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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什麼人能拆穿她。再說了,修行之人不能隨便乾預這些事情,而自己恰巧有一個泰安郡主的身份,即便如此,自己也沒有乾預很多事情。

那些在禦花園裡見到賈惜春佛珠發光的千金小姐,在宮宴結束回家後,就把這一件事情告訴家人。有的千金小姐還見到佛珠對皇帝發金光,她們也一並說了這一件事情。

張老夫人的兄長得知這一件事情後,隻想妹妹也算熬出來了,不用怕廢太子的事情再影響威烈將軍府。泰安郡主雖然還小,有時候也不大懂事,但她就該純真一些,也不該有那麼多的顧忌,皇帝才可能更喜歡泰安郡主一些。

宮宴結束後,皇帝去見了五公主。五公主到底是他的親生女兒,不是撿來的,他倒是想看看這個女兒如何說。

“父皇。”五公主一見皇帝過來,連忙上前,“那個泰安郡主太過分了,竟然踹女兒到湖裡。她就是個妖女,佛珠竟然還發出黑光,不是佛家該有的金光,您趕快下令把她抓進大牢裡,彆讓那個妖女跑了。”

皇帝看著五公主猙獰的麵孔,再想想五公主以前做的那些事情,他以前隻認為是一些無傷大雅的事情,看來他知道的還不夠多。

“不如這樣,讓你到大牢你蹲幾天?”皇帝早年就知道泰安郡主的佛珠手串不一般,還知道那串佛珠手串隻有在泰安郡主的手裡才有用。

這些年來,泰安郡主也沒用佛珠手串做過害人的事情,倒是做了不少好事。皇帝清楚,泰安郡主身邊的人都有彙報她每天的情況,自己閒暇時間就喜歡聽聽小泰安的事情,仿佛小泰安就在自己的跟前長大一樣。

說起來,皇帝對他的女兒倒是沒有對小泰安那麼關注,他也沒有那麼多時間去關注那麼多人。泰安郡主這樣的是因為出生異象,怕影響到朝廷,影響到百姓,才得多關注。

因此,皇帝更加了解賈惜春,而不是很了解他的那些女兒。

“父皇!”五公主睜大眼睛,十分錯愕,“您……您不疼我了嗎?”

五公主故意說那些話,那是保持自己刁蠻任性的形象,被寵壞的形象。可要她真的去大牢裡蹲著,她必定不願意。她可是公主,是金枝玉葉,哪裡能去大牢。

“佛珠為什麼發黑光,你不知道嗎?”皇帝坐了下來,“你自己做了多少錯事,還用彆人說嗎?”

“沒,沒有做錯事!”五公主不可能承認自己做錯事情,等皇帝調查出來,她到底做錯什麼事情,再承認也可以。

五公主不認為自己犯了大錯,她又沒有殺了那些大臣的女兒,也沒有殺了宮妃,也沒有殺那些公主皇子的。頂多就說打打宮人,再來就是虐殺了幾隻貓而已,這種事情不是大事,以她公主之尊,還是承受得起的錯誤。

“父皇,您可不能聽她片麵之言,那佛珠是她的,她想讓佛珠發什麼光就發什麼光。”五公主強調賈惜春是佛珠手串的主人。

皇帝當然知道佛珠手串是賈惜春的,也知道賈惜春能用佛珠。隻是他瞧著五公主這個態度,就覺得自己的女兒有問題,至於問題的大小,就看慎刑司那邊審訊五公主身邊的人之後再說了。

“瞧瞧你現在這個樣子,哪裡還有公主的樣子。”皇帝對五公主很失望,平日看上去還算不錯的一個女孩,怎麼就這麼歇斯底裡。即便算是情有可原,可是女兒的表情太過猙獰,以至於說出來的理由讓人無法信服。

明明是一個非常好的理由,卻無法讓人信服啊,總覺得她就是有錯。怪隻怪五公主不是白蓮花的形象,否則皇帝或許還會不忍心一點。

第77章 你表妹欺負我了!

五公主身邊的那些人到底不是嘴巴特彆嚴的,很快就有人說了五公主的所作所為, 比如五公主曾經因為宮女沒梳好頭, 扯痛了五公主, 五公主就讓人打了那名宮女好幾板子,還不讓上藥, 那名宮女就在大冬天裡去世了。

不僅如此, 那些人還招了五公主虐貓的事情。要是事情到此為止, 也就沒什麼了,關鍵是其中一名宮女竟然瞧見五公主的心腹跟其他宮裡的宮女接觸, 沒過多久,那位宮裡的娘娘就流產了。

按理說,五公主沒有必要去做這等事情。就算要做也是淑妃做,可淑妃生的兒子女兒都長那麼大了,完全沒有必要去做這等事情。

這名宮女戰戰兢兢地說了, 還一再表示自己當時擔心丟掉性命,沒有看到更多的。這名宮女隻說一點,沒有說事情一定就是五公主做的, 也沒說五公主的心腹給了那名宮女什麼, 這種模糊的概念,卻很容易讓慎刑司的人聯係前後, 便認為那位娘娘流產跟五公主有關係。

正如同淑妃有在其他宮裡安排眼線,彆人也有在她宮裡,在五公主那邊安排眼線。這些釘子在必要的時刻就會發揮作用,好比現在, 這名宮女不是五公主的心腹,卻瞧見這些事情,隻說了這麼一件,就足以五公主犯的錯誤更加嚴重。

其實以五公主刁蠻任性的性子,根本就不用這麼迂回,大可以直接在禦花園裡狠狠地撞上去,先讓宮妃流產再說。過後,狡辯不知道那名宮妃懷孕了,那名宮妃懷孕了,怎麼不讓大家知道。

但是在這個時候,誰去管這一件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是她做的,填寫上去就是了。

等到半夜,皇帝就看到慎刑司呈上來的宮人口供,慎刑司沒有把疑似的內容坐實,而是把一些能落實的給落實。不能落實的,便開口跟皇帝說一說。

皇帝不缺子嗣,但要是宮妃懷孕,他自然也是欣喜的。當他得知五公主疑似害得宮妃流產後,就皺了眉頭。害死宮女,虐死貓,這也就罷了,竟然還謀害皇嗣,五公主以為她是皇嗣,就能謀害其他沒有出生的皇嗣了嗎?

“證據呢?”皇帝詢問。

“沒有證據,隻是一名宮女看到五公主的心腹跟人接觸過。”崔公公回答,“那位娘娘身邊的這位宮女早已經死了,死無對證。”

死無對證,這才是最不好辦的,事情都過去兩年了,案子也已經結了。這時候若是再翻出來,隻怕對五公主的名聲不利。

若是五公主隻是害死個把宮女,虐死了幾隻貓,這事情還算小一些。

崔公公心裡清楚,五公主到底是皇上的親生女兒,皇上必定也不希望五公主的名聲太過不好。至於佛珠因為五公主發黑光,害死宮女,虐死貓,也算是有交代了。

“五公主大了,也該嫁人了。”再留下去,隻怕真的要砸在手裡了,皇帝又想到淑妃的娘家,“這樣吧,事情過去了,也就過去了。”

那名宮妃流產了就流產了,宮裡的那些妃嬪的爭鬥就沒有停止過,生下來的孩子都能弄早夭,更彆說沒出生的孩子。當年,那名宮妃流產後,調查出來的結果,是那名宮妃自己吃了寒性的東西,倒也沒有牽扯其他的妃嬪。

皇帝又不可能去管哪個宮裡又死了宮人,現在知道這一件事情,就覺得心裡不舒坦。即便以前寵著五公主,更多的是因為淑妃的娘家,但他依舊覺得有些惡心。

“淑妃她們進宮那麼多年,明年就讓她們回去省親吧。”皇帝又道。

即便沒有了賈元春,沒有了賢德妃,皇帝已經是下了這樣的旨意,讓進宮多年的妃嬪能回家省親。隻是這省親,也得有省親的建築,於是那些妃嬪的娘家就開始謀劃起來,不能讓自家的娘娘輸給其他妃嬪。

宮裡娘娘能回娘家省親的事情,一下子就壓過了五公主讓佛珠發黑光的事情,且五公主的事情也沒有暴露到大街小巷裡。當日,那些人知道這一件事情的千金小姐,都被家人警告,不能隨意說出這一件事情。

即便有的人家跟淑妃家裡不對付,但他們也不敢多說,畢竟五公主還是當今聖上的親女兒。五公主名聲有缺,那就是皇室無光,當今聖上臉上無光。

還有人猜測皇帝讓宮裡娘娘省親,也是想壓下這一件事情。於是就更沒有人去說這一件事情了,這麼一來,外頭倒是沒有關於五公主不好的傳聞,大街小巷都在說宮裡娘娘要省親。

威烈將軍府,當賈惜春得知宮裡的那些娘娘要省親時,便想是不是要還欠國庫的銀錢了。^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

好多人家都欠國庫的銀錢,一個個都還沒還。早年,可以說太上皇還活著,皇帝不能逼迫。可是現在,指不定還有不少老臣說先皇允許大家借的國庫,要是皇帝讓還,那些人還會說皇帝不孝。

省親的話,便能趁機抬高物料的價格,又不影響到平民百姓的生活物價。

“外麵真熱鬨。”賈惜春出去轉了一圈回來,還跑去跟她親娘說她的所見所聞,“宮裡的娘娘要出宮啦,她們是回娘家,不是追著我來打PP的,白白和胖胖能作證。”

“喵。”大胖橘喵一聲,反正不知道主人說什麼。

“咕咕。”主人今天又在說奇奇怪怪的話,大白兔蹦蹦跳跳的。

張老夫人看向一旁的大白兔和大胖橘,她認為女兒還是多跟大胖橘和大白兔玩,少在外麵瞎闖禍。

“娘娘省親,跟你沒關係。”張老夫人道,“我們府上又沒有娘娘。”

“聽一聽嘛。”賈惜春可不認為宮裡有娘娘是好事,皇帝現在就是想宰她們娘家呢。

賈元春沒有成為娘娘,不用蓋大觀園了,那麼自己府上也不用掏錢,也不用出地方。原著裡的榮國府之所以衰敗得那麼快,跟建造大觀園也有關係,他們在大觀園上耗費了太多銀錢,而宮裡又不可能補給他們銀錢。

賢德妃又是後宮裡的娘娘,榮國府又沒有人立得住,這大觀園的錢都白花了。還讓皇帝認為榮國府有那麼多銀錢,卻不去還國庫的錢。

皇帝讓娘娘省親,其實就是在釣魚,看看誰家把省親彆院建造得那麼好,誰家花更多的銀錢。

“聽什麼,彆闖禍。”張老夫人捏捏女兒的鼻子。

“沒闖禍!”賈惜春表示自己最近非常乖巧,沒有人上門找麻煩,她也沒去找彆人麻煩,頂多就是外出給人看看病之類的,“我最近都看醫書的,跟爹一樣,多學學,以後還能醫治病人。”

張老夫人聽到女兒說‘醫治’這兩個字,就覺得怪怪,覺得女兒不是用藥醫治,而是一腳踹上去。

“那你就去道觀裡旁邊的莊子住幾天,白天就去陪陪你爹。”張老夫人道。

賈惜春眨眨眼睛,親娘竟然那麼認真地說這個話,“不了,小哥哥說明天要帶我出去玩,不去道觀了。”

她爹最近最新研究醫術,可能覺得研究出了治療風寒的藥物,還得到了皇帝的褒獎,便一心想多研究出幾種保質期長久的藥丸,讓皇帝高興高興。

賈敬現在算是尋找到正確的路徑了,為了讓皇帝不去追究廢太子的事情,他可以多跟大夫研究出一些有用的藥丸,跟皇帝投誠。賈惜春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