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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算了。

可不過才一會兒,就讓她窘得不行。

聖主的戀母情結越來越嚴重了,這才冷靜下不久,好好坐著讓她洗頭不行麼,非要正麵摟著她,可是一對精致的白玉桃在男人麵前晃,他能坐的老實嗎?

結果最後就變成他摟著她,頭埋%e8%83%b8口,而她一邊臉紅的忍著舒服,一邊雙手往他頭上抹皂角汁給他洗發。

這樣也就罷了,可他能不能不要非拉她坐%e8%85%bf上啊。

他穿著褻褲,可自己是光著的啊……

連站起來都不行。

羅溪玉含嗔帶怒揪住他頭發,卻又敢怒不敢言的忍了。

不過洗完了發,本還想給他擦擦身,手無意撫過後背,卻發現背部左肩下的一片地方,比之平常皮膚似有一層突起,像疤痕卻又不像,而且那一處在浸濕的白衫貼著,似乎半隱半現,有些發黑,待她還想仔細看看,便被男人的手突然給拉住,他眼中似乎一絲慌亂閃過,但很快便冷淡的站起身,頭發都沒有衝乾淨,便結束了這次泡湯。

而羅溪玉直至穿戴好也想不明白,一處傷疤為何要遮遮掩掩,厲護衛的疤都長在了臉上,她都看習慣了,身上的看兩眼又有何關係,就算再如何猙獰,也總是長好了的,不會比當初鮮血淋漓更可怕吧?

不過她再不解,也沒有魯莽的去問葛老,隻是越想越不通,搖了搖頭暗暗壓在了心底。

在霧林休息半日,舒服的洗了澡,做了吃的飽餐一頓,伺候聖主睡了半個時辰,於是一行人便動身,花了三日時間穿過了這一片霧氣籠罩的霧林,到了天淵山脈。

羅溪玉聽葛老所言,本以為天淵山脈必是窮凶惡極之地,結果卻大出她的意料

整個山脈遠看著綿延千裡,峰巒疊嶂,簡直如一副蜿蜒的絕美畫卷

那一眼看去連綿起伏的山體似延展到天際,數個大大小小的山脈挺拔險峻,或拔地而起高聳入雲,或懸崖峭壁奇峰突起,整個合在一起猶如一片山光綠水的錦繡河山。

羅溪玉第一眼看到時,黑袍人正已離開霧林,但因天色已晚隻得在一處停歇,而在第二日第一抹陽光照射而下,放眼看去,便將那萬千山河儘收眼底,吸著鼻腔那清新爽朗的空氣,羅溪玉心臟都有些靜止了。

隻覺得古人畫的無論多壯闊的水墨山水,都無法與%e4%ba%b2眼見到的景色相比。

葛老站在峰頂摸著胡子道:“這便是天淵山脈,隻要穿過去那一處天險,後麵的路就順暢了。”

這一句話無疑是給了所有人希望。

雖說望山跑死馬,但以黑袍人功力深厚的體力,施輕功或穿行或著地穿叉著行路,一日翻十個八個山頭不成問題,並且他們跑山非常豐富,哪裡的路好走,哪裡的山可行,都有足夠的經驗,最大好處,就是儘量避免了行路的劇烈顛簸,不知讓羅溪玉少吃了多少苦。

雖行走山中要比平地花更多的精力和時間,但是好處是物資水源卻不缺,隨便獵上一頭兩頭鹿羊之類便能供十幾人飽餐一頓,更不提山中的野菇野果之豐富,再加上一群好獵手和勉強收集食材的幫手,這一片山脈簡直快成了羅溪玉家的大廚房,所有的物資似乎沒有吃不著,隻有想不到的。

隻十來天半個月的工夫,不僅是十二劍紅光滿麵,身體氣勁足,便是聖主也跟著臉頰多了幾分肉,看著比之前更順眼了些。

不說羅溪玉花癡,但有時一同睡覺時她真的會借燭光偷偷打量他,自己都有點不敢置信,眼前這個人真的是當初在百花苑裡見到的那個骨瘦如柴一身戾氣,皮膚發皺顴骨高聳的嚇人的什麼教眼發綠光的聖主?

如果不是她一路隨著走來,一碗一食的每餐相喂,她根本就不會相信好麼?

什麼又乾又瘦的聖主,眼前的分明是個男神好麼?

這可是真正的男視,與之相比,韓國那些美男,及日本的花美□□本沒法比的好嗎?

也不是說他長得就是帥到人神共憤,而是那張原本嚇人的臉,慢慢變得骨肉豐挺,成了一張極有型的臉,這種反差不要太強烈,而除去這些外在,聖主那通身冷冽的氣勢,及那眼若漆星的神態,實在是讓人心膽顫兒,發自內心的,這一種外在內斂的冷漠,與內在的惡劣的冰冷相結合的男人,絕對是真正有顏有氣場的男神。

所以最近自從他越來越俊顏,偶爾他一個眼神過來,她的小心臟都怦怦直跳。

簡直是直擊左心,一箭插心。

而這個形好神聚,再加上一身白色的單衣的男人,此時就睡在羅溪玉的懷裡,安靜的麵容,羅溪玉簡直都快睡不著了,有那麼一瞬都覺得跟做夢似的,青蛙變王子的感覺,而且最近看著他的臉,更喜歡他摟著自己吃……

她本來不是顏控,好吧,一旦得了這種病該怎麼治?

不過拋去這些吃得好睡得飽外,一行人每天也是極為辛苦的風餐露宿,住的地方自然不如農家客棧方便,趕路也極為耗損內力,而最讓羅溪玉擔心的則是自己的功德。

上次她救了程老先生,得到了那玻璃球那麼大的白芒,這是救命之芒,所以份量很足,足夠了第三朵玉蘭花開,每次多開一朵,之後損耗的白芒就會相對要少一些,時間她也不確定,隻知道如果還有下一朵,那麼在第四朵花開那一瞬,消耗極大,所以在這中間的一部分時間,就需要多收集白芒。

可是羅溪玉很苦逼,開了兩朵,她多少也明白了這一點規律,鴨蛋裡的白芒有送走寶兒時,得到的兩粒米大小的一團,加上她舍了些財物又得到了一些,大概隻有這麼多了,再想多弄一些也不可能,因為一行人已開始了天淵山脈之行。

沒有人的地方怎麼能得到白芒?她時時都在忐忑中,而唯一覺得安定的是,原來那一枝玉蘭的白芒的損耗並不大,鴨蛋裡的足夠支撐一個月,可是卻拿不準第四枝玉蘭的開放時間,也不知是否能開放。

前兩個都是恰好有白芒多的人出現順手得到,如果它能如前兩枝一樣,在見到有大量白芒的人後再開,她多少還能努力一把,隻要把聖主順毛好了,應該能做到吧,可是,就怕第四枝會不知不覺的靜悄悄開了,那真是死定了。

所以就是羅溪玉有些忐忑之下,一行人終於披荊斬棘的終於行至葛老所說天淵山脈的一處天險。

這是一處不可繞行之地,那天險就在眾山之顛,的確如葛老所說如天神鬼斧神工的一斬,整個山脈被一分為二,中間全是深壑絕壁,壁立千仞。

並且,周圍因全是陡峭的山壁,風極大,站在絕壁懸崖一側,人仿佛都要被望不見底的深壑裡傳來的風吹走。

便是上空連鳥兒都沒有幾隻。

在“黑棺”停下後,羅溪玉打開門走出來,看到眼前的情景,張了張嘴一時說不出話來,人站在這裡麵對大自然的天險,就如一蟻對萬丈,那是種無法越過的畏懼和無力感。

冷風吹得她發絲淩亂,看著麵前這道深壑絕壁,她有些沮喪,覺得除非弄來一架飛機,否則想從上麵過去是絕無可能的事。

而此時的聖主與葛老也不言,目光卻在端量著懸崖兩邊的距離。

葛老甚至還讓十二劍取了一截布條,手放在上空試了試風向。

這是什麼意思?

試試風往哪兒吹,然後飛過去?

不會吧?

他們不會是真要過這天險吧?¤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可是……

天那,中間可是萬丈深淵,一旦不慎,那絕對是死無全屍,絕無生還,彆說是“黑棺”裡什麼都沒有,就算是有繩子粗索,單這風力,如何能兩邊固定,難道隻固定一邊,然後隨風甩過去?實在不敢想象。

不過無論打算如何過去,恐怕都是極難的。

就在羅溪玉想著葛老和厲護衛是不是要變與什麼鋼索之類,要走鋼絲橫跨天險,或者伐木現做連接兩端的橋梁,她還知道一種可以充當飛行的像飛箏一樣的東西,但苦逼的是平時不關注,名字根本不記得,更彆提那是什麼架構,什麼材料了,就算知道能做出來若一旦不受控製如蒼蠅般亂飛撞壁,那也不比掉下懸崖好的多。

這幾個主意說起來都極為荒謬,但暫時她也想不到什麼特彆靠譜的方法了。

就在羅溪玉正胡思亂想呢,卻見葛老收起了上空的布條,回身對聖主凝重的點了點頭,“風是朝著對麵,聖主,趁著現在風路正,倒是可以一試……”

聖主略微沉%e5%90%9f一下,便抬眼伸手從十二劍手中取過三支羽毛。

第五十七章

三根羽毛能乾什麼用?羅溪玉想象不出來,難道吹一口氣能將羽毛變成蒲扇,然後一行人坐上去從天險飛過去?

又不是飛天器魔法毯,這也太西幻了窘。

雖然明知不可能,但是她絞儘腦汗,真的猜不出這三根羽毛到底是拿來乾什麼用的。

此時吹來的風冷冽的帶著冷嗖嗖的寒意,但羅溪玉不想躲進“黑棺”裡,便小心忐忑站在葛老和厲護衛後麵,目不轉晴的看著聖主的動作。

這一處天淵山脈太高,又正對風口,耳旁全是不斷吹動著山壁的震蕩聲,就如同裂開的下麵有什麼怪獸在咆哮一樣,真是讓人不由生出一股懼意。

厲護衛站在山邊向下麵裂縫處望了兩眼,壁立千仞,陡峭的駭人,兩邊又因長年的寒風肆虐,一片片岩化的石層顯得更加怪石嶙峋,葛老同樣站在石上打量著兩邊的距離。

目測約有二百丈左右。

“聖主,這裡比百丈崖還要多百丈,危險也要大上幾倍不止,不如我們在此先停上幾日,另想個穩妥的對策?”畢竟這樣看著實在是有些觸目驚心,危險值已經極高了,加上下麵的風如此鼓蕩,比來時的百丈崖還要險。

“葛老不是說難以遇到這樣的風向,既然已經打定主意,不試一下又怎麼知道成功是否?”葛老的考慮太過謹慎,厲護衛向來心急,想到隻要跨過去就能一路順遂的回到祖獄,不由的開口道。

聖主望著對麵的崖口半晌,然後指著一處有塊較凸的岩石道:“那一處倒是可以落羽。”

葛老也隻能歎息,便不再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