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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沒有必要講究那麼多排場。那些權貴見榮國府如此,便也會少邀請他們參加宴會。

“看夠了嗎?”謝長雲詢問,他本來是找小泰安出來玩耍的,沒成想她跑到這邊來。

“走,走,走。”賈惜春道,再不走,等賈寶玉他們回過頭,就該看見她了。

賈惜春不想讓賈寶玉他們看見她,她不是來關心王夫人,而是來看看王夫人的落魄模樣。做錯事情,犯大錯,就得淪落到這個下場。

“看看他們,再想想自己,以後,千萬彆跟他們那樣。”賈惜春在修真界的時候,就會看看那些犯大錯的人的下場,借此提醒自己。彆以為自己做了那麼多善事,賺了很多功德,就能肆意妄為。

賺功德慢,丟功德快,絕對不能以為那是一件小惡事就去做。千裡之堤潰於蟻%e7%a9%b4,她都得記著,一點一點啃食進去,功德很快就沒了。

“你不會!”謝長雲不認為小泰安會傻傻地去做那些蠢事,“你現在有郡主府,不缺吃少穿的,還有封地上供。”

“很多人都不缺吃少穿,嬸嬸也不缺。”很多做壞事的人什麼都不缺,可他們還是想去做,賈惜春還在現代沒有穿去修真界的時候,她就看到過富人偷東西的,說是那樣刺激。

王夫人缺吃少穿嗎?不!像王夫人這樣的人,就喜歡手裡抓著錢,明明已經夠花了,他們還覺得不夠,要多抓一些錢在手裡。

這世界有很多這樣的人,他們不缺銀錢,卻想要更多的銀錢,於是就去壓迫更底層的人。

“因為他們不滿足。”謝長雲摸摸小泰安的頭,“走,去吃飯,先填飽你的肚子,讓你的小肚子滿足一下。”

賈惜春跟著謝長雲一塊兒離開,當賈寶玉他們回頭的時候,便沒有看見他們。

賈元春沒有跟著賈寶玉、薛夫人去榮國府,而是直接回了劉家。劉夫人見到賈元春回來之後,沒有說難聽的話,隻道她送了人就好。

王夫人到底是賈元春的親生母親,劉夫人不可能阻攔,要是賈元春沒去,指不定她還對兒媳婦非常失望。

薛夫人回到榮國府後,就去榮慶堂找賈老夫人。

“家裡都打掃好了?”賈老夫人聽薛夫人說要離開榮國府,回去薛家的宅子,一點都不驚訝。

這些天發生這麼多事情,薛家人確實不大適合再住在榮國府,賈老夫人不是不讓他們住,要是他們繼續住下來也可以,就怕薛家自己也覺得不妥當。

“都打掃好了。”薛夫人笑著道,“前些日子本就該搬出去了,正巧有些事情,就耽擱了。”

“無妨,你是鳳丫頭的姑母,若是有空,過來坐坐。”賈老夫人沒有說王夫人,即便賈政沒有休妻,王夫人還算是府裡的人,但這樣的兒媳婦著實沒有必要再提,太丟臉。

“有空一定過來坐坐。”薛夫人點頭,沒有了親姐姐,還有侄女。薛家是商戶,想要在京城站穩腳跟,就得有一些關係。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即使榮國府再出事,那也是國公府,是權貴,對他們薛家這樣的商戶還是有用。薛夫人不打算斷了這一層關係,不過不像之前那麼親密罷了,王熙鳳本就跟她不大親,她也沒有必要靠得太近。

偶爾過來一趟,正合適,正好讓外麵的人知道他們薛家不是一點關係都沒有,他們跟榮國府有親,跟王家也有親。不是他們想上來撕一塊肉,就能撕一塊肉的。

當王熙鳳得知薛家要搬出榮國府,沒有挽留,她這個姑母跟王夫人親近的,王夫人被流放,這裡怕是成了薛姑媽的傷心地了。

第95章 榮國府的頹敗

轉眼就到了十月, 賈政早已經清點王夫人的嫁妝,把嚴氏的東西留下交給賈璉,帶著二房的人搬出了榮國府。賈赦和邢夫人搬去了榮禧堂,住在了正房。

二房的人一搬走,榮國府空了許多, 冷情了許多。王熙鳳借此又賣了一批話多不做事的奴仆, 也省下一筆開銷。

因為二房已經給了賈赦五萬兩銀錢拿來還國庫的, 賈赦不可能一直拽著那筆銀錢,按照賈老夫人的說法, 先把還國庫的銀錢都準備好。彆到時候花了, 便沒地找。

賈老夫人已經看出府裡的頹敗, 賈元春沒有進宮當妃嬪, 府裡又沒有男丁撐得住,二兒媳婦還出事了。那麼他們府裡就該早早準備好還國庫的錢, 省得到時候皇家一句,他們家有錢放印子錢, 卻沒錢還國庫。

其他權貴都還沒去還國庫的銀錢, 賈老夫人便想等一等,最晚年底,就該準備上交。好歹彌補一下王夫人放印子錢的過錯,榮國府才能重新爬起來,不至於一直被打壓下去。

哪怕沒有其他權貴還國庫的銀錢,他們都得還了。他們府裡還有理由,那是因為王夫人放了印子錢。要是其他權貴因為他們先還國庫的錢而惱恨他們, 他們也有話說。

賈老夫人年紀大了,經不起大波折,她也不能為家裡考慮多少。

這一日,賈老夫人叫來了王熙鳳。天冷了,賈老夫人卻沒有坐在屋裡,而是去院子裡,正好曬曬太陽。

“過兩天就是薔哥兒成親之日,你們去隔壁府走走。”賈老夫人很少去隔壁府,多是威烈將軍府那邊的人來看她。

自打王夫人的事情發生之後,威烈將軍府的人就更少過來,小泰安來的次數也比以前少。

賈老夫人心裡清楚,哪怕二兒媳婦被流放西北,兩府的關係到底僵了,沒有那麼容易恢複,隔壁府不可能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因此,榮國府這邊還是得低低頭,尋找合適的機會,緩和兩府的關係。

“不管薔哥兒娶的是什麼人,做長輩,該關心的關心了就好。”賈老夫人道。

“都聽老祖宗的。”王熙鳳笑道,讓人拿來了一個小毯子蓋在賈老夫人膝蓋上,“天冷,我給您倒杯熱茶。”

王熙鳳將桌上泡好的茶倒在茶杯裡,把茶杯放在賈老夫人麵前。

“你也是,多暖暖身子。”賈老夫人看向王熙鳳凸起的小肚子,“差不多就回去,彆在外麵凍著。”

“天天待著屋裡也不好,也該出來多走走。”王熙鳳看重肚子裡這個沒有出生的孩子,卻也不可能不管事情,不可能每天都窩在屋裡,“天冷,多穿幾件就是了。”

尤家,尤大娘等人已經知道賈薔要娶一名戲子,賈薔之前就找人正正經經說媒下聘。

尤二姐得知這一件事情之後,又傷心了一陣子。雖然賈薔不是威烈將軍府的繼承人,不算是賈蓉的親兄弟,隻是堂兄弟。可賈薔娶的是戲班子的戲子,比自己還不如,那樣的女子都能做賈薔的正妻,自己怎麼就不能做賈蓉的二房。

“你跟那齡官可不一樣。”尤三姐不認為尤二姐比齡官好到哪裡去,在尤三姐眼裡,齡官無父無母,靠在在戲班唱戲才活著。齡官依靠她自己唱戲活著,比尤二姐這種總是花彆人的銀錢好,“她可比你強。”

彆指望尤三姐認為尤二姐比齡官好,更彆指望尤三姐說齡官不是。

尤三姐本身就在外頭唱曲,還陪那些客人喝酒聊天的,而齡官這種戲子還是唱唱戲,不一定就陪客人聊天喝酒的。在尤三姐眼中,她跟齡官算是一類人,都是靠自己賺錢養活自己,沒去依靠男人。

至於齡官跟賈薔在一起,那是賈薔有眼光,他看出了齡官的本質。①思①兔①文①檔①共①享①與①線①上①閱①讀①

尤三姐也想遇見這麼一個人,不管自己在外唱小曲也好,也不管她陪沒陪那些男人喝酒聊天,她都希望有這麼一個人能看到自己的真心,看出真正的她。而不是跟那些人一樣,認為她犯賤,認為她不好。

“即便是她這樣的,也能給人當正妻。”尤三姐也是想給人當正妻,不給人當妾室。

到酒館裡聽尤三姐唱小曲的人,也有權貴之家的人,他們有人提出要納尤三姐為妾。尤三姐自是不同意,彆說她假清高,他們都不懂她,她想找一個懂自己的,她腦中浮現一個人影,那人也曾唱過戲,那人定然能明白自己。

“我如何就不如她了?”尤二姐不認為自己比齡官差,聽到妹妹說這樣的話就來氣。

“她自己養活自己,靠的自己。而你,拿著彆人的錢財,還肖想人家的夫君。”尤三姐嗤笑,“彆說拿的是大姐的錢,大姐以前可沒有這麼多銀錢給我們。秦氏當家之後,給的才多了。”

尤三姐看不慣尤二姐的所作所為,拿了人家錢,肖想人家的夫君,人家的夫君不要她,就在這裡說其他人。

“你……”尤二姐現在越來越討厭親妹妹,便是因為親妹妹總是這麼刺激她,“若不是你,我的名聲能這麼差嗎?若名聲不差,也不至於如此。”

“每一次都說這樣的話,有意思嗎?”尤三姐聽得最多的就是她二姐怪她壞了名聲,“齡官的名聲好嗎?一個戲子能有什麼好名聲,可賈薔不是照樣要娶她,而你,還是繼續待在家裡。”

尤二姐聽到尤三姐這話,隨即上前就要抓她親妹妹。

“夠了!”尤大娘適時出現,她就知道這兩姐妹都待在家裡後,一定會鬨騰,“你姐姐又不是沒有做事,也做了繡活。”

“你們身上穿的,可不是做了繡活,就能買的。”尤三姐瞥了一眼尤二姐,“沒了這一家,還有其他人家,何必總說那些話。這人不如她,那人不如她,她以為她是誰,依靠彆人苟延殘喘,又能比得過誰。”

尤二姐和尤三姐之間的姐妹情原本還不錯,特彆是小時候,兩姐妹關係算是極好。等長大之後,兩個人的姐妹情就沒有那麼好,反而有了矛盾。

尤二姐這種更傾向找一個合適的有錢男人,而尤三姐卻希望自己努力賺錢養活自己,再找一個知心人。好比一個依靠彆人的菟絲花,一個帶刺玫瑰女強人,兩個人迥異的觀念發生摩攃,一次又一次的摩攃之下,這感情也就慢慢變差。

在尤家人發生爭執的時候,威烈將軍府正張燈結彩。即便賈薔成親後搬出去,但他們到底在威烈將軍府成親,這該掛紅的還是得掛。威烈將軍府已經很久沒有喜事,正好熱鬨熱鬨。

賈惜春給大胖就和大白兔綁上了紅色的蝴蝶結,再揉揉它們的小腦袋。

大胖橘伸出前肢撥弄了一下脖子上的蝴蝶結,好像在說:蝴蝶,你動啊。

大白兔的反應倒是小一些,頂多就是在吃青草的時候,多瞥幾眼蝴蝶結。許是它覺得蝴蝶結妨礙它吃草,這種玩意兒太礙眼了。

“還是給你們拆了。”賈惜春見它們時不時看向蝴蝶結,為了防止它們不小勒住它們自己,還是拆了為好,“你們這麼胖,都不好穿小衣服。”

賈惜春沒有給它們穿小衣服,她曾經見過妖修,有的妖修覺得衣服麻煩,不喜歡穿衣服,說是穿了衣服之後,就感覺皮膚不能呼吸一樣。有的還喜歡維持原形,不過大多數妖修還是變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