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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前接住他,對他搖搖頭,用眼神告訴他不要去碰那個琴。

閻厲行明白點頭,看著被灼傷的兩隻手掌,痛得眉頭緊蹙。他摔了兩次琴都沒事,怎麼第三次就有事了?

水靈看到閻厲行手掌心上的傷,雙眼中閃過一絲心疼,右手食指藍光一現,將一滴晶瑩剔透的水珠彈到閻厲行的手掌上,彈完一滴之後本想再彈一滴到他另外一隻手掌上,但是卻被阻止了。

“我大嫂說你一個月之內不能用武。”閻厲行阻止水靈,不讓她用靈力給他治傷,不過心裡卻甜滋滋的。看來水靈姑娘還蠻關心的,嘿嘿!

水靈搖搖頭,想說自己的傷勢沒大礙,可是話到嘴邊又像以前那樣卡在裡頭,沒有說出來,隻能用眼神來表達她想要說的話,心緒很亂,複雜無比。

她似乎已經在無形中做出了選擇,但這個選擇不是她可以做主的。

“彆擔心,我皮厚得很,等會找我大嫂拿點膏藥,塗一塗就好了。”閻厲行等了許久沒等到水靈開口說話就自己說,不勉強水靈。

總有一天,他會知道水靈所有的故事,會幫她走出所有的困境。

水靈點點頭,不再想著給閻厲行治傷,可是卻因為閻厲行那炙熱的眼神感到難為情,微微低下頭,不願意與他對視,把目光轉移到其他的人和事上,免得心裡更亂。

此時所有的人注意力都在玉火琴上,對閻厲行和水靈的事沒有多管。

閻曆橫知道閻厲行的手受傷了,過來看看,“厲行,你手上的傷如何?”

“隻是被燙傷了而已,回去塗點藥就好,沒事的。”閻厲行甩甩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笑了笑也把目光轉移到玉火琴上,說道:“大嫂,這琴到底是怎麼回事?它給我砸了兩次,第三次就不給我砸了,還把我的手給燙傷,真邪門。”

木若昕還在研究玉火琴,可是研究了半天也沒研究出個所以然來,於是試著對它說話,“你跟音魔是什麼關係?你應該不是音魔製造出來的,我能感覺得到,但你身上確實有音魔的魔力。”

玉火琴似乎聽得懂木若昕說的話,停止轉動,飛到她麵前,火光一閃,然後就消失了,變成普通的玉琴,往木若昕的手落去。

見玉火琴飛來,木若昕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接住它。

玉火琴落到木若昕的手上之後,穩穩地待在她的手裡,再閃了一下火光,散發出暖人的氣息,這個氣息和之前的熾熱不同,讓人覺得很舒服。

“你的意思是要跟著我嗎?”

“你為什麼要跟著我?”

“實不相瞞,我已經有一把千年古琴,你要跟著我的話,能跟千年古琴和睦相處嗎?”

有靈性的琴往往都有它的意識,就像有了生靈了一樣,有自己的七情六欲。俗話說,一山不容二虎,她已經有了千年古琴,如果把玉火琴帶在身上的話,不知道兩把琴會不會出現什麼亂像?

她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夫人,它就是一把古怪的琴,能聽得懂你說什麼嗎?”黑鷹完全感覺不到玉火琴有任何的生命之力,也感覺不到它身上的靈氣,隻當它是一把古怪的琴,一把對魔王沒有任何好處的琴,早點毀掉為妙。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它好像黏上我了,怎麼都不肯離開。”木若昕試著把玉火琴放下,可是放了之後玉火琴又飛回她的手裡,死粘著她。

“怪琴。”

“沒錯,它就是一把怪琴,不如把它改名為怪琴算了。”閻厲行不悅說道,對玉火琴沒什麼好感。手掌心還疼著呢,他怎麼可能對一把怪琴有好感?

“它叫玉火琴,琴身帶有火力,想必不懼火,又摔不碎,恐怕很難將它銷毀。它既然能控製魔力,想來不是個簡單之物,這種東西要麼毀掉,要麼就占為己有,免得被他人所得,到時候我們就麻煩了。”木若昕丟了好幾次都沒能把玉火琴丟掉,索性就不丟了,拿在手中好好看,試著再用手去撥動琴弦,這一次手並沒有被彈開,而是成功的撥到了琴弦。

鏘……悅耳的琴弦之聲尤為動聽,給人的感覺酥酥|麻麻的,很是舒服,不像剛才那樣痛苦。

好奇怪的琴,給人的感覺時好時壞,真不知道它到底是好是壞。

木若昕撥了一下琴弦,聽到聲音之後,馬上抬頭朝閻曆橫看去,關心問道:“阿橫,感覺如何?體內的魔力可又肆意亂串。”

閻曆橫用心感覺了一下,臉上儘是疑惑之色,很是不解,“奇怪,怎麼感覺渾身舒暢了很多,很舒服。”

剛才明明很難受,這會卻很舒服了,怪哉。

“很舒服……真的嗎?”木若昕也覺得很奇怪,甚至不相信這樣的事實。

果然是一把怪琴。

“是真的,魔力沒有失控,反而是為我所控,這琴……”

“看來這琴對我們也不一定全都是壞處,說不定以後還能幫到我們呢!所以我決定,收了這把琴,從今以後,它就是我的……”木若昕把琴高舉,正高興著得到一個寶貝,突然有人打斷了她的話。

“那要看我答不答應……”聲音落下之後,客棧裡衝進了很多人,將閻曆橫和木若昕團團圍住,緊接著一個身穿金絲線袍的中年男子從人群中走了進來,進來之後看到躺在地上已經死去的柳絮,悲痛萬分,蹲下來扶起她,“絮兒,你醒醒,爹來了,絮兒……”

柳絮早就已經斷氣,身體都涼了,根本醒不過來。

柳一山抱著女兒的屍體痛哭,自責不已,“絮兒,都是爹不好,爹不該急著逼你嫁人。如果爹不逼你嫁人,你就不會搞什麼以琴招%e4%ba%b2,如果不搞這些,你就不會喪命,是爹害了你啊!你放心,爹一定會讓那些害死你的人付出代價,要他們全部給你陪葬。”

聽到柳一山說的這些話,閻曆橫眉頭一鄒,雙腳不由自主地往前走一步,擋在木若昕麵前,保護好她。

木若昕當然知道閻曆橫的用意,冷冷一笑,不屑說道:“阿橫,不用擔心,他跟那個武家的家主一樣,半斤八兩。玄靈界雖然高手如雲,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但到目前為止,我還沒見過真正的高人。這些隻不過在地方爭霸而已,到了外頭連個無名小卒都算不上。我木若昕在玄靈界雖然還拍不上號,但不會因此而任由他人欺負。”

木若昕的這些話明著是跟閻曆橫說,實則是在對那個柳一山說。

對於柳家,風護法早就已經派人打聽過,於是把知道的都說出來,“主上,夫人,他是柳家的家主,叫柳一山。柳家世代以製琴為生,算不上是武林世家,而是商人之家,若不是有天下第一琴仙靠著,他們在這一帶根本就做不出個名頭來。”

“商人不錯,會賺錢。”木若昕誇讚道,這句話中沒有任何貶義,是真真正正的誇讚。

但在柳一山聽來,這句話全都是諷刺,瞧不起他們柳家是商士之門,再加上喪女之痛,恨極了眼前這些人,將柳絮的屍體放下,站起身來和木若昕對視,憤怒說道:“商人又如何?我一定會讓你們全部給我女兒陪葬。”

“柳一山,是你女兒先來招惹我們的,我們出於自保將她殺死,何錯之有?如果我們不殺她,她就會殺我們,換成是你,你會怎麼做?我兒子還昏迷不醒呢!這筆賬我又該找誰討?商人果然是商人,不能用江湖人的立場來看待問題。這個是以武為尊的世道,若不是白白死了,就彆出來惹是生非。既然有膽子出來惹事,那就該有膽子承擔後果。彆老拿什麼天下第一琴仙和天星門來虛張聲勢,我要是天下第一琴仙或者是天星門,絕對不會給你們這種人當靠山。”

“你……”

“你什麼你?難道我說得不對嗎?我不知道什麼天下第一琴仙,也不知道什麼天星門,對他們一點都不了解,就算你們把他們說得比神魔還厲害,我也沒感覺。有本事你就叫他們到我們的麵前來,讓我見識見識他們的能耐,如果你叫不來他們,以後少拿他們的名頭來生事,免得自尋死路。”-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你……”

“話已至此,多說無益。你女兒是我殺死的,你想報仇就儘管來,但你要確定自己有這個能力報仇,否則的話就早點回去,好好做你的生意,彆卷到武人的世界上,這個世界不適合你們商人混。”

“你……”柳一山差點就被木若昕的犀利話語給堵得斷氣了,可是又不得不承認她說得有道理,剛才還想著報仇,這會卻不敢輕舉妄動了。

這個女人說得對,他隻不過是一個商人,仗著天下第一琴仙和天星門的名頭在外麵行事,而他們所做的事都沒有進過天下第一琴仙和天星門的許可,一旦出了事,天星門不見得會出來給他們柳家做主。

可是不報仇,他的女兒豈不是白死了?

木若昕見柳一山沒反應,猜想他不敢輕舉妄動,所以也不對他動手,將玉火琴拿好,對周圍的人說:“我們走吧。”

“恩,走吧。”閻曆橫抱著木小易走人,走之前視線一直都在柳一山身上,提防著他偷襲。

其他人也相繼離開,都和閻曆橫一樣,提高警惕,提防柳一山。

不過柳一山並沒有動手,心不甘情不願地看著這些殺死他女兒的人離開,恨得咬牙切齒。

他就柳絮一個女兒,如今女兒死了,他怎能甘心讓仇人逍遙?

他一定要讓這些人付出代價,全部去給他的女兒陪葬。不過單憑他一人之力能以報仇,所以他要找人幫他報仇。

木若昕和閻曆橫走後,柳一山又蹲下來抱著柳絮的屍體,對她說道:“絮兒,你放心,爹一定會替你報仇的,隻是早晚的事。爹會去找你師父,找天星門,讓他們替你做主。”

“……”

周圍的人沒有一個出聲,都靜靜地看著柳一山,而在搖搖欲墜地客棧角落裡,寸天凡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喝酒,聽著柳一山說的那些話,忍不住嘲諷笑出來,“哈哈……哈哈……”

聽到笑聲,柳一山立即抬頭看去,看到一個白發少年,當他是個毛頭小子,氣憤質問:“你笑什麼?”

“我笑你不自量力。”

“你……”

“柳家隻不過是個普通的商家,而且是個小商家,你還真以為天星門會把你們當回事嗎?實話告訴你吧,天星門的人根本就不知道有你們柳家這號人物才存在,所以不可能為你們惹的禍負責,你想借用天星門之力報仇,那是不可能。”

“你是誰?”柳一山對寸天凡的身份起了懷疑,剛才的氣焰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