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敗家五郎君 九小二 4025 字 2個月前

彆的原因他為何要花那麼大的財力、人力和物力來造這座人工湖?而且這湖的麵積還大到離譜,湖上三座建築也隻占了湖麵的五分之一大小。興師動眾花了那麼多錢,燕生竟說沒什麼特彆的原因?

不過燕生不說,燕秋爾也不會多追問,大不了等見到肖娘或者梁成時記得問一句罷了。

“小心。”待船靠岸,燕生便拉著燕秋爾的手將燕秋爾帶下了船,而後抬腳一踢,將那條小船給踢開了。

燕秋爾被燕生的這個舉動驚得一愣,待回過神來轉身去看時,那小船已經飄飄蕩蕩地去了湖水中間。

“你、你怎麼把船踢走了?”

“無妨。”難得能見到燕秋爾驚訝的表情,燕生愉快地微笑,而後便牽著燕秋爾踏進了閒居,“去與三郎說了什麼?”

燕秋爾收回視線,看著燕生眉梢輕挑:“這是在盤問我?”

盤問?這個詞讓燕生眉心微蹙,扭頭剜了燕秋爾一眼,道:“先前便與你說過,你要做什麼,我不管,讓我知道你安全。”

燕秋爾撇撇嘴,低聲道:“我與三哥一起還能做什麼不安全的事情嗎?”

燕生拉著燕秋爾在一扇窗邊坐下後說道:“你在盤算的事情,十件有九件都不安全。”

燕秋爾想反駁,可張開了嘴之後卻發現自己似乎還真沒做什麼安全的事情,雖然在他這個知曉未來的人看來是安全的,可那些未來燕生並不知曉。

燕秋爾撇撇嘴,垂下了頭。

燕生揚起嘴角無聲微笑,開口問了另一件事:“你先前說,是三郎瞧見了駱家人與你說了不妥之處後,你才來找我的?”

“嗯,是啊。”燕秋爾點點頭,不知道燕生為什麼要問這個。

“是特地來助我?”燕生眼中的笑意更甚,似是十分開心。

燕秋爾一愣,然後點了點頭,道:“自然是去助你,不然我去做什麼?”

“那你與三郎說了什麼?”燕生接著問道。

燕秋爾衝天翻了個白眼。得,燕生還是想知道。

☆、第98章 跳還是不跳

洛陽城南市,燕秋爾戴著黑色的半麵麵具,攜嵐風悠然閒逛,偶爾紮進哪家店鋪裡走上一圈,就要為一些精美之物花掉不少錢。

儘管知曉燕秋爾出身燕家,嵐風還是被他這大少大腳的模樣嚇到了,所購之物中有些其奇奇怪怪的東西在嵐風看來甚至是毫無價值的。忐忑不安地走在燕秋爾身後,嵐風想勸卻不敢勸。

“嵐風啊,想說什麼便說,你這副戰戰兢兢的模樣叫彆人看去了還當我是個惡主欺仆呢。”又買下一尊玉雕讓人送到花月閣,燕秋爾好心情地調侃嵐風道。

“嵐風不敢,隻是……”嵐風扭頭看了一眼他們方才逛過的店鋪,一想起燕秋爾在那裡麵花掉的錢,嵐風就心疼不已,道,“隻是主君,咱們花月閣就……就是一家青樓,主君您買這些東西回去有何用處?”

這嵐風與青玦一樣,看著他花錢都要心疼幾分。

燕秋爾笑道:“這東西買回去,自然是為了讓花月閣不僅僅是一家青樓。既然你問了,我便一道說了。這些東西送到之後,擺在顯眼但安全的地方,具體要如何放置你隻管去問三哥。待時機成熟,自會有人來求,屆時隻換,不賣。”

“換?”嵐風不解,“要如何換?”

燕秋爾轉眼瞟了嵐風一眼,問道:“我買下你們的花月閣是為了什麼?”

“是為了消息……”嵐風一愣,立刻明白了燕秋爾的意思,“謝主君提點,嵐風知道該如何做了。”

“嗯。”燕秋爾點點頭。

以物易訊是燕秋爾尚在常安時與青玦一起試過的方法,就是將他先前不問好壞隻看數字買下的東西放進花月閣,待有人求問時,便要求對方以具有價值的訊息來做交換。

初時燕秋爾以為那些精明的權勢富貴之人不會為了死物做這種事情,事實證明隻要不花錢,透露些他人*又有何妨?而燕秋爾將這些用死物換來的消息再轉手賣給需要它的人時,所得到的利潤細細一算竟是與當初他看到的數字不相上下。

如此一來,燕秋爾也不管那數字究竟何意,看到標數大似是有利的東西便買回去,有用就用,沒用便擱著等著它變得有用。

可惜的是如今花月閣也隻能收集到一些瑣事,多說也隻能用於官員彈劾,除了增添些收入,實在無趣。

“嵐風,我將你帶離青玦身邊,帶到這洛陽,是因為看中了你的機靈,在常安城的花月閣中,除了青玦,便唯有你能獨當一麵,雖有欠缺,好在深諳察言觀色之道,做得到左右逢源,暫時倒也足夠。可若你一直這般看人臉色縮頭縮尾的,我便將你送回常安去青玦身邊輔佐便罷。為主與為仆總是有些差彆的。”

嵐風心中一動,恭敬道:“多謝主君提點。”

燕秋爾繼續說道:“趁著如今我與三哥都在,有不知如何處理的事情,便張開嘴來問,待果斷時日我與三哥都離開了洛陽,你便當真要獨當一麵了。

還有那曹參軍,你不必忌諱他,平日裡收集到的消息,若是與朝廷有關,便送他一份,若無關,也不必事事與他彙報。在洛陽城,你便是我,不要怕給我惹麻煩,你若折了我的麵子,我才要與你算賬。腰板挺直些,你不比彆人低賤。”

“是,主君,嵐風定不負主君所托。”嵐風兩眼一熱,垂著頭跟在燕秋爾身後。

聽著嵐風低下去的聲音,燕秋爾心中覺得好笑。花月閣的這些人,都太容易感動了,感動得太早,日後被他折騰的時候可不要抱怨。

說話間兩人便走到了之前那家駱家酒肆,燕秋爾想了想,便轉身走了進去。

酒肆的小二一聽見有客人進門的腳步聲,便擺出一張熱情的笑臉轉身迎客,瞧見那張過目難忘的半麵麵具之後腳下一頓,而後重整笑容,迎了上來。

“這位郎君裡邊請。”

一瞧這小二的表情,燕秋爾便知道對方是已經認出了他的身份,也不應聲,隻沉默著進了門。

見狀,嵐風趕忙開口向小二問道:“可還有包廂空著的?”

店小二點頭如搗蒜,連連應道:“有有有,這位郎君請隨小的來。”

燕秋爾兩手負於身後,故作沉穩地跟隨店小二上樓。

進了包廂,點了酒菜,沒等多久,燕秋爾便等到了駱時上門。

禮貌地竅門,待得到了準許,駱時便由隨從推著進了門,看著燕秋爾笑得溫柔:“聽店裡的人說禾公子來了,時便厚顏前來叨擾,希望沒擾了禾公子的雅興。”

“駱家主客氣了。”燕秋爾依舊話不多的樣子,隻伸手指向一邊的座位,請駱時入座,“嵐風,替駱家主斟酒。”

“是。”侍奉人這活,沒人比嵐風更熟練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駱時立刻開口阻止道:“禾公子且慢!時聽人說禾公子來了,便特地帶了些好酒來,想請禾公子品鑒。”

燕秋爾抬手阻了嵐風的動作,抬眼看著駱時隨從手上的那壇酒,眼神微亮。

見到燕秋爾眼中的期待,駱時微微一笑,擺手讓身後的隨從斟酒,自己則笑著與燕秋爾攀談:“時聽聞禾公子是從西南來的?”

燕秋爾眼神一閃,暗笑。聽聞?駱時這是從哪兒聽聞的?洛陽城中除了燕家尚無人知曉他的身份來曆,若想探他的底細,便隻能派人去常安。可他昨日才見過駱時,到此時滿打滿算也不足十二個時辰,若非駱時派出之人輕功了得,便是駱家與燕家一樣有特殊的傳信方式,又或者是有人帶了各種消息前來洛陽與駱時碰頭。

燕秋爾的心中百轉千回,臉上卻是屬於禾公子的麵無表情,隻看了駱時一眼,便又收回視線看著杯中酒水,道:“駱家主消息靈通,鄙人的家鄉確在西南,隻是這些年浪跡天涯,倒成了無根之人。”

“哦?此話怎樣?”燕秋爾所說與自己所查略有出入,駱時便不動聲色地詢問道。

燕秋爾又怎會老老實實地回答駱時的問題,於是啜一口酒,道:“是鄙人的一些無聊私事罷了,不足為外人道。”

駱時一愣,立刻衝著燕秋爾抱歉地笑道:“是時唐突了。不過時也算是明白禾公子為何要販賣消息了,雲遊四海之人,其見聞必是常人無法匹敵的。隻是不知禾公子這生意是如何做的?開了店鋪還是……”

燕秋爾抬眼看著駱時,那眼神中突然多了幾分戒備。燕秋爾緩緩放下酒杯,冷聲道:“恕鄙人無可奉告。”

駱時又是一愣。這也不能說?不過見燕秋爾的眼色冷了下去,駱時還是立刻賠笑道:“抱歉抱歉,是時太過好奇,倒是問了不該問的事情,時自罰三杯,禾公子莫怪。”說著,駱時倒是痛快地自罰了三杯。

而站在駱時身後的那位隨從不知是從駱時的哪個舉動裡得到了指示,起身走向一邊。

那人走開之後便是背對著燕秋爾的,高壯的身體完全遮擋住了燕秋爾的視線,使得燕秋爾無法看到他要做什麼,隻能看到他從腰間摸出了什麼,悉悉索索一陣之後,便又走回原位坐好。

待這人坐下,燕秋爾才看清那人方才停留之處,有嫋嫋青煙從一方銅製的香爐裡升起,而那香爐裡原本該是什麼都沒有的。

燕秋爾微微眯起了眼睛,心中警惕,卻不動聲色地開口道:“鄙人曾聽聞有人愛在飲茶時焚香,以靜心冥想,隻是不知飲酒時焚香是何說法?”

駱時的眼神一閃,笑道:“倒是沒有什麼說法,隻是時的習慣,禾公子若是不喜,便讓人滅了吧。”

滅還是不滅?燕秋爾有幾分糾結。

就算是習慣,與客同坐之時也不該連問都不問就私自順了自己的習慣,更不用說駱時這香是在他拒絕透露花月閣之事後才燃起的,這般刻意難道不是彆有用心?

燕秋爾心知這定是個於他不利的圈套,不跳則能保自身安穩,可若跳下去,他興許就能知道這位駱時加在酒水裡的是何種效用的毒物了。

盯著那香爐中嫋嫋升起的青煙,燕秋爾隻覺得左右為難,一時間竟做不出個決定。

嵐風靜靜地坐在燕秋爾的身後,見駱時的隨從燃了香,也是有幾分不悅。哪有人這樣不問彆人意願就擅自行動的?話說得倒是好聽,可若主君當真開口要他滅了香,那不是損了臉麵要鬨僵氣氛了嗎?

嵐風一邊腹誹,一邊偷偷向駱時遞去不悅的眼神,然而某個瞬間嵐風突然覺得駱時與他那隨從的表情有些許變化,雖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