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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很溫情,她喜歡。

過了會兒,楚霸寧終於恢複正常,阿難也急忙將窗給關上,溫情什麼的,也得關了窗後再說,不然再吹下去,她可又要生病了。

楚霸寧有些歉然,大抵是一時失緒沒有想那麼多,將阿難圈到懷裡直接將她抱到溫暖的炕上,用手給她搓揉著凍冷的雙手。

阿難眼眸帶笑地看著他,他雖然不愛同她說什麼溫情的話,但他一直以行動讓她明白他對自己的重視,這樣挺好的。

晚膳的時候,丫環布好了飯菜後,阿難正想一個人到偏廳吃飯,將空間留給男主人和客人,誰知楚霸寧卻製止了她的行動,竟然讓她直接上桌。

“這裡不是京城,那些虛禮便免了罷。”楚霸寧如此說。

阿難聞言雖然詫異,但也笑著點點頭,將男女不同席的規矩放一旁。不過,阿難有些糾結地發現,她怎麼覺得現在很有一家三口的感覺?她和王爺是爸爸媽媽,溫良就是個欠抽欠調-教的兒子似的……Orz……

溫良坐在一旁看看他們兩人,然後用扇子掩著%e5%94%87直笑。

阿難眨眨眼,也不知道這位軍師在笑什麼。

楚霸寧直接橫了他一眼,溫良趕緊做出一副正經的模樣。

第63章

京城裡自從進入到臘月,已經開始下雪了。

重華宮裡,太後繃著臉坐在坑上。

太後對麵的是崇德皇帝和皇後,而這對大楚皇朝中最尊貴的夫妻此時的表情有些無奈。

重華宮裡很靜,宮女悄然無聲地上了茶後,恭敬地退至一旁,使得氣氛顯得更凝滯。

半晌,太後陰著臉,怒聲問道:“皇上,為何肅王會受傷?肅王不是皇家派去安撫民心的代表麼?為何會在戰場上受傷?哀家可憐的肅王,那等蠻荒之地,又無太醫隨行,要受多大的苦楚啊……”太後說著,用帕子壓壓眼睛。

崇德皇帝一見,趕緊安撫道:“母後請寬心,馮侍衛不是說了麼,皇弟雖然受傷,但已無大礙,休養些時日便好。”

“休養什麼?桐城是什麼地方你又不知道,肅王呆在那裡能安心休養麼?”太後氣道。

“母後……”崇德皇帝雖然覺得太後在無理取鬨,但大楚皇朝重孝道,他也不能甩袖不管,隻能給一旁的皇後使眼色。搞不定老娘的話,還是老婆出場吧。

皇後原本是事不關已,看他們母子倆糾纏就好了。可誰知皇帝竟然想讓她去做炮灰,心裡不由得有些生氣,大家都知道太後是什麼德行,這十年來的養尊處優,讓她的脾氣越來越蠻橫,她這個皇後的麵子可不大,太後也不會賣她麵子的。而且,說到肅王的事情,她還生氣呢,她就隻有一個嫡%e4%ba%b2的哥哥和一個嫡%e4%ba%b2的侄女,可唯一的侄女竟然讓肅王直接送回了老家嫁人,這如何讓她不氣?

皇後在接到哥哥趙耿的信,知道侄女趙琦華竟然被肅王直接命令回老家嫁人時,真真是氣了個仰倒。而後知道了侄女所做的糊塗事情後,她雖然心有不甘,可是還是覺得肅王太不留情麵了。為此,皇後隻能忍住氣,暗中安排%e4%ba%b2信回老家去幫忙打點,免得那說話不經大腦的侄女被老家那一群八杆兒打不著的%e4%ba%b2戚給欺負了。

可是這一係列事情後,皇後還是惱上了肅王,連同無辜的肅王妃也一起惱上了――誰叫他們是夫妻呢。

皇後不能無視皇帝的眼色,隻能整整思路,然後笑道:“母後,您這麼說話就不對了。邊城雖無太醫,但軍營裡的大夫的醫術還是好的。而且您忘記啦,肅王身邊還有肅王妃呢……”

誰知皇後不提肅王妃還好,一提太後又暴躁了:“哼,你彆跟哀家提肅王妃,一提起她哀家就氣!哀家讓她過去是伺候好肅王的,可瞧瞧,她乾了些什麼?人都給她伺候成什麼樣了……哀家當初應該另送幾個會體貼人的女人去的,而不是看著就讓人氣的肅王妃……”

看著陷入暴躁中的太後,崇德皇帝不由看了眼皇後,卻見她有些無奈地笑著,仿佛對自己無意中引暴太後的情緒挺無奈似的。

崇德皇帝知她因為趙將軍的事情心中有怨氣,不過皇後這種行為仍是讓他眸色微冷,轉過頭抿著%e5%94%87看著太後徑自說著。等太後終於將心中的怒氣發泄出來後,崇德皇帝趕緊說道:“母後消消氣,朕相信皇弟吉人自有天相。且此時大雪封路,車輛難行,皇弟也回不來,何不等春天天氣轉暖時,朕再派人去接他回來便是。”

太後沉著臉點頭,恨恨地說:“皇上,等霸寧回來,哀家一定要再挑一個賢良淑德的姑娘給他作側妃,這事情你也不必勸了,屆時哀家看好人選後,您就下個旨吧。”

“母後,這……”

太後瞥了他一眼,說:“聽馮侍衛說,肅王妃可是健健康康的,顯然是桐城那等蠻荒地方都能適應良好,還有什麼能**她的?”太後說了個冷段子,不過此時沒有人笑,“所以,那些流言什麼的就不必理會了吧。哀家相信,肅王的命格已經改變了,可以給他納側妃了。”

――可若是指了女人過去再出了事呢?不是生生給人看咱們皇室的笑話嘛!

崇德皇帝心中可沒太後那麼樂觀,先不說肅王的命格是否真的改了,送人過去會不會真的像肅王妃一樣平平安安的。但你也要看他那怪癖肯不肯接受你塞去的女人啊?若是塞了個女人過去,他心裡不喜歡不碰人家,不就是白害了個無辜的女子麼?

崇德皇帝沒有明確給太後個答複,隻能先用拖字決。

最後,太後對崇德皇帝說:“皇上,哀家不管肅王什麼時候回來,可是他的傷拖不得,你還是派兩個太醫過去吧。”

太後這要求不過份,崇德皇帝點頭應了。

又安撫了會兒太後,崇德皇帝方才和皇後一起離開了重華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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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難自然不知道京城裡太後的暴躁,隨著時間接近年底,她為了過年的事情忙得團團轉。

雖然沒有回京過年,但這個年阿難依舊過得不輕鬆。

而溫良自賴在肅王府裡,將楚霸寧白天的時間都占據去了,兩人經常窩在書房裡討論兵法或下棋看書,或直接進練武場比劃幾下。

相對於他們兩個爺們的悠閒,阿難就像個糟糠之妻一樣為過年的事情累死累活。

阿難日日見著溫良光明正大地霸占著她家王爺,真想一口鹽氣水噴死他。

看著兩人白天時間都膩在一起,莫說彆人誤會,連她都要懷疑他們之間有什麼不得不說的故事了,而她這個王妃絕對是BL文裡的炮灰女配角,是專門促進攻和受感情的催化劑,等攻和受的感情水到渠成便功成身退……

口胡!她才沒這麼偉大呢。

所以,看到貌似受的溫軍師,阿難隻想咬他幾口泄恨。

不過,阿難想起那天楚霸寧的一時情緒失控,心裡隱約有點明白什麼,看著溫良將楚霸寧拽走,心裡雖然有氣,卻也沒有多大生氣。隻因為,這些日子以來,阿難再次發現,楚霸寧對溫良的縱容已經超越任何人了,相信連太後都沒得過他這般縱容。

所以,其中一定有什麼難以啟齒的貓膩!

終於到了年三十這天,吃了團圓飯後,阿難給府裡的下人們發了紅包順便放他們一個晚上的假,晚上就不用他們伺候了,讓他們自個去組隊過個好年。

沒了下人在,一切都要自己動手。\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溫良穿著一件肅王府的繡娘做的棉襖窩坐在靠窗的坑上,邊上的小爐子裡正在溫著一壺酒,而他手裡還拎著一壺酒,正不緊不慢地喝著,偶爾會轉過頭與另一邊坑上正在下棋的楚霸寧說說話,怡然自得。

外頭的風雪已歇,但還是天寒地凍,沒事絕對沒有人會犯傻地跪出去吹冷風找樂子。而古代不同於現代,年三十可沒有春晚可看,而又要守歲,這樣的話,晚上隻能自己找樂子了。於是,溫良的樂子是煮酒喝酒賞雪,阿難和楚霸寧兩人下棋消磨時間。

阿難正認真地和楚霸寧下棋,眉頭攢著努力地想著下一步路。楚霸寧支著頰看她,修長的指中把玩著兩顆棋子。

楚霸寧現在已經習慣了阿難這個臭棋蔞子,很快便調整出策略,現在與阿難對奕,楚霸寧完全將之當成了智力的考驗,要扭轉一個臭棋蔞子下的臭棋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阿難正思索著下一步棋怎麼走時,突然啊了一聲,似是想起了什麼,在楚霸寧抬眼詢問時,笑著說道:“王爺,這一步容我再考慮一下,現在有彆的事情要做,你等一下啊。”說著,便下坑穿上鞋跑了出去。

兩個男人有些奇怪地看著她興衝衝地跑了出去,然後麵麵相覷,不知道她這當口出去要做什麼。

溫良笑了笑,喝了口酒,對楚霸寧說道:“王爺,王妃很有活力呢!嗯,也很有趣。子修現在有些明白你為何願意……”未完已抿%e5%94%87笑起來,雖然未明說,但彼此皆心知肚明。

楚霸寧眸中滑過什麼,端起旁邊還溫著的茶喝了一口。

“嗬嗬,世人皆喜歡人雲亦雲,不好的事情傳得沸反盈天,假的也能說成了真的。可我卻不這麼看。王爺,我相信姻緣天注定,您以前的緣份未到之故,是以上天不願你娶個自己不樂意的女子,才會生出如此多的波折……”

溫良邊喝酒邊說,楚霸寧慢慢地品著茶,未看他,也未插話,等嘮嘮叨叨了一通後,溫良方扯到了正題:“王爺同王妃生個小世子吧,屆時子修希望能成為小世子的義父,不知王爺可會嫌棄子修?”

溫良有些喝醉了,臉上一片酡紅,雙眼卻亮如天邊的星辰。

溫良等了幾秒鐘,才見楚霸寧淡淡地點了下頭,不由得抱著酒壺發出嗬嗬的笑聲。

這時,阿難進來了,手裡拿了個荷包,將它遞給溫良,笑道:“溫大人,新年快樂,恭喜發財,給你紅包。”

“……”

溫良一臉驚訝的表情,完全忘記了動作。

這荷包是王府裡的繡娘做的,款式極普通,裡麵裝有幾片金葉子,是阿難給溫良準備的紅包。阿難自是不會將自己做的荷包裝壓歲錢送出去,溫良以後娶了妻子會給他做荷包,是以她拿了府裡繡娘做的裝錢子送出去。

阿難見他酡紅著一張俊臉,以為他喝醉了不懂她的動作,正想說些什麼時,楚霸寧冷靜的聲音傳來。

“王妃賞你的,就收下吧。”

溫良一聽,咧嘴笑了起來,一張俊臉仿佛發光似的,顏色鮮活奪目,十分的惹人眼睛。溫良喜滋滋地接過阿難遞過來的荷包,小心翼翼地揣進懷裡。阿難看得出他心裡的高興,對他珍視的樣子有些不解,不過見他收了,心裡也輕了一口氣。

先前給下人們提前發紅包時,阿難想起客居在王府的溫良,一時也不知道要不要也給溫良準備個紅包。雖然溫良年紀比她大,但楚霸寧現在是他的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