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雞飛狗跳的愛啊 且安 4298 字 2個月前

%e5%90%bb得動情。她揚手合上戒盒,扔到後座,趁著每一次的呼吸說“我願意”,直叫他心化成一汪水,盛著全是對她的情。

那個值得上他們坐著的這輛車的小戒盒就這樣孤零零地被丟在後座,直到兩人纏綿結束。江哲把盒子拿回來,取出戒指,帶在陳念纖細的手指上。

“倒正合適。怎麼量的?我不信你看出來的。”

江哲睨她:“就不能是我火眼金睛?”

“是不是趁我睡著的時候量的?”

“你的重點怎麼總在奇怪的地方。”江哲把她的手背舉到她眼前,“你從今往後都是我的人了,我可圈你一輩子了。”

“這石頭還挺大的,你放了不少血吧?”

“陳念。”江哲的聲音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

陳念笑開,摸了摸戒指:“我知道這塊石頭說明了什麼。所有事情我都不會盲目答應,何況是這樣嚴肅的事。我的父母沒有一段成功的婚姻,我不知道也沒想過結婚,但是江哲,我相信我們會過得好的。你讓我相信的。”

“我們當然會過得好。”江哲%e5%90%bb她的臉頰。

非常符合常理的,開車回家之後為了慶祝訂婚成功,沒少在床第撕磨。

萬萬沒想到的是,陳念次日和江哲說要簽婚前協議。這四個字江哲壓根就沒想到過。一來他覺得和陳念不會離婚,二來陳念的性格加上她自己的財力也沒可能圖他的錢。基於以上考慮他告訴陳念這完全沒必要,陳念的回答是:你見到律師就知道這很有必要。

陳念迅速地安排了律師見麵,江哲也就跟著安排了。大家會議室排排坐,陳年的律師把資產清單攤到江哲麵前的時候,江哲就抓瞎了。江哲沒認真了解過的財務狀況,但景宇和路通不管哪家公司體量都沒有大江建設那麼大,所以江哲一直以為陳念隻是有錢。看著眼前的清淡,她這哪裡是有錢,是太有錢!

“景宇五年,路通也就三年,陳念……你……你哪兒來這麼多錢這麼多房產這麼多股票?!”

陳念揉著自己的鼻梁,小心翼翼道:“賺著賺著就……”

江哲撫額,感覺內心遭受了極大的創傷,什麼叫賺著賺著就那麼有錢了,一副很隨意的樣子……

他把文件往自己律師那兒一推,邊上律師看著看著也意味深長地看了江哲一眼。江哲起身:“我出去抽根煙。”

陳念目送著他出去,然後長長地歎了口氣,她其實也不懂怎麼錢生錢,隻是當年因為黎效笑認識了很多投資高手,通過他們才有了現在這樣看似有些誇張的財務狀況。熟悉的人都知道她不差錢,不過她因為對物質也沒太多要求,平時又不太出門周圍人也沒覺得她多有錢。

要和江哲簽婚前協議,陳念倒不是因為已經想著要離婚,或者怕有什麼財產問題。雖然理財顧問提議是出於這樣的考量,對陳念來說這更像是為了財務公開。她既然都狠下心答應嫁給他了,總是要對他坦誠一點。

陳念尋了一會兒,終於找到男人抽煙的露台。她走到他身邊,雙手搭在欄杆上,望著外頭灰蒙蒙的天,風灌進她大衣裡讓她抖了抖。

靜默了半分鐘,江哲叼住煙,%e8%84%b1下自己的大衣披在她身上:“乾嘛出來吹風?”

“怕你跑了。”

“……”江哲敲她的額頭,“你這麼大一金主,傍上你我乾嘛要跑?”

“這聽上去像是氣話。”

“我真不生氣。”江哲搖頭,“就是覺得,有點不認識你。或者說,我可能還不夠了解你。”

陳念看他蹙眉的樣子有些好笑,手指點他眉心:“你不是在感情上比我有經驗的多?人和人哪那麼容易互相了解?那都是一步步來的,不是嗎?日久見人心,我們進度已經很快了。”

“這我當然知道。”江哲撚滅手裡的煙蒂,說,“所以我真的就是來抽根煙而已。冷風一吹,我就想起來你家用抽氧搞真空的辦法來滅火,然後你家財萬貫這件事也就看上去沒那麼奇怪了。”

“……這麼說也不是沒有道理。”陳念%e8%84%b1下他的大衣送到他眼前,“披上吧,彆回去感冒了。我很容易被傳染。”

“……富婆你果然金貴。”江哲套上衣服,一把把她裹進懷裡往室內走。

“所以你是要當小白臉?”陳念縮著身子問。

“你看我白嗎?”

“老黑臉。”

陳念這三個字給自己討了一個爆栗,她捂著額頭滿滿地委屈:“你自己先起的頭。”

“富婆不可以和富翁在一起嗎?為什麼偏是小白臉?三觀不正!”

“……”

兩人回到會議室,開始梳理文件。幸好對協議彼此都沒太大異議,主要是保持個人財產的獨立性,總算也是在飯前把這事兒給解決了。就此,兩個人結婚前最後一道障礙也掃清了,就差向父母宣布喜訊以及領證了。

對於兩個人打算扯證這件事,雙方家長反映總體相似,皆是喜,不過細微上還是有差彆。

江媽媽剛聽完便熱淚盈眶,掩著嘴不停重複:“真的?真的?是真的?小念真的要做我兒媳婦兒了?我真的要當婆婆了?真的嗎?”

一邊江爸爸顯得十分淡然,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忘告誡:“既然決定了就要擔起作為男人的責任,不要辜負人姑娘。”

另一邊,老陳聽完後,先起了一副喜色,隨即長歎一聲,而後語重心長:“現在是不比以往傳統,但畢竟嫁到彆人家。你這性格啊,和人處的時候也得讓這點。小江心腸不錯,你們好好過。”

似乎婚姻總是這樣,討媳婦兒的歡天喜地,迎了一位進來。嫁女兒的卻像是割走了心頭肉,隻盼她被人善待。即使對於陳念的這樁婚姻,需要被善待的其實是江哲。

也不知道是因為江哲骨子裡就是個老婆奴,還是他對生活品質要求高過陳念。總之洗衣疊被燒飯煮菜這種事情不是阿姨保姆做,就是江哲做。陳念不是沒嘗試過家務,比如疊被子,但她疊的被子沒棱沒角的,江哲看到就忍不住麻利地重新疊出一豆腐塊兒,為此引來陳念非常崇拜的目光,大大激勵了他疊被的積極性。

兩個人扯證也是扯得平淡無奇,江媽媽給挑了個黃道吉日,兩個人就依了那天去領。本來想著要拍照,陳念打算找個化妝師來畫畫臉,沒想到江哲一句我愛的就是最自然的你,把她的化妝師給打發了。陳念當天素麵朝天穿了襯衫就和西裝革履的江哲去領證了,一路就看彆人誇他帥她整得合一陪襯似的。照片拍出來她雖然看著不差,但邊上的男人明顯更加帥氣耀眼。陳念心理安慰反正他也就這張皮子能炫耀炫耀了。

陳念覺得婚前婚後生活也沒太大變化,這兩本證並沒有在他們的生活中區分出一道明確的分水嶺。陳念甚至習慣了在山陰路和江哲公寓之間來回,不過她還是開始籌劃重新建一間新的安全屋。她總擔心江哲不當心抽個煙什麼的會有性命之憂。

不過真要說有事兒,那就是joseph又回來了,又是毫無征兆地出現在路通。不過這一次,看上去沒那麼神誌不清了。他算帶來個好消息,說已經找到適合的腎臟,媽媽病在好轉。陳念同他說實在沒必要為了這個事情來找她一次,她真沒那麼關心。隻是這個弟弟自助自動把她當%e4%ba%b2姐,非說要請她吃飯。陳念自己覺得應付不過來,就拖著江哲一起去。

joseph自來熟的天性也不知道是遺傳誰的,見到江哲一口一個姐夫的叫,叫得本來想教訓他一頓的江哲倒有點下不去手。古話說什麼來的,叫伸手不打笑臉人。陳念一頓飯沒說什麼,joseph倒是分享了很多關於她那個媽媽的事兒,江哲在邊上給陳念布菜,偶爾搭個兩句免得joseph自己一個人唱獨角戲。陳念越發覺得江哲這個糙漢子越來越暖了,再下去她可真是這輩子醉倒在“溫柔鄉”了,回頭有一想,已經把一輩子給許了。

她這麼顧自走神,這頓飯就算是蒙混過去了。晚上到家江哲突然說:“你覺不覺得你這個弟弟,腦袋吧,不是很清晰。”

“說話顛三倒四沒邏輯?上次就深刻體會。”

“你說會不會是,嗯,生理問題。”

陳念仔仔細細搜索和joseph的每次談話,良久,開口:“還真的……有可能。他走路的樣子也有點不協調,雖然穿衣服什麼都挺正常的,總覺得哪裡不對。可不至於吧?應該隻是沒邏輯而已。”

江哲聳肩:“我隻是隨便一猜。”

江哲這隨便一猜倒真的困擾了陳念,她一直以為是joseph三觀有問題,畢竟是那個媽媽帶大的。若如果他真的有生理缺陷,那整件事反倒是她有些不近情理。他的無理要求倒成了無心之過。陳念於是花了大力氣去查,查到的時候joseph已經飛回美國了。

那日陳念坐在陽光房裡坐了許久,直到江哲回來將她的思緒打斷。

他問她怎麼了,因為她有段時間沒流露出這麼困擾的表情。↘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我想去一趟美國。”陳念猶豫片刻,還是這樣說道。

“為什麼突然說要去?你不是……”

“記得你上次關於joseph的猜測嗎?我查過了,他確實,有些問題。”

“真的?!所以你……”

“我並不是因為對他同情了就覺得之前整件事就順理成章,我那個媽媽依舊是狠心的這點沒有改變。可我不該是那麼狠心的人,去美國也不是捐腎,去看一眼。也算替爸爸看一眼,他雖想可始終拉不下麵子去找她,我去看看她也沒什麼。”

“要我陪你去嗎?”

“你英文好嗎?”

“為什麼要問這種問題。”

“那就不帶你去了。”

“……作為我老婆,你就這樣回報我的關心!”

“我想你哪兒都不要去,就在這兒等我。”

“你想去多久?”

“不會太久,四五天,最多一周我肯定就回來。”

“什麼時候走?”

“先得申請簽證啊,我也不是說走就能走的。”

“我現在反而覺得簽證這件事是好事,不然你要真說走就走,我得多命苦。”

陳念忽而沉下臉來,她說:“我永遠都不會說離開就離開,那樣很不負責任。”

他意識到自己玩笑觸到她的逆鱗,她媽媽不就是說離開就那樣狠心地留下她離開了嗎?

“對不起。”他摟著她,她將頭枕在他%e8%83%b8`前。

“我們說過這輩子不分開,但如果要分開,我們也一定要經過嚴肅商討,經過雙方同意。我不會輕易說要走,你也不可以。像你說的,感情或許會不再炙熱,但是習慣、依賴、回憶那麼多的東西始終都會在,我現在同時擁有三個家庭,不想變回一個人。”

江哲拍著她的後背,輕輕地搖:“不會。我以後也不會開這樣的玩笑。”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