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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州再說。

對!

到河州再說!

他們一定要整治河州的官員,不能讓他們用水源來逼迫岷州跟鬆洲兩地。

也怪不得?這兩個地方對河州唯命是從?。

若不聽話,隻怕上遊的水閘一關,下遊就沒得?喝了。

隻是有一點奇怪。

事情做的如此過分,這兩地官員為何?不上報?

想來是上報過給朝廷的,但?是被攔了下來。

那河州官員,手能伸到朝廷,必然汴京有人,讓這兩地官員申訴無門。

三地冒著風險的走私,並未給當地帶來好處,隻喂飽了河州官員,以及汴京某個家族。

這可不是他默許走私的初衷。

麵對玩家跟手下們熱切的眼神,紀岱微微點頭:“放心,聽我安排。”

有屺王這句話,玩家們瞬間安心!

沒錯!

有屺王在,肯定沒事,他們都聽安排!

第72章

在進入河州城之前, 紀岱梳理完全部訊息。

靠近西邊的三地,雖然總是一起?喊,但實際上是擁有水資源的河州在控製附近的岷州跟鬆洲。

這兩地上供, 加上本地的壓榨,去個邊關小國換香料換寶石。

這些東西帶來的收益,一部分收入河州本地官員囊中,一部分交給河州州長在汴京的後台。

所以這三個地方?才會那麼奇怪。

看著?膽小的很,暗線生意做的並不大, 實際上卻並非如此。

他們明顯有自己的規劃,而且是獨立於藩王之外的買賣。

河州州長看似恭敬, 實際上並不把屺王放在眼裡,至於讓涼州去打?秋風。

涼州的州長梁無憂到這三地一看, 也會發現?這地方?的買賣沒那麼多,故而也拿不到多少銀錢。

畢竟這三地的貧窮是肉眼可見的。

財富隻在河州官員,以及背後的勢力手中。

這也就罷了?。

利用水源來要挾, 實在太過可惡。

不止紀岱眼神閃著?危險,玩家們更是罵聲一片。

作為?玩家,稍微點一下?就知道,水源對大家意味著?什麼。

他們可聰明著?呢。

隻能?慶幸, 幸好屺王發現?這一點, 否則岷州,鬆洲的百姓,定然會被河州欺壓的很慘。

原本以為?隻是隨便走走這裡的商路, 沒想到卻發現?這麼讓人?怒罵出聲的事情。

隔壁便衣官兵們也覺得祁家商隊的人?似乎帶著?些義憤填膺,還以為?他們內裡出了?什麼事。

不過看看人?家的穿著?, 人?家的家底,實在讓人?羨慕。

也不知道這祁家商會什麼來頭。

去年到他們岷州三地, 一年多的時間,就靠著?上等?的貨物打?通不少關節,生意做的風生水起?。

而且祁家商會的人?各個識字,各個能?說會道,一看就是大家族出身。

隻是承淩國的祁家?

他們好像沒怎麼聽說過。

到底是哪個祁家如此厲害。

不過他們可要小心了?。

河州州長已經看中他們的貨物,總會占些便宜的。

至於他們帶來的東西?

更是白送的份。

隻有送上了?,他們岷州這個月才有水吃。

河州的官員才不會跟上麵通氣,克扣岷州兵士的餉銀跟軍糧。

整個岷州,鬆洲,都被河州官員拿捏在手中,這種?日子?他們已經習慣了?。

反正好幾年了?,都是這麼過來的。

先皇在的時候還好,新皇登基,這些人?越來越過分。

不過三四年的時間,要的東西越來越多,行為?也越來越惡劣。

好像是河州州長巴結的那個汴京官員又高升了?。

岷州州長也想過,要不要去找屺王幫忙,看他也是個厲害的。

但年前,屺王給新皇遞了?投名狀,想來不會為?了?他們,得罪新皇的寵臣。

所以說了?又能?怎麼樣,難道這局麵還能?改變不成??

怎麼想,都讓人?覺得心灰意冷。

紀岱並不知道他們的想法,隻是下?意識皺眉。

或許,現?在承淩國的問題比他想的還要嚴重。

其?實從他一開始到這裡,知道十幾個皇子?之間的爭鬥,加上聽說巫新祿,老徐他們身上的發生的事。

便隱隱感覺到不太平。

現?在更是感覺如此,陶萬清一家的情況,還有新救回來的李文彥。

再加上穀主簿那些人?的經曆。

現?在連邊關都能?疏通汴京的關係,想來汴京的情況已經差到不能?再差。

這種?情況下?,若他那個皇兄還要找其?他藩王開刀,想著?卸下?誰的兵權,多要誰的稅收,那可不是好事。

如果事情一旦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發展,他這裡,真的能?獨善其?身嗎。

想來未必。

進入河州城,這裡果然比岷州要繁華一些,入城時查驗倒是更為?認真。

這點跟岷州有些差彆。

想來岷州那邊需要商隊們的打?點銀錢,故而可以隨意放商隊進入。

反而河州受到其?他兩州供養,不缺這些銀錢,所以嚴格了?點。

若不知情的人?知道,估計隻會誇河州州長治下?有方?,比岷州,鬆洲管的要好。

不得不說,這種?招數既毒辣又陰損,把那兩個地方?壓製的死死的,似乎毫無反身的可能?。

到了?河州城之後,便衣官兵們趕著?貨物去了?其?他地方?,想來就是秘密交易的地點。

紀岱他們自然要去老地方?。

祁家客棧!

彆問這裡為?什麼也有。

問就是開的快!

紀岱相信,再給甲泉一個月時間,西北十地都會有他的連鎖客棧。

進到自家客棧,還是熟悉的玩家,熟悉的目光。

甲泉自然要去買賣貨物,他帶來的可都是緊俏貨,不知道多少人?排隊想買呢。

紀岱對甲泉商隊生意並未過多過問,隻有甲泉拿不準主意的時候他會給點意見,所以對這次交易也並未多想。

隻是甲泉剛出去沒多久,陳景林便滿臉焦急。

玩家之間私下?都有聯係,肯定是通過現?實聯係上了?。

紀岱隻當不知道這些事,詢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陳景林找了?借口:“方?才有暗探跟我講,說是甲泉被扣下?了?,說他這批貨物有問題,必須繳納罰款,要不然就把貨物扣下?。”

甲泉這次帶過來的東西,就是農具,布料,再加上一些日常用品,還有西北還能?用到的厚大衣。

這些東西,能?有什麼問題。

甲泉也不做那種?危險的事。

對方?顯然在借題發揮。

紀岱皺眉:“是誰扣下?的,可有憑證,又有什麼依據。”

陳景林知道的也不多,不過很快有人?在彈幕上跟他講:“說是當地管稅收的官員,甲泉之前給過銀錢疏通關係,但不知哪裡惹怒了?他們。”

疏通過關係,那說明以前關係不錯,突然翻臉,必然有其?原因。

紀岱道:“走,咱們去看看。”

但紀岱他們還沒出門,甲泉已經回來了?。

甲泉黑著?臉,身後的玩家們臉色同樣難看。

看起?來有大事發生。

紀岱他們進到房間,才聽甲泉說起?原委。

“出事的,不是咱們的貨物。”

“是這家客棧。”

客棧?

紀岱道:“是不是因為?岷州,河州,鬆洲都開了?客棧,被河州官員知曉。”

甲泉點頭:“若不舍棄貨物,就要丟掉客棧。”の本の作の品の由の思の兔の網の提の供の線の上の閱の讀の

“他們說,懷疑客棧是關外探子?開的,所以必須查處。”

這分明是借口,甲泉做買賣,從未接觸過關外的人?。

畢竟跟關外的交換,全都掌握在河州官員的手中,這點大家心知肚明,也不會私下?接觸。

甲泉知道對方?胡攪蠻纏,果斷放棄這批貨。

算起?來實在心疼,但對比三家客棧來說,那還是客棧重要。

紀岱點頭:“開連鎖客棧問題不大,關鍵開的太快了?。”

就因為?開的太快,所以引人?注目。

甲泉沉默。

玩家們也沉默。

心裡同時升起?一個想法。

這地方?也太黑了?吧。

紀岱又道:“舍棄貨物做的很對,對方?也不是衝著?客棧來的,就是找個借口。”

“他們是不是還問,祁家,到底是哪裡的祁家。”

甲泉立刻點頭:“對,還打?聽了?底細。”

當初給祁山這個身份編故事的時候。

說的是舊都洛陽的一個商賈,還跟皇家有些關係。

紀岱原本打?算用這個名頭再糊弄一下?。

但這河州官員顯然跟汴京有聯係,就不能?這麼說了?,所以來的時候統一口徑,隻說是江南的一戶人?家。

想來就因為?這個,讓河州官員覺得可以欺辱。

更大的原因。

隻怕還是給他這個祁家的少東家一個下?馬威。

對方?肯定知道,祁家少東家祁山也在,否則為?什麼彆的時候不扣貨物,偏偏現?在扣。

紀岱輕笑?:“既然對方?出招了?,那咱們也彆閒著?。”

“甲泉,陳景林,老徐,查清楚河州官員與關外交易的時間地點。”

“我這個屺王,怎麼能?看著?走私不管。”

紀岱過來,本就不是為?做生意的。

對方?也確實不是做生意的樣子?,官商勾結,吃下?不知多少利潤。

這下?也是撞槍口上了?。

聽到吩咐的人?三人?興奮不已。

剛剛被扣了?貨物的甲泉更是一臉激動。

方?才有多頹廢,這會就有多興奮。

扣下?甲泉貨物的官員們,還在等?著?甲泉後麵的少東家出麵。

這貨物他們要不要都行,想跟那位少東家交朋友是真的。

誰料那位一直不出現?。

怎麼有種?要吃下?這個暗虧的意思。

這麼軟弱,還想在邊關做買賣,不知道誰給他的膽子?啊。

算了?,不想這事。

馬上要跟關外交易,這才是重點。

這次岷州,鬆洲送來的東西還不錯,應該會換不少香料跟珠寶。

這些東西放到汴京去賣,小小一撮,就能?價值千金。

他們這些河州官員被任派到這裡之前,根本想不到,一個邊關小城的買賣,就夠他們幾輩子?花銷。

隻要照常做交易,他們就能?在中原江南置辦家產,等?任期滿了?,從這河州調走,便能?搖身一變,身價萬金。

那樣的日子?,想想就舒心。

他們在整理貨物,一切都被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