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敗家五郎君 九小二 4034 字 2個月前

眼睛笑著,“兩位怎的在此時出現在此地?我還當兩位這個時辰該在堂哥那裡。”

聽聞此話,秦九和林謙對視一眼,由秦九開口問道:“燕家主去了燕侍郎那兒?”

“不知。”燕秋爾搖搖頭,“我今日起床的時候,阿爹就帶著四哥出去辦事了,怎麼?難道不是為了那事兒?”

“燕家主的事情若是連你都不知道,那我們哪兒知道啊!”林謙翻了個白眼,“得了,彆堵在道上說話,五郎君這之後若是有空,不若陪我二人去喝一杯如何?”

“有,今日空得很!這不閒的無聊想在這兒堵個有緣人請我喝酒,兩位就來了。”

“果如三娘所言,跟燕五郎鬥嘴,隻有輸沒有贏。走,今日我二人做東,請你!”

說罷,三人便一同打馬前行。

既是對方請客,燕秋爾便也不問去處,隻一邊閒聊,一邊跟著兩人往前走,直到林謙和秦九毫無顧忌地拐進了平康坊,燕秋爾才知道自己是被拐上了賊船了。

“五郎君怎麼了?”似是早就料定燕秋爾會在平康坊門口停下,林謙在馬背上轉頭看著燕秋爾,笑得一臉得意,“哦,對了,五郎君還未束發,該不會是被燕家主管得緊不敢造次吧?”

“林兄這激將法用得也太過拙劣了吧?”燕秋爾的視線在平康坊內一座座精致的院樓上掃過,意外地發現這些院樓之上的數字都是綠色的,有幾處的數還挺大的。

燕秋爾微微有些困惑。這秦樓楚館於他何用?那些個玉器珍寶買回來好歹還能送人博好感,這秦樓楚館……燕秋爾總覺得有幾分微妙。

“五郎君莫不是真的不敢吧?這地方燕三都來了好幾趟了。”見燕秋爾停在房門口左顧右盼地看了好久也沒動,秦九忍不住揶揄一句,跟林謙對視一眼,兩人便調轉馬頭欲離開此地。不過就是聽燕浮生將燕秋爾說得神乎其神之後想要%e4%ba%b2眼看看他究竟有多奇特,秦九和林謙倒還真沒想過要將燕秋爾帶進平康坊內。

燕秋爾收回視線,打馬進了平康坊,不慌不忙的樣子倒瞧不出是在硬撐:“你們彆總帶姐姐去些不三不四的地方啊!你們不痛不癢的,姐姐可還要嫁人呢!”

秦九的臉色一紅,尷尬道:“那起初不是不知道燕三……三娘是個女人嘛,你要怪就怪林謙!誰讓他不告訴我!”又想起這件事情的秦九狠瞪林謙一眼。

林謙聳聳肩,一臉的無辜道:“這點小事你可要自己去發現啊,怎麼能連一個人是男人還是女人都分不清呢?”

這話倒是真的,處在秦九那樣危險的境地,更要學會分辨身邊的人。秦九自知理虧,摸摸鼻子,不作聲了。

“兩位不是要請我喝酒嗎?是要去哪一家啊?”燕秋爾越過兩人,似是好奇地四處張望。

“不,我們不是……”

“五郎君喜歡哪家?”林謙打斷秦九要說的話,興趣盎然地看著燕秋爾。

“嗯……”燕秋爾更加仔細地來回打量,儘可能地將那些數字都記住,而後似隨手一點,指了一個名叫“清平樂坊”的地方,轉身對林謙說道,“這家如何?”

這清平樂坊是燕秋爾前世經常出入之地,與彆家談生意的時候大多都會來這兒。現在再看,這家的數字不是最大的,也不是最小的,似是不能給他帶來多少好處,可燕秋爾怕挑了數字最大的店卻因著不明所以而搞砸了,那樣就不妥了,倒不如挑個不大不小的先進去試試。

“五郎君不愧是商人,好眼力!”林謙扭頭一看,頓時大笑三聲,“這可是平康坊裡最好的一家,也是最貴的一家!”

“是嗎?”燕秋爾扭頭將林謙和秦九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然後略微嫌棄地撇撇嘴,“既然這是最貴的,那我們還是換一家吧。”

秦九和林謙看著燕秋爾的背影抽了抽嘴角。

林謙打馬就往燕秋爾方才指的那家店去,氣呼呼地說道:“不換了!就這家!憑我二人的身份,還請不起你了?”

燕秋爾眨眨眼,便跟上了林謙。是他忘記了,他是用錢請彆人,秦九和林謙卻是用身份就能請了。

“嗬,難得有人能靠嘴上功夫把阿謙氣成這樣。”秦九與燕秋爾走在一起,瞧著林謙的背影一臉驚奇。

“是嗎?”燕秋爾不以為意地撇撇嘴,然後翻身下馬,將馬交給了清平樂坊的小廝,與秦九一道進門。

燕秋爾前世第一次踏進平康坊的青樓是在二十五歲,第一次踏進的地方今生竟提早了十年,這是不是也算得上是一種世事難料?

清平樂坊二樓的雅間裡,燕征在燕生的身旁正襟危坐,即使有燕尋在這裡緩解氣氛,燕征也是大氣不敢出。

今日一早,梁管事便來了他的院子,說阿爹臨時決定要帶他出府,不敢讓阿爹在府門口等太久,他便火急火燎地將自己收拾利索,誰知一腳踏出自己的院門,他就瞧見阿爹直挺挺地杵在他門口,一瞧見他就往他身上戳眼刀,那眼神還時不時地往主屋臥房的方向瞄。想著阿爹是在擔心五郎的情況,他就多了一句嘴,告知阿爹五郎一切都好,誰知話音未落,他就又被瞪了兩眼。

阿爹最終也沒進屋去瞧五郎一眼,就帶著他就出門了。這都不礙事,可為何阿爹從早上起身上就帶著一股莫名的怒氣和森然的冷意?他還總有一種錯覺,錯以為阿爹這怒氣是衝著他來的,可他分明就什麼都沒做啊!從沒想過阿爹也有這麼莫名其妙的時候,他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啊!五郎,救命!

似乎是上天聽到了燕征心中的祈禱,當鬱悶不已的燕征從雅間的窗口探頭向外去看歌舞的時候,清平樂坊一樓的大堂裡便出現了燕征再熟悉不過的身影,驟然看見這人,燕征所感受到的驚大於喜,以至於受驚過度,一口酒噴了出去。

“四堂弟,你乾嗎呢?”燕尋和燕生都被燕征這莫名其妙的激動嚇到了,紛紛看了過來。

燕征僵著脖子轉過頭,一臉糾結地看著燕生,嘴開了又合合了又開,半晌沒說出一個字來。

“說。”燕生今日本就是怎麼瞧燕征都不順眼,此時見燕征吞吞吐吐的不像個樣子,就更煩悶了。

“五、五郎……”燕征好不容易緩過神,“阿爹,五郎在下邊。”

“什麼?”燕生一愣,繼而一驚,探頭往外一看,果然就看見了燕秋爾,燕秋爾的身邊還有秦九和林謙兩人。燕生的臉色瞬間黑如鍋底,“梁成,去叫五郎上來!”

“是,主君。”主君很生氣,後果很嚴重。梁成一溜煙兒地跑出去,心想著一定要先給五郎君提個醒。

燕尋眨眨眼,不明白他這堂叔乾嘛這麼生氣,左思右想也隻想到燕生許是因為覺得燕秋爾年齡尚小不該出入平康坊。

“堂叔彆這麼生氣啊,四堂弟都被你嚇到了。”燕尋為燕生斟一杯酒,嬉皮笑臉道,“我還想著今日跟著堂叔的怎的不是小堂弟,卻原是堂叔給小堂弟放了假啊。小堂弟瞧著是副孩子模樣,終究也是個男人啊。不過既是林謙和九殿下帶著他來的,那堂叔也不用擔心,不會有事的。”

針對燕尋的這番勸解,燕生隻回複了三個字:“有你事?”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

“沒有。”完蛋,堂叔是真的發自內心地生氣了,是勸不好的,小堂弟,自求多福吧!

☆、第45章 秋爾不開心

燕秋爾對清平樂坊的印象無非就是裝潢精致了點兒、女人美了點兒、歌舞吵了點兒,除了這三點,燕秋爾也不覺得清平樂坊是什麼有意思的地方,尤其是這樂坊裡女子的豪放讓燕秋爾完全無力招架。如今比前世早來了十年,這清平樂坊倒是比印象中的還要雅致一些,裝潢沒有那麼高檔,女人們都還怯怯地帶著點兒小羞澀,歌舞也因著女人們的羞澀而以展現柔美為主,少了幾分吵鬨和荒誕,倒是個不錯的地方。

燕秋爾正左顧右盼興致勃勃地尋找著與印象中不儘相同的地方,一轉眼就瞧見一處最大的不同,那就是從樓梯上急匆匆下來的梁成。前世他第一次來清平樂坊的時候可沒碰上梁成呢。

既然梁成在這兒,也就是說燕生也在這兒?燕秋爾仰頭往上一看,就瞧見湊在二樓一處雅間窗口的三顆腦袋,一顆是燕征的,臉上寫滿了擔憂,一顆是燕尋的,表情有些微妙,最後一顆自然就是燕生的,一副誰欠了他幾百吊錢的樣子。

嘖嘖,燕生真是好興致啊,談這麼秘密的正經事兒也得挑個這麼愉快的環境,不愧為燕家家主啊!他就不怕被人聽了去得個滿門抄斬的下場?

燕秋爾覺得有幾分不快,便也沒跟燕生做什麼眼神交流,視線隻在燕生臉上打了個轉便收了回來,看向疾走而來的梁成。

“五郎君,您怎麼在這兒呢?”梁成是頭一次不知道自己該擺出什麼表情。像往常那樣笑?他真的笑不出,主君那樣生氣,五郎君還不知要受什麼樣的罰呢,他怎麼能笑得出來?不笑?梁成又覺得自己不笑是一件非常不自然的事情,渾身難受。

“嗯,與朋友來喝酒。”心情不爽的燕秋爾下巴一挑,指了指秦九和林謙。

喝酒?梁成苦了臉。五郎君您要喝酒去哪兒不成啊?做什麼非要來平康坊裡喝花酒啊?這不就被主君抓到了?主君也是的,五郎君眼瞅就要十五歲了,無論放在哪家來說,都不是該被管著的年紀了,主君自己不也是十三歲起就開始出入平康坊了嗎?主君到底是為了什麼生氣啊?

“原來如此。”梁成儘量擺出笑容,轉身向秦九和林謙行了禮。

“嗯?這不是燕府裡的梁管事嗎?真是巧啊。”林謙一瞧見梁成,便露出了禮節性的笑容,一邊與梁成客套,一邊轉著眼珠子四下打量。

這位梁管事會在這兒,也就是說燕家家主也在?不是說燕家家主今日去燕尋那裡了嗎?莫非連燕尋也來了?與燕家主打交道的事情本是已經完全交給燕尋了,誰讓三人當中唯有燕尋對那位喜怒難測的家主最為熟悉,不過碰上了這樣偶然的機會,他們跟著參與一下也未嘗不可。

燕尋趴在二樓窗口看著林謙和秦九,想要打個招呼,又有些不確定是否該請人上來,總覺得今日燕生的氣氛不太妙,他們這正事兒恐怕都談不下去了。不過他這小堂弟也真厲害啊,他與堂叔從小一起長大,還從未見過堂叔會因為誰而耽誤了正事,這可真是有史以來的第一次,值得紀念,值得紀念啊!不過能不能不要牽連到他?生氣的堂叔好可怕啊!

“哈哈,真的是很巧啊。”梁成乾笑兩聲。可不是巧嗎?這父子倆逛個花街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