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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這忽然出現的龐然大物,一瞬間震驚失語:“你你你……怎麼會……”

白虎早被她一番攻擊打得憋屈惱怒,這時感覺靈力回歸,更是毫無忌憚。隻聽她一聲虎嘯打斷了鮫人的話,接著一個虎撲便衝了上去。

這一次攻擊可不再是之前的外強中乾,鮫人的反擊打在白虎身上,便如泥牛入海一般消弭在了她的護體金光之下。而四爪踏風衝到近前,卻是一爪子就將那玻璃罩一般收攏海水的光罩撓破了。

那瞬間,江陌聽到了“啪”的一聲,好似泡泡被戳破。

接著便是水聲“嘩啦”,那被陣法拘來的海水有些不受控製的向四周擴散——倒不是鮫人不管,也不是他不能控製,而是江陌戳破光罩之後並沒有收手,而是直接向著鮫人撲了過去。就好像大貓捕魚一般,一爪子險些將他薅了過去。

鮫人躲開了,卻是心有餘悸,無論如何也想不通白虎為何忽然恢複了靈力修為。但他想不通這一點,卻看得清雙方實力差距,心裡當即一咯噔就想逃。

然而江陌剛花了大把的積分,正是心疼的時候,又怎麼可能再讓鮫人輕易逃走——師姐那100000積分她花得心甘情願,但自己這1000積分可是讓她心疼壞了!

再說把魚放走了,難道讓他繼續搞事嗎?

江陌又不傻。更彆說這條鮫人身上好歹還有個主線任務呢,把他留下來不論拷問還是如何,問出消息完成係統任務,好歹還能賺點積分回回血。

鮫人再次抬手掀起一陣風浪,這次他沒打算再將白虎如何了,即便對方躲進天賦空間裡也好。隻要有那麼幾息的時間空下來,他就能啟動地上殘餘的陣法,傳送離開這裡。至於之後這裡會發生些什麼,他也管不著了,總歸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可惜這次有了護體金光的白虎壓根沒想著躲,她衝著那威勢赫赫的風浪便直撲而去。兜頭的壓力砸落,使得她身上的護體金光閃爍了幾下,卻依舊沒能拖延她分毫。

白虎衝過了鮫人設下的風浪,狠狠一爪子向著鮫人扇了過去。

貓科動物的動作又快又急,恢複了修為的白虎更甚,這一下簡直快得連殘影也瞧不見。再加上雙方如今的體型差距巨大,鮫人隻感覺眼前一道黑影兜頭罩下,他連躲都沒來得及躲就被拍飛了。

被拍飛的鮫人就好像被撈上岸的魚,在地上狼狽的蹦躂了幾下,隻不過鮫人皮糙肉厚,也不是離了水就活不了。他很快又翻騰了起來,除了些許狼狽之外,也不過是掉了幾片魚鱗。可他再要逃卻是不容易了,因為白虎那一爪子已經生生將他拍離了傳送陣的範圍。

不過鮫人卻沒死心,他翻身而起時,手上仍舊偷偷掐起了啟動傳送陣的手決——他傳送不了沒關係,把對手傳送走也一樣,或者說更好!

祭台已經被啟動,最好能立刻完成獻祭,他此時若逃了還難以善後呢。

江陌是不知道鮫人的小心思,但她又哪裡看不出對方的不懷好意?更彆提師姐還在她的空間裡,她現在正是警惕的時候,因此一見鮫人藏著動作不知在做些什麼,本能便生出了預警。於是她毫不猶豫,一個縱身再次向著鮫人撲去。

鮫人棋差一招慢了半拍,手上的法決還沒掐完,就被江陌生生壓在了地上。粗壯有力的虎爪按在他肩頭,鋒利的指甲刺穿了他的皮肉,伴隨著鮮血汩汩流出,巨大的痛楚席卷而來。

偏江陌見此還不滿意,也不放心,另一隻爪子還在鮫人%e8%83%b8腹踩了好幾腳……那麼大一隻虎,可以想象這幾腳的分量又多重,鮫人原本白皙的皮膚上迅速變紅變青變紫,也不知有沒有被踩出內傷。反正他若不是妖族的話,約莫是要被踩死了。

至此,鮫人終於被擒,局勢也徹底完成了扭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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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陌和雲清樾對上鮫人時,祝白羿和曇心就像是忙忙碌碌的螞蟻一般,一個個將祭台上的修士挪了開去。其中曇心的動作還算溫柔,人是被他或攙或扶或背下祭台的,祝白羿就簡單粗暴許多,直接一個一個往祭台下丟人,手累了還直接上腳踹。

左右修士就算沒了靈力修為,也依然皮糙肉厚,摔一下也死不了人。

期間那群被白虎震懾住的原住民不是沒有反應,他們也試圖攔下兩人。但祝白羿乃是堂堂大乘期修士,體內還有一半的妖族血脈,又哪裡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原住民也不敢將動靜鬨得太大,怕引來白虎的注意——他們也不傻,當然看到之前鮫人在麵對白虎時根本連打都不敢打,轉身就逃了。這無疑加重了原住民們心中的忌憚,再說祝白羿他們也隻是把人弄下祭台,總歸沒有逃走,最後原住民們隻是將人圍住,倒也沒做更多。

祝白羿見狀也不以為意,等祭台上的人全部扔下去之後,她便拽著曇心回到了青鈺身邊,然後指著青鈺對曇心道:“小和尚,你不是能救人嗎,快把她救醒。”

曇心聞言看了祝白羿一眼,倒也沒有拒絕,閉目片刻後伸手一指點在了青鈺眉心。

小和尚沒說什麼,但他的目光太透徹,仿佛能看穿一切。祝白羿心裡莫名就有點虛,她忽然意識到了自己身份的不妥,在聯想正道之人的矯情,就怕因為自己給青鈺帶來麻煩——兩人的關係本就複雜,她並不想在兩人中間再橫添阻礙,更不想連累青鈺壞了名聲。

因此在曇心施救時,祝白羿也不管他能不能聽見,自顧自解釋了一番:“青鈺實力不弱,早些將她救醒,咱們也能多添一份助力。”

話音落下,曇心正好收回手指,指尖一點微末的靈力消散開去,他的臉色也一下子變得蒼白起來。不過顯然,祝白羿方才那一番話他是聽到了的,這時便默默看了眼被他特地安置在一旁的慧能禪師——老和尚也沒能掙脫鮫人血的控製,而論修為境界他畢竟年長,比起青鈺來隻高不低。

祝白羿讀懂了他那個眼神的含義,按照她的說法,他真要救人也該先救自家長輩。正好這時青鈺已經蘇醒,於是祝白羿便道:“是我疏忽,慧能禪師也該救醒才是。”

曇心歎了口氣,說道:“小僧有心無力,還是暫緩片刻吧。”

顯然,曇心救人的能力也不是輕易就能施展的,眼下他救了一個青鈺再救慧能都要等。而此時受鮫人血控製的修士足有數百,正要靠他一個個施救,怕是要等到猴年馬月去。

剛醒來的青鈺聽了兩句,也猜到了之前發生的事,正生出兩分歉疚,一抬眼卻正瞧見白虎撲倒鮫人的場麵。她之前被鮫人血所控陷入夢境,並沒有看到白虎變身的一幕,但在這裡看到對方的身影卻不覺意外。甚至在心裡感歎了一聲:監兵果然也在啊。

至於監兵化身成了誰,她不用猜也知道!

不遠處,白虎大獲全勝,險些將鮫人踩得生活不能自理之後,便像叼死魚一樣把他叼了回來。對上青鈺的目光也毫不心虛。

青鈺對著監兵想說些什麼,最終也沒多言,隻問道:“清樾呢?”

白虎不確定師姐現在有沒有將破陣珠煉化,扔下鮫人後隻說了句“等等”,便再次閃身進入了天賦空間之中。

而此時天賦空間裡的雲清樾卻並沒有煉化破陣珠,即便她不認識這東西是什麼,但有冰魄凝珠的前例在,她也能猜到這定是好東西——白虎總是將好東西留給她,可她又如何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接受,還心安理得呢?

第289章 她不敢`思`兔`在`線`閱`讀`

江陌一回到天賦空間,便又恢複成了人形。

她一眼就看到了空間裡的師姐,對方盤膝而坐卻並沒有在修煉。她還以為師姐已經將破陣珠煉化了,結果走過去一看才發現沒有——破陣珠是顆刻滿符文的金色小珠子,此刻正被雲清樾拿在手中觀察把玩,看那外溢的靈氣便知道,它並沒有被煉化。

江陌遲疑一瞬,開口道:“師姐,你為什麼不煉化它?”說完似乎怕雲清樾誤會,又解釋道:“這是破陣珠,煉化了它之後,你在外麵就能恢複靈力了。”

雲清樾沒被江陌的突然出聲嚇到,聽到解釋也並沒有心動,她指尖一曲,將破陣珠彈了過去。

江陌一把抓住了,神情間露出幾分不解:“師姐?”

雲清樾一拂衣擺站了起來:“無功不受祿,這破陣珠貴重,我不能要。”

江陌懵了下,完全沒想到對方會拒絕,在她心裡雙方本就不分彼此,自然也不會將區區一顆破陣珠放在眼裡。可事實證明,師姐並不這麼想,她定是拿她當外人,所以才不肯收她的東西!

這念頭浮現在腦海,江陌抓著破陣珠的手都緊了緊,竟是有幾分無措。不過她很快又鎮定下來,若無其事道:“哪有那麼貴重?師姐你知道的,神獸天生就有尋寶之能,這些東西於我而言得來很容易。再說當年若非師姐搭救,將我帶回了玄清宗,我也活不下來。”

話音落下,江陌似乎聽到係統發出了一聲“嗬”,她隻假裝沒聽見。

而另一邊,雲清樾也並沒有那麼容易接受她的說辭,她心裡也自有衡量:“無論這破陣珠得來容易與否,也無論你如何看待,它對我來說就很貴重。至於當年救下你,也不過因緣際會罷了,後來你也救過我,還將冰魄凝珠那樣的好東西給了我,早便還清了。”

冰魄凝珠真是好東西,想想它比能破萬陣的破陣珠還要貴上一倍的價格,就知道其中不凡。而事實也是如此,即便過去八十年,雲清樾已達到分神修為,冰魄凝珠仍舊讓她受益無窮。

可江陌早就將冰魄凝珠的事忘在腦後了,此時聽了雲清樾的一番話,重點卻落在了“還清”二字上。她心裡隱約有點不舒服,因為分得太清就代表著見外——其實這很正常,師姐養虎也不過一兩年,之後便是八十年的分離,這分離的時間甚至占據了雲清樾大半生命,也難怪有此隔閡。

江陌想到這些就有種一朝回到解放前的無力,她將手中的破陣珠又扔了回去:“破陣珠我用過了,這一顆於我無用。現在咱們身處鮫島,尚有危機未曾解除,峰主還在昏迷之中。你用了破陣珠就多添一份戰力,你若不用,可曾想過萬一我護不住你們呢?”

雲清樾伸手接住了,還想再說些什麼,可聽到那句“護不住”她眉頭便不由蹙起。八十年孤身在外曆練,她早養成了凡事都靠自己的習慣,可沒想給人當拖累。

然而那句“不必你護”她也說不出口,因為現實便是她修為比不上她,還失去了靈力。

雲清樾肉眼可見的糾結,看得江陌心中生出幾分煩躁來——她以為脫掉馬甲,師姐就會因過往情分對她好感倍增,結果她卻仍舊在兩人中間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