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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來扶他。

這意味著什麼?

孟鎧真的不高興了,自己拿出自動伸縮的拐棍撐起身子,看著尚南方,目光漸漸變得狠厲。

尚南方沉默的時間太長了,她沒有心情在這個時候應付孟鎧,連一個假笑都扯不出來,"嗯,我會再嘗試。"

話音未落,孟鎧的巴掌已經扇了過來,尚南方措手不及地向旁邊倒去,失去平衡時腰部正好撞到了尖銳的桌角。

她狼狽地保持著彎腰的姿勢,仍是沒有出聲。

"收好你的小脾氣,這一巴掌就是教訓。"孟鎧可以容忍尚南方的冷漠,但他絕對無法容忍尚南方有她自己的心思。

自己養了一隻小鳥,它常年被關在籠子裡,想要出去看看是情有可原的,但是看幾眼得知道回籠,待這隻小鳥想要飛走的時候…

就不能再由著它了。

孟鎧當然不會就這麼放開尚南方,在他的有生之年都不會讓尚南方離開,或許,如果尚南方開開竅表現得好一些,他不介意把遺產分一點給她。

作者有話要說:  前方高能!

我得研究一下怎樣才能虐得更有情懷

☆、後悔

氣氛凝滯著,孟鎧終是累了,又坐回了輪椅,說到遺產,他原是打算全部留給孟芒夏的。

回想剛才對視的那一秒,孟鎧僵著的臉色有一點緩和,孟芒夏怎麼沒有跟自己說一聲就回來了,還要來做尚南方的秘書?

這孩子是想玩微服私訪的臥底遊戲嗎。

"門外倒咖啡的小姑娘是你的秘書?"

尚南方聽到這句話後感覺本已麻木的臉頰又開始疼了起來,同時拉起了一條警戒線。

"對。"尚南方不願意多說,尤其是孟芒夏的事情。

"她來多久了?"

尚南方完全不明白孟鎧怎麼就盯上孟芒夏了,她潛意識裡出於保護實在不想他們之間有什麼接觸。

"幾個月吧。"

尚南方對孟芒夏的在意已經超出了界限,不自覺地就多問了一句,"她怎麼了?"

孟鎧很了解尚南方,想必孟芒夏私下裡已經跟尚南方很熟悉了,"你會這麼關心秘書?"

孟鎧的話讓尚南方覺得自己又被扇了一巴掌,太大意了。

"她很優秀。"尚南方儘量讓自己恢複10分鐘前的平靜,到目前為止,她在這場無形的戰鬥中仍處於劣勢,而她剛剛又差點暴露了自己最大的弱點。

驚險,刺激。

尚南方突然有點享受這種局麵。

孟鎧似是感受到尚南方的變化,他知道自己該走了。

"送我出去吧。"孟鎧自己調轉方向,背朝著尚南方。

尚南方動了動身子,腰疼得直不起來,她忍住劇痛,弓起身子推著孟鎧出了門。

出了辦公室的門就有其他人來接替尚南方,尚南方認得那個男人,他是跟隨孟鎧十年之久的貼身保鏢之一。

男人向她點了點頭,推著孟鎧進了電梯,直到孟鎧徹底消失在視線中尚南方的神經才鬆懈下來。

腰部的不適已經不是不適那麼簡單了,她就這麼一動不動地僵著…

大秘和二秘都去送孟鎧了,隻剩下躲在一旁的孟芒夏,她不知道這個時候該不該去找尚南方。

自己的身份,怎麼想都有點…不自在。

她說的不自在不是自己,而是尚南方。

唉。

"孟芒夏…"

孟芒夏正在胡思亂想,卻聽見一聲微弱的呼喚,她探頭望了眼,好像有個人影站在總裁辦門口。

離這麼遠自己也能聽見嗎,是不是幻聽啊。

她慢慢往前走,空曠又安靜的走廊中回響著她的腳步聲。

尚南方感覺自己全身都要被汗浸透。

孟芒夏,孟芒夏,孟芒夏……

她動都動不了,隻能不住地呼喚著孟芒夏,仿佛這樣就能幫她轉移注意力,減緩疼痛。

孟芒夏…

孟芒夏的動作怎麼這麼慢,她是想讓自己痛死嗎…

這真是絕妙的報複手段。

報複嗎?尚南方止不住扯了扯嘴角,到底是誰該報複誰啊?

"尚總?您怎麼不進去?"孟芒夏看出尚南方臉色不對,還有一邊臉在泛著紅。

不自然的紅,像是…被打了?!

孟芒夏嚇了一跳,是孟鎧嗎?

他居然打了尚南方?

孟芒夏噌地冒了火,尚南方這麼…嬌弱,孟鎧居然下得了手?

她想扶著尚南方進去卻在左手觸到尚南方腰部的時候聽到一聲悶哼。

壓抑著,卻清晰可辨的難受。

"你怎麼了?腰疼?"孟芒夏一急也不用敬語了,兩人肌膚之%e4%ba%b2都有了,裝什麼正常的上下級?

"嗯…你…給李俞打電話…"尚南方說完頓了一下,"不用了…她應該馬上就到了…"

孟芒夏並不在意尚南方的顛三倒四,"我現在能為你做點什麼?"

孟芒夏帶著不加掩飾的關心和擔憂注視著尚南方,尚南方本因疼痛而緊閉的雙眼緩緩睜開,她此時此刻特彆想要抱住孟芒夏,她很想哭。

她堅強不下去了。

"芒夏…我現在是不是很醜?"

"你這個傻子啊,又傻又醜。"

"是嗎?"明知孟芒夏說的不是正經話,尚南方的心還是一跌到底。

孟芒夏不敢亂碰尚南方了,"很痛嗎?",明知故問。

"這點痛不算什麼。"尚南方的答案出乎意料,卻讓孟芒夏更加自責。

自責什麼勁兒啊?為死老頭子打女人而自責?還是因為自己沒有保護好尚南方?

亂,亂成一團,孟芒夏的思緒亂到極點。

"南方!"李俞的聲音此刻聽上去就像救世主的福音。

"李醫生!!你可算來了!"

李俞熱得滿頭大汗也來不及擦,粗略檢查了一下尚南方的傷處,她的神情變得更加嚴肅,隨後她打了個電話,在尚南方痛暈之前把她抬到了救護車上。

全程孟芒夏都跟在後麵,幫不上什麼忙,也不肯先離開。

折騰了幾個小時後尚南方終於能安靜地躺在床上了,其實沒那麼嚴重,李俞總愛大驚小怪。

"南方你就不能小心點?"李俞隱著怒氣質問著,話傳到尚南方耳朵裡格外不舒服。

"你以為我想?"回應質問的是另一句質問。

孟芒夏聽到聲音正想推門進來。

"你不想?"李俞也提高了音量。

孟芒夏的手粘在了把手上,身體也定住了,她屏住呼吸,等待著尚南方的回答。

"都是我咎由自取。"尚南方歎了氣並沒有偃旗息鼓的意思。

要低聲下氣到什麼時候?全世界都有權利來對自己指手畫腳了是嗎?

"是我咎由自取,是我腦袋有問題,是我喜歡被傷害,現在的這一切都是我想要的。"

尚南方摸摸自己的腰,又轉了轉小指上的尾戒。"李俞,你知道嗎?我從不覺得後悔,如果重來一次,我還是會選擇孟鎧,選擇錢。"

孟芒夏越聽越糊塗,越聽越心涼,雖然不明白具體含義,但她記住了尚南方的這句不後悔。 の本の作の品の由の思の兔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網の友の整の理の上の傳の

尚南方說自己不後悔。

尚南方都承認了自己隻想要錢。

就像她自己說的,不過是咎由自取!!!

孟芒夏一直提著的心猛地落了下來,握著把手的手鬆了開來,接下來的對話她並不想聽。

一個為了錢出賣自己,一個為了錢做到這種程度的女人,根本不值得自己的喜歡,有這麼一點點同情心,還不如去喂狗。

作者有話要說:  小芒夏就是飽漢不知餓漢饑!

咳,總裁大人被這爺孫倆虐慘了……

☆、虛情

孟芒夏絕望地站在醫院的走廊裡,自顧自地恨著感懷著不恥著,她沒有聽見尚南方的下一句話。

尚南方說,如果不是孟鎧,她就會死在海邊的破木屋裡,比起無聲無息地死去,她更想掙紮著活著。

李俞阻止了尚南方繼續說下去的意圖,她聽不下去了,尚南方的苦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冷靜過後李俞開始安慰尚南方,尚南方說聲習慣了就已經閉上了眼睛。

同以往無數次相同,李俞輕%e5%90%bb尚南方,尚南方昏沉睡去。

這一切如輪盤般周而複始,尚南方靜心養病,李俞日夜陪伴,孟鎧來電關懷。

但是尚南方在那之後很長一段時間裡沒有見到孟芒夏,孟芒夏很突兀地請了一個長假,說回國外辦事。 、

又是辦事?

無非是一個字,逃。

尚南方反複思索是哪個細節出了差錯,讓孟芒夏又縮回了殼裡。

無果。

無因,自然無果。

孟芒夏是在11月回來的,她這次回到國外徹底玩了一通,完全恢複了玩世不恭的生活態度,還有,她再一次確定了自己的目標。

沒彆的,就是靠自己的能力搶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她跟孟鎧聯係過,沒有具體說明意圖,但孟鎧表示不會乾涉她的決定,也會裝作不認識她。

她可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郎悅這塊肥肉尚南方還是沒能拿下來,而自己已經掌握了一個王牌,郎雲麒。

嗬嗬,她這一趟可算是收獲頗豐。

她孟芒夏的運氣無人能擋,本隻是回去散心,結果意外知曉郎雲麒當時人也在英國。

郎雲麒名聲在外,人長得不怎麼樣卻很會挑女人,如果他真的像傳言那麼有眼光,那孟芒夏一點也不擔心她會失敗。

事實上她跟預想的一樣成功,在這一點上她是勝過尚南方的。

不費一兵一卒就搞定了郎雲麒,捏住了郎芸舟的心臟。

回公司後孟芒夏不需要再隱藏自己,她把微卷的頭發隨意地綁起來,換上自己新買的衣服,當然不是在國外穿的那種名牌,隻是價格介於廉價西裝與尚南方的衣服之間,國內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