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頁(1 / 1)

:“對了,魏勳,半年前,我發生了意外,你知道嗎?”

“知道。”

“那天,你在哪兒?”我試探著問。

“酒吧。”魏勳的聲音裡帶著一種遏製的激動,隔了好幾秒,說:“趕到醫院時,你還在做手術。”

如果魏勳在酒吧,自然而然就有不在場的證據。這麼說來,他倒是第一個被排除的嫌疑人。

提到過去的事兒讓我們兩人都有些局促和不安,不知道為什麼,我對魏勳的感覺,反而還沒有不知道實情時的那般%e4%ba%b2密。

朋友間的%e4%ba%b2密,疏忽之間,因為我得知事實的事兒,變得小心翼翼了許多。

再多說下去,隻會讓我們更加尷尬。於是我笑了笑,說:“過去的事兒,謝謝你。同時,我也祝你幸福。”

“天喜……”

“哎呀,出門的時候你讓我多穿一件,我都沒聽,現在可好,還真有點冷了。要不,咱們回去吧?”我借口看著魏勳,堵住了他沒有說出口的話。

我知道,沈冰和曾子默同時讓我遠離這個人,我想,一定是有他們的原因的。

趁我沒有知道之前,我還是掩耳盜鈴一段時間吧。

魏勳也是聰明人啊,聽我這麼一說,也不繼續說話了,領著我就回了酒店。

午飯之後,大夥兒準備兩小時返程。我收拾好東西躺在床上,感歎著這個事多的假期。我隻期待,早點兒結束。

目光落在牆邊,我的眼前忽然冒出了曾子默從後背緊緊抱著我的情形,我不安的甩了甩腦袋,生怕自己多想。

我想,曾子默這性格,一定是從小驕縱慣了。他在乎我,我能感覺到。可是他為了證明他自己,就那麼不顧我的感受。

原本我對他的感激之情,被他這麼一折騰,煙消雲散了。

回城的時候,我終於知道了自作自受的感覺。山裡的溫差比我想象中的要大許多,到了收費站時,我就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異常。

頭疼,流鼻涕。

曾子默和羅蒙坐在雙排位上,就在我的右前方。兩個人得意洋洋的打電動,基情四射。

魏勳和珊珊坐在我的後方右側,珊珊一直拿著ipad向魏勳請教,撒嬌撒嬌再撒嬌,%e9%b8%a1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沈冰和我坐在一塊兒,直接霸占了我的肩膀,一路上呼呼大睡。

至於曾子默那輛卡宴,借給了沈冰同事。

他就是這麼一大方的人,那麼貴重的車,也不怕出什麼問題。唯獨對我這種女人,小氣兼諷刺,好像不說我兩句,嘴上就會長痔瘡似得。

我想跟他計較,可惜已沒了力氣。

進入市郊後,大巴一會停一次,讓我許久沒有感受到暈車感,再次席卷而來。沈冰察覺到了異常,提前兩站拎著行李下了車。

和車上另外四位打招呼時,曾子默也沒啥異常表現。

打車回到家中,第一件事就去接了八戒。經過曾子默這兩天的折騰之後,我再一次的深刻的察覺到一點,養個男朋友,真不如養條狗。

八戒對我的忠誠和歡迎程度,遠遠大於人類的複雜。

原本以為感冒頭痛是能夠強忍過去的事兒,沒想到的是,洗澡之後,疲倦感越來越嚴重。

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我拿起來一看,居然是魏勳的電話。

這是魏勳第二次給我打電話,老實說,前男友這個定義還在我的心口陰魂不散。按照他所說的,我下了樓。

他身上的衣服還沒換,顯然還沒回家。見到我時,隻是將手中的購物袋遞給了我,說:“具體的吃法已經放在裡麵的那張紙條上。我走了。”

我驚愕,又點頭。等我回過神來時,魏勳已經離開了。

他來的那麼急,走的也是那麼急,若不是手中購物袋的提醒,我甚至懷疑,這人是不是來過。

購物袋挺重的,打開之後才看到,裡麵裝這些新鮮水果,還有,感冒藥。

其實頭疼腦熱這種事情,對於女漢子而言根本不是個事兒。可怕就怕,這關鍵時刻的雪中送炭。

我歎了口氣,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矯情的去個電話,把東西還回去。

我想我感冒的事情掩飾的蠻好,卻不知道,被魏勳看的一清二楚。

甚至連吃法,他都寫的明明白白。

現在的片段熟悉的從腦海裡冒出來,我不知道今天的事兒,曾經是不是也發生過?

魏勳冒著被未婚妻抓包的危險給我送東西這件事,無疑勾起了我對我和他過去那檔子事的好奇心,我再想,我之所以腦袋撞了那麼慘還記得我們的事兒,還記得他這個人,是不是因為,咱兩真的有過生死不渝的愛情。

這種好奇五官道德,至少,我還沒想過插手他和珊珊的事兒。

就夢境裡珊珊給我那麼一嘴巴子,就得讓我好好緩一緩。

如果我們的感情那麼深,那他為什麼會離開我?沈冰不願告訴我,曾子默更是不可能,魏勳他自己就要結婚了,想一想,還真是無從下手。若是表現的太過好奇,顯得我這人也不厚道。

還真是見麻煩事兒。

想來想去,也隻能找羅蒙談談。

羅蒙一路上都跟曾子默坐在一塊,不知道趁機吃了多少豆腐。這事兒,我得忽悠忽悠他。

苦逼的搬磚工在吃了愛心牌感冒藥之後第二天滿血複活,擠公交上班,晨會時,我找了個靠近羅蒙的位置,一邊聽泰迪熊發話,一邊給羅蒙使了個眼色。

晨會之後,我到茶水間給羅蒙泡了杯咖啡,他這貨雖然取向不大正常,好在對咖啡的口味不挑剔。我端著熱乎乎的咖啡進入辦公室時,恰好聽到他在打電話。

“對啊,這也太不正常了。我說,這可是你的事兒,你能管管嗎?”

羅蒙見我進去之後,立即掛斷了電話。他驚愕的看著我,問:“陳天喜,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我含蓄的笑了笑,說:“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兒,早上泰迪熊不是分配任務了嗎?我呀,就是想向你請教請教……”

“得了,你還是直奔主題吧,你這樣,我可扛不住啊。”羅蒙苦逼的看著我,說。

我淡定的坐在辦公椅上,說:“其實也沒啥事,我就是想問問你,半年前,我不是發生了一場意外嗎?當時,你在哪裡啊?”

“你……”羅蒙的樣子十分緊張,顯然是有些驚慌。

“沈冰都告訴我了。是有人開車撞了我。”

“陳天喜,這事兒你可不能懷疑到我頭上啊。我當時和小默默在喝酒。一直呆到沈冰給我電話。”羅蒙立即反駁,說:“不信,你可以問她。”

“那……曾子默呢?”

☆、72.煙太嗆,愛太燙

曾子默在羅蒙的心底,好像代表著一種特彆的意義。所以我和羅蒙提到他的名字時,羅蒙原本淡定的情緒顯然是多了份猶豫。

我趁熱打鐵,笑著說:“昨天回來,為了讓你和曾子默坐在一塊,我可是用了不少心思……”

羅蒙聽我這麼一說,立即瞪了我一眼,說:“去你的。”◣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那,半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哎呀呀,這個事情你直接去問小默默就好啦,不要為難我們這些局外人!”羅蒙不滿的擺擺手,說:“你們兩個,還真是讓人不省心。”

“行,你不說是吧?”我軟硬兼施,指著羅蒙說:“那我現在就打電話給曾子默,說那天晚上你留在我那的事兒。”

羅蒙驚恐的看著我,咽了口口水,委屈的說:“陳天喜,我今天倒是知道了,小默默為什麼那麼喜歡你,因為,你兩一對白眼狼。”

白眼狼怎麼了?知道答案才最重要。

聽羅蒙的意思,那天晚上,他和曾子默都在酒吧喝酒,後來曾子默接了一個電話,跟對方吵了幾句之後,就離開了。一直到淩晨,他都沒回來。

這個信息對我而言,無疑是個炸彈。畢竟,在催眠的那段記憶裡,的確有人給我打過電話。

曾子默一直不希望我重拾記憶,會不會因為,他在擔心被我知道什麼?

事實證明,一早就試圖化身名偵探的我簡直就是自找苦吃,連泰迪熊讓我給他發資料,明明要的圖片,卻被我發成了表格,最後,被安排到南郊的一民居小區現場學習。

可謂自作孽,不可活。

裝修的房子也就是一三居室,因為負責設計的設計師又接了個案子,所以施工這事兒,就落在了我的肩上。

我也承認前段時間一直因為一些私人的事情影響了工作,好在泰迪熊並未責備,既然他給我安排了這個任務,自然而然要全心全意。

上樓的時候我給幾個師傅帶了些冷飲,大熱天的,他們也不容易。

負責粉牆的頭子姓王,我們都叫他王師傅。他做事是典型的完美主義。基本上能夠百分百的裝修出設計師繪圖上的效果,而且乾活利落,從不拖泥帶水。

正值午飯時間,房子裡隻有他一人在忙活,見我進來之後,他樂嗬嗬的跟我打了招呼,讓我看看,我心事太重,就坐在他的身旁,盯著他粉牆。

王師傅家的情況我是知道一點的,聽說他家有兩個孩子,還都挺有出息的,都考上了不錯的大學,他妻子走的早,兩個孩子的負擔,都架在他一個人的身上。

於是我說:“王師傅,這大中午的,咱應該先去吃飯,吃完了再忙也不遲啊。”

王師傅擺了擺手,說:“早上吃的多,這會兒還不餓。趁著時間充足多做點。還有下家等著呢。”

“你這麼忙,不累嗎?”

王師傅聽我這麼一說,頓時驚訝的瞥了我一眼,說:“累,怎麼不累?可是隻要一想到兩個孩子都出息了。再累也值得啊。”

我一聽,頓時覺得慚愧。老王見我一臉惆悵,問:“陳姑娘,看你年紀也不大,怎麼愁眉苦臉的?”

我一時語塞,不知道如何回答。

王師傅笑了笑,說:“不會是因為感情的事吧?”

我一聽王師傅這麼說,頓時一驚,便把我和曾子默的基本情況說了說,王師傅一聽,笑著說:“你王師傅年輕那會,也為這事兒發愁過。”

“那你怎麼做的?”

“彆看你王師傅長得一般般,可是你王嬸,卻是我們班的班花。她父母都是知識分子,哪裡看得上我這個從村裡走出來的窮光蛋。可是你王嬸不嫌棄我,為了我差點和她父母鬨翻了。最後,我們才走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