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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鮫人的說法,不獻祭都不行,真把祭台毀了他們如何能逃?!

修士們也沒傻的,聞言都下意識將祭台護在了身後。

祝白羿皺眉,此時她還未表露身份,正好便以“戚長老”的身份上前對話:“為何要毀了它?大長老可知這祭台的重要?”問完又道:“把這祭台毀了,你們也走不掉。”

大長老的目光隻在祝白羿身上一瞥,便再次落在了祭台上,目光甚至有些炙熱。不過之前那一句“解釋”顯然已經夠了,此時他並沒有打算再多說什麼,直接衝著手下弟子一擺手:“殺了他們,一個不留!”

九幽宗的弟子轟然應是,接著拿出各自法器發起了攻擊。

與靈力受製的其餘修士比,這些九幽宗弟子的實力顯然得以保存,因此哪怕雙方有著人數差距,那些九幽宗弟子卻是半點也不怕。他們或者禦物對敵,或者掐訣施法,黝黑的魔氣衝著修士們席卷而來,卻並不肯與對手近身而戰。

論修為,眾修士不會比九幽宗弟子更差,即便失去靈力也非不堪一擊。可遠程攻擊就很耍賴了,平日裡沒誰將之放在眼裡,偏這時候用出來,簡直讓人無可奈何。

眼看著那魔氣就要撲到眼前,修士們麵色大變,紛紛拿出最後的看家法寶打算拚死一搏。

也就在此時,一道青色身影從天而降。

就見她手中長劍一斬,白色的靈光乍現,就見眼前氣勢洶洶而來的魔氣忽然就被斬出了一道深口。那劍意如冰似雪,或者說比冰雪更寒。與之接觸的魔氣也被寸寸凍結,劍光破開魔氣之後去勢仍舊不止,繼續向著對麵施法的九幽宗弟子斬去。

島上的修士全都失去了靈力,唯有九幽宗的功法例外,也是因此他們才敢以少對多。然而眼前這人明顯是個變數,出手淩厲不說,簡直讓人措手不及。

劍光太快,即便對麵的九幽宗弟子看到了,也完全來不及反應。再加上極寒劍意還未及身,周圍的空氣便迅速凍結了,連帶著那些九幽宗弟子的反應也跟著遲鈍了一瞬……修士過招,一瞬就是生死,正麵對上的幾人還沒反應過來,便帶著驚愕的表情變成了冰雕。

其餘九幽宗弟子嚇了一跳,連應對的心思都沒,下意識便運起功法疾退——其實這對手的手段他們很熟悉,因為之前數十年內,有不少九幽宗弟子落得同樣下場。

“雲清樾!”有人叫破那人身份,帶著震驚與怨恨。

雲清樾如今也有分神修為,在大宗門裡也能擔任長老之職了,自然不是尋常弟子能夠應對。大長老原本作壁上觀,隻等著弟子們動手收拾局麵,見狀也坐不住了。

他臉色難看極了,揮袖間一道攻擊向著雲清樾打去……大長老至少有合體修為,而且可能還是合體後期。他衝雲清樾動手,就像是雲清樾之前對戰那些弟子一樣,純粹就是欺負人。

這般威勢的攻擊,雲清樾自然不可能毫無所覺,但她卻是頭也沒回,對著九幽宗弟子再次出招。

是反應不及嗎?當然不是!

一道白色人影及時出現,擋在了她的身後,悍然擋下了這一擊殺招。而後她抬起手,衝著大長老招了招,滿臉倨傲:“來,你的對手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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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清樾和江陌兩個人擋下了九幽宗的攻勢,一人對戰弟子,一人對戰長老。

當下局麵說不上多好,前者對敵太多,即便境界壓製也很棘手。後者就更糟心了,江陌算起來不過合體初期的修為,即便是有神獸的身份加成,對戰合體後期的大長老也是吃虧的。更彆說江陌這些年隻是埋頭修煉,而大長老卻是摸爬滾打數千年才有的如今修為,雙方的戰鬥經驗完全沒有可比性。

簡單來說,雲清樾陷入了苦戰,江陌那邊卻隻是拖得了一時。而其餘人見狀倒是想幫忙,可惜卻力有未逮,尤其是江陌那邊,尋常修士根本插不上手。

青鈺和祝白羿的修為都不低,但此時卻是靈力受製,出手不得。

兩人平常穩得住,這時多少也有些著急了。祝白羿一把將破布娃娃似得鮫人拖了起來,厲聲問道:“這島上限製靈力是不是你動的手腳?”

鮫人很怕白虎,因為打不過,但眼前這些人如今靈力受製,他卻是不怕的。哪怕他現在傷重,但他尚有靈力可用,因此對於祝白羿的質問,他絲毫不放在眼裡——對他來說,想要毀了祭台的九幽宗的不是好人,白虎也不是善茬,雙方打得兩敗俱傷才好呢。

他沒打算回答祝白羿的話,甚至因為對方的動作感到了冒犯,於是一抬手便打算將對方揮開。然而他手剛抬到一半,忽然感覺到一股來自靈魂深處的戰栗,讓他整條魚都僵住了。

祝白羿眯起了眼睛,渾身上下透露著危險的氣息:“我再問一遍,靈力要怎麼恢複?”

就像白虎能輕易壓製那些品階比自己低的靈獸妖獸一樣,此時的鮫人也感覺到了一股來自血脈的壓製。他不可抑製的感覺到了恐懼,麵對祝白羿的質問,再也生不出反抗之心。他甚至來不及去想眼前這人的身份,便磕磕絆絆道:“沒,沒有辦法,這島上有天然的拘靈陣。”

天然的陣法最是隱蔽,也最難破除。祝白羿和青鈺曾在山頂俯視海島,也曾帶著人走遍島上,卻都沒有發現那隱蔽的拘靈陣,直到此時才恍然。

不過要說沒辦法恢複靈力,二人卻是不信的,畢竟眼前就有例子。

隻見祝白羿指著正在戰鬥的二人問道:“沒有辦法,那她們又是如何恢複靈力的?”

鮫人聞言下意識扭頭,看著那邊激戰正酣的兩人,想哭:“我也不知道啊。”他要是知道的話,哪裡會輕易現身,又哪裡會淪落到如今這般地步?!

這邊審問鮫人無果,那邊江陌也已支撐得艱難,她不得不再次向自己的外掛求助:“係統,我要打不過了,你哪裡有什麼能夠應急的嗎?”

係統計算一番局勢,再次推薦道:“宿主,破陣珠啊,1000積分就能逆轉局勢!”

第295章 摳門虎

係統的話一出口,江陌立刻就想到了青鈺峰主。且不論親疏遠近,單論修為青鈺峰主也是合體中期或者後期,若是能讓她恢複戰力,二打一肯定能打得過眼前這大長老。

這樣一想,江陌便毫不猶豫對係統道:“好,那就買一顆,你幫我給師尊。”

然而江陌話音落下,係統這回卻沒有痛快答應,反而勸道:“宿主,如果看性價比的話,這顆破陣珠給師尊不劃算。她旁邊那蒙麵的是赤血宗主,大乘期修為,同樣1000積分,換個大乘期出手肯定要比合體期劃算啊。說不定都不必你和師姐出手,她一個人就能橫掃全場。”

江陌乍然聽到這話,對招的動作都不由滯了滯,差點被對麵正在強攻的大長老打中。可饒是如此,招式間帶出的魔氣還是從她%e8%83%b8`前掃過,頓時激得她%e8%83%b8口一悶,險些岔氣。

“怎麼回事?赤血宗主?你是說師姐她娘?!”江陌震驚得表情都有些維持不住。

她這些天可是看著師尊和那位“戚長老”相處的,兩人雖然沒有刻意親近,但舉手投足間都能看出兩人關係匪淺。即便兩人中間還隔著正魔兩道,但說實話,對於江陌這種穿越者來說,什麼正道魔道其實感觸都不是特彆深。隻一點她想不通,祝宗主是師姐的親娘啊……

一瞬間,江陌被這複雜的關係弄懵了。然而她腦洞再大也不會想到,師姐她沒有爹,隻有兩個娘,而且還有一個是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當娘的。→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宿主,醒醒,破陣珠你到底準備給誰?還是乾脆買兩顆?”係統見她竟然走神,連忙提醒。

江陌一邊應對著大長老的攻擊,一邊沒忍住想得有點多,直到被係統這一提醒才算是回過神來。而後略想了想便道:“給宗主吧,她修為更高,也不必勞煩師尊了。”

係統應了聲好,對於江陌的“摳門”毫不意外。

從前在係統商城買下的東西都會直接出現在江陌手上,不過這一回不同,她既不是用道具的人,也沒空再轉一道手。於是在江陌的指點下,那顆新鮮出爐的破陣珠化作了一道流光,飛快的向著祝白羿飛去。係統為了省下解釋的時間,索性直接就往人嘴裡塞。

祝白羿正看著戰局膠著呢,冷不丁就見一道流光衝著自己而來。對此她自然是警惕的,也嘗試避開,奈何那流光就跟長了眼睛似得,不僅窮追不舍,最後竟還奔著她嘴裡去了!

猝不及防之下,祝白羿甚至擔心自己會被撞斷兩顆牙,但結果卻是她杞人憂天了。

破陣珠不知是何材質,看著堅固,手感也堅固。但隻一觸到她唇舌,就仿佛堅冰遇上了烈焰,很快就融化成水。甚至沒等她反應,就被吞咽了下去……

修真界裡有各種奇珍異寶,同樣也有無數害人的手段。祝白羿雖不知這流光究竟是什麼,心裡卻已經生出了十分警惕,臉色也是肉眼可見的難看。就連平日對她愛答不理的青鈺,此時也不由擔心皺眉,開口問了一句:“你沒事吧?”

祝白羿壓下不安,一邊檢查身體,一邊回了句:“沒……”

話隻開頭便忽然頓住,祝白羿的眼睛倏然亮了起來——破陣珠的效果堪稱立竿見影,化水入口後不過三息時間,原本閉塞的經脈好像忽然間被打通了,已經許多天沒有接觸靈力的身體再一次感受到了靈力的存在。雖然這島上的靈氣堪稱稀薄,但隻要靈力能用,誰又在乎這個?

解封的祝白羿第一時間吸納了一絲靈力,然後以此打開了自己的儲物戒指。

大乘期的積累自然不缺恢複靈力的靈石丹藥,祝白羿也分得清輕重緩急,當下連吞了幾顆培元丹,待體內靈力稍稍恢複,立刻便對青鈺道:“我去幫忙。”

她說完就已經向著江陌禦空趕去,路過雲清樾時,順便一震袖幫忙打倒了一片九幽宗弟子。

青鈺不瞎,自然是將事情始末看了個清楚,也猜到了那流光必是好東西。對麵的大長老也不瞎,與江陌交手時,他也晃眼瞧見了那道流光。隻不過以他的眼力也沒瞧清那流光裡究竟是什麼東西,再加上流光不是衝著自己來的,因此很快便忽視了這些。

當然,大長老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江陌一邊與他交手,一邊還偷摸著解封了一個大乘期——修真界裡最高的修煉等級是渡劫期,渡劫之下便是大乘,尋遍整個修真界也是有數的厲害。

不巧,赤血宗的“戚長老”就是其中那個有數。

此時大長老正漸占上風,冷不丁一抬頭看到“戚長老”飛起來了,頓時整個人都要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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