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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由得淺淺勾起了%e5%94%87角,黑色的眼裡快速的流動幾絲光華,有些忐忑懷疑的心情也被什麼撫慰了一樣。

“我不記得你以前這麼多愁善感”彌側身直視對方的眼“不過我很高興你能告訴我這些”

“我想我大概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了”彌拉過對方的手貼在自己的臉頰“不過還真有點讓人不敢相信”

“能...我是說,我們可以好好聊一聊嗎?”彌將對方枕在自己腦後的右手挪了回去,將自己陷在軟綿綿的枕頭裡。

阿武笑著注視她的動作,漸冷的眼神也不知道想著什麼,他抓著彌的左手沒有放,細細的端詳著無名指上的鑽戒“彌當初為什麼會答應我的求婚呢?”

“不答應就嫁不出去了吧,畢竟發生了那樣的事,我可是從來都沒想過我會酒後亂...那啥的”彌也看著那枚鑽戒,說到不好意思說出口的話時臉上帶了些紅暈。

“彌之前的狀態讓大家很擔心”阿武並沒有看她,目光淡然的看著頭上的天花板,他注意到她放緩的壓抑的呼吸聲“那樣消極抑鬱的彌,我還以為就算出了這種事,那個時候的彌可能也不會太過在意”

彌將自己的半張臉都埋進了枕頭,半闔著眼,黑色的羽睫微微顫唞。

——如果是以前的自己確實可能會在意,可是那個時候.....所以才會不安嗎?

“求婚的時候真的沒什麼把握,雖然我也很想彌會答應啦”他轉過頭對著咧嘴笑道,卻並不是開心的樣子。

——果然是自己的不誠實才會讓他不安嗎?

心下思量著,彌將頭抵在他的肩膀,對方仍舊說著“我沒有想過自己會這麼多疑,因為不清楚彌答應的理由就一直懷疑彌對我的感情,連看到彌和彆的男人接觸都會懷疑”他的表情看起來懊惱又有些失望“這樣的我,總感覺很差勁”

“不是的”彌抬起頭看著對方棱角分明的側臉,皺著眉想要解釋“阿武終於願意和我說這些了我很開心哦,不過不是這樣的”

“是我的錯”彌看起來有些糾結,然後放棄了狡辯般“好吧我承認,當時答應求婚的時候是有些自暴自棄的意思”彌的話稍微有些傷人,不過阿武卻安靜下來看著她,一副傾聽的樣子。

她微紅著臉側過頭“偏偏在我人生低穀的時候發生了那樣的事,雖然很想做當什麼都沒發生可是怎麼可能真的什麼都沒發生,我當時,很想擺%e8%84%b1那種痛苦的生活,所以雖然有些放棄治療的意思,不過我是非常非常認真的想要阿武你幫我離開那種生活”

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事,彌臉上的紅暈褪下,有些脆弱的笑起來,她握著阿武的手緊了緊“不過當時雖然是那種想法,結婚了之後我可是一直都有很努力的做一個好妻子啊”

說著不害臊的話,彌絲毫沒覺得不對一樣抬頭看著阿武“不管怎麼樣,雖然源頭在我,不過隨便懷疑我就是阿武不對,嗯”說完,彌還看起來一臉嚴肅呆萌的下了結論。

“是”低沉和緩的聲音,仿佛從心底發出的音,黑發的男人伸手摩挲著女人白皙的臉頰,微挑嘴角笑得眼眸微眯讓人看不出其中情緒。

大概是因為常年握刀而帶有厚繭的手掌,在細嫩的臉頰滑動,讓彌感覺不適的皺眉,她微撅嘴,然後張嘴輕輕咬住了臉頰邊的手掌,伸手緊緊的抓住。

阿武看著睜大眼睛一臉討巧的彌一副縱容寵溺的模樣,彌抿著嘴笑得眉眼彎彎,像一隻偷吃到魚的貓咪。她朝對方惡意賣萌般眨眨眼,然後張嘴一副我要開動了的可愛表情。

有什麼溼潤溫暖的東西快速的劃過敏[gǎn]的掌心,麻癢的感覺從手心一直傳到心裡,阿武的小指微微顫了顫,他端正神色看著彌“彆鬨”

故作不解的眨眨眼,彌又伸出%e8%88%8c頭%e8%88%94了%e8%88%94。

“小彌”阿武黑色的眼略微暗沉下來,有些危險的盯著彌“我可是很正常的男人”

彌歪歪頭,一副乖巧可愛的樣子,她像是害怕了的表情,卻有些不難看出其中的狡黠意味“你還能動?”

“你說呢?”他挑了挑眉,右手從單薄的被子下麵攬過彌的腰身,然後....久久沒有動作。

“噗”彌掩%e5%94%87笑了起來,她看了一眼男人身上包紮了整個上半身的繃帶,然後動作靈巧到不可思議的繞過男人的手臂坐了起來“我可是被稱為貓小姐的人啊,怎麼會有人能抓到我呢?”

彌揚起嘴角笑得燦爛,然後輕輕俯下`身,伸%e8%85%bf似乎想要跨坐在阿武身上,想了想之後選擇坐在了沒有繃帶包紮的比較微妙的位置“彌你果然是在點火是嗎?”

暗啞的聲音撥動心底某根敏[gǎn]的弦,彌雙手撐在阿武腦袋兩邊,以女上男下的姿勢繼續笑“不是因為阿武說不安嗎?”她眨了眨眼,露出一個甜美到純澈的笑容“所以,來一起為人生湊一個‘好’字吧”

她低下頭,剛好可以%e5%90%bb到他下巴上的刀疤。

“所以呢?”曖昧不清的視線開始在她的身上遊移“彌想做什麼?”

“我啊”彌歪頭淺笑,天真可愛的模樣

“當然是想.....”故作無辜的語氣,彌眼神像透著光“從正麵上阿武啊~”

☆、第二十七章

花回到公寓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早了,開門時的細微聲響在安靜的空間裡被放大,在陌生環境無法沉睡的彌便被驚醒了,她睡眼朦朧的抬起頭,露出一個軟軟的笑顏,聲音細啞“歡迎回來”

花的手還握著門的金屬把手,她盯著沙發上的彌像是發了一會呆,好一會才輕輕按上自己帶有些微黑眼圈的眼睛開口道“怎麼在沙發上睡著了?”

彌捂著自己的臉似乎是在讓自己清醒“原本想等你回來”

——沒想到你一直沒回。

花將門帶上,幾步走進客廳,看著換上了昨天買的衣服的彌,還有餐桌上被蓋著的貌似是食物的東西,伸手摸了摸彌的頭頂“抱歉,因為處理一些事情”

彌輕輕的搖搖頭,雙手撐著沙發坐起,花才看到她身上被沙發的線條印出的道道紅痕,不由勾%e5%94%87淺笑。

——就算隔了十年,還是好多習慣都沒變。

花看著彌溫吞吞的走進衛生間,轉頭看著床邊蓋著灰布的圓柱體若有所思。

衛生間裡傳來一陣淅淅瀝瀝的水聲,花轉身走進牆邊的電腦,電腦沒有關,特殊的搜索引擎上如實的呈現著所有記錄。

——果然....

不過彌不這麼做就不是真正的彌了吧,家人大於一切的澤田彌。

隨手關掉電腦,音響裡傳來熟悉的係統音,花站在原地恍惚了一下,才坐回了沙發上,雙眼盯著客廳上方的古式吊鐘像是在發呆。

——我能阻止你,也阻止不了你。

——真的不想...把你送到那個害死你的家夥身邊啊。

——那些家夥到底對你做了什麼....你才會用這種決絕激烈的手段永眠。

——彌......°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花”輕柔的聲音喚回花飄遠的思緒,她抬眼看著站在她身前的彌,紅色的眼暗沉得像是凝滯的血。

被花用那樣一種洞悉一切的眼神看著,彌有種被猜中所想的微惱,不過很快她便回到之前的狀態,眼神帶著堅決“我想去找綱”

她緊緊的盯著花的眼睛,似乎想從中看出她的想法,可是對方卻還是那副平淡無波的模樣,連之前的惱怒都沒有,彌捏緊了拳頭,有種奇怪的挫敗感。

她看到花動了,伸手緩緩將她圈進懷裡,淺嘗即止般又放開,從矮桌的櫃子裡掏出了一個奇怪的黑色貓麵具給她套上,轉身向裡麵的臥室走去“花,我....”

彌將麵具往頭上挪了挪,還想說些什麼讓花改變想法,她其實可以自己離開,可是就是不明白為什麼,單純的覺得,如果不告訴花的話,那個看起來張揚得像火一樣的女子,一定會非常的悲傷。

花轉頭看了她一眼,略顯落寞的眼神讓彌停了還沒說出口的話“想去就去吧,你知道該做什麼了不是嗎?帶上我給你的手機,我不會幫你找到那群家夥,沒有地方可以停留的話,我也會在這裡等你,白蘭的人已經從並盛撤走了,不過你還是要注意一下不要引起彆人注意”

心裡有一種奇怪的內疚,她好像又做了什麼傷到了彆人的事,不安的看著對方“花,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她喃喃的問出聲,說完之後才覺得自己的問題有多傻。

花微微仰著頭,像是思考的樣子“這個世界上不隻愛情或者%e4%ba%b2情才刻骨銘心”說完她便走進了房間。

彌站在原地,直到窗外的風帶起她黑色的長發,吹散滿室的憂鬱和苦澀。

她手柔軟的指腹撫摸著光滑的麵具,沿著麵具的線條勾勒出詭秘的微笑貓形狀,然後戴上了麵具,拿起被她放在沙發上的手機,轉身跑出了房間。

彌首先回到了家,幾番兜轉之後眼前便出現了那棟熟悉的建築,短時間經曆了那麼多,一下子回到家之後讓彌有種恍若隔世的不真實感,她打開了門前的柵欄,想要掏出鑰匙時卻發現來之前她並沒有帶鑰匙,於是便隻能看著大門心裡滿是酸澀。

彌拉了拉%e8%83%b8`前的長發,轉身朝向街道,家裡沒有人的話,該去哪裡呢?雖然說是想要找到綱,可是她也並不知道綱在哪裡啊。

彌摘下臉上的麵具,朝著天空歎了一口氣。既然找不到的話,那要不要想辦法讓對方找過來呢?可是花說過不要引起彆人注意。

——之所以這麼輕鬆放我回來,是因為料定我找不到嗎?

“彌小姐”陌生的男聲響起,彌抬眼看過去,一個穿著黑西裝梳著飛機頭嘴裡還叼著根葉子的看起來眼熟的男人正看著她,彌皺著眉退了一步。

“終於找到您了,彌小姐”雖然看起來很危險不過眼神非常正直的男人對她這麼說,被年長的人使用敬語讓彌很是不適。

“您是?”彌環抱著自己的麵具,試探性的問到“風紀委員的前輩?”

來人推開了澤田宅的柵欄門走了進來“是,十年前是風紀委員的副委員長草壁哲矢”他視線下移像是看了彌抱著的麵具一眼“這樣嗎?一直沒找到您是因為您在九夜花小姐身邊嗎?”

——花的姓氏....是九夜嗎?

彌輕輕的笑“您不用對我使用敬語,我確實在花那裡,不過您在找我?”

“準確的說是您的弟弟在找您”他還是用著敬稱“不過澤田先生目前正有要事在身,所以委托我們來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