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敗家五郎君 九小二 4036 字 2個月前

抬眼,笑容詭異地看著燕秋爾。

燕秋爾腦中警鈴大作,扭身就要爬起來逃跑。他有預感,燕生絕對會想要在他身上也印個牙印。

見燕秋爾要跑,燕生眼疾手快地先抓住了燕秋爾的衣擺,而後向前一撲,再一次將燕秋爾壓倒在席子上。

燕生整個人疊在燕秋爾的背上,笑道:“不愧是我府裡最聰明的,我還什麼都沒說,你就猜到我要做什麼了?”

“燕生!你都這麼大個人了,怎麼那麼小氣!”燕秋爾掙紮著想要逃跑。

燕生抓住燕秋爾亂動的兩隻手合起來扣在燕秋爾頭頂,空下來的一隻手便摸上了燕秋爾的脖子,手指輕輕在燕秋爾的脖子上騷過,驚起燕秋爾一身的%e9%b8%a1皮疙瘩。

燕生低頭,在燕秋爾的耳邊輕聲說道:“還真沒人說我小氣,倒是有人說我睚眥必報。”

那不是一個意思嗎?!燕秋爾繼續扭著身體掙紮,不一會兒就折騰得衣衫淩亂氣喘籲籲,臉色也微微漲紅。

“不累嗎?”燕生趴在燕秋爾的身上,饒有興趣地看著燕秋爾做無謂的掙紮,還貼心地幫燕秋爾整理了一下淩亂的頭發,主要是那頭發遮住了燕秋爾的臉,太礙事了。

聽到這個問題,燕秋爾氣得翻了個白眼:“你從我背上下去我就不累了!”不過奇怪的是,他感覺燕生整個人都趴在他背上,卻並不覺得重,燕生是用哪兒撐著身體呢?他不累?其實完全壓在他身上也不會把他壓壞。

“好。”燕生嘴上應得爽快,身體卻分毫未動。

“你倒是下去啊!”燕秋爾等了一會兒,見燕生沒有動靜,燕秋爾忍不住催促道。

“我又沒說立刻。”輕笑一聲,燕生伸手拉開了燕秋爾的衣領,“你方才是咬在右邊?”

“我沒……啊!”燕秋爾的回答還沒說完,右肩就是一疼。

叫得這麼慘?很疼嗎?燕生沒鬆口,卻抬眼去看燕秋爾的表情。

燕秋爾也不是疼,隻是沒想到燕生突然就下了口,所以被嚇了一跳。真是自作孽啊,以後他再也不隨便咬人了。

燕生終究還是怕燕秋爾疼,沒敢太使勁兒咬,故而鬆口時至在燕秋爾的右肩上留下一圈淺淺的牙印。

燕生看著那一圈牙印心頭一熱,低頭%e5%90%bb了上去。

“燕生?”察覺到燕生的舉動,燕秋爾疑惑地偏頭,卻剛巧與燕生看過來的眼神交彙,燕秋爾一怔,那一瞬間開始突然心跳加速。

視線糾纏,燕生也更加蠢蠢欲動。

“五郎君,您找我?”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兩人一跳,也驚散了兩人之間的曖、昧氣氛。

燕生臉色一黑,狠狠瞪著燕秋爾。

“下去。”燕秋爾扭了扭身子。

燕生瞄了眼緊閉的大門,氣呼呼地瞪了門上的人影一眼,這才爬起來坐好。

燕秋爾也爬起來,整理好衣衫之後才揚聲道:“進來吧。”

金豆困惑地推開門,踏進堂廳時抬頭一看就看見了臉色比平時更冷的燕生。金豆一驚,暗道自己來的不是時候。他就說怎麼還沒到就寢的時間五郎君就把主屋的門關上了,原來是主君在這兒啊,早知道他就不過來了。

“小的拜見主君、五郎君。”

“你去哪兒了?”燕秋爾的心裡也有幾分被打斷的鬱悶,再加上想知道金豆最近做了什麼,便故意冷著臉看著金豆。

“啊?”聞言金豆一愣,抬頭疑惑地看著燕秋爾。要在這裡說嗎?主君可還在這兒呢?不過五郎君若是這個時候讓主君離開也是不妥,該怎麼回答五郎君的這個問題呢?

燕秋爾瞄了燕生一眼,對燕生說道:“阿爹,您不去書房裡找本書看嗎?”

聞言燕生挑眉,扭頭詫異地看著燕秋爾。有什麼事是他不能知道的嗎?

燕秋爾撇撇嘴,道:“阿爹的家主威嚴太厲害,每次都能嚇壞我的仆婢,您要是在這兒,他們可都不敢說話了,我還怎麼問?”

當真是為這個?燕生仔細打量了一下燕秋爾的笑臉,再轉頭看了看金豆那怯懦的樣子,冷哼一聲,起身去了書房。

“說吧,做什麼去了?”燕生這麼好打發?彆一會兒又來纏他才好。真懷疑燕生是不是這麼些年都壓抑著本性過日子,這會兒可算是能在他麵前解放天性了,不然怎麼一天比一天活潑了?

金豆偷偷往書房的方向瞄了一眼,才壓低聲音答燕秋爾的話道:“回五郎君,花月閣不是再有幾日便要重新開張了嗎?那青玦雖是在花月閣裡呆了好些年,可聊過幾次之後,小的就覺得他似是還不太懂得經營之道,於是這幾日小的便都在花月閣裡幫忙。不過五郎君放心,您給的麵具小的都戴著呢。”說完,金豆嘿嘿笑著看著燕秋爾。

“你倒是機靈。”燕秋爾輕笑一聲。

他原本也沒想指著花月閣原本的生意掙錢,所以才對青玦沒有什麼要求,隻要青玦依著他的吩咐去做便可,卻沒想到金豆比他記憶中的更有主見了。

金豆摸不透燕秋爾的這聲笑是什麼意思,琢磨一番,便又開口道:“不過五郎君放心,有關花月閣的事情,小的什麼都沒問,小的就隻是幫忙打點一下。”

“無妨。”燕秋爾擺擺手,道,“但是金豆你記著,倘若有一天我與花月閣的關係從你口中透露出去,縱使你我主仆一場,我也不會放過你。”

金豆心中一凜,趕忙跪地叩首,恭敬道:“是,小的謹記主君教誨。”

☆、第77章 禾公子入籍

午後,燕秋爾懶洋洋地窩在花月閣後院翻新的塔樓頂層房間,不問勝負地與青玦對弈。

時入二月,雖才月初,可這個時候燕生原本已經該去到洛陽主持大局,熟料燕老夫人一入得常安燕府便沒了要走的打算。燕生不能攆人走,也心知他府裡的任何人都管不了燕老夫人,隻得推遲出發前往洛陽的日子,先將與燕老夫人相關的事情安排妥當,不僅重新布置了燕老夫人的住處,還派人去將幾個在臨鄉本家伺候燕老夫人的仆婢都帶進了常安燕府。

可縱使燕生在常安呆的時間延長了,也與燕秋爾無關,燕秋爾反倒是在燕生最忙的這段時間裡閒了下來。

燕秋爾在棋盤上落下一子,暗歎一口氣。他也很想幫燕生分擔一些,可燕老夫人總會時不時地出現在燕生周圍,他這個名義上的孫兒做得少了不對,做得多了也不對,左右都是不對,他倒不如離了燕老夫人的視線範圍,圖個清靜。

然而燕秋爾心中煩悶,青玦卻是高興了。原本燕秋爾隻能抽空往花月閣裡跑一趟,最近卻是整日整日地窩在花月閣裡,雖然多半都是在睡,可也壞不了青玦的好心情。隻是瞧著燕秋爾的愁眉苦臉,青玦還是擔心。

“主君有心事?”

“嗯?”燕秋爾懶洋洋地抬眼看向青玦,打個哈欠,明明半個時辰前剛醒,卻又是一副快睡著的樣子,“沒事。”◇思◇兔◇網◇

沒事?青玦蹙眉。沒事怎麼會整日萎靡不頓,一點兒精神都沒有?

“金豆這兩日還往這兒跑呢?”突然想起金豆的事情,燕秋爾便開口問道。

幾日前他曾問過青玦金豆來花月閣裡都做了什麼,青玦的回答與金豆那日的回答大同小異。青玦這人雖在某個方麵十分精明,可在其他方麵都傻呆呆的,故而燕秋爾並不認為他會說謊。

這幾日花月閣的重整工作已經全部結束,隻等著重新開張,而燕秋爾每日都來花月閣的事情也沒有告訴過金豆,不知金豆是不是還來得那麼勤快。

青玦仔細想了想,而後搖頭道:“也有來,但沒之前跑得那麼勤快了。主君,需要格外留心金豆嗎?”

需要格外留心嗎?燕秋爾在棋盤下又落下一子,突然揚起嘴角笑了笑,道:“不必了。你多跟他學學經營方麵的事情,無需特地防備,但花月閣裡我特彆要你們做的事情也不必告訴他。”

那日金豆改口叫他“主君”便已是明確地向他表明了立場,雖然在人前金豆依舊喚他“五郎君”,可他能察覺到金豆試圖與燕家人劃分界限的心意。他都能相信燕生了,又如何不能相信金豆?他所擔心的那個未來是否會發生還未有定論,又為何要讓那未知的擔憂阻了他如今的腳步?

“是,那青玦便依主君所言。”青玦在棋盤上落下最後一子,和局。

燕秋爾盯著棋盤上錯落的黑白棋子看了看,不緊不慢地開口道:“青玦,你可有什麼心願?”

“心願?”青玦眨眨眼,不解地看著燕秋爾。

“嗯,心願。左右這裡就你我二人,說來聽聽。”燕秋爾撐著下巴,興致勃勃地等著青玦的回答。

青玦聰慧,可惜燕秋爾不知該說他的自恃清高還是該說他無欲無求,哪怕如今燕秋爾要他主持花月閣大局,青玦也依舊有種飄忽不定的感覺,做什麼都太過被動,與其說他是花月閣的主事,倒不如說他是燕秋爾的傳令官,有他沒他也差不了多少。

可燕秋爾需要一個能獨立掌控花月閣的人,雖對青玦百般不滿,可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燕秋爾卻發現這花月閣的主事還真是非青玦不可。青玦這人雖遠看有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仙氣,近看有一種呆頭呆腦的傻氣,實際上卻是心思通透,若認真起來,那察言觀色的本事比嵐風要強。

作為收集情報的地方,花月閣需要一個會察言觀色揣測人心的人,就這方麵來說,青玦是花月閣裡最強的,更不用說青玦還莫名其妙地被花月閣上下視為首領。可問題就是,他該如何讓青玦主動為花月閣做些什麼?

這個問題可是難住青玦了。他的心願是什麼?沒來花月閣之前,他希望自己是生在彆人家的,來到花月閣之後,他希望能死,在之後……

“我……希望兄弟姐妹們能過上好日子。”無論怎麼想,青玦都隻能想出這一個答案,於是就誠實地說了出來,說完之後就怯怯地看著燕秋爾。之前主君就因為這句話生了好大的氣,今天還會生氣嗎?

然而燕秋爾卻並沒有生氣,甚至是在聽到這個答案的時候連一丁點兒的不悅都沒有,因為今日青玦的回答之中有真心實意,而之前青玦卻隻是把這個心願當成一個借口。

“那你覺得怎樣才能讓你的兄弟姐妹們過上好日子?”燕秋爾笑盈盈地看著青玦。

青玦抿嘴十分認真地思考半晌,而後猶豫著開口道:“忠心……追隨……主君?”

燕秋爾黑線。他要的確實不是這個答案,但青玦為何說得這麼猶豫?跟著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