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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裡恢複伸手不見五指的狀態。

被子裡很暖和,餘景然左心房砰砰地跳,呼吸比平時要重,明明很累,卻睡不著。因為緊張,心愛的人睡在自己身邊,心跳不受控製地加快了速度,在這種生理作用下,大腦細胞活躍,隻會越來越精神。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一個人住在山上這個梗確實有點奇葩,我自己是這麼覺得的。

怎麼說好呢,這種文風像我高中的時候寫言情短篇。高二的時候寫在筆記本上的故事,叫《精靈世界沒有眼淚》說的是一個父母離異,她跟著母%e4%ba%b2和後爹生活的女孩,表麵開朗,內心抑鬱,總喜歡在一棵大榕樹下,她說那棵樹上有精靈。

後來她和男主一起出了車禍,男主活了下來,而她去世了。男主為了紀念她,經常去那棵榕樹下,後來他發現那棵榕樹的樹乾上有女孩生前留下來的字,是表白的。

我總覺得這篇給我的感覺跟高中的文風比較相像。

☆、看一樹繁花滿枝1

考完了這學期的最後兩門課,餘景然大三的上學期正式結束。舍友早早打包了行李,火車票幾天前就已經訂好,一考完試就像是被放出籠子裡的鳥兒一樣,一窩蜂地飛了出去。

餘景然不急著回家,繼續留在兼職的地方打工,能賺錢,還能在空閒時間去山裡看自己喜歡的人。

考完試的第二天,葉智明打了電話過來,說他在校門口。餘景然握著手機,外套沒穿就跑了出去,昨天就說好了的,葉智宣要來他們學校參觀,葉智明開車送他過來。

餘景然跑到校門口,門口停著葉智明的奧迪,葉智宣開了車門下來,身上穿著藏藍色的風衣,黑色的褲子,搭配一條黑色的圍巾,深色係的服飾襯托出他那張臉更加白皙。

餘景然跑到他麵前,因為跑得太快,嘴裡還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他眼睛裡含著笑,牽起葉智宣的手,“走,我帶你到處逛逛。”

餘景然就這麼牽著葉智宣走了,葉智明坐在車裡,對著外麵喊:“智宣,我下午四點鐘過來接你。”

葉智宣回頭,點了點頭,“嗯。”

餘景然帶著葉智宣在校園裡逛,這個時候紫荊花小道最美,一條幾百米長的路兩邊整齊地種著紫荊花,樹枝上綴滿了紫花,偶爾飄落一兩朵,慢悠悠地劃過空氣,落在地上,花瓣越積越多,在地上鋪了一層。

這個時候學校的人不多,這條路上就隻有他們兩個人。葉智宣在看花,而餘景然則在偷偷看葉智宣。

慢悠悠地走完了紫荊花小道,餘景然帶著葉智宣進了教室,坐在教室裡說著自己上課的一些搞笑的經曆。

從教室出來,繞著學校的風景湖繞一圈,到了學校的咖啡館。

建在湖邊的咖啡館今天是寒假前的最後一天營業,明天就要關門。餘景然帶著葉智宣進了咖啡館,坐在裝潢溫馨的小咖啡館裡,聽著咖啡館播放著的輕音樂,慢慢品嘗著濃鬱的咖啡,閒適地看著窗外得湖,就這麼坐著等到了中午。

考完試後,飯堂裡的人也變少了,但是菜色依舊不變。排隊打飯的時候,餘景然身後的兩個女生小聲地議論,“前麵那個穿藏藍色風衣的男生好帥,你知不知道哪個係的?”

“我覺得不是我們學校的吧,要是我們學校有這麼帥的,早就全校皆知了吧。”

餘景然在他們前麵聽得清清楚楚,但並沒做反應。輪到葉智宣打飯的時候,他就上前去打卡。

“等會,去我宿舍吧。”吃飯的時候,餘景然說。

“你舍友會不會介意?”

“現在宿舍就隻剩下我一個人。”

吃了飯,餘景然帶著葉智宣進了宿舍。葉智宣站在宿舍掃了幾眼,四張床隻有餘景然的床還沒收拾,其他的床上亂七八糟地堆著行李。

餘景然從洗手間出來,葉智宣說:“好亂。”

餘景然笑了笑,“男生宿舍都這樣,習慣就好。”

“這是你的桌子嗎?”葉智宣指著床下的書桌問。

“嗯,是我的。”餘景然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把書桌上的架子上的一套書拿下來,“你看,這些都是你的書,我收藏了很久的。”

葉智宣抿%e5%94%87笑了笑,“要不,我幫你收拾一下。”

餘景然心裡一暖,“好,好啊。”

葉智宣站在書桌旁,開始幫他收拾,收拾的時候一絲不苟,一點小東西都能放的整齊。餘景然倚在一旁的床梯看著他,嘴角有淺淺的笑意。他想起了又一次舍友的女朋友來過宿舍,就是為了給男朋友收拾東西。

不到二十分鐘,餘景然的桌子煥然一新,書架上的書重新排列過,亂七八糟放的小物件被收進一個盒子裡,桌麵上杯子台燈移了位置,看上去很舒服,空間也大了許多。

在宿舍逗留了半個小時,餘景然帶著葉智宣去了學校的圖書館,圖書館門口豎著一排宣傳欄,宣傳欄裡麵粘貼著預防艾滋病的公益廣告,上麵一句廣告語很醒目,“遏製艾滋履行承諾。”

葉智宣停在宣傳欄麵前,看著上麵相關的文字和配圖。餘景然站在他旁邊,握住他的手,試圖轉開他的注意力,“圖書館裡還有好多你的書,我帶你去看。”

餘景然並沒有騙他,圖書館裡麵專門有一格放著他的書,歸類於青春文學。

“你看書角都有點卷了,說明經常有人借。”餘景然抽出一本掰著書角說。

葉智宣輕笑了笑,餘景然看著他笑,臉紅了紅,“我是不是很幼稚?”

葉智宣搖了搖頭,做了個噤聲手勢,小聲說:“這裡是圖書館。”

餘景然左右看了看,還好人不多,剛才一個興奮就忘了控製音量。對上了葉智宣的眼睛,餘景然紅著臉笑了笑。

兩個人各挑了幾本書,坐在靠窗的桌子靜讀,窗外是一株開得很燦爛的紫荊花,微微打開窗子,紫荊花淡淡的幽香飄進來,氤氳在空氣中。

在南方,紫荊花的花期很長,從秋天開到下一年的春天,大概,也隻有在炎炎夏日才會見不到紫荊花的蹤影,其他時候,就算沒有滿枝滿樹的花,在枝椏間也能尋得到幾朵紫色的影子。

過了春節後,餘景然背著行囊再次回到那座城市,他離開也不過半個月。回來後,宿舍的東西也懶得收拾,踩著自行車就到了山裡。

春節期間,葉智宣也回去跟哥哥過年了,但隻是在家裡呆了幾天又回到了這裡。

餘景然從把手提包和雙肩包裡的東西一件一件拿出來,這個是年糕,那個是開心果,還有柚子橘子,糖果餅乾,都是家裡買的年貨,當時來學校的時候母%e4%ba%b2大人塞在書包裡的,餘景然把它全部帶到了葉智宣這裡。

他帶過來的東西在桌子上堆成了小山,最後餘景然說:“我們元宵後才開學,所以,我可能要在你這住一個星期。”

餘景然說這話也隻是打個招呼,自己早就這樣打算了。

過了春節,並沒有回溫。七八度的天氣算是南方冬天常見的。

自從那一次兩個人睡過同一張床,後來似乎就已經是默認了,等葉智宣躺上去後,餘景然紅著耳朵掀開被角躺在他旁邊。

屋子裡的油燈熄了後,周圍一切都與這黑暗交融,寂靜但並不會讓人覺得孤獨,因為還能聽清彼此間的呼吸。

就像是深陷無底洞相依為命的兩個人。

“智宣。”餘景然輕聲喊。

沒聽到葉智宣回應,餘景然以為他睡著了,被子下的手順著葉智宣的手臂輕輕下滑,握住他的手掌,與他十指相扣。

漆黑的夜裡,什麼都看不見,餘景然加重的呼吸被夜的寂靜放大,此時,葉智宣睜開了眼睛,被餘景然握住的手始終不曾動過。他聽到了餘景然叫他,但以為隻是他在說夢話,所以沒有應。

身後一暖,是餘景然的身體靠了過來,他溫熱的呼吸在脖子間拂過,背後是餘景然狂跳的心。

葉智宣身體動彈不得,第一次體會到不能控製四肢的感覺,仿佛一切都被餘景然所操縱。唯一的感官就是手心裡餘景然的溫度,還有背後那顆狂跳的心臟。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斷點……斷點,彆期待這個後續,後續就是另外一個場景。

☆、看一樹繁花滿枝2

‖思‖兔‖在‖線‖閱‖讀‖

去年種下的草莓終於長出了綠色的小草莓,餘景然在網上搜了一大堆資料,按照上麵的步驟來打理,再過個十來天,這一片小草莓地就能收獲了。

新學期的開學,新聞上報道了一則相關新聞,新聞標題為當地高校男生被檢測出10例艾滋病,多為男同。

雖然並沒有在新聞上標明是哪所高校,但是私底下傳來傳去,大家心裡都知道。餘景然所在的學校就是其中之一,還有一間是隔壁校的。

學校就這個重大的問題進行了一次會議,根據國家相關政策,艾滋病患者可以上大學,但是考慮到潛在的危險性,學校決定把患病的學生安排在彆的宿舍。

那幾個感染的人之中,有一個餘景然認識,叫做楊光,同一個係不同專業,他們還在一起打過籃球。餘景然倚在陽台上,看著對麵樓的他搬著東西下樓,所有人看見他都避之不及,就算是熟絡的同班同學,也隻是遠遠地打個招呼,不敢靠近。

楊光提著行李,頭是低著的,對於打招呼的人,他甚至連抬眼都不敢。

餘景然能理解,他是怕看到彆人眼中的嫌惡。

餘景然踩著拖鞋咚咚地下了樓,趕到了樓下,來到楊光的麵前,“要不我幫你提點東西?”

楊光抬了抬頭,提著東西低著頭繞開他,“不用。”

“跟我彆客氣。”餘景然奪過他手上的一袋東西,提在自己手上。

楊光停下腳步,看著他,“你不怕被傳染麼?”

餘景然笑了笑,“沒什麼好怕的,你又不會吃了我。”

楊光看著他爽朗的笑容,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餘景然提著行李袋,斂了斂笑,“其實,我喜歡的人,也染了這種病。”

楊光的瞳孔稍微放大,就好像是知道了一個天大的消息。

餘景然示意了一下手上的行李,“你住哪?”

“7棟。”楊光說。

餘景然說:“7棟還挺好的。”

7棟是他們學校最偏的地方,後麵就是圍牆,圍牆外麵就是一個丘陵,要說景色,確實是挺好的。

把行李搬到了7棟的宿舍,宿舍四張床,其他三個人都還沒來。餘景然把他的行李放在椅子上,“這裡可能蠻長時間沒人住,灰塵有點多,等會我幫你打掃吧。”

“餘景然。”楊光突然叫他。

“嗯?”

“你剛才說,你喜歡的人也染了這種病?”

餘景然並不避諱,“是啊,他兩年多前感染的。”

“那你現在,還喜歡他?”

“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