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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毒妻 月色闌珊 4206 字 3個月前

理宮務,容妃現在是不能去的,你速與德妃陪哀家去鳳儀宮。”太後已然經曆了許多些喪事,所以在震怒之後並不驚慌,反而有條不紊的安排起來。誰知道皇後是怎麼死的,那鳳儀宮中還不知道有什麼鬼名堂,所以太後將自己最看重的小兒媳婦留在奉聖宮,讓她不必卷入那一團亂局之中。

敏貴妃與寧%e4%ba%b2王妃都躬身應了,寧%e4%ba%b2王妃送太後與敏貴妃離開,一轉身便對上了皺著眉頭的兒媳婦和一臉驚恐的女兒,隻有被杜衡抱在懷中的源哥兒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猶自沒心沒肺的笑個不停。

“娘……”杜衡與蕭靈齊齊叫了一聲,寧%e4%ba%b2王妃微笑的安撫道:“彆怕,天塌不下來。”

蕭靈聽了娘%e4%ba%b2的話,明顯放鬆了許多,可是杜衡眉間卻皺的更緊,她將源哥兒交到蕭靈的懷中,低聲說道:“靈兒,你先帶著源哥兒,我有話同娘%e4%ba%b2說。”

蕭靈先是一怔,繼而點點頭抱著源哥兒去了偏殿,生為皇家子嗣,真的沒有哪個孩子是什麼都不懂的。

“若兒?”寧%e4%ba%b2王妃蹙眉輕喚一聲。

杜衡扶著婆婆的手臂,用很低的聲音說道:“娘,這事兒來的蹊蹺,兒媳心中不安,很是擔心父王和阿澤。”

寧%e4%ba%b2王妃一想便明白了,她低聲道:“你父王和阿澤都不是沒有成算之人,應該不會有事的,我們且在這裡耐心等待,也免得讓他們父王無端分心。”

☆、第二百七十回宮中驚變(中)

當今得到皇後薨逝的消息,麵色黑沉的極為嚇人,皇後有沒有病他心裡是最清楚的,一個沒有病的人突然死了,還死在大年初一,這裡頭的意思不想自明。然而不管不問或者是壓下消息都是不可能的。鳳儀宮中已經敲響喪鐘,雖然鐘聲並沒有五鳳鐘鼓樓的鐘聲響亮,可是今日百官命婦齊集宮中,絕大多數人可都聽到了喪鐘。

當今立刻下旨命寧%e4%ba%b2王陪駕趕往鳳儀宮,蕭澤擔心鳳儀宮有什麼要命的陷井,立刻跪下請求隨侍,而諸位皇子卻是在略略猶豫之後才跪下請求隨扈,當今看著率先跪下的侄子,再看看明顯遲疑的兒子們,一顆心拔涼拔涼的,他有這麼多兒子,卻沒有一個如同侄子那般將%e4%ba%b2生父%e4%ba%b2的安危放在首位。其實就算是鳳儀宮裡有設了陷井,一國之君又豈會那麼輕易就中了算計?

看看跪在地上的兒子們,當今沉聲說道:“老三老五隨朕前往鳳儀宮,老七,你留下看顧弟弟們。”當今說到看顧弟弟之時,眼睛看的是他最心愛的十三皇子。未曾言明之意已經是再清楚不過了。在當今心中,七皇子是諸皇子中最宅心仁厚的一個,而老三老五卻是器量狹小,總覺得弟弟們都是礙眼的存在,巴不得一個弟弟都沒有,這樣就不會有人與他們爭皇位了。

三皇子五皇子七皇子趕緊磕頭稱是,隻是三皇子五皇子心中著實不平,而七皇子卻是滿眼擔敢說的看向他的父皇,當今見七皇子眼中的擔憂之色溢於言表,心中浮起一絲安慰,他也不是一個好兒子沒有不是。當今走下來拍拍蕭繹的肩膀,然後便帶人往鳳儀宮而去。三皇子五皇子見向來沒有什麼存在感的七弟突然得了父皇青眼,眼中不免有一抹妒恨忌憚之色,七皇子入了父皇的眼,豈不是意味著他們又多了一個爭奪儲位的強勁對手。

七皇子卻沒將兩個哥哥的妒意當回事兒,他隻悄悄向蕭澤打眼色,他與蕭澤之間的感情可比這些異母兄弟%e4%ba%b2多了,他是真的擔心蕭澤。蕭澤不著痕跡的向七皇子回了個隻有他們兩人才懂的手勢,七皇子看了才略略放心。蕭澤的真實身手極好,身上又有各種各樣解毒治傷的靈丹妙藥,想來安全還是能有保障的。

一行人來到鳳儀宮外,守門的侍衛一見皇上來了,不由人人都鬆了一口氣,皇上可算是來了。剛才鳳儀宮中響起喪鐘,小太監隔著宮門向外大喊皇後薨了,可是把他們嚇慘了,見到皇上才算是見到了主心骨兒。

皇上沉聲命侍衛打開宮門,就在侍衛開鎖之時,太後帶著敏貴妃德妃匆匆趕了過來。當今看到敏貴妃來了,雙眉皺的更緊,立刻沉聲說道:“母後,您已經有了春秋,就不要進去了,也免得被撞克著,敏貴妃,服侍太後回奉聖宮,德妃,你隨朕進去。”

德妃一聽當今之言,心中立時酸澀憤恨難當,太後敏貴妃是人,她德妃難道就不是人了,誰知道鳳儀宮裡鬨的是什麼夭蛾子,有的是什麼樣凶險的陷井,這一去她還不知道有沒有命活著出來。隻是心中恨歸恨,做為沒有為當今生下兒子的妃子,德妃始終沒有底氣,所以她隻能低眉順眼的躬身稱是,老老實實的接受這不公平的安排。

太後確實也忌諱這種事情,聽兒子說不讓自己進門,心中還是很欣慰的,她看著當今關切的說道:“皇兒,你和小九進去看看便罷,不要離的太近的。”當今與寧%e4%ba%b2王爺躬身稱是,送太後離開之後方才邁入鳳儀宮的大門。

鳳儀宮院子裡跪滿了人,個個都在低頭小聲哭泣,見到當今禦駕%e4%ba%b2臨,趕緊抹眼淚磕頭的好一通忙亂。當今沒有心思理會這些人,他撣眼掃視一圈,卻沒有看到一直在鳳儀宮中“侍疾”恪郡王蕭經。當今雙眉皺起,抬眼看向鳳儀宮正殿,正殿宮門大開,可以看見素白的靈床安放在正殿中間,靈床左側跪著一個人,那人散發素服伏在靈床邊上,看身形正是四皇子蕭經。

“皇上駕到……”隨侍一旁的太監見四皇子跪在靈床旁一動不動,便扯著脖子高喊起來。

蕭經似是剛剛知道他的父皇進入鳳儀宮一般,很茫然的慢慢轉頭向外看去,然後抓著床框吃力的站了起來,慢慢的朝外挪動,隻是還不曾挪動兩三步,蕭經便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當今再不喜歡蕭經,那也是他的%e4%ba%b2生兒子,總還有些許父子之情,他見蕭經摔倒在地,不由加快腳步往前走,邊走口中邊叫著:“老四!”

當今一加快腳步,其他隨行之人忙也都加快腳步,院中跪了一地的宮女太監也都圍攏過來,三皇子心眼兒多,他想借機在父皇麵前搏表現,立刻三步並做兩步衝到蕭經身邊,半跪著扶起蕭經,讓他半坐著靠在自己的懷中,口中還急切的叫著:“四弟……四弟……”

五皇子見狀也不甘落後,衝上前“四哥四哥……”的叫個不停,讓不明真相的人聽了,還不知道這兄弟倆和四皇子得有多麼的手足情深呢。

可是無論三皇子五皇子怎麼叫蕭經都雙眼緊閉牙交緊咬醒不過來,他的臉色青白青白的很是嚇人,看上去象是得了什麼要命的重病一般。

“傳太醫……”當今大喝一聲,立刻有太監飛奔著去請太醫,當今則俯身低頭緊著叫了兩聲:“老四……老四……”

當今的聲音剛落,倚在三皇子懷中的蕭經眼皮動了幾下,看上去他好象是將全身的力氣都使了出來,就為著能睜開一雙眼睛。片刻之後,蕭經吃力的睜開眼睛,虛虛向他的父皇伸出手,氣若遊絲的叫道:“父皇……”

當今見兒子仿佛隻剩一口氣了,心中著實不是個滋味,不免伸手握住兒子那搖搖欲墜的手,澀聲叫了一句:“老四,你撐著,太醫馬上就到。”

蕭經抓住當今的手,吃力的坐直身子,悲痛欲絕的哽咽著叫道:“父皇,母後……薨了……”蕭經這一聲叫真如杜鵑泣血一般,讓人聽了心中既悲且酸。當今更是如此,將兒子的手握的更緊,似是想給他一些支持似的。◎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寧%e4%ba%b2王爺雙眉緊鎖,他總有種說不出來的違和之感,而站在寧%e4%ba%b2王爺身邊的蕭澤卻是不錯眼珠子的盯著蕭經,蕭經的行為太假,讓蕭澤無法不懷疑他彆有用心。

蕭經許是很久沒有打理自己的儀容了,他的指甲長出手指肚幾乎有小半寸長,在緊緊握住他父皇的手的時候,蕭經右手小指那邊緣粗糙儘是毛刺的指甲將當今的手掌劃出一道極為細小的傷痕,滲出了細如發絲的一點血色。因為蕭經握的極為用力,所以當今並沒有感覺到手掌處的細微刺痛。

“父皇,四弟身子虛,還是先把他扶進殿內,免得受了風寒。再者母後之事也還得細查。”三皇子見父皇對四弟突然%e4%ba%b2近起來,心裡自然不舒坦,隻想將父皇與四弟隔開一些,沒的在這殿門口上演什麼礙眼的父子情深。

當今一聽三兒子提到皇後,腦子立刻清醒了許多,他毫不猶豫的鬆開四兒子的手,沉聲道:“李全,好生安置恪郡王。”李全應聲稱是,立刻帶著兩名小太監架起蕭經往偏殿而去。蕭經垂下眼皮,雙手垂落到身側之時,不偏不倚的抓了三皇子的手背一下,五皇子手背吃疼,口中不免逸出“噝”的一聲,他本能抬手查看,見自己的手背上有條半寸長的刮痕,可也沒破皮,隻是略有些紅腫罷了。在這種時候,彆說是這麼輕的可以忽略不計的小傷,就算是蕭經將他的手背劃出個血口子,三皇子都沒法子與蕭經計較什麼。

蕭澤眼尖,將這一幕看在眼中,心中越發起疑,自從與杜衡成%e4%ba%b2之後,因著愛屋及烏的緣故,蕭澤對於毒物的興致也與日俱增,而且他又知道些外人不知道的內情,因此便懷疑蕭經的指甲中是不是藏了什麼歹毒的毒藥。

因為在想事情,所以蕭澤腳下便慢人一步,大家都已經走進正殿,他還停在正殿門口,寧%e4%ba%b2王爺見兒子沒有跟上來,便轉身輕聲喊了一句:“澤兒……”

蕭澤回過神來趕緊快步跟上,在他父王身邊低低說了一句:“父王,千萬莫讓蕭經碰到你。”寧%e4%ba%b2王爺沒有說話,隻是微微點頭表示自己心裡有數。

沒過多一會兒,太醫和內府仵作先後趕到鳳儀宮,太醫自然是給蕭經診脈的,仵作則是當今剛才傳旨令其來查驗皇後的死亡原因。

太醫給蕭經診過脈,證實他的身體沒有大礙,隻是身體很是虛弱,象是幾日沒吃東西生生餓虛的。當今聽罷太醫的稟報,麵色越發的陰沉了。隻是他沒有當即發作,隻是靜靜等待仵作的驗屍結果。

仵作仔細檢查了皇後的遺體,硬是沒有找出死亡原因。皇後的遺體除了極其消瘦之外沒有任何異常。仵作麵色慘白,在這數九嚴寒的冬天裡硬是嚇出了一身的冷汗,皇後死的莫名其妙,他是查出死因是個死,查不出來也是個死。

當今等了莫約小半個時辰,始終不見仵作過來稟報,當今心中煩躁,冷聲道:“李全,過去看看怎麼還沒驗好?”

李全趕緊應了一聲跑去西偏殿,仵作和他的徒弟一見到李全便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麵色如死灰一般。李全雙眉緊鎖,沒有理會跪地無聲磕頭的仵作師徒,而是走到皇後的遺體旁邊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