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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意識到我真的發火了。出租車司機都看不下去了,以為我是和男朋友吵架,勸我先接了電話再說。

為了避免新一輪的電話轟炸,我生氣的按了接聽鍵。

“陳天喜,我醉酒著呢,你總得把我送回去吧。”這才剛接通,曾子默的哀嚎聲就傳了過來。

“知道錯了?”

“知道了。”這麼委屈的認錯的態度,哪裡是知道了?

“曾子默,彆說我不待見你。你一個大老爺們,偏偏隻會小人的勾當。你也彆怪我陳天喜今天話說的重,談戀愛又不是做生意,還得談條件。那天晚上的事兒我都沒跟你計較,你可倒好,變本加厲了是吧?行,今天這事兒我也不找你幫忙了,我自己查!”我惡狠狠的說了一通,並沒有給曾子默說話的機會,直接掛了電話。

又琢磨著曾子默真的喝了酒,便給代駕公司打了電話,一切安排妥當之後,我也已經到家。

八戒搖著尾巴看著我,一雙眼睛瞅著門外,明擺著是找曾子默。

我瞪了八戒一眼,給它添了點狗糧,直接竄到了衛生間。

好一會,室內熱氣彌漫,我從花灑下走了出來,瞥了一眼鏡子裡的自己。

我的肩頭,有一道疤。聽沈冰說,這是某次我們一起爬山出了意外造成的。可是我的印象中,卻一丁點都想不起來。

可惡的曾子默,他居然敢掀開我的領口,趁機占便宜?要知道,江湖規矩,不到萬不得已,是絕對不能動手的。今晚姑奶奶給他點教訓,是想讓他長點記性。

沈冰到底什麼眼光啊,他曾子默哪裡好了,天天幫著他說話。要不是我反應靈敏……算了,我反應並不靈敏。

經過今天這件事,他曾子默應該摸清了我的個性了。他要是再敢亂來,下次見麵,我可就不客氣了。(貌似這次我也沒有客氣。)

可惜的是,好不容易找到的一條線索,我隻能自己查了。

第二天一早,我便給魏勳打了電話,說要帶著工具去量房,問他是否有時間。這樣的話,我便可以借著辦公的借口與他見麵。

魏勳隻當是例行公事,應允之後,我便拎著工具出了門,做室內設計也有一段時間了,我深知,量房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兒。通過現場量房,我們要會仔細的觀察房屋的位置和朝,以及周圍的環境狀況,噪音是否過大、空氣質量如何、采光如何等,都會直接影響後期的設計。所以每一次,我都會%e4%ba%b2自過去。

魏勳的房子是上周才拿到手,處於本市的新城區。去年開始,這裡的房價已經上漲到每平方一萬多,能夠一口氣買下兩百平的房子,可見其腰包鼓鼓。他的要求是地中海風格,色彩上自然是明朗一些。即便如此,我也會儘我所能,給他一個相對實惠而又溫馨的設計圖稿。

到了現場之後,魏勳並沒有讓我們立即動工,反而讓助理買來了咖啡,相當的紳士。

原本我想找個機會跟他多聊幾句,可是他公務在身,簡單的說了兩句便匆匆離開。

測量結束之後已經是下午三點,兩個同行的同事跟我商量著不會公司直接回家,我琢磨著大夥兒都累了,便準備一人回到公司複命。工具收拾妥當之後,正門忽然開了,我抬眼一看,便看到魏勳站在門口。

“還沒走?”他問我,語氣好像老朋友一樣。

我多傻,當時並沒有察覺出來。

☆、13.誘導(謝謝紫竹鑽鑽)

我找了借口問了魏勳幾個裝修相關的問題,空蕩蕩的毛坯房裡,隻有我們兩個人的聲音。魏勳提議去附近的星巴克坐坐,正巧是順了我的意。

我不大喜歡喝咖啡,除了偶爾加班需要提神時,會給自己泡上一杯速溶咖啡。星巴克裡種類雖多,可每一次過來,我隻會點焦糖瑪奇朵。

巧合的是,魏勳為我點的,居然也是焦糖瑪奇朵。

我們兩人幾乎同時開口,連服務生都覺得驚訝。

我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見他尷尬的解釋道:“我以為女孩子都喜歡這個。”

這句話讓我有些失落,這麼說來,魏勳的身旁,一定少不了優秀的女孩子。於是我不動聲色半開玩笑的說:“你要是不解釋一句,我還以為我們曾經認識。”

魏勳雙眼一抬,認真的看著我,良久,冒出了一句:“能認識陳小姐這麼漂亮的女孩,那是多麼榮幸的事。”

這麼一來一往的試探,我沒有得到任何佐證我猜測的證據。

或許,正如沈冰所說,我的夢境,就隻是一個夢境。

那麼,魏勳和曾子默,又是什麼關係?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我低頭一看,居然是曾子默打來的電話。

真是想什麼來什麼。這家夥居然還敢給我電話。

我跟魏勳打了聲招呼,直接掛斷了電話。因為擔心曾子默再次打來,我索性關了機。

魏勳似乎察覺到了我的神色,隨口問了句:“陳小姐很忙?”

我笑了笑,回:“沒什麼,廣告來電。”

這時候服務生端來咖啡,我和魏勳各自抿了一口,我便打開了話匣子:“我聽羅蒙說,魏先生和曾子默是老相識了。”

魏勳聽到“曾子默”三個字時,麵色並未有多少變化,隻是淡淡的回了句:“恩,大學同學。”

這種不冷不熱的回應讓我覺得自己太過唐突,於是迅速的將話題轉移到了工作上,一杯咖啡之後,我們在星巴克門口告彆,我看著那個高大的身影慢慢離開,心裡有說不出的失落。

他不認識我。

出現在我夢境裡半年之久的那個男人,在現實中,不認識我。而我,也不認識他。除了在夢境裡,之前我們從未見過。

我失落的抱著工具回公司複命,沒想到,卻在會客室碰到了曾子默。

昨晚的事情瞬間充斥在我的腦海,我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徑直朝辦公區走去。曾子默跟在我的身後,笑嘻嘻的說:“陳天喜,羅蒙說你去量房了。怎麼樣,工作還順利嗎?”

我沒準備回答他,隻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那……碰到魏勳了?”

曾子默不提魏勳還好,提到這個名字我就來氣。於是我轉過身,說:“是的,我們還在一起喝了咖啡。怎麼了?”

曾子默的臉色忽然變得嚴肅起來,問:“那他……有沒有……”

“沒有。”我將工具箱放好,擺了擺手,說:“你一個大老爺們怎麼這麼八卦啊。你今天沒課嗎?這麼清閒怎麼不去當街道誌願者啊?”

要是給泰迪熊看到,肯定又說我偷懶。

曾子默被我這麼一說,也沒表現出生氣的樣子,反而拉近了我們的距離,神秘兮兮的說:“你不是想知道魏勳的事情嗎?”

☆、14.兜風

曾子默的一句話順利的將我帶入了他的誘惑區,我口是心非的搖了搖頭,卻將測量資料輸入電腦,趁著泰迪熊不在,隨時準備撤走。

“陳天喜,彆說哥們不講義氣。昨晚你……”

曾子默的一句話還沒有說完整,就被我一個眼神逼著咽了下去,他鬱悶的看著我,聳聳肩,說:“昨天的事情是我喝多了。我這不是給你道歉來了嗎?你要沒時間我先走了,我的車可是違章停靠的。”

若不是我和曾子默相處過一段時間,我肯定懷疑這小子練就了“變臉”神速,問題是,他那張白淨的麵孔太具有欺詐性,隻要配合適度的語氣,錯的肯定是與之對話的那一方。

再說了,我也隻是想要嚇唬嚇唬他,真沒準備拿他怎麼樣。

“樓下等我吧。”我故作淡定的開口,“五分鐘。”

曾子默背對著我,那件秋香綠的小夾克一抖一抖,分明透著得意。

“好咧,得令!”●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我瞅著那一蹦一跳的背影,忍不住也笑了起來。

五分鐘後,房型相關的測量文件錄入成功。我拿著優盤下了樓,琢磨著如何迅速快捷的了解到魏勳的一切消息。

曾子默卡著墨鏡正在和保安聊天,見我走來,跟保安打了聲招呼之後,急忙朝我跑來。

“來了?”

我白了曾子默一眼,跟著他上了車。

曾子默今天比較低調,開了那輛黑色的奧迪a6,車上播放著八十年代流行的重金屬音樂,動感十足。

我瞥了一眼時間,轉臉看向車窗外。

“去哪兒?”

“到了你就知道了。”曾子默神秘的開口,“保證你不後悔。”

我警惕的看了曾子默一眼,卻被他逮個正著,隨後,就聽到他委屈的說:“哎喲喂,這大白天的,我還能把你怎麼了不成?再說了,你那鐵砂掌一出手,我哪裡是對手啊。”

“知道就好。”我嘴上不饒人,還添了一句。

曾子默沒再還嘴,臉上卻掛著喜悅,好像被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砸中了似得。不一會,車子上了高架,曾子默放下車窗,微風拂麵而來。

陽春三月,兩旁的白楊已經枝繁葉茂,綠油油的一片,生機勃勃。

“陳天喜,瞧你這出息,好玩的還在後頭。”“呼呼”的風從耳旁吹過,刺激又美好。曾子默的聲音夾雜在風裡,一吹,就散了。

十五分鐘後,我們從車裡下來,往遠處看去,一片片齊刷刷、金燦燦、黃嫩嫩的油菜花像展開的一幅巨大鵝黃色的絨地毯,一直鋪到遙遠的天邊。風過後,花浪滾滾,花香飄然而至。

“怎麼樣,我說不讓你白來吧。”曾子默站在我的身後,得意的說。

我這才發現自己太過忘情了,早就聽說北區的油菜花相當有名,今日一見,果真讓人流連忘返。

“恩。”

曾子默見我點頭,掃了一眼手腕上的浪琴康卡斯hydroconquest腕表,說:“時間還早,我們往裡麵走走。”

☆、15.蜂毒

進了油菜花田才知道,來這裡遊玩的遊客還不少。花田中間有一篇廣場,有孩子在廣場上放風箏。

“那邊還有城堡和榨菜油作坊,要不要過去看看?”曾子默指著遠處,試著問我。

我總覺得哪裡有些彆扭,低頭一看,曾子默的手,居然牽著我的手。

“好啊。”我邊做答應,邊不動聲色的抽回了手。

我們兩人一前一後的朝“城堡”走去,路過一片柳樹林時,看見一個小朋友在樹下哭泣。曾子默快步走了過去,跟小朋友呢喃幾句,他便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