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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氣,就擔心尤大娘又跟她說家裡出了什麼事情。要是又出事情,讓她怎麼辦啊,她真不知道該怎麼解決,到時候就隻能離得遠遠的。

說到底,尤氏還是不希望被人說她不敬重繼母。尤氏這個人就是容易心軟,還總容易改變態度,總覺得自己要如何如何做,不能壞了名聲。

正因為她這個性格,才容易被人利用,也容易讓尤二姐順著杆子往上爬。

“就是過來看看你。”尤大娘道,“先前出了那麼多事情,我又不好總過來。”

尤大娘來威烈將軍府的次數確實少了,以前基本上每個月都得過來的,一個月還可能過來幾次,現在幾個月來一次。可以看得出尤大娘還是挺識相的,知道威烈將軍府可能沒有以前那麼歡迎她過來,她就少過來。

“過來就是看看你。”尤大娘心知這時候不能請求尤氏幫忙什麼,得先修複感情,等修複感情之後,才能要求彆的,“沒有彆的事情。”

不是尤氏不相信尤大娘沒有彆的事情,而是尤家一直都很艱難。

“三妹可說親了?”尤氏想到了這一點。

“還沒呢。”尤大娘想到這個就頭疼,小女兒的親事就是一件麻煩事情。

尤三姐在外麵唱曲,還陪著客人喝酒。雖然說沒有陪著客人睡覺,但尤三姐的名聲也好不到哪裡去。即使是笑貧不笑娼,可是嫁人就沒有那麼好嫁了。

一般人家怎麼可能願意娶尤三姐這樣的人,就算有人上門提親,多半也是想讓尤三姐做妾的。

尤三姐已經有一個親姐姐給人做妾,那些人可不就想著尤三姐這樣的也是給人做妾的。就沒有想著尤三姐得給人做正妻,就是有人上門說讓尤三姐做正妻的,那也不是什麼正經人家。

尤大娘再操心尤三姐的親事也無用,尤三姐自己是個有主意的。尤三姐不願意,尤大娘也不能逼著她,也無法不讓她出去。

“彆跟二妹那樣。”尤氏想了想道,彆又來一個給彆人做妾室的,那以後真的可以不用來往了。要是妹妹都給彆人做妾,即使是繼母帶來的妹妹,外頭的人會如何看待她這個做姐姐的啊。

尤氏不想讓外頭的人說自己的不是,尤三姐還是得找一個適當的人家當正妻。

“是,是。”尤大娘點頭,“我也不願意她如此。”

此時,尤三姐在酒樓,正好見著柳湘蓮跟著朋友們一塊兒進酒樓。柳湘蓮原本是世家子弟,可惜家道中落,父母早亡,好在手裡也有一些產業,不至於太落魄。

柳湘蓮在讀書方麵沒有什麼大成就,但武功不錯,時常外出遊曆,為人瀟灑。

尤三姐見到柳湘蓮的時候,沒有走上去攔人,而是想他終究是回來了。她的心裡就隻有這麼一個人,想著跟他在一起,因此,她沒有理會那些上門提親的人,就想著能跟柳湘蓮在一塊兒。

“瞧什麼呢?”跟尤三姐同一桌的男子問,“看哪個年輕的公子哥?”

“這裡能看什麼呢。”尤三姐端起桌上的酒杯,“來,我敬你一杯。”

尤三姐在這一帶地方很出名,很多人經常來酒樓聽她唱曲,還有人找她一塊兒喝酒。雖然不能醉臥美人膝下,喝喝酒調調情卻也極為不錯。

在那些人眼裡,美人夠美,性子夠烈,這也是一種享受。

尤三姐沒有再去瞧柳湘蓮,也瞧不見。柳湘蓮早已經去了包間,哪裡是她想看到就能看到的。她想著柳湘蓮回來了,那麼自己是不是就能跟他在一起了。她想跟柳湘蓮在一起,她想到了賈薔跟齡官。

齡官本就是戲子,可賈薔還是跟齡官成親了,齡官還是正妻,不是妾室。而柳湘蓮以前也客串唱過戲,尤三姐自認自己的身份不比齡官差,賈薔都能理解齡官,那麼柳湘蓮一定能理解自己,他們兩個一定能在一起生活。

當尤大娘從威烈將軍府回來尤家的時候,就問尤三姐,尤三姐年紀這麼大了,也該定下人家。

“我倒是瞧上一個,你能給我去說嗎?”尤三姐到底沒有親自到柳湘蓮的麵前,還是得找人去跟柳湘蓮說。

“何人?”尤大娘詢問,隻要是合適的人家,她一定給女兒去說。

“柳家湘蓮,柳公子。”尤三姐道。

尤大娘一聽是姓‘柳’,就皺起了眉頭,前頭大皇子的外祖家也是姓柳,被罷免了官職,這柳湘蓮該不會跟這家有什麼牽扯吧。

柳湘蓮跟這個柳家確實有些牽扯,兩家也算是一個祖先,隻不過兩個柳家早幾輩就已經分支,兩個柳家的關係其實已經非常淡薄。大皇子外祖父的那個柳家原本算是旁支的,隻不過人家發展得好,而柳湘蓮這邊卻落魄了。

“不是那個柳家。”尤三姐見她親娘皺起眉頭,就知道對方在想什麼,不過就是擔心又出現一個南安郡王府。自己可不是二姐,不能做出那等攀附泰安郡主的事情。

自己算是尤氏的妹妹,卻不算是泰安郡主的姐姐。尤三姐還知道這一個問題,她就是喜歡柳湘蓮,想跟他在一起。

因為事情跟原著不一樣,尤三姐也無法讓彆人給她說親,就隻能看看家人,再想其他辦法跟柳湘蓮那邊親近。

柳湘蓮倒是不知道尤三姐看上了他,他回京之後,便找了賈寶玉等人一塊兒吃酒。柳湘蓮和賈寶玉相識,雖說賈寶玉跟原著裡的不一樣,但兩個人依舊相識相知。

“你可是想好了,西北那邊跟京城大不一樣,沒有這麼好。”柳湘蓮去過西北,得知賈寶玉想要去西北當官,他自是讚成的,可也擔心好友受不住,“黃沙漫天,民風彪悍,可不跟你細聲細語的。”

“無妨。”賈寶玉知道那邊沒有京城好,從一些書籍中也可能看出西北不是一個好地方,沒有那麼享受。正因為西北沒有那麼好,自己才更得過去,得過去幫助那些民眾,才能替母親贖罪,也是替自己贖罪。

他每每看通靈寶玉,看上麵的那些字,就想到自己是石頭妖,他得多做善事,即便遇見再大的困難,他都得去做,不能就此放棄。

他的母親也在西北,若是他過去了,也能看看母親。雖然不能為母親做太多的事情,好歹也能多看看,也能儘儘孝。

“為了替你母親贖罪,你也辛苦。”柳湘蓮感歎,正是因為賈寶玉這片孝心這片赤子之心,他才跟賈寶玉多說話,“我讀書雖無用,卻也有些手腳功夫,到時便跟你一塊兒去吧。”

柳湘蓮心想自己不過是一個人,若是能多做一些善事,那也是一件樂事。他便跟賈寶玉走一遭,多看看。自己去過西北,了解那邊一些事情,正好可以讓賈寶玉少走一些彎路。

“多謝。”賈寶玉端起酒杯。

“謝什麼,就當我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柳湘蓮笑著道。

官道上,一隊人馬正在前行,賈惜春和謝長雲坐在馬車裡,他們正往回走。

“靠著會舒服一點。”謝長雲見賈惜春昏昏欲睡道。

“顛簸。”賈惜春搖搖頭,可能是因為習慣,這樣顛簸久了,竟然還犯困。

出來玩的這一段時間,賈惜春就總覺得自己在犯困,仿佛周圍的一切都沒有什麼好看的,也沒有什麼好在意的,迷迷糊糊的也無妨。

謝長雲看著賈惜春這副模樣,無奈地笑了笑,“那你還出來玩。”

“不出來玩,一直待在家裡,都要發黴了。”賈惜春吐吐舌頭,隻有出來一圈,回去才好跟林黛玉她們聊聊外麵的那些事情。否則一直待在京城,怎麼跟她們說自己在外頭看到的那些事情。◣思◣兔◣網◣

女部要發展,還得知道很多事情,女部能一直待在京城,還得出來。女部怎麼走出來,這倒是一個問題。

這個問題不用賈惜春去操心,要是她插手多了,人家就得懷疑她是不是用女部布置自己的勢力。賈惜春對這一件事情不感興趣,布置個P的勢力,好好修煉不好麼,在乎那些權勢做什麼。

反正賈惜春不在乎那些權勢,現在這樣就以很不錯了,乾嘛還去想那麼多事情。

“發黴了,就得曬一曬陽光嗎?”謝長雲道,“等回去之後,一定多待你到外頭走一走,多曬曬陽光。”

賈惜春想回複謝長雲,她不需要光合作用,可是光合作用這個詞不是這個朝代出現的,他們不懂得這個詞語。所以她沒有辦法跟對方說這些,她還是乖乖地當一個古人。

“是得多曬曬陽光。”賈惜春點點頭,“多曬一曬,才會覺得暖暖的。”

賈惜春和謝長雲這一路倒是走得比較順利,因為沒有在途中多做停留。他們花了將近半個多月的時間,就回到了京城。這一路上不是沒有發生其他事情,比如他們在路上恰巧救了一個女子,那個女子就說要給他們做牛做馬,實際上,那個女子更希望跟著謝長雲。

謝長雲看都沒有看那個女子,最後還讓人把那個女子賣到一戶人家做丫鬟,說她既然喜歡那麼給人做牛做馬,那就去吧。

一個帶有其他心思的女子想要靠近他,門都沒有。

彆說賈惜春在,就算心上人不在身邊,謝長雲也不可能收留那個女子,更不可能把那個女子帶在身邊。

賈惜春開玩笑說怎麼不扔給那個女子一些銀錢,再直接走人。

“她會一路跟著你。”謝長雲回答,“到了京城,再去找你。”

等到了京城之後,找到你,說她千辛萬苦趕到京城,就是為了報答你。那時候,你是不是很感動,再把人安排進家裡,或者住在外頭?

既然那個女子說她很可憐,說沒著落,想著給人做丫鬟。那就去做啊,直接成全那個女子,何必把人帶上京城呢。那太麻煩了,還得一路帶著人,直接把人賣了,還有一點銀子,也算是那個女子對他們的報答了。

對付這種彆有用心的女子就得這樣,謝長雲不可能覺得對方可憐,即使有很多女子迫於所謂的生計而那麼想。但是他謝長雲絕對不是她們能攀附的人,那些女子那麼想攀附男子,那就送給彆人家做丫鬟,她們要是有本事就去攀附彆人。

不得不說謝長雲這一招讓賈惜春很震驚,但是賈惜春還是非常喜歡謝長雲這一招。讓那些女子想給人做牛做馬,讓她們想著以救命之恩為名爬床,要報答救命之恩可以,直接把她們賣了還錢。

“嗯,做得不錯。”賈惜春當時就是這麼跟謝長雲說的,“我很喜歡。”

賈惜春本就不是善良到傻B的人,她不可能不關注這些問題,不可能傻白甜地救了她們後,還把她們帶在身邊。若是心性好的還能養一養,心性不好的,留在身邊做什麼,還不如讓她們滾得遠遠的。

回京之後,賈惜春先回泰安郡主府,而不是去威烈將軍府。她得先收拾收拾,然後在去威烈將軍府。

因為回到京城的時候已經是傍晚,賈惜春準備等第二天才去威烈將軍府,而謝長雲則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