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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毒妻 月色闌珊 4226 字 3個月前

容之後。對於這三個人,皇上對太後與寧%e4%ba%b2王的信任遠遠比對皇後的多的多。隨著四皇子長大封王之後,皇後也不象從前那樣寧靜了。她在暗中做的小動作皇上並非毫不知情。隻不過是顧念著夫妻之情,而且皇後也沒有做的太過份,皇上這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心中對皇後的情意卻在漸漸的消磨之中。而皇後卻絲毫沒有察覺,還在想千方設百計企圖將四皇子送上太子的寶座,日後更要登上那個君臨天下的位子。

在太後宮中用過午膳,寧%e4%ba%b2王爺便告退了,自然出宮之時得帶上一堆太後皇後送給寧%e4%ba%b2王妃的補品。他甫一走出宮門,就看到兒子在宮門外來回來去的轉圈兒,原來蕭澤不知道皇上到底會如何處置杜大海等人,已經在這裡等候許久了。

“父王……”一看到父%e4%ba%b2走出來,蕭澤便快步迎了過去。寧%e4%ba%b2王爺笑笑道:“澤兒,你怎麼在這裡,等很久了吧,走,先跟為父去鎮國公府提人,再去建威伯府。唉,你嶽父征戰半生,卻落得那般下場,可歎啊!”

“啊……父王,皇伯父的旨意是?”蕭澤趕緊問了起來。

寧%e4%ba%b2王爺淡淡道:“你嶽父身子不好,皇上體恤於他,許他解甲歸田了,上個辭官折子走個過場,皇上便會賜金返鄉。至於其他相關人犯,都移交苗人處置。憑她們怎麼發落皇上都沒有意見。”

蕭澤點了點頭,暗暗鬆了一口氣,杜大海並沒有違反國法,隻是情理有虧,雖然讓他辭官返鄉這個結果並不解氣,可是這樣的處置卻是最合適的。

“澤兒,你媳婦怎麼樣了,可曾醒來?”寧%e4%ba%b2王爺問道。

蕭澤搖了搖頭,長長歎了口氣。杜衡從昨日便昏睡不醒,一直到他剛才離府也不曾醒過來,這讓蕭澤心中很害怕,他真怕杜衡從此就一睡不醒了。

寧%e4%ba%b2王見兒子一臉擔憂,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不是說沒有性命之憂的,讓你媳婦多睡一睡好好將養也不錯。”

蕭澤輕輕點了點頭,現在他也隻能這樣想了,要不心裡更加驚慌。從來沒有害怕過什麼的蕭澤此時心中很是驚懼憂慮,若是杜衡從此不再醒來,他可怎麼辦?

父子二人先到鎮國公府將何氏與蘇氏提走,然後便去了建威伯府。杜大海出來迎客,寧%e4%ba%b2王爺與蕭澤看見他都倒抽了一口冷氣。原來還不到四十歲的杜大海竟然一夜白頭,蒼老的如同六七十歲的老翁,憑是哪個認識杜大海的人都不敢貿然相認。

“你……”寧%e4%ba%b2王爺皺眉沉%e5%90%9f一句。

杜大海仿佛不知道自己容貌上的變化一般,隻深深躬身澀聲說道:“王爺,賢婿,你們終於來了。”

“杜……杜%e4%ba%b2家,你這是……唉,何苦!”寧%e4%ba%b2王爺重重歎了口氣。看到已然是這樣的杜大海,他還能再說什麼呢。蕭澤也跟著歎了口氣。

“澤兒,將何氏的車子抬進去,讓他們母子再見一麵吧,今日之後,怕是……”

蕭澤低低應了一聲,立刻去安排了。杜大海卻象是沒有聽到一般,如行屍走肉似的躬身立於寧%e4%ba%b2王爺麵前,整個人看上去木呆呆的,再沒有一絲生氣。

“%e4%ba%b2家,你身子不好,皇上已經許你解甲歸田了,至於令堂和尊夫人,皇上的意思是將她們交給苗人處置。人就在後麵的車上,你與令堂再見一麵吧。”寧%e4%ba%b2王爺緩聲說道。

杜大海呆滯的眼神有了一絲波動,可也沒有說出什麼話。寧%e4%ba%b2王爺唯有暗暗歎口氣,也沒法子說什麼了。

何老夫人的車子一直被送到頤壽園。她從車上一下來就撲到兒子的身上放聲大哭起來,邊哭邊破口大罵蘇氏。

杜大海神情漠然的將母%e4%ba%b2推開,沉沉說道:“當初也沒有人拿著你的手給悅心下毒。”

何老夫人愣了片刻,然後又撲到杜大海的身上拚命撕掠起來。杜大海一動不動,由著母%e4%ba%b2撕扯自己,僵硬的象根木頭樁子。周圍早就沒了下人,還是蕭澤在外頭聽到動靜快步走了進來,才命跟車的嬤嬤將何老夫人扯開。而此時杜大海已經被抓撓的不象樣子了。

☆、第一百五十九回原來舊識

蕭澤使人架住何老夫人,兩個膀大腰圓的健碩婦人飛步上前一左一右鉗製住何老夫人,何老夫人動彈不得,隻能破口大罵杜大海,她本是鄉野農婦出身,罵出口的言語極為粗鄙不堪,從來沒聽過這般汙言穢語的蕭澤臊的滿臉通紅,怒喝道:“還不將嘴堵起來!”

一個婆子趕緊衝上前,將帕子窩成一團塞進何老夫人的口中,這才算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咒罵。何老夫人罵不聲音,隻能用怨毒的眼神死死盯著蕭澤,在她看來,若是蕭澤沒有娶杜衡,杜衡就不可能有人撐腰,當年之事自然也不可能被翻出來。何老夫人從來沒有想到自己到底有沒有做錯事情,隻一昧的將責任都賴在彆人的身上。她也不想當初是她和她的兒子立逼著杜衡嫁進寧%e4%ba%b2王府衝喜,若是蕭澤真的病死了,杜衡將要麵對怎樣悲慘的人生。

杜大海冷眼看著蕭澤帶來的人將自己的母%e4%ba%b2控製起來,他一句話都沒有說,隻是在那婆子將何老夫人的口堵起來之後,杜大海才拖著極沉重的步伐走到何老夫人麵前,緩緩跪倒在地,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

杜大海的額頭實實的磕在堅硬的青石板地麵上,磕出了殷紅的鮮血。“娘,爹過世的早,您辛辛苦苦將兒子拉扯長大,十五歲,您命兒子從軍,兒子去了,血裡火裡幾次三番險些沒了性命,才立下這些軍功,給您掙回皇家誥封。您知道,當年若無嶽父嶽母和悅心相救,兒子早就沒命了,您頂多能得百十兩撫恤銀子,其他什麼都沒有,沒有這富貴體麵的誥封,住不上這高門大院,得不到這麼多丫鬟婆子服侍。這一切,都是嶽父嶽母和悅心給的。兒子連年征戰,是悅心替兒子服侍您,您也曾誇過悅心是最好的兒媳婦,如何就能狠心將她毒死……”

杜大海越說越激動,不由劇烈的咳嗽起來。蕭澤皺起眉頭,看向杜大海的眼神很是矛盾複雜,他見杜大海越咳越厲害,到底還是走了過去,在杜大海背上輕輕拍了幾下。

杜大海轉頭看向蕭澤,點點頭欣慰的說道:“多謝。”

蕭澤見杜大海不咳了,立刻收回手冷聲道:“不必,你雖對阿衡不管不問,讓她受了那麼多年的苦,可你也對她好過,保護過她,不管你是出於什麼目的,我都感謝你,就當我替阿衡還你的情。”

杜大海搖頭苦笑一下,澀聲道:“是我欠了若兒的,欠她一個娘%e4%ba%b2,欠她一個完整的家,欠她父%e4%ba%b2的嗬護關愛。賢婿且莫這樣說,我……我無地自容。”

何老夫人雖然被堵了口,可耳朵沒被堵上,一聽杜大海說欠了杜衡,氣的雙眼都鼓了出來,憤怒的直跺腳。鉗製她的兩個健碩婦人見狀手下暗暗用勁,何老夫人吃疼不過才老實了一些。

杜大海緩了緩又說道:“娘,您對不起悅心,兒子更對不起她,也對不起若兒,娘一定不知道,當初嶽父嶽母悅心救了兒子一命,此番在戰場之上,如果沒有臨行之前若兒給兒子做的那條塞滿了治吊命良藥的腰帶,兒子根本不可能活著回來見您,更不可能被封為建威伯,她們母女對我們杜家有大恩,而我們卻恩將仇報。現在兒子才真的明白程大將軍當初說的話,悅心過世之後,程大將軍將兒子叫到他的府上,他告訴兒子,此生兒子最大的罪過就是負了悅心。他斷言兒子必無善終,如今果然是應驗了。不隻兒子沒有善終,連您……也一樣,皇上已經有了旨意,要將您和那個毒婦交於苗人處置。”

何老夫人雖然還不知道苗人的厲害之處,可是她知道那些人不惜越過千山萬水來到大梁,就是給石悅心和杜衡撐腰出氣的,若是自己落在她們的手中,不用細想她也知道自己會有多慘。何老夫人麵無人色,兩行老淚如流水一般的往外湧,拚命想說些什麼,隻是嘴巴被帕子堵了,她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此時何老夫人真的知道怕了,隻是已經太晚了,大錯早已鑄成,縱然後悔也是無用。

杜大海看著滿臉上淚的老母%e4%ba%b2,縱然再有什麼話也說不下去了,他站起來轉過身子走到站在院門處背著對院子的蕭澤身邊,低聲懇求道:“賢婿,讓她再看一眼鵬兒吧,鵬兒是她的命根子。”

蕭澤轉過身子,看著杜大海沉沉問道:“鵬兒是她的命根子,難道阿衡就不是誰的命根子?你們府上又不是吃喝不起,何苦那般做賤阿衡。我日前才知道,這八年之中,阿衡吃不飽穿不暖,大病過三回,中毒七次,她能活到現在簡直是奇跡,同樣都是孫兒,怎會如此偏心狠心?”◇思◇兔◇在◇線◇閱◇讀◇

蕭澤每說一句,都讓杜大海的頭低垂一分,他真的不知道杜衡這八年竟然是這麼苦苦熬過來的,杜大海又悔又恨,原本想求蕭澤在苗王太後麵前求情的念頭便也徹底打消了。

見杜大海佝僂著身子說不出話來,特彆是看到那一頭一夜之間變成灰白的頭發,蕭澤到底還是心軟了,他沉沉吩咐道:“杜鵬等人在何處,帶她遠遠的看一眼,不要弄出聲音來。”幾個婆子應了下來,全都看向杜大海,這建威伯府房舍不少,誰知道杜鵬等人住在哪裡。

杜大海一愣,他萬沒想到蕭澤竟然會同意自己的請求,忙說道:“就在後麵的東廂房,從窗戶就能看到。”

幾個婆子趕緊帶何老夫人去悄悄看杜鵬一眼了,何老夫人聽說還能見孫子一麵,%e8%85%bf上也有了力氣,走的竟比那幾個婆子還快一些。

眾人走後,蕭澤冷聲道:“我會請太外祖母給她個痛快,不過那個毒婦不論受到什麼懲罰,我都不會為她說半句好話的。”

杜大海驚愕之後忙連聲說道:“這樣就足夠了,足夠了……”

蕭澤抬眼看向杜大海,突然問道:“你不想見見那個毒婦麼?”

杜大海臉色微變,想了想才搖頭道:“還是不見了吧,見了,也不過是惡語相向。”

蕭澤也沒多說什麼,隻是點了點頭。杜大海沉默片刻,突然對蕭澤說道:“賢婿,若是你見到那個毒婦,替我帶一句話。”

蕭澤向杜大海點了點頭,杜大海一字一字咬牙說道:“早知有今日,當初我必不會攔下驚馬。”

“就這些?”蕭澤聽這話好象隻有半句,便皺眉問了起來。杜大海沉沉點頭道:“就這些。”

蕭澤這才應道:“好,我記下了,回頭便告訴那個毒婦。”

杜大海緩緩點了點頭,拿出一隻印信遞給蕭澤,“賢婿,我此生積蓄都存在信德錢莊的密匣之中,你替我轉交給若兒。”

蕭澤立刻搖頭拒絕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