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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分明的界限。這讓虎很煩躁,同時又有些惶恐,連過往的情分都不能加分,她現在在師姐心裡不會真是個路人甲吧?!

越想越是不安,江陌索性道:“外麵情況不太好,我沒時間一直留在這裡。師姐你快些將這破陣珠煉化吧,等煉化完我再放你出去幫忙。”

話音落下,江陌甚至沒有等雲清樾回話,落荒而逃般離開了天賦空間。

係統如今在天賦空間裡也沒被特意屏蔽,也算是看了一場好戲,這時便嘖嘖出聲:“給禮物都送不出去,宿主你可真是糾結,你就沒想過直接表白?”

江陌沒回這話,也沒想過直接表白,因為她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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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陌和雲清樾一番對話並不長,她出來時又恢複了人形——如今她用了破陣珠已經能調動靈力了,體內的靈力也沒再次流失。不過也正因如此,她也察覺到了這座鮫島上的靈力竟是異常匱乏,匱乏到若有修士在此入道修煉,連築基都難的程度。

倒是她的天賦空間如今添了條小靈脈,不說如何充裕,但也有了靈氣且靈氣含量很正常。無論在裡麵煉化寶物還是化形成人,都容易許多。

白虎再次恢複成了熟悉的人,臉上麵具也不見了,在場的幾人卻都沒生出什麼驚訝來。

青鈺還看著江陌,等著她的回答。

江陌麵不改色說道:“她有事耽擱了,等等再出來。”說完目光掃過旁邊還是一副死魚樣的鮫人,又道:“不必等她,咱們還是先處理眼前情況吧。”

眼前有什麼情況?除了鮫人,還有祭台,還有被鮫人血控製的大批修士!

青鈺也相信白虎不會害雲清樾,於是也沒尋根究底,隻是轉過頭看到鮫人那半死不活的模樣,眉頭便不由皺了起來:“既是如此,還是得先讓他解開對眾人的控製才好。”

江陌點點頭,邁步走了過去,然後伸腳在鮫人身上踢了踢:“彆裝死,我知道這點傷勢對你來說不算什麼,很快就能恢複。不過若你不將那些修士的控製解開,說不得就得變成條死魚了。”說完見鮫人動也不動,於是又補了一句:“聽說你已經是最後一條鮫人了,嘖嘖,這是要滅族了啊。”

顯然,這樣精準踩點的嘲諷殺傷力極大,死魚一樣的鮫人終於動了。他憤憤看著江陌,卻並沒有順從她的威脅,反而再次冷笑:“滅族就滅族,反正有的是人給我們鮫人族陪葬。”

江陌聞言盯著他瞧了好幾眼,看出他並非虛張聲勢,眼中儘是篤定和毫不掩飾的惡意。

在場幾人都聽出來了,鮫人說的是真的,他們也都不笨,下意識便扭頭看向了旁邊的祭台——耽擱這許久,沒有新鮮的血液獻祭,擂台上的血色陣法光芒閃爍起來。那明明滅滅的光芒映入眼簾,卻讓人無端生出了幾分寒意,有了不好的預感。

祝白羿開口問道:“這祭台到底是做什麼用的?”

祭台當然是祭祀用的,但祭祀的是誰,有什麼用處,卻是要問個清楚。

可惜鮫人並沒有回答的意思,眼底反而閃爍著瘋狂,讓對上他視線的人都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幾人沒被嚇到,但心裡確實有些不安,江陌正想來一場嚴刑逼供,就聽青鈺說道:“以血獻祭,不會是什麼好事。不論祭祀給誰,有何目的,這樣的祭台還是毀了的好。”

青鈺的話對於祝白羿,就像是師姐的話對於江陌,是不需要反駁質疑的。

當下就聽祝白羿應了聲好,旋即掏出一枚玉符,捏碎之後便有大乘期的全力一擊衝著祭台而去——這東西自是出於她自己之手。當年雲清樾被救回赤血宗,她猜到對方不會久留,便特意煉製了幾枚玉符打算給對方防身。隻不過雲清樾沒肯要,於是這玉符就砸在她自己手裡了。

鮫島之上危機重重,即便是大乘期的祝白羿,失去靈力之後也不是沒吃過苦,沒遇到過危險。不過這自己製作的玉符,如今與她而言也和保命底牌差不多了,便一直忍著沒用。

其餘情況便罷了,祝白羿總能有辦法應對,現下用在毀滅祭台也很好。

饒是在場幾人修為都不低,可麵對著大乘期修士全力一擊的煌煌之威,幾人心中都不由生出了幾分壓力甚至是畏懼。隨後攻擊轟轟烈烈落在了祭台上,直炸起塵土飛揚。

越是複雜的陣法越是脆弱,設下需要耗費極多的精力,可毀去可能隻需要一瞬間。捅破陣眼,亦或者破壞陣法的完整性,如此整個大陣便會失去效用……幾人從前也曾這樣破除過陣法,美其名曰一力降十會,結果稱得上百試百靈。

然而這一次卻讓眾人失望了。她們唇角揚起的弧度還未散去,就見眼前飛揚的塵霧緩緩落下,塵霧掩蓋下的祭台猶在,祭台上閃爍著紅光的陣法也還在,之前那驚天動地的動靜仿佛是個笑話。

可那是大乘期的全力一招啊,威勢赫赫,怎麼就跟被注水了似得?!

江陌等人臉上的錯愕一閃而逝,就連曇心都沒忍住多看了祭台兩眼,難言詫異。反而是一旁沒句好話的鮫人這時忽然大笑出聲,他一邊笑,一邊帶著嘲諷的語氣對眾人說:“就憑你們幾人想要打破這祭台?笑話,真是可笑,還有什麼本事就全拿出來好了。”

幾人聞言立刻意識到了什麼,江陌一把將地上的鮫人拽了起來:“你什麼意思?這祭台到底是什麼作用?我們暫時是打不破這祭台,可把你扔上去獻祭的力氣總還是有的。”

鮫人的臉色瞬間變了幾變,江陌甚至能看到他在眼底藏得極好的恐懼……這可是第一次,就算之前被俘被打被威脅,他也絲毫沒有妥協,更彆提畏懼了。

所以說,那祭台上到底藏著什麼秘密,居然能讓這死鴨子臉上露出如此表情?!

第290章 主線任務

在場沒有人瞎也沒有人傻,一見鮫人表情變化,立刻便意識到了可乘之機。

江陌也是乾脆,二話不說拎起鮫人便禦空而起,飛向了祭台。結果甫一進入祭台範圍,她便感覺到一股憑空多了股巨力將她向下拖拽,江陌觸不及防之下連人帶魚一起向下墜了墜。

這一下可是嚇壞了鮫人,之前還一副高高在上的鮫人,此時可以說是臉色大變。他反手一把抓住了江陌的手臂,就好像抓到了什麼救命稻草似得,忙不迭的喊道:“快走快走,彆靠近這裡,彆落在祭台上!”語氣驚慌,聲音甚至還有些尖銳,遠不如之前出場時那般強大鎮定。

江陌本來已經穩住身形了,聞言故意又往下一墜,頓時感覺之前那股拖拽的巨力又強了幾分。隻不過這一次她心裡隱約有了準備,倒是還穩得住。

她穩得住,可鮫人穩不住了。同樣感覺到那股拖拽力增強的鮫人,生怕江陌沒有餘力再飛,更怕她飛不動把自己扔下去,於是抓著對方手臂的手愈發用力起來:“快走啊!”①思①兔①網①文①檔①共①享①與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這一次江陌沒再嚇唬魚,終於離開了。

就像之前進入祭台範圍後驟然出現的拖拽力一樣,兩人甫一離開祭台範圍,那股力道便又消失不見了。江陌隻覺得渾身一輕,鮫人卻是嚇壞了,臉色慘白不說,額上還有豆大的汗珠冒個不停。

鮫人本就生得一副好相貌,精致完美的臉龐甚至能夠模糊性彆,此刻驚魂未定的模樣更是惹人憐惜。可惜他遇上了個不知“憐香惜玉”的虎,很是嫌棄的一把將魚甩開,而後冷冷道:“現在肯救人,肯說實話了嗎?”不肯就再把你扔上去!

未儘的威脅鮫人自然聽懂了,此時被嚇唬過一輪的他,也沒了之前的傲氣。他匍匐在地上,柔順的發絲垂落下來,遮住了他大半張臉:“你們就這麼想知道?”

江陌懶得與他廢話,更不想見他裝神弄鬼,腳尖一挑將魚翻過來:“說!”

鮫人的臉頰抽了抽,大概是從來沒經曆過這樣的遭遇,然而事已至此他也沒了心力折騰。當下真就像條死魚一樣,江陌怎麼把他翻過來的,他就怎麼躺著:“行吧,你們既然要聽,那我說給你們聽就是了。這是個挺長也挺短的故事……”

故事的源頭要追溯到數萬年前,那時天地巨變,有魔神破開空間打通了魔界通往修真界的通道。無數魔物由此降臨修真界,屠戮了萬千生靈,稱得上一場浩劫。好在後來那通道被封了,被斷了後路的魔物也被鏟除,天地再次恢複一片清明——故事聽到這裡,江陌覺得耳熟,好像在哪兒聽過。

然而以上隻是源頭,或者說背景,鮫人的故事這時才開始:“打開鏈接通道的是魔神,要想將那通道封印起來又哪是那麼容易的?修真界隻是修真界,這裡沒有神也沒有仙,飛升上界的仙神聯係不上也無法降臨,一切都要靠我們自己。

“彼時的修真界正是繁榮昌盛,人族雖是天地所衷,但妖族、鬼族、魔族,也都有各自的地盤和勢力。幾族之間雖多有摩攃,但麵對外來的魔物時,卻是一致對外。人族的大能率先提出了封印,有陣法大能設計出了封印大陣,隨後幾族按照商量好的各自做足了準備。

“他們成功了,那一場浩劫很短暫。可就在所有人歡欣鼓舞的時候,幾族忽然發現他們被坑了……封印通道不容易,在商量這件事時,大家就開門見山說了需要付出的代價。無數寶物的消耗不值一提,人族死了許多大能,當時的渡劫期和大乘期,幾乎全部慷慨赴死。

“當時幾族都很動容,甚至約定好萬年時間不對人族出手,給他們時間休養生息。之後修真界局勢如何,自然還是要各憑本事。可惜卻是他們天真了,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幾族在封印時被設計獻祭了氣運,那不是個體的氣運,而是全族的氣運。妖族和鬼族注定衰敗,魔族就更慘了,因為他們被懷疑是引來魔物的始作俑者,遭到了整個修真界的絞殺,當年就滅族了。”

眾人聽到這裡不由沉默,因為按照修真界如今的局勢來看,確實已經不見了妖族鬼族的身影。至於魔族,那簡直就是傳說中的存在——魔修和魔族是兩回事。

過了會兒,就聽曇心問道:“所以鮫人這萬年來銷聲匿跡,是因為氣運影響嗎?”

鮫人點頭又搖頭,露出的表情似笑非笑似哭非哭:“不是。我們妖族命長,當年獻祭氣運之後,族中新生兒雖日益減少,但也不至於區區幾萬年就滅族,更何況修煉有成的話,脫離此界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可萬年前封印出了問題,族人為了鎮壓封印,陸續獻祭了。”

眾人聞言,頓時倒吸一口涼氣,不是因為鮫人獻祭一事,而是因為封印出了問題——當初修真界可以說是付出了一切,才將通道封印,如今的修真界可沒本事再封印一回。

說句自私自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