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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就是這一點, 隻怕自己要安分很長一段時間了。要是這一件事情傳出去,自己的名聲也毀了,如何好找駙馬。

“換了衣服就快點過去,平時怎麼樣, 現在還怎麼樣。”淑妃道,越是在這個時候,就越不能放鬆,還能表現得跟平時那樣。

“知道了。”五公主點頭,自己在終究是公主。哪怕自己做過一些不好的事情,頂多就是被禁足,名聲不好一些。這也沒什麼,自己依舊是公主,父皇也不可能為了那麼一點事情,就過分為難自己。

淑妃也打算一塊兒過去,不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她得表現出愛護女兒的模樣,否則皇帝認為她不關心女兒,就為了保全自己。

跟了皇帝那麼多年,淑妃明白皇帝就喜歡彆人重情重義,不喜歡後宮妃嬪過分爭寵,喜歡她們賢良淑德一些。

隻是五公主和淑妃還沒有走到禦花園時,她們就被攔住了。皇帝身邊的人在得到吩咐後,自然立即著手辦法,他們攔住了五公主的去路,讓五公主回去。

“我是公主,你們誰敢動手?”五公主又開始囂張起來。

“皇上口諭,您是公主,也照辦不誤。”那太監直接道,轉頭看向淑妃,“淑妃娘娘,您還是回去為好,今兒的宴會,你若身體不適,也可不必參加。這是皇上的意思,淑妃娘娘要是不滿,也得受著。”

這位太監是皇帝身邊,平日裡沒有多不給那些妃嬪臉麵。但這一次的事情,他不得不慎重,皇上一向都很喜歡泰安郡主,認為泰安郡主是本朝的祥瑞。公主有很多個,而泰安郡主就隻有一個。

他是皇帝身邊的人,得罪妃嬪和公主不可怕,就怕得罪皇帝。在這個時候,他也不能多給淑妃和五公主麵子。

淑妃聽到這位太監的話,隨即就明白了,皇帝非常重視這一件事情,隻怕已經先去禦花園了。而自己現在再過去,分明就是去晚了,皇帝不喜歡妃嬪鬨騰,如今,才不讓她過去。

若是她安安分分的,可以去參加宴會,若是想要鬨騰,最好待在宮裡。皇帝在警告她,她今兒要是在宴會鬨騰了,那就沒有好果子吃。

“回去吧。”淑妃看向五公主,“皇上的命令,我等自當遵從。”

淑妃跟五公主不一樣,女兒表現得囂張,而她表現得端莊大體一些,卻又沒有皇後那麼端莊大體,她是妾,就得懂得妾之爭,得爭寵。妾不用跟正妻一樣,端得那麼正,還得嬌一些,可以撒嬌,但也得懂得分寸。

“一個郡主而已,有什麼好得意的。”五公主冷聲道,“等著吧,本公主就看看她能好到什麼時候。”

說完這些後,五公主才掉頭離開,要不是那個太監身後跟著那麼多了,她還得闖一闖,否則怎麼符合她的性格。當她看到那太監身後那麼多人,她就知道事情不好了,心裡有些懼怕。

這時候,她就得氣短回去,不能太過囂張。否則等來的必定是皇帝的痛批,五公主更擔心泰安郡主跟皇帝說的話。

禦花園裡,皇帝非常滿意自己聽到的,看到的。自己能讓佛珠發金光,這種事情是好事,值得讓大家都知道一下。至於五公主讓佛珠發黑光了,那是五公主的錯,自己這個皇帝日理萬機,哪裡有空去管那麼多事情。

其他人瞧著泰安郡主揮著佛珠手串,就想伸手碰一碰,那串佛珠手串實在太神奇了。

“娘,你不會打我吧。”賈惜春看著她親娘,“皇上說不能打了。”

張老夫人見女兒看向她,還說這樣的話,嘴角微扯。果然不能對女兒抱有希望,女兒在這個時候竟然還擔心回去會不會挨打。挨家人的打,那都是小事情,得罪皇室,那才是大事情。

“不打!”張老夫人隻能這麼說,皇帝發話,她當然得遵從。

“我可是一個乖孩子,還是一個可憐的弱弱的乖孩子。”賈惜春道,“要是我厲害,佛珠就不用保護我了。那兩腳可是耗費了我好大的力氣,都快站不住了,我這麼小的,怎麼可能踹得動,佛珠也不考慮考慮我的小胳膊小腿的。”

“下一次,就讓彆人動手。”皇帝見著賈惜春如此,就想摸摸她的頭,他也摸了,轉頭看向皇後,“那些孩子,也該管管了。”

“先前,都是淑妃妹妹在教導的。”貴妃開口,“皇後姐姐想管,也不好管,指不定被說管壞了孩子呢。”

貴妃的脾氣就是這樣,遇見不喜歡的人,那就踩兩腳。反正她沒有兒女,娘家也不需要她幫襯。淑妃可沒有少踩著她,她要是不踩回去,未免太對不起淑妃往日對她的‘照顧’了。

“要是再壞一點,孩子生場病,都覺得是彆人要謀害她的孩子。”貴妃嘲諷。

皇後沒有阻止貴妃說這些話,等貴妃說完之後,才道,“臣妾到底是他們的嫡母,他們出錯,也是臣妾的錯。”

“嗯,你們的錯,不是我的錯。”賈惜春小聲嘀咕。

皇帝耳尖,聽到賈惜春的話,越發覺得小泰安逗,這孩子就那麼怕挨打嗎?他平日也沒看到那些人彙報說小泰安挨了很多次打啊,一年也就是那麼一兩次吧。

“不用怕,這一件事情不是你的錯,不挨打,乖。”皇帝道。

張老夫人想要捂臉,自己以後不打女兒可以了嗎?她一年也沒打女兒幾次,也省不得打女兒的,偏偏女兒就變成這個樣子,她能有什麼辦法啊。

“嗯,我乖!”賈惜春點點頭,“最乖。”

當九公主看到賈惜春抬頭看著皇上的時候,又看到她父皇那麼慈祥地看著泰安郡主。便想要是換成其他公主,隻怕已經讓人送到她們的親娘那邊去了。

九公主忽然覺得公主似乎沒有那麼值錢,至少現在這一會兒是這樣。自己站在這邊好一會兒,也沒見她父皇關心她。

“好。”皇帝輕笑。

這一件事情算是這麼過去了,皇帝得知自己有功德金光,心滿意足了,不可能去管女兒好不好,女兒不好,關起來教訓教訓就是了。

然後,一行人就去參加宮宴了,仿佛剛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淑妃最終還是去參加了宮宴,但是她不敢對泰安郡主做什麼,隻能安安靜靜地坐在那邊。當有宮妃暗示她泰安公主得罪了五公主,淑妃也當作沒聽見,她不可能那麼容易就掉落彆人的坑裡。

“我等又不是泰安的母親,何必說那麼多。”淑妃心裡不舒服,這些情敵一個個都想讓她去啄泰安郡主一口,想讓皇帝厭倦自己。自己怎麼可能在這時候做出這等事情,泰安郡主才十歲,比自己的女兒都還要小,在這個時候刁難泰安郡主,讓皇帝怎麼看,那些大臣命婦又如何看。

一場宮宴下來,賈惜春倒是沒有被人挖坑。那些跟她沒有什麼利益牽扯的人,即便不大喜歡她,也不可能隨便去挖坑,對一個十歲大的孩子挖坑,沒有多大的意義,要挖也是對那些及笄的或者即將要及笄的挖,這才能阻止她們進皇子府進東宮。

宮宴結束後,皇帝又賞賜了賈惜春一些東西,正好讓她一並帶回去。

馬車上,張老夫人盯著女兒,好想伸手揪著女兒的耳朵。

“不能打我的,皇上說過的。”賈惜春見著親娘盯著她,下意識用雙手捂著耳朵,“今天這事情又不能怪我,她們自己撞上來的,還想折騰我。我又不是軟塌塌的病貓,當然得回敬她們咯,她們要麵子,我就不要麵子啊。”

在那麼多人麵前丟臉,她才不要呢。賈惜春拒絕被殺雞儆猴,自己要走爽文路線,才不走軟包子路線。

“她是公主。”張老夫人強調。

“知道啊。”賈惜春翻白眼,“不就是有一個勢力強大的爹嘛,我不跟她拚爹,拚不過的。”

“拚不過,你還踹啊。”張老夫人總覺得自己跟女兒說的話,都沒有什麼作用。

“拚不過爹,我拚它啊。”賈惜春又晃了晃自己的佛珠手串,“佛珠也要臉的,也會保護我。”:-)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張老夫人無奈,她就看不出那串佛珠手串有什麼不一樣,沒聽見佛珠手串說過話。她懷疑那些話都是女兒胡謅的,可是自己確實沒有請人教過女兒武藝,女兒不可能有那麼大的力氣把人踹到湖裡,要是女兒有那麼大的力氣,就不會總抱不動大胖橘和大白兔了。

難道真的是佛珠手串的神秘力量?張老夫人看向賈惜春手上的佛珠手串。

佛珠手串:……

賈惜春的佛珠手串跟著她那麼久了,在修真界很多年,本身就隱隱開啟靈智,換句話說,就有器靈了。隻不過這個器靈還處於新生階段,朦朦朧朧的。

佛珠手串是賈惜春的本命法器,就算有了器靈,它最親近的也是賈惜春,是賈惜春給了它生命。

本命法器這種東西,那就是隻有一個主人,主人在,它在,主人毀,它毀。

賈惜春表示自己的佛珠手串遲早有一天會說話,隻不過也不知道要等到多少年以後。器靈哪裡有那麼容易培養起來的,她之前跟皇帝說的話也不算瞎說,佛珠手串總有一天會有器靈跟她對話噠。

“它很厲害的。”賈惜春再一次道,“它能讓我明白好多好多東西,就是不能給我變吃的。”

“……”張老夫人嘴角微扯,繞來繞去,又繞到吃的上。

“娘,你看,他們都不怪我,皇上還賞我東西了呢。”賈惜春笑著道,“這就說明我做的沒錯啊,要是我做錯了,就不賞我了。”

張老夫人再一次看向自己的女兒,她當時隻覺得自己的女兒嘴巴非常甜,竟然那麼懂得哄皇帝,誇皇帝。自己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女兒那麼能誇一個人,她就沒見自己的女兒那麼誇自己。

“你說的那些話是真的?”張老夫人詢問,“關於皇上的。”

“真的啊。”賈惜春點頭,“皇上做了很多好事的,所以是金光,有好多功德,沒有錯。”

賈惜春沒有在這一點上說謊,皇帝身上確實有很多金光。不能說這個天下是皇帝的,皇帝就應該做很多事情,不應該有功德。道理不是這樣,皇帝就好像是一個集團的董事長,有錯也有對,他主要在大方向上沒錯,實現了公司的盈利,這就是好的。

這功德差不多也是這個道理,皇帝讓很多貧苦的百姓過得比以前更好了,這就是皇帝實現了朝廷的盈利。

說皇帝享受了很多,就應該多奉獻,不應該有功德,那也不對。皇帝是享受了很多,可人家也不是享受整一個天下,國庫裡的銀錢還是得用在民生用在社稷上,皇帝的一些享受,就像是朝廷給皇帝的俸祿。

有哪家公司的董事長過得磕慘的,董事長的工資當然得高,還有股份,有分紅。

“真的就好。”張老夫人鬆了一口氣,就怕女兒胡謅。謊言總有被拆穿的一天,是真的,就不用怕被拆穿。

賈惜春真想說,就算是假的,這個世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