲倦卻在看到她的課桌上一大束紅玫瑰時全部戛然而止,彌愣愣的邁了幾步,確定那是放在自己的課桌上,由於她是掐準了時間點來,這個時候教室裡差不多已經坐滿了同學,於是她便在各種奇怪的視線下,伸手戳了戳那血般嬌豔的玫瑰以證不是自己的錯覺。

“快上課了啊彌”阿花撐著下巴對她不鹹不淡的說,受傷的左臂藏在雪白的襯衣裡自然的放在桌子上。

彌糊裡糊塗的點了點頭,在安紙幾乎要一眼射穿那一捧玫瑰的目光下拿起了夾在裡麵的卡片。

「送給這世上最善良美麗的女孩子」

沒有花哨的字體和規整的格式,字跡工整帶著些狂放,一看就知道出自男性的手筆。

是他送的嗎?

真有閒心....彌一臉恍惚的想要坐下,卻發現那捧玫瑰占了她整個課桌等會根本就沒法上課。算了,這也是自己計劃第一步成功的證明吧。

“阿花,喜歡玫瑰嗎?”彌拿起那捧分量也夠足的玫瑰朝阿花晃了晃,有點綴在玫瑰上的滿天星小花瓣掉了些。

阿花回了回頭“彆想讓我幫你處理”

啊,被識破了。彌麵無表情的想,其實第一次收到這樣的禮物她該高興來著的,不過一想到這禮物來自誰她便高興不起來了。

“隨便處理掉的話,送花的人可是會難過的”阿花有意無意的說著,對彌來說確像是警鈴響在了腦海,她不禁狠狠的按了按太陽%e7%a9%b4,想讓自己更清醒些,竟然連這些基本的東西都想不到了。

“還好嗎?姐姐大人”安紙拿著盒飯坐在她前麵的座位,一上午強打精神勉強自己不要睡著彌表示已經身心疲憊“太累的話等吃過午飯就睡一會吧”安紙伸手替她順了順額前被風吹亂的發絲。

“姐姐”清潤的聲音如春風一般撩開了彌悶煩的睡意,棕發的少年遞過屬於彌的盒飯,見彌困頓的模樣皺起了眉“姐姐沒事吧?看起來很累的樣子,昨晚沒睡好嗎?”

“嗯,沒事”彌接下盒飯,朝綱吉搖了搖頭,不著痕跡的瞟了一眼教室左下邊的阿武,正好對上對方的目光,稍一接觸,彌便收回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