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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師傅,其實吧。我和他的差距倒真的存在。不過,更讓我困惑的是,另外一件事。”

我看王師傅作出了傾聽的模樣,便一五一十的將我和曾子默的事兒說了出來,末了添了一句:“你說,萬一是他開車撞了我。到時候我怎麼辦啊?”

王師傅聽我這麼一說,也露出了沉思的模樣。隔了好一會,他看著我,說:“丫頭啊,你看我年紀,也和你父母差不多。聽大叔一句。”

“恩?”

“這男人和女人之間,最重要的,還是講一個情字。有了情,什麼坎坎坷坷都不是問題,聽你這麼一說,你倒是挺在乎這個小夥子的。這問題關鍵,得看這小夥子的態度……”

曾子默的態度?他的心思隻有他懂,其他人,還真是看不透。

“就比如粉牆吧。看似簡單,其實每一步,都關係著之後的牆麵,男女感情的事兒,也是如此。再者,丫頭,聽你這麼一說,這小夥子可不簡單啊。每個人所處的不同環境,會讓彼此吸引,但是感情這事兒還是純粹些好。就比如這白色的牆麵,萬一有個汙點,就得重刷。”

王師傅的一席話點醒了我,對,我之所以這麼小心翼翼的套著周圍人的話,不過是我害怕知道,我和曾子默之間,除了這地位的差距之外,還存在著汙點。

有汙點的感情,是我最擔心的。

男女之間講究一個情字,而曾子默對我的態度,卻是在告訴我,我隻是在自作多情。

算了,我是一個有過去的女人,即使這過去被我遺忘,我和曾子默,可能性也小。

想通了這個,我的心底也沒那麼堵得慌了。下班前沈冰給我電話,說是請我吃龍蝦。我一聽暢快著,直接打車奔了過去。

其實我應該能猜到的,沈冰那麼善於保養的女人,怎麼大晚上的找我喝啤酒吃龍蝦了。原因不過是,曾子默也一同來了。

他身穿一件白色亞麻t恤,休閒十足。

我儘量讓自己表現的自然一些,坐在了沈冰的身旁,抬頭看著曾子默,他正玩著手機,好像根本沒有意識到我的到來。

沈冰咳了一聲,說:“曾子默,怎麼回事啊。沒看到天喜妹子到了嗎?”

曾子默這才懶散的抬起頭來,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哦”了一聲,便繼續玩著遊戲。

我假裝不在意,讓龍蝦店的老板開了幾瓶啤酒,拿著瓶子就跟沈冰撞了一杯,說:“沈冰,這半年來,我得謝謝你。”

“跟我客氣什麼……”

“我先喝了。”不等沈冰開始,我自個先抱著酒瓶喝了起來,一大口之後,我轉臉看向曾子默,笑著說:“六少,百忙之中抽空過來,也挺給麵,這半年也為難你了,來,我敬你。”

曾子默這才看向我,隻是,我不敢看他的眼神了,我怕多看一眼,自己就容易暴露心事。

他可以把我當成一簡單的過客,可是我卻沒法接受這事實。

喜歡還要自個驕傲,我也挺不容易。

“雖然過去咱們這交情我記不住了。但是這半年,你們對我的照顧,我還是會銘記在心的。來,乾杯。”

“喜,你今天怎麼不對勁啊?”沈冰擔憂的看著我,說:“是不是昨天子默沒送你回去,你不高興了?”

“哪裡!?”我擺了擺手,說:“我今天挺開心的。我也想明白了一件事。再說了,曾子默又不是我雇來的勞動力,人家憑什麼送我啊。對吧?”

曾子默聽我這麼一說,也抓了酒瓶子,說:“對呀,咱們這是為了友誼乾杯來著。”

友誼。多麼諷刺的詞眼。

我把人家當友誼時,人家告訴我那是愛情。我心底偷偷樂嗬著愛情時,人家又跟我說其實這是友誼。

行吧,友誼就友誼吧。至少,還存在點關係是不?

兩瓶酒下肚,沈冰就來攔著我了,其實我意識清醒的很,可是我卻想要任性的醉一次。人最大的悲哀是看不清現實,我看的那麼清楚,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兒。

曾子默也不像之前那麼攔著我了,他隻是端著瓶子默默的喝,好像暗地裡跟我叫著勁似得。我越瞅著越難過,最後,握著一酒瓶,笑著看著曾子默,說:“你猜猜,我能不能一口氣把他喝完。”

曾子默看了我一眼,沒說話。

“你好像看不起我。”酒是讓人說真話的東西,“不信,我吹一瓶給你看看。”

曾子默彆過臉去,對我不理也不睬,我剛準備說話,就聞到了一股濃重的煙味,我瞥了一眼隔壁那桌,一眼就看到幾個男人坐在那裡吞雲吐霧,還不懷好意的看著我。

沈冰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拉著我的手,說:“喜,要不咱先回去唄。”

我點了點頭,用最後的理智,讓自己遠離是非。

可曾子默不同意了,他將酒瓶朝桌上一摔,說:“還早著呢。急什麼?”

我委屈的看著曾子默,說:“煙味太嗆了。”

曾子默這才抬起頭來,從他看對麵那桌的眼神裡,我才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還沒來得及開口,曾子默就站了起來,走到了他們麵前。

“把煙掐了。”曾子默說話的語氣十分淡定,“她說太嗆。”

☆、73.很好,賣力點

曾子默最愛乾的事情,說的好聽點,叫做炫酷,說的不好聽的,就是裝逼。連我這個腦子暈乎乎的人都知道,人家那麼一群人,過去找茬肯定是討不到好處,可他就是一丁點眼力見也沒,非要過去找抽。

對方聽他這麼一說,肯定是怒火攻心啊。沈冰急忙過去賠禮道歉,幾個男人見她長得好看,也就囔囔著讓沈冰喝一杯,就算這事兒了了。

沈冰同意了,可曾子默不同意,一手打翻了沈冰的酒杯,“嘩”的一聲,杯子碎了。

這夥人不高興了,看曾子默的眼神,很簡單的意思,就是要抽他了。

我急忙拿出電話,直接撥打了羅蒙的電話,可這小子不知道又去哪裡搞基去了,電話根本打不通。要是給警察打電話,說不定這一夥都得進局子,而這卻不是我想要的。

然後,在雙方準備火拚時,我撥打了魏勳的電話。

魏勳電話接的很快,與此同時,曾子默推翻了大漢喝酒的桌子。

“你那麼怎麼那麼吵。”魏勳一定聽到了打架聲,所以才會不等我說話,就問出了口。

我哪裡還顧忌著我們的尷尬關係,緊張的報上了所處的地址,說:“我們和幾個大漢打了起來,你能快點過來嗎?”

“先穩住,我馬上叫人。”

“穩不住了!”我驚慌的看著曾子默與對方交手,說:“已經打起來了。”

曾子默今晚好像也憋著火氣,一腳踹在了其中一個男人的腹部,對方不看此腳,倒在了地上。

我瞧曾子默這架勢,顯然是以前練過。數了數,一對五,倒了一個,還剩下四個。

曾子默側著臉,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儼然沒有懼怕任何一人。他微微的抬起頭,看著右側的一個男人,手指一勾,示意對方過來。

那男人不堪恥辱,怒吼一聲,就衝了上去。曾子默又抬起了右腳,直接朝他的身上踹了下去。對方反應倒是靈敏,抓著曾子默的右腳不放,另外三人看時機已到,紛紛準備從三個方向攻擊曾子默。

我緊張的抄起了一酒瓶,顫顫巍巍的走了過來。

就在這時候,曾子默忽然身體一轉,在半空中懸了兩秒之後,又安全的站在地上。而那個抱著他右腳的男人,也摔到了地上。

曾子默發怒了,他兩步衝到左側的男人身上,糾住對方的衣領,一拳打了下去,這個男人也倒下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剩下兩個男人明顯露出了緊張的神色,就在曾子默準備出擊了,其中一個男人轉過身來看著我,臉上頓時露出了了然的神色。

這個眼神告訴我,我必須跑。

兩個男人分頭行事,一個和曾子默糾纏,一個抓住了我。我嚇得大吼一聲,又不甘心被這麼一個醜男抓住,憤怒的咬住了他的胳膊。

這一口,我真是使出了吃奶的勁。

我得意的掙%e8%84%b1了醜男,回頭看曾子默時,他也正笑著看著我。就在這時候,他身後的忽然竄出來一個男人,手裡拎著一酒瓶,疏忽之間,砸到了他的頭上。

曾子默不愧是硬漢,被這麼倫了一瓶子居然一聲不吭,轉過身去,直接甩給了對方一拳頭。

我嚇得酒也醒了,慌張的跑到曾子默身旁,聽到他說:“陳天喜,為了你,我這條命,也能搭上……”

我的心底五味雜存,忽然耳旁傳來一陣口哨聲,緊接著就一群人圍了上來,抓了倒在地上的幾人。

我緊張的看過去,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朝我們走來,走近了才聽到他說:“陳小姐,你沒事吧?”

我搖頭,問:“虎哥,你怎麼在這?”

虎哥昂起%e8%83%b8膛,笑著說:“你虎哥就是混這一帶的。魏先生給我打電話,我就趕過來了。如何?傷到沒有?”

我慌張的搖了搖頭,抬頭看向曾子默時,見他扯著嘴角衝我笑,這笑容,依然是諷刺的。

“曾子默,你聽我說……”

曾子默淡淡的看了我一眼,一個字不吐,轉身便走。我急忙跟了過去,還沒走兩步,他就倒下了。

沒錯,逞強是要付出代價的。而曾子默的代價,就是進了醫院。

我站在病房外,看著頭上包紮的曾子默,忽然間眼淚就掉下來了。

你說這是什麼事兒?十幾歲叛逆時期才會動不動對混混動手,可是這都二十五六歲了,怎麼還會鬨出這般事情來。

沈冰一向是走口才路線的,哪裡見過這種真槍實戰的,早已經嚇得雙%e8%85%bf發軟。這會兒,還躺在另外一病房打點滴。

至於罪魁禍首我,還安然無恙的坐在這兒。

愧疚心理愈發嚴重,最重要的是,虎哥趕來時,說出了魏勳的名字,這一點,想必也挺傷曾子默自尊的。

你說他一學校老師,萬一毀了容,那還怎麼為人師表?

我越想越傷心,連給魏勳打電話的興致都沒有,發了條短信之後,我便推開病房,走了進去。

外傷倒是沒有大礙,可是我想,這會兒,曾子默肯定不想見到我。

我儘量讓自己動作幅度小一些,眼神落在曾子默的臉上,不由自主的想要抱著他。

沈冰說的對,曾子默這種被寵著長大的孩子,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