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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不能讓這些白骨靠近。”

眾人聽了閻曆橫的話,還是一知半解,不過並沒有多問,均出手幫忙,打散那些重新組合回來的白骨,爭取更多的時間。

火鳳在木若昕頭頂上方盤飛,不會離開她太遠,就在周圍噴火,把那些靠近過來的白骨燒掉,他們重組一次,它就燒一次,他們重組兩次,它就燒兩次,燒燒燒……

阿狸站在地上,渾身毛發豎起,冒著鮮亮的火光,嘴裡源源不斷噴出火球,一個火球可以把數個白骨打散,小不溜秋的家夥,也能發揮不少的作用。這些惡心的東西,它要把他們燒個精光,使勁噴火,噴噴噴……

汪星人不會噴火,但爪子很厲害,伸手也靈活,在那些動作木訥的白骨中靈巧穿梭,所到之處,爪子一揮,每揮一次都會化出五把飛刀,將那些白骨打倒,心裡想的和其他人不一樣。這些骨頭真難聞,惡心得要死,看來不能吃了。

沒關係,主人有很多好吃的,它才不吃這種惡心的骨頭呢!

閻曆橫、黑鷹、風護法再加紫蘭,一共是四個人,分彆站在木若昕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全力保護好中間的人,使出各種招數對付那些散了又重組的白骨。

然而白骨的數量並沒有減少的趨勢,正在不斷增多,原地的不少,遠處的又走來了,除了中間那一點點地方,其餘的全是白骨,少說也有幾千的數量,如此恐怖的場麵,實在觸目驚心。

閻曆橫見數量實在太多,將金龍召喚而出,指派它任務,“金龍,你到遠一點的地方,把靠近過來的白骨擊退回去,絕不能讓這裡的數量再增加。”

如果數量再增加的話,他們隻怕要被白骨活埋了。

“明白。”金龍接到任務,騰空飛去,到稍微遠一點的地方降落,一個神龍擺尾就把大堆的白骨解散,左擺擺,右擺擺,那些白骨剛重組又被打散,根本無法再向前。

黑鷹以汐族之力應敵,冰封術和冰箭齊上陣,剛開始還能應付,可是打久了也累,抽出一點時間發問:“主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像這樣的打法,遲早會把我們的氣力耗儘,得趕緊想%e8%84%b1身的辦法才行。”

“依我看,不如騎上神獸離開算了。”風護法提議道。從一開始他就想著騎神獸離開,簡單又省事。

紫蘭不發表意見,專心應對眼前的困境,聽著大家說就好。

閻曆橫發出一道強大的金光,掃向四麵八方,將周圍的白骨震到十步遠的距離之外,給大家爭取一點休息的時間,利用這段時間稍微解釋一下,“這些白骨應是數千年前那場大戰死去之人的屍骸,他們已經是死物,無任何生命,然而卻能這般行動,因此推斷,定是有人暗中控製他們。從進失魂穀開始,你們可有發現何可疑之處?”

“這種陰森又詭異的地方,哪裡都像是可疑之處。”黑鷹第一個先回答,得到了稍許休息,力氣也恢複了一些。

風護法也一樣,然而並沒有心情去猜想答案,直接說個明白,“主上,我們的腦袋沒您的好使,您就彆賣關子了,說吧。”

閻曆橫頓了頓,娓娓說來,“這些死物靠聲音控製,而且必須在無比安靜的環境下才能使其完全受控,所以失魂穀裡靜得連一點聲音都沒有,哪怕是風聲都難以聽得到。在背後控製這些白骨的人,定是個擅長音律之人,而且精於死音。此法我曾在一本書中見過,是以某種音律之法控製屍骸,使屍骸能不斷‘死而複生’,戰鬥力不減,是國與國之間爭戰喜愛之法。”

“死音,天底下還有這麼奇怪的音律嗎?”黑鷹實在想不明白,但又明白了。

反正就是有人在背後控製這些死去之人的屍骸作惡。

“大家務必要爭取足夠的時間。破除死音最好的辦法就是有夠強的活音。若昕精通音律,既然能於音律之上贏下音魔,定也能戰勝死音。”閻曆橫的話一說完,那些白骨又走回來了,他隻好再出手將白骨打回去,以耗體力為代價爭取時間,讓木若昕有足夠的時間去對付使用死音的人。

木若昕剛開始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十指在光弦上撥動的時候,沒一會她就明白了。她所彈奏出來的音符都會被一股強大且詭異的力量衝擊,以至於她彈出來的東西曲不成曲,調不成調。

又是一場音律大幣拚。

她倒要看看這個敵人的的音律是不是比音魔還厲害?

暗中的音律之鬥,隻有木若昕才能聽得見,而她彈出的靈音也隻有敵人才會受其危害。

在某個彌漫著黑煙的山洞裡,一個眼睛、%e5%94%87齒均是發黑的長發男子,如地獄來的魔鬼一般可怕,十指正在一架以人骨製作而成的琴上彈奏,彈得很吃力,很急躁,像是遇到了難以應付的勁敵,正在奮力戰鬥。

山洞裡,還有好幾個人被黑煙困製在牆麵上,每個人都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有些是醒著的,而有些則還處於昏迷當中。

處於昏迷當中的是兩個人,一個是藍正司,一個人是冷塵。

冷塵先醒了過來,在恢複意識的第一刻就聽到令人頭痛欲裂的怪異琴聲,不過他還能忍受得了,睜開眼睛一看,發現在他左邊的是藍正司,對藍正司漠不關心,看向右邊,看到的竟然是冷風,震驚無比,“哥,你怎麼會在這裡?”

冷風見冷塵醒了,臉上露出了一絲微不可察的笑容,嚴肅說道:“我奉義父之命先到失魂穀等待,奪取解藥,並殺掉木若昕和魔王,怎知一進失魂穀便中了毒,之後就被抓到這裡,直到現在。本以為你和魔王同行能好一些,想不到也是如此。”

“我們進失魂穀之前,木若昕曾讓我們先服下百毒丹,所以並沒有受到失魂穀的毒氣所影響。哥,義父明知道失魂穀是一個有來無回的地方,為何還要叫你來?”

“誰知道?”冷風微微冷笑,雙目中暗含失落。看來他們兄弟兩在義父的眼裡和其他的殺手沒兩樣,必要的時候,隨時都可以犧牲掉。

可是他不明白,既然他們兄弟兩和彆的殺手沒有兩樣,義父為什麼要收他們為義子?當初撿他們回來的時候,直接當成殺手來培養,豈不是更好?

“哥,你放心,木若昕她會來救我們的。”

“塵,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相信外人了?對你而言,木若昕不僅僅是個外人,還是你曾經要殺過的人,你覺得她會冒著生命的危險回來救你嗎?”

“會的。雖然我與她相識不久,但卻深知她的為人,她不是那種丟下同伴不管,獨自逃命的人。”

“同伴,你何時成她的同伴了?就算她回來,也不是救你,而是其他人。”冷風就是不相信木若昕,完完全全的不相信。

冷塵理解冷風會有這樣的想法,畢竟冷風沒見過木若昕,很多事情不知道,所以暫時不解釋這個,看看其他人去。

這個山洞很大,還有許多的小洞口,就像是一個一個房間,而他們則是被關在大廳當中。

洞壁上還困著兩個人,分彆是東方朔和東方紅。

東方朔還有點人樣,但東方紅卻像是個黑人,渾身被黑煙包裹著,眼睛、嘴%e5%94%87都是黑色,差點就跟彈琴的那個人一樣。

彈琴的人是一個看上去不過三十的男子,雖然眼睛、嘴%e5%94%87黑得可怕,但五官卻極其端正,仔細一看,還能看出他曾經是個美男子,隻是現在變成了可怕的魔鬼。

男子十指在琴弦上撥動,越撥越快,而所彈奏出來的曲子則越發淩亂和刺耳,已經全不成調,聽了讓人覺得渾身難受。

突然,男子一聲怒吼,“啊……”

怒吼之後,口吐鮮血,血噴到骨琴上,骨琴立即斷裂。

“可惡……到底是誰再壞我好事?”男子一聲怒罵,但並沒有泄氣,將桌上斷裂的骨琴打翻在地,伸手一吸,另外一把骨琴從某個小洞裡飛出來,整整齊齊坐落在桌子上。

新的古琴一來,男子又開始十指撥動琴弦,繼續彈奏,殺氣和怒意甚是強烈。②思②兔②在②線②閱②讀②

冷塵猜得出是木若昕等人在外麵跟這個男子作戰,低聲對冷風說:“哥,一定是魔王和木若昕來救我們了。”

冷風對此並不以為然,刻意強調冷塵的話,並給他糾正好,“不要妄想任何人會對你施以援手,遇到危險應當想辦法自救。你何以肯定魔王和木若昕是為了我們而來?”

“哥,這些天我和木若昕相處下來,遇到很多以前從來沒有遇到的事,感受到從來沒有過的溫暖和友情。我覺得他們……”

“夠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好好休息,一旦有機會,立刻逃出去。”

“是。”冷塵沒有再多說,把還想說的話卡回到心裡去。他真心喜歡跟隨在木若昕身邊的生活,感覺有了同伴、朋友,還有了笑聲。

可他是個殺手,殺手是不該有朋友的。

沒多久,藍正司也醒了,醒來之後聽到刺耳的琴聲,立刻用手把耳朵捂住,以雙目觀察情勢,沒有看到木若昕和閻曆橫等人,所以不開口,沉默不語,在心裡猜想可能發生了什麼事。

若昕沒有像他和冷塵這樣被抓,說明她還是安全的。奇怪,怎麼東方紅會在這裡?

砰砰砰……山洞裡突然爆破,先是洞壁上爆破,接著是地麵,最後連桌子上的琴也爆掉了。

骨琴爆破的時候,男子被震飛,裝到一旁的洞壁上,大吐鮮血,臉色向白紙一樣難看。

男子擦掉嘴角的血,使勁站起身,來到冷塵的麵前,隔空掐住他的脖子,猙獰質問:“說,與你一起進失魂穀的那幾個人,到底是何來曆?”

幾百年來,從未有人能贏過他的死音,難道下一任失魂穀的穀主出現了嗎?

不,不可能。

即使被掐著脖子,冷塵也麵不改色,穩如泰山,鎮靜自若地回答,“來者乃是魔城之主與他的夫人。此兩人非泛泛之輩,縱使你有三頭六臂,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不可能。他們隻不過是一介凡夫俗子,怎麼可能贏得了我?我是修煉了幾百年的惡靈,他們不可能贏得了我。”男子的情緒變得很激動,不過並沒有再掐著冷塵,而是瘋狂亂吼,怎麼都不接受敵人比他強的事實。

“他們不是凡夫俗子。”

“不是凡夫俗子,那是什麼?從他們進失魂穀的第一步,我就聞到了他們身上的人味,他們的的確確是人,你少在這裡騙我。”

“人不一定就是凡夫俗子,起碼他們兩個絕對不是。”

冷風對冷塵的多言感到不滿,間接提醒他,“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