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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文文那孩子生病了,要不然定是要來接你這個小叔叔的。”現在社會風氣開放了很多,講究男女自由交往,因此她這個當大嫂的跟小叔子之間倒也沒有那麼多避諱了。

見王心柔這麼說,徐謹之連忙說道:“大嫂這是哪裡的話,我還會和自己的嫡%e4%ba%b2侄女計較不成,說起來我當年走的時候文文還不到一歲,不知道現在還記不記得我這個小叔叔。要是不記得了弟弟可是不依的”徐謹之雖然不習慣原主的行事作風,但是他卻是一個有城府的人,為了不露出馬腳便嬉皮笑臉的說道。

“你這個猴兒,你走的時候文文才幾個月大哪裡會記得你,你這不是難為你大嫂子嘛。”徐夏氏把孫子摟在懷裡說道。不過見孫子眼角眉梢都是疲憊,徐夏氏也沒了繼續說笑的心情,極為心疼的說道。“好了,現在見也見了都散了吧,先讓天保去休息休息,老大家的你去安排今天的晚宴,天佑去告訴你老子,說什麼今天晚上也得回來一趟,要不然看我饒不饒得了他。”到了徐夏氏這個歲數當然是想說什麼說什麼,絲毫都不用顧忌旁人的心情了。這雖然是徐家的大本營,但是幾個爺們在外麵都有自己的小公館,不回來過夜也是常有的事兒。

眾人應是,徐謹之也的確累了,順勢就回了房。他的房間是徐夏氏帶著兒媳婦和幾個孫女重新布置得,是一間大套房,非常的洋氣,頭頂是水晶吊燈,窗戶那裡還有雪白的蕾絲邊窗紗。不過徐謹之對這種審美也欣賞不到哪裡去,他曆來喜歡的就是低調的奢華。不過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在海上漂了那麼久,就算他不暈船也累的很了,現在就算是坐著仍舊覺得地下在晃,急需好好休息一下。那個大床倒是很舒服,他躺下之後不一會兒便睡著了。

這一覺就睡到了傍晚,等徐謹之醒來就有一個梳著大辮子的俏麗丫頭端著熱水進來伺候他梳洗,也許是以前徐謹之曆來寬和,那丫頭一點兒也拘束的跟他的說道:“二爺您可真能睡,整整睡了兩個多時辰,連午飯都錯過了,要不是老太太攔著,太太都想把您叫起來了。”

“哦,是嘛,也怪不得我這麼餓。”睡飽一覺,徐謹之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您要是餓了,可以先讓廚房給您下一碗%e9%b8%a1湯麵,還是多留著肚子到晚上。三位老爺已經回來了。太太說您可以先去拜見一下長輩。”這個丫鬟叫夏兒,以前是跟在徐王氏身邊伺候的,這也是徐王氏的意思。

“在國外待了這麼久格外想念咱們家裡的菜,怎麼樣今天晚上熱不熱鬨?”徐謹之不動聲色的套著話說道。

“可不是熱鬨,老太太今天高興的很了,不僅給幾個姨太太們安排了席麵,就連我們也給安排了,大家都說這都是托了二爺您的福。”夏兒是個心直口快的丫頭,當下便笑著說道。徐家雖然是大戶,但是除了年節也不會專門給下人擺席麵。

套完了夏兒的話,徐謹之沒吃麵,開玩笑說要留著肚子吃晚飯,趁著空閒把自己準備的禮物拿出來讓夏兒收拾一番給各房送去。徐家啥啥都不缺,徐謹之也就是意思一下。女孩子們有洋傘有帽子,太太們都是香水,給徐夏氏和徐王氏的最特殊一人一套首飾。至於徐德輝三兄弟和徐慎之都是書畫一類的。倒是忘了徐慧文這個小侄女,少不得又給她挑了一個精致的小玩意兒送去。

交代完這些,徐謹之整整衣服便去拜訪他那個便宜老爹了。徐德輝是個非常嚴肅的人,見到了兩年沒見的小兒子仍舊是嚴肅的很,非但沒有什麼真情流露,甚至還訓誡了一番,諸如以後要老老實實的接手家裡的生意雲雲,這才打發他出去了。

之後便是徐二叔和徐三叔,徐二叔一身長衫圓圓的臉看著很和氣,徐三叔倒是和他的妻子一樣打扮的很新潮,西裝革履,腳蹬亮麵皮鞋,上衣小兜裡掖一塊摺疊有致的手帕,頸間係著領結,%e8%83%b8`前垂著金殼懷表的金鏈。見到徐謹之過來拉著他聊了很久,看著十分熱情。

等拜訪完三個長輩也到了晚宴的時間,自是又一番折騰,等到晚上回房徐謹之感覺他的臉都要笑僵了。

第5章 百態

也許是下午睡多了的原因,晚上徐謹之又失眠了,徐家這麼多人,裡麵不知道有多事兒在。儘管他上輩子也見過了眾生百態,但是應付起來仍舊有些吃力。好在原主是個霸道不講理又被寵壞了的人物,因此以此做偽裝倒是勉強應付過去了。至於以後萬一有什麼和原主不一樣的地方隻能用留學兩年性格有所變化來應付了,總不能和原主一樣做個除了會發表幾句酸文,什麼都不會的蛀蟲吧。

其實徐謹之不知道,今晚又豈止是他一個人睡不著呢。

徐家大房

因為徐王氏年紀漸大,徐德輝平時大多時間不是待在小公館就是待在三姨太那裡,隻有商量事兒或者逢年過節才來她這裡湊個趣兒,徐王氏也不在意,她都快六十的人了,哪裡還在意這個。今天徐謹之回來,徐德輝便來了老妻這裡。姨太太都是解悶兒的,隻有老妻才是一家人,這一點兒從小被徐老爺子教導長大的徐德輝認識的格外清楚。

“我看著天保似乎懂事兒了不少,今天在書房我讓他好好接手家裡的生意他竟然沒有扯著脖子跟我喊。”徐德輝被丫鬟伺候著洗了腳,笑著跟旁邊的徐王氏說道。雖然當著人都是以謹之稱呼了,但是私底下徐德輝他們還是叫小兒子天保。

“我早就跟你說過了,以前那是孩子還小不懂事兒,偏偏你整天要打要殺的。還非要把孩子扔出去,害的他在外麵遭了一場大罪不說,還讓我們擔驚受怕了一場。你看看這是孩子專門給我帶的收拾,我這麼大年紀哪裡帶的了這個”徐王氏顯擺似的拿著一條鑽石項鏈給徐德輝看,雖然嘴裡是抱怨的話,但是卻得意的不行。徐謹之是她在將近四十上頭才生的老兒子,哪裡能不心疼呢。

“看你說的,好像我是後爹似的。雖然把他送出了國,但是錢上麵可有短過他的,更何況學什麼都是隨著他挑的。”徐德輝哪能不疼愛兒子。他膝下就這麼兩根兒苗,他如果真狠得下心,就該在錢上麵把的緊緊地才對,怎麼會可著勁兒的讓他花。再說了不就是一條項鏈,平時他給她多少東西也沒見她這麼喜形於色。

“現在孩子回來了,你可不能立馬催著他讓他接手家裡的生意,他一個小孩子能知道什麼。先讓孩子鬆快鬆快,剛生了一場大病,得好好養養。”徐王氏說道。“倒是這孩子的婚事兒該辦了,如果沒記錯林家那姑娘也該十八了吧。我現在呀就盼著天保能早日結婚給我添個孫兒抱。心柔什麼都好,就是在兒女緣分上薄了些。”

“慈母多敗兒,哪裡能由著他來,徐家以後都是慎之和天保的,不接手家裡的生意,隻寫幾句酸文就能養家了?恐怕連他自己都養不活。不過他才回來也不能逼得太緊了,先讓他鬆快兩天,等到過了年再說吧。”徐德輝嘴上比誰都嚴厲,但是卻比誰都慣兒子,現在還是夏天,他嘴裡的兩天比半年都多了。

這話說的徐王氏都抿嘴笑了,老爺嘴裡比誰都厲害,但是他卻最疼天保這個老兒子,就算以前這小子闖了大禍,他拿著竹板打,也舍不得真打疼了。

徐德輝被徐王氏笑的臉上有些掛不住,輕咳了一聲才說道“至於天保的%e4%ba%b2事,前段時間我已經跟嘉和兄提過了,讓他把女兒接到北平來先讓兩個孩子處處,天保那性子你是知道的,現在不是都流行自由戀愛嘛,如果強逼他也不行,還是慢慢來。至於慎之那裡,你打聽看看有什麼好生養的閨女吧。”徐德輝一歎,徐慎之今年都三十了,儘管他子嗣艱難,但是那時候也有了老大了。

“老爺,是不是再等等,小兩口畢竟都還年輕。”徐王氏說道。徐德輝這一開口就是要正經人家的閨女了,是要領到家裡來的,和在外麵安置的那種還不一樣。

“錦佩,慎之今年都三十了。就算是安萱我也會這麼做的。”徐安萱是徐德輝唯一的女兒,儘管是庶出,但是也頗得徐德輝的喜愛,他這麼說徐王氏就知道事情沒有更改的餘地了,想到王心柔和徐慎之的脾氣,她默默地歎了口氣。▼思▼兔▼網▼

徐家二房

徐梁氏卸掉身上的首飾,感覺鬆快了一些,這才舒了一口氣。“冬兒明兒一早你去給我把那件新做的旗袍拿回來,順便到大小姐那裡傳個話,你就跟二小姐說讓她明兒帶上姑爺和孩子來一趟,就說是專門來給她二哥哥接風的。”徐梁氏揉揉額頭,覺得頭昏腦漲的。也是她肚子不爭氣,要不然阿嫻哪裡用這麼低聲下氣。二老爺那裡還夢想著蹦出個老來子呢,也不看看他有沒有那個命。反正她是沒那個命了,還不如指著兩個侄子實在。

冬兒見徐梁氏直揉額頭,便伶俐的上前去給她按摩,還湊趣的說道:“那感情好,太太前兩天不是說想咱們霖少爺了嘛,正好讓二姑奶奶把霖少爺也帶來。”

想到胖嘟嘟的外孫子,徐梁氏感覺頭痛都減輕了不少,“老太太也是極為疼愛咱們霖哥兒的,前幾天還念叨著,知道霖哥兒來了一定也”還沒說完,徐梁氏突然想到徐天保已經回國,那才是老太太真正的眼珠子,霖哥兒再好又怎麼樣,還不是解個悶罷了,以前徐天保沒出國的時候,老太太眼裡就沒彆人,連徐慎之都得後退一步。想到這裡剛才有的幾分好心情又消失了個一乾二淨。

冬兒見徐梁氏的臉色沉了下來,也不敢繼續湊趣兒了,隻是儘職儘責的給她按頭,屋裡一瞬間陷入了寂靜當中去。

徐家三房

張貝莉回到房間,見徐德壽不在,便問道:“三老爺呢?”

“回太太的話,老爺說今天晚上還有個應酬,出去了。”小楠知道她說了這句話以後,三太太心情一定會不好,但是也隻能硬著頭皮答道。

果然張貝莉聽小楠這麼說,呼啦一下子把身邊的東西全掃在了地上。“什麼有應酬,還不是去了那個小賤人那裡。”張貝莉恨聲道。

張貝莉是最早上女學堂的女性,是最會趕流行的一批人,當年她正在上學的時候和徐德壽一見鐘情,倆人自由戀愛結了婚。婚後徐德壽也的確老老實實的守了她好幾年,但是現在她也是將近四十的人了,徐德壽前兩年在外麵置了一個外宅,一年裡有大半的時間是在外麵的。

小楠聽到張貝莉這麼說,簡直恨不得自己什麼都沒聽到,其實她覺得三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