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頁(1 / 1)

嫡女毒妻 月色闌珊 4269 字 3個月前

下毒,我及時發現了。”

蕭澤鬆了一口氣,抓著杜衡的手說道:“這就好這就好,阿衡,我真怕你有事。她為何對皇祖母下毒又對你下毒,這……想不通啊……”

杜衡也搖了搖頭,蹙眉說道:“我也不知道,不過阿澤,你說這事我們要不要如實向皇祖母稟報?”

蕭澤皺眉沉思許久,低低說道:“告訴皇祖母是赤魨毒,暫時不告訴是什麼人投毒的。”

杜衡眉頭皺起,沉默的點了點頭。蕭澤生怕杜衡誤會,忙低聲說道:“阿衡,此地不是說話之處,等回家我再細細向你解釋。”

杜衡沉默片刻後低聲說道:“不用解釋,我相信你。”

蕭澤原本沉重的心情因為杜衡這句話立時飛揚起來,他激動的緊緊抱住杜衡,興奮的都說不出話來,可是不說什麼不做什麼又不足以讓蕭澤宣泄激動的心情。他猛的在杜衡的麵頰上重重的吧嘰一口,惹的杜衡一把推開蕭澤,氣惱的瞪著他,小臉兒因為激憤羞惱也暈上一抹緋紅。

蕭澤難得一%e4%ba%b2芳澤,而且他發現杜衡的羞意遠多過惱意,他便象隻剛剛偷到一條大魚的貓兒一般眯著眼睛笑了起來。

杜衡可沒有蕭澤臉皮這麼厚,狠狠瞪了他一眼後嗔道:“還不快去向皇祖母稟報。”說罷便率先向房門走去。

蕭澤趕緊應了一聲,拿出隨身的帕子倒了些毒酒在上麵,然後將濕帕子收到荷包之中,杜衡皺起眉頭,走過來將蕭澤的荷包搶下來丟到桌上,然後拿出兩隻荷包,將荷包中的藥丸並到一處,再將那隻放著毒酒帕子的荷包放回自己的荷包之中。

蕭澤嘿嘿裂嘴一笑,他知道杜衡放藥的荷包全都是用不透風不透水的鮫綢做內襯的,這樣存放毒帕子更保險安全一些。蕭澤很自戀的想道:杜衡心裡還是很有自己的。

小夫妻兩個回到太後麵前,由蕭澤向太後稟報結果。“回稟皇祖母,這酒中的毒是赤魨,是以一種通體赤紅如血的海中魨魚血製成的,毒性極強,而且發做時間極快,中此毒者根本來不及求治便會身亡。”

蕭澤簡明扼要的解說一回,聽的太後暗暗倒抽一口涼氣,一種後怕湧上心頭,身上也出了一層細細的白毛汗。

“啊!多虧澤兒媳婦機警,否則……後果真是不堪想象!”太後喃喃說道。

蕭澤立刻又說道:“皇祖母,孫兒不知是何人有歹毒至此,她不止要害皇祖母,還要害孫兒一家,甚至連還不到百日的源哥兒都不放過。酒是孫兒的媳婦奉上的,倘若……孫兒一家都百死莫贖。求皇祖母一定要查出真凶啊!”

太後麵色凝重的點了點頭,沉聲說道:“澤兒放心,皇祖母一定會徹查到底,不論下毒之人是誰皇祖母都絕不饒恕!”太後說此話之時是咬牙切齒的,眼睛是看向鳳儀宮方向的,想來她還沒有調查便已經將目標鎖定為居於鳳儀宮中的皇後。

寧%e4%ba%b2王妃見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不可再往下說,便起身向太後行禮說道:“母後,時候不早了,您也累了一日,很該早些休息,兒媳這便帶著孩子們出宮,改日再帶源哥兒來給您請安。”

太後臉上也微顯倦意,輕輕點了點頭揮了揮手……

☆、第二百二十二回明鬆暗緊

在回王府的車上,孫氏的臉色青灰,雙手緊緊交握,右手死死的蓋在左手無名指上的那枚碩大紅寶石戒指,雙?%e5%94%87緊緊的抿著,一句話都不說。坐在她身邊的蕭淅臉色也很難看,他溜溜等了一整天,卻沒有等到他想要的消息,如今杜衡已然平安無事的坐著馬車回府了,顯見得孫氏沒有得手。

“怎麼沒有得手,到底出了什麼紕漏?”蕭淅壓低聲音問道。

過了好一會兒,孫氏才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她防備的極緊,沒有機會。”孫氏可不敢將自己節外生枝,悄悄在太後酒中下毒之事說與蕭淅知道。

那赤魨毒是蕭淅交給孫氏的,目的自然就是毒殺杜衡這個礙眼的釘子。當時四皇子將赤魨交給蕭淅之時,同時也給出了時間期限,蕭淅必須在一個月之內除掉杜衡,蕭淅再三苦求,四皇子才鬆了口,將時間寬限至除夕之前,倘若蕭淅讓杜衡活過了今年除夕,這赤魨之毒便是賞給蕭淅的新年賞賜。如今轉眼已經到了十月,蕭淅好不容易想出在認%e4%ba%b2宴上下毒的法子,不想卻被杜衡識破,往後再想對她下手可就更難了。

“杜氏可曾發覺你下毒之事?”蕭淅猶自不死心的問道。倘若杜衡不曾察覺,他便還有機會。

孫氏皺起眉頭疑疑惑惑的說道:“應該沒有吧。殿內有那麼多人,她也不曾%e4%ba%b2眼看到我動手,應該不會懷疑到我身上。”

蕭淅聽了這話心中才暗暗鬆了一口氣,點點頭說道:“這就好,還有兩個月,再找機會吧。你務必在除夕之前辦好此事,否則恪郡王那邊就不好交待了。隻要你做成此事,我必讓你當上王妃,享一世榮華富貴。”

孫氏眼中閃過一抹異彩,若沒有當上王妃的承諾,她再不會答應蕭淅做這件事情。這大半年以來孫氏受儘煎熬,她如今有兩樣最最看不得,第一是彆人夫妻恩愛,第二便是看不到彆家品級比她高的尊貴誥命夫人。而杜衡正犯了她的第一條忌諱。

不獨整個寧%e4%ba%b2王府,如今整個京城都知道寧%e4%ba%b2王府的三公子寵妻無度,直把杜氏夫人寵到天上了。而孫氏又是見天兒與杜衡生活在同一府第之中,她的感受自然會比任何來的更加強烈,受到的刺激也就更加的濃重。如今的孫氏早已經心理扭曲到了變態的程度。其實她與杜衡沒有任何深仇大恨,可是她現在活著的目的竟然隻是殺死杜衡。

在後頭一輛馬車上,蕭澤也正在與杜衡說話。“阿衡,我剛才不讓你說出是二嫂下毒,是因為不能為著打老鼠而傷了玉瓶,她現在還是我們寧%e4%ba%b2王府的兒媳婦,動她,不獨傷了王府的臉麵,還會讓我們王府受到牽連。我倒是不在乎,可是王府是父王娘%e4%ba%b2一輩子的心血,我不能讓王府毀在那個女人的手中。”蕭澤覺得還是應該向杜衡仔細解釋,便低聲說了起來。

蕭澤說完這番話,卻沒有聽到杜衡的回應,他側頭一看,隻見杜衡靠著靠枕閉著雙眼,竟是已經睡著了。也不知道從何時起,杜衡每與蕭澤同乘一車,便有了小睡片刻的習慣。蕭澤搖頭一笑,輕輕將杜衡攬入懷中,為她調了個更舒服的姿勢,然後撩起車簾向外輕聲吩咐道:“慢些,穩些……”車夫得令,果然車速比剛才更慢,也比剛才更加平穩了。

一行人回到王府,寧%e4%ba%b2王妃遣人過來傳話,讓蕭淅蕭澤四人各自回房休息,不必再到抱樸園服侍了。

這一夜,寧%e4%ba%b2王府之中或許隻有蕭澤與杜衡還有什麼都不知道的蕭靈睡的踏實,寧%e4%ba%b2王爺與王妃還有蕭淅孫氏可都難以入眠,寧%e4%ba%b2王爺與王妃因為太後被人下毒而驚懼不安,蕭淅與孫氏則是心懷鬼胎惶惶不可終日,自然難有安穩的睡眠。

次日一早,杜衡與蕭淅還是從交泰園步行到抱樸園請安,在抱樸園門口遇到了蕭淅孫氏夫妻,蕭澤與杜衡淡笑著招呼道:“二哥二嫂來的早。”

蕭淅與孫氏忙也笑著應道:“我們也不早,三弟三弟妹這不也是前後腳來的麼。”

正說話間,蕭靈也來了,她什麼都不知道,所以心情很是輕鬆愉快,隻聽她脆聲笑道:“你們來的都早,就我來晚了。”★思★兔★網★

蕭淅一看到蕭靈,便立刻玩笑著問道:“靈兒,昨兒皇祖母特意留下你們,莫不是賞了什麼私房好東西?”

蕭靈雖然被嬤嬤們教導了不少,可是王府人口單純,那些子齟齬之事也都是私底下的,並沒有擺在明麵上,所以她一時想不到許多,隻笑著應道:“沒有啊,二嫂難道沒有同你講麼,源哥兒困了,皇祖母就讓二嫂和我到偏殿看源哥兒。對了,三嫂,皇祖母後來又吩咐什麼了?”

杜衡伸手理了理蕭靈被風吹亂的流海,淺笑說道:“也沒有什麼吩咐,不過是問問王府庶務罷了。”

蕭靈自是毫不懷疑的,可蕭淅與孫氏卻是連半個字都不相信,太後專門將人留下來隻是為過問王府庶務,誰信呢,這杜氏真是連扯謊都不肯動腦筋編圓了,可見得心中有多輕視他們夫妻。

蕭淅正想再打打機鋒,卻見王妃身邊的何嬤嬤已然迎了出來,她笑著請眾人進房,蕭淅便也不能再說什麼了。

請安已畢,寧%e4%ba%b2王爺開口道:“澤兒,自你媳婦過門以來,為了你娘%e4%ba%b2和源哥兒,就沒過上一天輕鬆日子,如今你娘%e4%ba%b2已然出了月子,也該讓你媳婦鬆散鬆散,這麼著,回頭你去五城兵馬司告十天假,好好陪你媳婦去莊子上歇一陣子。”

寧%e4%ba%b2王爺此言一出,蕭澤歡喜的眼兒都眯了起來,杜衡卻趕緊起身屈膝躬身說道:“父王言重了,服侍娘%e4%ba%b2原是媳婦的本份,媳婦實不敢居功。”蕭淅則有些坐不住了,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而孫氏刷的撂了臉子,臉色陰沉的嚇人。

蕭靈卻歡喜的跳了起來,大聲叫道:“父王英明,父王,女兒也想跟著三嫂去莊子上。”

寧%e4%ba%b2王妃在一旁微笑說道:“靈兒,你若跟著去了,你三嫂又得勞神費心的照顧你,這回你就不去了,入冬以後娘%e4%ba%b2帶著你和源哥兒去莊子上貓冬。”寧%e4%ba%b2王府在清流山下也是有莊子的,而且地段兒還極好,莊中有好幾脈溫泉,便是隆冬之時莊子裡也是溫暖如春,京城中的貴婦們素有到清流山貓冬的習慣。

蕭靈雖然有些不樂意的撅著小嘴,可還是點了點頭,悶聲說道:“娘%e4%ba%b2說話可得算數。”

寧%e4%ba%b2王爺佯怒的瞪了蕭靈一眼,假意斥道:“靈兒,不許胡說,你娘%e4%ba%b2何曾言而無信。”蕭靈也知道父王沒真的生氣,隻吐了吐%e8%88%8c頭做了個小鬼臉兒,便又坐了下來。

蕭淅見父王如同沒有看到他與孫氏一般,眼中隻有蕭澤杜衡與蕭靈,他與孫氏儼然如不相乾的外人似的,心中越發氣苦憤怒,也黑沉著臉緊緊抿著嘴%e5%94%87,連一句話也不說,隻憤憤的盯著他的父王。

蕭淅再有千般不是,他也是寧%e4%ba%b2王爺的%e4%ba%b2生骨肉,再者這一個多月以來,蕭淅也安分老實了許多,寧%e4%ba%b2王爺在兒女之事上又總是容易心軟,他見二兒子拉長了臉憤憤不平,便安撫的問道:“淅兒,你如今身子可好些了?”

蕭淅*的說道:“兒子已經全好了,謝父王關心。”

做父母的從來不會跟自己的兒女較勁兒,寧%e4%ba%b2王爺並沒在意兒子不遜的態度,轉頭對寧%e4%ba%b2王妃笑道:“愛妃,煩你費心,給淅兒納房貴妾,家世一定要清白,就算是寒門小戶也不打緊,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