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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毒妻 月色闌珊 4204 字 3個月前

有毒發跡象,也知道必是那個環節出了岔子,她偷偷側目看了杜衡一眼,隻見杜衡神色如常什麼都看不出來。孫氏極為痛恨杜衡這種對什麼都淡淡的,看上去什麼都不在乎的神情。一時之間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隻悄悄用帕子擦了擦那枚紅寶石戒指,然後將帕子收入袖中,就在這收帕子的過程之中,她的帕子角好巧不巧在在那道金玉滿堂上拂過,一星星兒如灰塵般細小的白色粉末就落在了菜中。

孫氏今日也是用儘了心思,她知道杜衡偏好素食,而席麵上隻有那道金玉滿堂是用雪白的筍絲和黃燦燦的金瓜絲放入掏空的香瓜之中蒸出來的,其他全是肥%e9%b8%a1大鴨子的油膩菜品,杜衡除非不吃,若吃,必定隻會動這道金玉滿堂。孫氏的確沒有料錯,可是有一點她不知道,那就是杜衡有個對味道極其靈敏的鼻子,她可以輕易聞出尋常人根本就聞不到味道,並且分辯出那是什麼的味道。

就象是現在,杜衡夾了兩條細細的筍絲,原本是要送入口中的,可是一縷極淡的味道飄入杜衡鼻端,杜衡麵色未變,隻隨意的將筍絲放入麵前小碟之中。孫氏心中一驚,忙問道:“弟妹,怎麼不吃了?”

杜衡淡淡道:“沒什麼,突然不想吃了,二嫂多用些吧。方才我嘗過這道金玉滿堂,味道挺不錯的,二嫂不嘗嘗麼?”

孫氏那敢吃那加了料的金玉滿堂,忙搛了一片胭脂鵝脯送入口中嚼了起來,隻是嚼了兩三口便胡亂咽下,然後就輕聲說道:“弟妹既喜歡金玉滿堂,就該多用些,這宮中的禦膳可不是常有機會吃到的。都是極難得的美味呢。”

杜衡淺淺一笑,淡淡說道:“是麼?不過我還是覺得家裡的飯菜吃著更香甜些。”

孫氏見杜衡不再吃那道金玉滿堂,她不知道是杜衡識破了菜中有毒還是彆的什麼原因,心中很是惴惴不安,整個人瞧上去便有些個魂不守舍,她也不敢再深勸,隻能低頭以吃菜來掩飾心中的驚慌,不知不覺竟吃了小半盤的胭脂鵝脯,而杜衡知道孫氏因為嫌鵝脯口感不夠細膩又有些許異味,所以平日裡並不吃的。孫氏的異常行為與金玉滿堂中與太後酒壺之中的毒完全一致這兩點已經能讓杜衡確定下毒之人就是孫氏,隻是她想不明白,孫氏為什麼要下毒?

這是杜衡與伍靜貞的認%e4%ba%b2宴,她們二人自然是當仁不讓的主角,所以杜衡沒有太多時間去思考孫氏為什麼要下毒,不過她已經知道孫氏就是下毒之人,防備起來也就容易多了。今日杜衡帶在身邊服侍的是楊梅,她服侍杜衡的時間最長,是杜衡最信任之人,而且也最能領會杜衡的意圖。

杜衡借口更衣,帶著楊梅去了淨房。路上,杜衡低聲吩咐一句,楊梅便立刻明白了,她輕輕應了一聲,就象是什麼事兒都沒有似的服侍主子更衣淨手,然後又回到了席上。楊梅回來之後,服侍孫氏的丫鬟突然覺得膝彎一麻,整個人便歪跪在地上了。孫氏一驚,忙低聲問道:“怎麼回事?”

那個丫鬟臊的滿臉通紅,低頭小聲說道:“回夫人的話,奴婢%e8%85%bf麻了站不起來。”

孫氏雙眉皺起,隻是在這樣的場合中,她也不便發作。倒是杜衡在一旁淡淡說道:“二嫂的丫鬟既然不適,不如先退下歇會兒,楊梅,你多服侍二少夫人一些。”

楊梅趕緊輕聲應下,孫氏想推辭又怕把動靜鬨的更大,隻能點頭應了。寧%e4%ba%b2王妃見兒媳婦的席麵上有些小動靜,便打發彩霓過來看看,杜衡與彩霓簡單一說,彩霓便將孫氏的丫鬟扶了下去,她原本是宮女出身,安排這種小事情還是很方便的。

沒有什麼人留意到這小小的動靜,甚至是太後酒中被下毒之事除了太後伍靜貞杜衡以及有限幾個宮女知道之外,再沒有人知道方才竟然發生了那樣驚心動魄的事情。眾人隻是看到這繁花似錦的熱鬨,心中有的除了對伍靜貞與杜衡的豔羨之外便是思考自家是不是應該改換孝忠的皇子?看太後的意思,顯然是要捧七皇子的。

宮宴散後,宗%e4%ba%b2命婦們行禮告退,太後卻是一臉意猶未儘的神色,笑著說道:“源哥兒呢,哀家還沒稀罕夠,快抱過來。”寧%e4%ba%b2王妃應了一聲,趕緊將小兒子抱到太後麵前,太後抱著源哥兒不放手,隻笑著說道:“你們等會兒,讓哀家與源哥兒玩一陣子再出宮。”

眾命婦見太後稀罕不夠小重孫子,雖然羨慕卻也沒有彆的什麼想法,畢竟源哥兒根紅苗正,是太後嫡嫡%e4%ba%b2的重孫子,何況源哥兒如今長開了許多,真是越看越象先帝爺,雖然這話沒有人敢明著說,可大家都是有眼睛的,這話不必說也心知肚明。於是忙都告退出宮,隻是留下了寧%e4%ba%b2王府眾人。

寧%e4%ba%b2王妃還以為太後真的就為了自己的小兒子,可杜衡卻知道太後是為了酒中被下毒之事想留她詢問。隻是有孫氏心中七上八下著實不安的緊,連原本就不紅潤的臉色也顯得越發蒼白了……

☆、第二百二十一回宮宴風波(下)

認%e4%ba%b2宴散席之後,諸位命婦回宮的回宮出宮的出宮,隻有寧%e4%ba%b2王妃帶著兩個兒媳婦一個女兒一個兒子被太後留了下來,就連皇後想留下來都被太後毫不客氣的拒絕了。皇後心中極為不快,卻不得不陪著小心的告退,她今日是得了皇上的特旨才能從鳳儀宮出來的,若是今日表現的好,或許當今就不再禁她的足了。倘若她觸怒了太後,隻怕就不是禁足這麼簡單的懲罰了。

太後真的逗弄了源哥兒一陣子,源哥兒到底是還是個小嬰兒,玩不了多一會兒就犯困打起了嗬欠,太後便命孫氏與蕭靈帶著源哥兒到西偏殿暫時安置。

孫氏心中惴惴不安,可又不敢違背太後懿旨,隻得與蕭靈一起行禮退下。寧%e4%ba%b2王妃見此情形,心頭掠過一絲不安,可臉上卻不動神色,隻是陪座在太後下首。

孫氏蕭靈帶源哥兒走後,太後一使眼色,在她身邊服侍的宮女嬤嬤便都退了下去,最後一個退下的嬤嬤還小心翼翼的殿門仔細的關了起來。

“母後?”寧%e4%ba%b2王妃輕聲問了一句。

太後笑著說道:“澤兒娘%e4%ba%b2,你也不用太緊張,哀家讓你們留下來,是剛才宴上出了些小狀況,若非澤兒媳婦機敏聰慧,哀家這會兒也不能平平安安坐在這裡與你說話。”

寧%e4%ba%b2王妃大吃一驚,謔的站起來衝到太後的麵前,緊張的問道:“母後,您真的沒事吧?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太後輕輕拍拍兒媳婦的手背,笑著說道:“母後沒事兒,澤兒真的娶了個極好的媳婦,剛才就是她發現酒中有毒,才故意將酒斟灑的,還悄悄向哀家示警,哀家才沒有中了算計。說來倒是奇怪,哀家已經有十來年不曾被人下毒了,倒是勾起哀家從前的許多回憶。澤兒他娘,你才出了月子,還要多休息,先坐下歇著,澤兒媳婦,你過來,與皇祖母細細說說。”

杜衡應聲上前,隻說自己的鼻子對氣味特彆敏[gǎn],剛才斟酒之時,酒漿泛著淡淡的腥氣,而杜衡知道太後用的是最為綿軟的果酒,正常的味道是酒香中泛著淡淡的果香,絕對不應該有腥氣。她這才多留了個心眼,想再次試毒後再行奉酒。果然一試之下,用銀絲繡成的海棠就變成了暗黑色,這就說明酒中有毒,她當然得向太後示警。

太後聽罷杜衡的解釋,微笑點頭道:“象澤兒媳婦這麼心細如發的孩子真是難得的很,澤兒媳婦,你今日救的皇祖母,皇祖母可得重賞於你,你想要什麼隻管開口,什麼都不用顧忌的。”

杜衡絲毫沒有遲疑的直接說道:“保護皇祖母原是孫媳的本份,皇祖母平安無事孫媳心裡就踏實了,孫媳不要任何賞賜。”

太後看向杜衡,一雙閱儘世情的眼睛裡愛著慈愛的笑意和一抹有些讓人看不透的情緒。“真是個實誠孝順的好孩子。皇祖母知道你是個懂醫藥的好孩子,你與皇祖母說說,那到底是什麼毒,十多年沒被下過毒了,皇祖母的腦子和反應都不行嘍!”

杜衡屈膝輕聲說道:“回皇祖母,適才孫媳隻是覺得酒有問題,也不曾辨出到底是什麼毒,皇祖母若是想查出酒中之毒,還得再仔細查驗。”

太後笑著說道:“這個容易,來人……”

少傾,一名宮女邁著小碎步子飛快走了進來,太後微笑說道:“將剛才席上那壺酒取來。”

宮女應了一聲,將那大半壺殘酒取來後便又退了下去。太後示意杜衡上前驗看,正在此時,殿外傳來蕭澤響亮的聲音,“皇祖母,孫兒能進來麼?”//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太後看了杜衡一眼,眼中含著一抹調侃的笑意,揚聲道:“澤兒進來吧。”

蕭澤急匆匆走了進來,向祖母與母%e4%ba%b2行了禮,便站到了杜衡的身邊,太後笑著說道:“澤兒,你真的娶了個好媳婦兒,今兒若不是你媳婦機敏,皇祖母就要中毒了。”

蕭澤嚇了一大跳,忙抓住杜衡的手急急問道:“阿衡,這是怎麼回事?你有沒有怎麼?”

杜衡輕輕搖頭,麵上泛起一抹紅暈,低低說道:“我沒事……”,在太後的允許之下,杜衡簡單將事情說了一回。

蕭澤麵色一沉,立刻向太後行禮說道:“皇祖母,這事必要一查到底,將凶手揪出來明正典刑才行。”

太後點頭道:“哀家亦是此意,隻是此事不可聲張,你媳婦又是個懂醫藥的,這才將她留下來辨毒。”

蕭澤立刻說道:“皇祖母,這裡不便辨毒,不若由孫兒陪著阿衡到偏殿仔細辨認,您和娘%e4%ba%b2也好稍做歇息。”

太後奇道:“澤兒你也識得毒藥麼?”寧%e4%ba%b2王妃亦用同樣疑惑的眼神看過來。

蕭澤笑著說道:“回皇祖母,孫兒近日也讀了幾本醫書,對醫藥之事興趣正濃,請皇祖母恩準。”

太後了然的笑道:“這卻更好了,你們小倆口唱夫隨也是美事一樁,去吧,源哥兒在西偏殿睡著,你們便去東偏殿吧。”

蕭澤自大婚之後便經常進宮給太後請安,對於奉聖殿的樓台殿宇無一不熟,便攜了杜衡的手去了東偏殿。進入房間之後,杜衡剛要開口說話,卻被蕭澤捂住口%e5%94%87,隻見他凝神靜氣的聽了一會兒,方才鬆開手壓低聲音說道:“阿衡,聲音小些,說簡單些。”

杜衡點點頭,用極低的聲音說道:“是赤魨,二嫂下的。”

蕭澤聽了這話也是一驚,皺眉低聲音問道:“怎麼是她?赤魨是極為罕見之毒,她從哪裡得到的。阿衡,你是怎麼查出來的,難道是?你要不要緊?”

杜衡如今與蕭澤已經有些個心意相通了,蕭澤的話說的沒頭沒腦,她心裡卻是很明白,便輕輕搖頭說道:“我沒事,她在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