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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隻已經長大了一圈的狐狸,白團團的十分可愛,不由得想起了前世電視上的那些寵物狗,阿難頓時有種想要給它們做衣服的衝動。

於是,說乾就乾!

阿難叫來如翠如藍,將自己的意思說了後,如翠一臉高興地應和,如藍一臉空白的表情,而阿難和如翠將之華麗麗地無視了。

午時,阿難正在給兩隻小狐狸量體裁衣時,何夫人帶著她的小女兒過來探病了。

何夫人聽說阿難生病了,很是擔心,畢竟桐城的冬天不比京城,更為酷寒,若是不習慣這裡的天氣,生個小病什麼的都極有可能會丟掉小命。不過何夫人見阿難隻是稍感風寒略略寬了心。

何夫人來這裡也隻是為了探病,見阿難沒事了,略坐了一會兒便離開了。

下午,楚霸寧回來了,帶回來了一身的風雪。

雪才停了半天又開始下了,外頭天寒地凍,嗬出的氣都要結冰一樣,天氣陰陰沉沉的,讓人有種末日來臨的感覺。

阿難見到楚霸寧回來,馬上迎過去要為他解下大氅。楚霸寧略略退開,阻止了阿難過來,自己邊解開大氅邊說道:“我身上冷,你先彆過來。”

說著,解了衣服後徑自進室內換了一身衣服。

等楚霸寧換好衣服出來,阿難已經讓丫環將煮好熱湯端過來,讓他喝些暖身子。

阿難盯著楚霸寧,發現他出去一個上午,心情似乎轉好了,再也沒有那種生氣的感覺。阿難覺得或許是她的錯覺吧,畢竟楚霸寧總是肅著一張臉,讓人難以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樣了,喜怒哀樂等情緒很難看出來。

等楚霸寧喝了熱湯後,挨上了溫暖的坑頭,竟然有心情問阿難是否要下棋時,阿難越加的肯定了楚霸寧此時的心情絕對是龍心大悅的。

嗯,就不知道他的心情為毛會反轉這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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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難雖然隻是小感風寒,但楚霸寧還是押著她在床上躺了兩天,等顧大夫確定完全好了才讓她出門去走走。

雪時停時下的,阿難已經習慣了這種天氣。不過,這些天阿難一直未見溫良過府來蹭吃蹭喝,感覺頗意外。阿難還曾說笑一樣與楚霸寧說是不是大雪封路,所以溫大人才不能再來蹭吃了。誰知楚霸寧隻是淡淡看了她一眼,說了句“他要起得了身才能走過來。”

阿難眨眨眼,正等著她家王爺給她解惑,誰知道楚霸寧卻將注意力放在書上,再也沒看她一眼了。

阿難才不相信這雪能將路封到讓個吃貨止步的程度,因為吃貨是雪無阻的。特彆是從京城裡來的侍衛都能頂著風雪來到了桐城時,阿難更堅信了溫良絕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才來不了。

大雪堪堪停了時,京城裡來了人,直接進了肅王府。

這是幾個大內的侍衛,是太後派來的,詢問他們的歸期好護送他們回京過年。而領頭的侍衛阿難認得,是上回護送她過來桐城的侍衛隊長之一的馮侍衛。

阿難初初聽聞,心中感概太後做母%e4%ba%b2也是不容易啊,如果她不總打著為人好的名義專做一些讓人不能接受的事情,阿難覺得她就是全天底下最好的母%e4%ba%b2了。

“王爺、王妃,還有十幾天就過年了,皇上和太後娘娘都念著你們,特地讓屬下前來護送你們回京過年。”行禮起身後,馮侍衛這麼說。

楚霸寧略一思索說道:“馮侍衛,你回去稟報皇上和母後,本王與王妃今年就不回去過年了。”

“啊……”

楚霸寧這話一出,不隻馮侍衛驚訝,連阿難也驚得猛地看著楚霸寧。

“王爺,這……”馮侍衛一臉為難地看著楚霸寧。

楚霸寧麵色未變,解釋道:“馮侍衛,月前在戰場上本王不慎受了重傷,現下雖然已經無礙,但也經不起舟車勞頓。”

阿難一臉懷疑地看著他,明明他的傷都好了一半,雖然不能做激烈的運動,但相信若是坐馬車回京城也是無礙的。不過,阿難聽到他們不用回京城過年,心裡更是高興,不用坐十來天的車程是一回事,最主要的是,回京裡一堆的麻煩,皇家的人過個年可是麻煩多多的,那些送往迎來的事情更是讓人頭疼不已。

“竟有這回事?王爺現在身體怎麼樣了?”馮侍衛馬上關心的問。

“已經無礙了,馮侍衛,勞麻你再走一趟,回複皇上和母後,就說本王今年無法回京過年,等春天天氣回暖時再回去罷。”

馮侍衛聽罷知道楚霸寧心意已決,隻能恭敬地應了聲是,便退下了。

等馮侍衛離開後,阿難微微傾身看向楚霸寧,問道:“王爺,您的傷……”

楚霸寧從受傷到現在,都是阿難一手照顧他的,怎麼會不知道他的傷好沒好的,所以楚霸寧想瞞她也沒用。

楚霸寧%e5%94%87角微揚,直接將阿難拉過來摟進懷裡,下巴抵在她頭旋頂上,聲音出奇的溫柔:“京城裡有一堆的麻煩事,回去後就不能像這般自在了。而且本王確實是受了重傷,相信今年皇兄也能體諒我呢。”

最主要的是,回京後,他又得幫他家皇帝哥哥忙政事忙個沒完,楚霸寧可是對崇德皇帝和太後竟然將阿難送來桐城一事生氣著,哪能如此無芥蒂地回去幫崇德皇帝處理政事?特彆是年前年後,事情又多又雜,每年都要忙個腳不沾地,屆時可能會忙得連回府歇息的時間都沒有了。

所以,他家皇帝哥哥還是繼續辛苦吧。

阿難接受了楚霸寧的解釋,不由得開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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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侍衛第二天就回京了。

而桐城的天氣也一直是這樣,三天一大雪兩天一小雪,阿難也習慣了當宅女,有心情時便去堆堆雪人遛遛狐狸,沒有婆婆在上頭壓著,也沒有妯娌旁邊盯著,生活真是逍遙又自在。

小年這一天(十二月二十三日),阿難將府裡的下人都調動起來,忙起了掃塵、采辦年貨、祭灶等事宜。

將事情吩咐下去後,阿難和楚霸寧窩在書房裡,阿難邊磨墨邊看楚霸寧在紅宣紙上寫對聯。

這副對聯為“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是今晚祭灶時要在灶台邊貼上的對聯。阿難欣羨地看著楚霸寧一手執袖,一手持狼豪,在紙上揮灑,那落在紙上的字體鋼勁有力,下筆有神,很快寫成了一副對聯。

“王爺的字寫得真好看~”阿難笑眯眯地稱讚一聲。

楚霸寧看了她一眼,然後眼光停頓在她臉上,黑眸裡劃過明顯的笑意。

阿難一臉莫名,不知道他在看什麼。正想拿帕子來擦擦臉時,楚霸寧卻製止了她的動作,自己%e4%ba%b2自取出帕子沾了溫水為她拭去臉頰上沾到的一點墨跡。

阿難看到那帕子上暈染開來的黑色墨跡,簡直是恨不得找個坑躲進去。定然是剛才磨墨時不小心沾到的。

楚霸寧捧著她的臉,慢條斯理地給她擦臉,阿難臉上火辣辣的,等覺得擦得差不多時正想退開,誰知楚霸寧眼中的笑意越深,偏首壓住她的%e5%94%87印下一個%e5%90%b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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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難又被%e5%90%bb得氣喘籲籲,現在是大白天的,還是在書房,她可沒那個膽在書房裡白日渲%e6%b7%ab,偏著臉欲躲開。阿難也知道楚霸寧近來憋得辛苦了,從他受傷起到現在,已有一個半月了,兩人雖然同床共枕,卻是未曾歡好過,莫怪他平時有事沒事的都抓著她%e4%ba%b2熱幾下以緩解身體的浮躁。阿難真怕他這樣憋下去會將身體憋壞了,可想到他那貫穿%e8%83%b8口的箭傷,她又不敢任他胡來,一直嚴守著那條陣線。

而令阿難意外的是,隻要她拒絕,楚霸寧不管多難受都會停下。

正在這時,木圓兒的聲音在書房外響起。

“王爺、王妃,溫大人來了。”

楚霸寧一頓,眉頭皺起,瞬間門外的木圓兒覺得自己被刺骨的冰水兜頭兜臉地潑了一回,全身瓦涼瓦涼的,不由得打了幾個寒顫。

阿難覺得溫良此時來得正好,也不再計較他前些日子嚇自己的事情,馬上整理好儀容,然後才和不情不願的楚霸寧一起出去見客。

等阿難在偏廳裡見到溫良時,不由得大吃一驚。

第62章

偏廳裡,溫良正耷拉著腦袋喝茶,如翠站在一旁默默地給他倒茶。

守門的丫環掀起簾子,楚霸寧和阿難走了進來,便見到神色萎靡不振的軍師。

阿難見到一段時日未見的軍師,不由大吃一驚。因為此時的溫良的形像實在不咋好啊,這廝雖然品行不良,但他因生得好,氣質又出眾,舉手投足間的風彩教人讚賞不已,隻看一眼便難以忘記。可現在,那張被喻為京城第一美男子的臉蛋上布滿了青紫的痕跡,新的舊的都有,一看就是被人胖揍了一頓。一雙眼睛上還有明顯的黑眼圈,也不知道是被人揍出的黑輪呢,還是睡眠不足所致。身上的衣服也是臟兮兮的,好像在泥巴堆裡滾了一輪過來似的,周身的氣息也不複以往的光鮮亮麗,顯得十分的低沉黯然。

阿難覺得,現在的溫良看起來就一副被慘遭蹂躪的模樣。

原本光鮮亮麗的美男變成這模樣,還真是教人有些難以接受的,很容易便生出一股暴殄天物的痛惜心情。

溫良看到他們進來,沒什麼精神地拱拱手,“王爺、王妃。”

楚霸寧卻仿佛沒看到般,徑自坐下,端起丫環奉上的茶慢慢喝著。

“溫大人,才一陣子未見,你怎麼變這模樣了?”阿難有些吃驚地問。

聞言,溫良一臉怨男狀地瞅著阿難,好像阿難明知故問似的。但阿難真的不知道啊,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他,暗忖難道這廝嘴巴不牢靠,又隨便亂說惹著了人,所以被人罩麻袋抽了一頓?而看樣子,好像是專門往臉上招呼的,那張俊臉此時雖然沒有達到鼻青臉腫的地步,但也可推測當初挨揍時一定被打得極慘。

溫良正欲微笑,不料扯到了嘴角的傷口,不由得齜了下牙,完全沒了形象,索性也不再理會了,而是一臉怨懟地對阿難說:“這是你家王爺的傑作哦……”

阿難瞥了楚霸寧一眼,見他麵色嚴肅,沒有製止的跡象,不由得好奇地問:“溫大人,你是不是錯了,王爺可不會%e4%ba%b2自做出傷害同僚的事情來的。”阿難說到最後,一臉凜然地說,其實心裡已經笑翻了。

不管是不是楚霸寧的傑作,阿難隻要看到溫良這模樣,就忍不住想笑啊,心裡特彆的解氣。讓他亂說話嚇唬她,現在倒黴了吧?不過阿難也有些奇怪,楚霸寧無緣無故的揍他做什麼?而且依楚霸寧那種潔癖性子,讓他%e4%ba%b2自去揍個人……可能麼?

“王妃,王爺是不會%e4%ba%b2自做的,但他可以讓人動手啊!”溫良揉揉臉,一臉悲憤地說:“王爺在軍營中下懸賞,說隻要有興趣挑戰子修且打敗子修的,他大大有賞……那群兔崽子精力充沛無處發泄,天天到我帳裡找我挑戰。我是軍師啊,專門動腦子的,又不是將軍,挑戰神馬啊……哎喲!”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