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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統的計算很少出錯,這次也是一樣。

1000積分兌換的破陣珠解封了祝宗主,她一出手也正如係統所料那般,堪稱橫掃全場。起初江陌還跟在旁邊輔助攻擊,後來就發現完全沒必要,於是跑去幫起了師姐。

在對上江陌時不可一世的大長老,這次栽了個徹底,沒一會兒功夫就跟條死狗一樣被扔了下來。

高階修士打鬥起來破壞力太大,戰鬥之初雙方便默契的將地點選在了高空。此時大長老一招落敗不說,還被祝白羿從高空打了下來……好巧不巧,他直勾勾落在了下方已經收尾的戰場上。而僅有的幾個負隅頑抗的人,看到大長老都不敵對手,終於放棄了最後的掙紮。

這一切說來話長,但事實上從九幽宗的人突然出現,到他們儘數被俘,前後加起來也不到一刻鐘。彆的還好,就是祭台上的反應越來越激烈了,讓人看了都心生畏懼。

江陌看看被俘的這些人,又看看祭台,滿懷不解:“他們這時候冒出來到底是為了什麼?難道是知道祭台有變,我們缺祭品,所以主動上門來替咱們排憂解難?!”

她這話一出,周圍聽到的修士都不由“噗呲”笑出了聲。不過不管那些九幽宗弟子有何目的,以目前的情形來看,他們確實是有了送上門的最佳祭品。於是之前還有些劍拔弩張的局麵,也因此得到了緩解,至於這些“祭品”究竟夠不夠獻祭,誰也沒提。

雲清樾掃了被俘的九幽宗弟子們一眼,忽然衝江陌問道:“她恢複靈力,是你相助?”

江陌剛要點頭邀功,忽然間意識到了不對——她的好東西從來都隻給師姐用,這才能顯出特彆的。可如果她隨隨便便就送人好東西,哪怕她送給祝宗主的破陣珠是一次性的,可師姐不知道啊。萬一她誤會自己的單純是隻敗家虎怎麼辦?!

念及此,江陌頓時凜然,隨後正色解釋道:“之前形勢危急,我想著她修為高,若是出手便能解決當時的困局。這……有什麼不對嗎?”

雲清樾看她兩眼,搖搖頭:“沒有。”

江陌鬆了口氣,又不太放心,最後忍著肉痛提議道:“要不然,把峰主身上的禁製也解了吧?”說完對上雲清樾幽幽的目光,又補了句:“峰主修為不低,解封之後真可與對方抗衡。”

雲清樾一眼就看出了江陌藏得極深的肉痛,她忽然怔了怔——江陌給過她不少好東西,從最初的青元靈髓,到後來的冰魄凝珠,再到今日的破陣珠,無一不是珍貴異常的好東西。可她從來沒在江陌眼中看到過不舍或者肉痛,一直以為她是太大方了,原來不是嗎?

不知為何,雲清樾想到這裡居然還有點高興。哪怕隻是一絲絲,也足以證明她還是個俗人,麵對旁人對自己的偏心做不到無動於衷。

長長的眼睫微垂,雲清樾說道:“那倒不必,還是先看看情況吧。”

江陌聞言徹底鬆了口氣,不是她小氣,實在是積分難得。花在師姐身上她眼也不眨,可若是給彆人用的話,隻是想想她都覺得心痛。

兩人簡單的交流了幾句,另一邊九幽宗被俘的弟子已經全部被綁了起來,並且送到了祭台旁——此時的祭台閃爍著懾人紅光,即便不知這祭台的秘密,看到的人第一時間也會生出無限恐懼來。於是方才還老實被俘的九幽宗弟子,一下子便掙紮起來,不願靠近。

然而這並不是願不願意的問題,此時那些九幽宗弟子也非同伴,把人推出獻祭完全沒問題。

眼見著沒人阻止,九幽宗弟子們即將被推入祭台,大長老怒聲斥道:“都住手!那祭台百年就要以血相祭,你們以為是什麼好東西不成,居然還要助紂為虐!”

這番話義正言辭,旁人來說沒什麼問題,可一個魔宗長老說這話就顯得有些可笑了。江陌他們都被逗笑了,然後並沒有人理他,修士們已經準備往祭台上扔祭品了。

恰在此時,又有人喊道:“等等!”

這一次出聲的是鮫人,眾人頓時收起嬉笑,一雙雙黑沉的眸子看了過去——鮫人相信,如果他說九幽宗的弟子修習鬼道沒有用,隻怕第一個被扔上祭台獻祭的就是他了。

想到這裡,鮫人下意識縮了縮脖子,而後鼓起勇氣說道:“就這樣把人推上去沒用。”

眾人聞言先是一怔,接著便想起鮫人之前所說的主持祭祀,看樣子還挺講究。

第296章 獻祭吧

講究什麼的,都是修士們的錯覺!

在江陌等人答應了鮫人的要求後,就見他抬指一劃,在身前凝出一個水球來。而後又自指尖逼出一滴鮮血混入其中,再揮手間將水球分散喂給九幽宗弟子們……這一套動作行雲流水,仿佛已經做過無數次。眾人看著還很眼熟,想當初自己被俘後,分明也有這麼一遭。

一時間,眾人感覺糟心極了,想起舊仇,看向鮫人的眼神都變得不善起來。

倒是江陌幾人未曾因鮫人血被蠱惑,見狀保持了足夠的冷靜,等到鮫人將一切做完便問道:“這樣便可以了嗎?祭祀還需要做些什麼?”

大概沒料到江陌他們會如此“熱情”,鮫人微怔後下意識答道:“可以了,就是人數大概不夠。”

江陌沒理他後半句話,金色的眸子盯著鮫人:“鮫人留下的祭台,果然需要鮫人的血脈激活,想要的也是鮫人血……你想要我們替你去死!”

鮫人身體微僵,然後彆開了臉,不敢看她。

江陌倒沒多想,其餘人更是平靜,畢竟閱曆足夠,修真界裡各種奇聞異事都已是司空見慣。祝白羿語氣淡淡的下令:“現在準備好了,把人扔下去吧。”

一瞬間,那些不懷好意的九幽宗弟子們哭爹喊娘起來。然而獻祭是必須的,否則沒人能活著離開,那自然是死道友不死貧道。於是在一眾求饒聲中,修士們毫不留情的將人扔上了祭台,按照之前獻祭妖獸的法子,還沒忘記在這些人身上開道口子。

江陌很好奇獻祭的過程,拉著雲清樾飛至半空觀看。不過後者顯然對這種充滿血腥的事不感興趣,甚至還想伸手捂住江陌的眼睛。

八十二歲的神獸,也還是幼崽呢,幼崽怎麼能看那般血腥的畫麵,萬一被嚇到怎麼辦?

江陌很樂意與師姐親近,但這樣的親近還是算了,她並不想在對方心裡永遠當隻幼崽。除此之外她本身性情也很特殊,對未知的恐懼會遠超眼前的殘酷,與其讓她聽著祭台上的慘嚎生出無儘腦補,還不如讓她親眼看個究竟,以免因此掛心。

抬手將捂在眼前的手輕輕拉了下來,江陌笑著道:“沒事,我就看看。”

雲清樾聞言看著她,她也看著她,兩人牽著手沒看下方祭台上的情況,眼中一時都是彼此。江陌看著那雙琉璃美眸中倒映的自己,甚至有種師姐眼中也滿是自己的錯覺。

大抵是江陌的目光太過炙熱,雲清樾主動掙脫了江陌抓著自己的手,順勢撫了撫衣擺:“隨你。”

江陌抿起唇笑了下,心情忽的愉悅起來,甚至都有點不想低頭去看祭台破壞心情了。不過想到現實,她覺得還是有必要看看的,於是忍著不耐向下方看去——這祭台雖然吸血,但場麵卻並不血腥,因為每個人傷口流出的血液甚至來不及灑出,就已經被祭台吸收一空。

祭台首先吸收的是鮮血,帶走了台上之人的健康。旋即又開始吸收眾人的血肉,徹底將這些獻祭者殺死,帶走了他們的性命。可到此時獻祭卻還沒有結束,隻見一道道人影出現在祭台上,那是他們的魂魄。魂魄離體尚且懵懂,轉瞬間又將那些魂魄也一並收納了進去……≡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這祭台果真是敲骨吸髓,有什麼吃什麼,連轉世投胎的機會也不給。場麵雖不血腥,可看著一群人就這樣在眼前沒了,江陌心中還是生出了幾分畏懼的。

說什麼來什麼,鮫人隻看了一眼祭台顏色,便正色道:“還不夠。”

修士們都聽到了這話,一時間眾人的臉色也都難看極了,隨後商量起捕捉妖獸獻祭的可能。

恰在此時,祝白羿一腳踹在被俘的九幽宗大長老身上,說道:“你修為高,想必體內蘊含的能量也多,把你扔上祭台獻祭的話,不知能頂多少人多少獸呢。”

大長老被俘時就已經想好了各種狡辯,決不能輕易泄露宗主大事。然而一開始他就沒被盤問過,所以想好的話都憋在了心裡,甚至憋得還挺難受。此時他已被帶著看過獻祭的慘狀,也著實是被嚇到了,聞言麵上雖未變色,但心裡卻著實打起了鼓。

他不想開口,但祝白羿等人將他捉到,首要目的顯然不是為了填祭台。於是見他不語後,祝白羿又踢了他兩腳:“你沒什麼想說的嗎?”

大長老依舊不言不語,不為所動。

祝白羿似乎懶得再問了,剛才鮫人血已經喝過,一切也都準備好了。於是她抬抬下巴,衝旁邊兩個看熱鬨的修士道:“好了,問不出什麼,把他也扔上祭台吧,彆浪費了。”

兩個修士都是赤血宗的,在“戚長老”麵前本就不敢造次不說,也確實是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性子。當下答應一聲,然後毫不猶豫的上前一把將人抬起,邁開大步就往祭台走去。

大長老隻是受製於人,不是瞎了聾了,自然能看清眼前局勢——他以為自己身份特殊,這些人至少該好好審問的,拖得了一時是一時,說不準自己什麼時候就找到機會脫身了。哪知這“戚長老”一點耐心都沒有,就問了兩句不答,她就要把自己送上祭台!

修士是最不怕死的,也是最怕死的,若非怕死也不會走上這條荊棘遍布的長生之路。

九幽宗的大長老自然也怕死,死在彆的地方也沒關係,他有功法之便立刻就能轉成鬼修。可死在祭台上不行,這祭台什麼都吞,他基本沒有轉成鬼修的機會!

終於,在被那兩個赤血宗弟子抬到祭台下時,大長老眼看著自己就要被扔上去獻祭,終於忍不住開口道:“等等,你們就真讓我這樣去死?!”

祝白羿聞言動也未動,隔著老遠輕飄飄一眼掃來:“你不是沒話說嗎,獻祭在即,沒時間和你浪費。”

大長老被噎了一下,想說你怎麼這麼沒有耐心,審問俘虜不是你這樣審問的。然而他話還沒出口,旁邊的鮫人便已經提醒道:“獻祭進行到一半了,最好彆浪費時間,把他扔上去吧。他之前來找我說了不少事,回頭我都告訴你們。”

這鮫人看似單純,其實挺狡詐,當初兩人見麵也哄著大長老說了不少消息。

此刻大長老聽到他搗亂,而且一開口就要送自己去獻祭,頓時感覺心口一梗。他回頭看向鮫人,幾乎目眥儘裂:“你一條魚知道個屁,竟在此大言不慚!”

鮫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