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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出去。

白淨少年擠到小侯爺身邊,一臉討好地問:“小哥,你有把握嗎?”

王大回盯著白淨少年甩到桌上的籌碼,那數額讓他額頭直冒汗。

完蛋了,若是姓江的小子再贏下去,賭場這三個月就白乾了。

他猛地打了一個激靈,將渾身力氣都使了出來,骰盅和骰子激烈地碰撞著,無論是骰子還是骰盅,感覺都像要碎了一般。

白淨的少年神情微妙地看他一眼。

王大回是這裡數一數二的荷官,平時遊刃有餘,沒想到今天竟然被逼成這樣。

少年仔細地打量小侯爺一番,又看向小侯爺手裡那那把扇子,扇麵上“賭神在世”四個字讓人眼睛一亮。

哎喲,這字蒼勁有力,行雲流水,寫得好!

還有這小哥長得很眼熟啊,好像哪裡見過,是在宮宴?還是家宴?或者是哪家宴會?

王大回閉著眼睛,骰子聲音雜且亂,他能保證連自己都聽不出來,即使是京城裡最有能耐的賭神,這一把也聽不出。

這世上就有些人是賭神喂飯吃,天生能聽到骰子落定的聲音,不想今天竟然遇到了一個。

王大回決定等結束後就去剁了範純,這王八蛋居然帶一個賭神來賭場,還騙他們說這是條肥魚,為了讓小侯爺上當,他們今兒虧的魚餌真是虧到姥姥家,心疼死了。

他原本安慰自己,將肥魚釣上來後定能連本帶利賺回來,結果不僅肥魚沒釣上來,魚鉤都沒了,連釣魚的也被拽到水裡被魚當晚餐吃了?

天殺的範純,你沒了!

王大回手裡的動作越來越狂亂,心裡罵得越大聲,滿腦子都是範純的一百種死法。

“這搖得夠久了吧,骰子該不會都碎了吧。”白淨少年嘀咕著,盯著小侯爺,他決定今天就跟小侯爺下注。

再怎麼推延,總有不得不結束的時候。

王大回滿頭大汗地扣住賭具,手緩緩地鬆開。

賭徒們一臉狂熱地看向小侯爺,這小子今天是賭神附身,他們剛才三把跟著贏了不少錢。

王大回鼻孔翁動,嘶啞地問:“大還是小?!”

仿佛有熱氣從裡麵鑽出來,他現在渾身燥熱,就像頭發瘋的公牛。

然而他凶狠的模樣沒嚇著任何人,還能保持冷靜的白淨青年和江河嚇不著,那些狂熱得老娘都能賣、已經完全沒了理智的賭徒也嚇不著。

王大回用仿佛親爹被殺、眼前就是他仇人、恨不得連皮帶骨啃上幾口的眼神盯著小侯爺,駭人的眼神裡不僅有狠戾,還有掩蓋得很好的驚恐。

他一再安慰自己,連他這個慣出老千的都不知道大小,聲音亂成這樣,他聽不出來,這小子肯定也聽不出來。

小侯爺一臉淡定,%e8%83%b8有成足地說:“大!”

不%e8%83%b8有成足也說不過去,因為係統在係統空間裡翻滾,比他這個任務者還要激動。

“宿主,我掃描過了,是大!”係統聲音十分高亢,“哎喲,沒想到賭這麼有意思,不經過掃描我都會出錯。”

係統一個勁兒地說:“宿主,賭博真有意思,咱們再來幾把!”

江河無奈地捂頭:完蛋了,他還沒變成賭鬼呢,係統就變成賭鬼了!等他這次任務結束後,他家係統該不會將自己的家當全輸給彆的統子吧?

他仿佛已經看到一個傾家蕩產的統子痛哭流涕,在地上翻滾的模樣。

王大回閉上眼睛,額頭的汗水一顆顆地順著額頭流下來。

他也不確定是大還是小,現在隻能看上天的安排了。

王大回掀開蓋子的手都在抖,若是這把莊家輸了,那他的命得留在這裡,當家的不會放過他的!

王大回的眼睛惡毒的掃向人群外邊快癱軟成泥的範純,他好不了,範純也彆想逃!明明先前範純就說過了,這姓江的小子是個菜鳥肥羊的。

竟然將一個賭神弄到賭場,讓他贏走賭場三個月的利潤!

他若是活不成,範純也得墊背。

白淨少年也染上周圍賭徒的狂熱,他目不轉睛的盯著終於露出廬山真麵目的骰子。

“果然是大!”

賭徒們歡呼狂叫,不差錢的白淨少年算了算能贏回來的錢,也不由得心跳漏了一拍,果然賭博才是一本萬利的生意。

“小哥,你真厲害!”白淨少年一巴掌拍在小侯爺肩膀上,眉開眼笑地說,“這一把跟著你下注,我先前輸的連本帶利贏回來了。”

“好說好說。”小侯爺謙虛地道。

自從認出這白淨少年是誰後,江河就決定不用浪費腦細胞思考怎麼安全離開賭場、安全回家的問題。

小侯爺掃了眼白淨少年身邊的小廝兼保鏢,指上掌心有明顯練過的痕跡,看得出來是個高手,不知能打幾個。

嗯,就算不能以一敵百,帶著他們兩逃跑肯定沒問題。

想到這裡,小侯爺興致勃勃地問:“還繼續嗎?”

白淨少年受寵若驚,這是和他說話?

“當然繼續!”他還想再贏兩把呢。

白淨少年知道自己的德行, 是又菜又愛玩, 輸多贏少,零花錢都貢獻給賭場,今兒個好不容易遇上賭神,當然要把之前輸的全贏回來!

王大回已經癱軟在地上,眼神絕望。

這一把輸的不止是賭場三個月的利潤,因為這白淨少年壓的籌碼太大,不止是範純,連他的命也要丟在這裡。

白淨少年朝他道:“喂,怎麼還不開始呀。”

他說出賭客們的心聲,他們吵吵嚷嚷著,讓王大回開始下一局。

小侯爺鼻子很靈,突然聞到一股難言的味道,掩著鼻子,“這是什麼味兒,好臭!”

“哎喲,是荷官尿褲子了。”

有賭客大叫起來,嫌棄地向後退了一大步。

白淨少年皺眉,“咱們到旁邊的桌子。”

他是個愛乾淨的,滿臉嫌棄。

都說這家賭館是京城數一數二的,賭客素質都很高,兜裡都很滿,沒想到原來是荷官沒素質。

見機不妙的掌櫃和幾個打手模樣的壯漢年從後門走進來,“今天提前打烊!”

白淨少年挑起眉,假笑道:“喲,我還以為他們會請你上二樓的。”

二樓是包廂,專門給賭資龐大的客人準備的。

小侯爺“啪”的一聲將扇子打開,隨意扇了幾下,“前提是他們有贏的機會。”

白淨少年表示了解,有這位在世賭神,上二樓他們也沒把握贏,所以提前打烊是最正確的做法。

白淨少年拎著籌碼,仍是十分不高興。

這是什麼意思?開賭場就得有心理準備,有輸有贏,特麼的隻讓輸不讓贏,他要砸了不講信用的賭場!

賭客同樣不滿地發出噓聲,機靈點的看到打手時,趕緊將銀子兌了就跑。

掌櫃對那些小雜魚視而不見,這些都是些平民,能賭上百八十兩就頂天了,所以他們兌錢的速度極快,隻是這蟻多還咬死象呢,他們跑了更好。

再者,最大的問題還是在江小侯爺和這白淨少年身上,他們的本金足,賭額大,若是賭場認賬,起碼三萬兩銀子沒得跑。

小侯爺用手肘撞了撞那白淨少年,“你看,咱們要挨打了,賭場這是不認賬呢。”

白淨少年頗覺有意思,“你不怕?”

看這賭神長得秀秀氣氣的,一臉文弱的模樣,沒想到膽子這麼大。

小侯爺瞄了一眼比他還矮的白淨少年,“你都不怕,我怕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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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摳門小侯爺4

掌櫃並不知道白淨少年的身份,以為他隻是一個有錢的富家公子,沒太在意。

因為範純的緣故,對江小侯爺倒是知之甚詳。

總之,他們就算是皇親國戚,今天也不能帶走那麼多銀子!更不用說這一個死了親爹、朝中無人、本人還是紈絝的小侯爺,就算打死了,主子也能保下自己。

“小子,你出千!”掌櫃麵色猙獰,一口黑鍋直接往他們頭上砸得實實的,“居然敢在賭場出千,打死你沒商量!”

江河又用手肘撞了撞少年,“你看,這是賊喊捉賊,不想給咱們銀子呢。”

白淨少年的臉頓時沉了下來。

他雖然並不缺錢,可賭場給得太多了,放棄是不可能的!

特麼的,今天他要生氣了,這賭場非得給他脫一層皮不可,敢賴他的錢,這是不想活了!

“將他們給老子趕出去!”掌櫃終於露出真麵目,“趕出去前,將他們身上的銀子搜刮乾淨,一文也不給他們留!”

掌櫃想得很好,江小侯爺再怎麼混不吝,都沒臉去衙門告狀,說他們吞了他的賭資,豪門貴族再怎麼喜歡賭,就算經常去賭場,明麵上還是要麵子的。

小侯爺表示:為了錢,他可以不要麵子!

總而言之,想賴掉他的銀子是不可能的!像他這種勤儉節約人,隻有將錢往手裡摟,絕不可能將錢往外扔!

“你們這是要打架?”白淨少年一點都不怕,躲到小廝兼護衛身後,興奮地叫,“阿猛,給他們點顏色看看!”他還熱情地招呼江小侯爺,“小哥,你過來!阿猛可厲害啦!你彆怕啊,我還有護衛守在賭場外麵等著,他們很快就進來了。”

小侯爺從善如流地跟著白淨少年躲到高大可靠的護衛身後。

他將折扇往腰帶一插,順手拎起一張凳子,又順手將一個銅水壺遞給白淨少年。

“凳子太重了,你拿這個。”

“哦哦哦。”白淨少年單手拎著銅壺,興奮極了,這就是說書先生說的案件裡,到處都有凶器?

阿猛很沉默,但他的身手一點都不沉默,和賭場的打手打在一塊時,還不忘護住後麵的兩個“廢材”。

小侯爺十分遺憾,他現在還沒將身體練起來,隻能在後麵幫忙吆喝鼓勁兒,如此好的發泄青春衝動的機會,就這麼白白錯失了。

不過很快他就不用遺憾,因為作為始作俑者,賭場的人根本不會放過他,掌櫃示意兩個打手圍過來。

小侯爺道:“他們是衝著我來的,小兄弟,你躲一邊!”

小侯爺臉上露出誇張的驚慌之色,看著就很假。

他圍繞著賭場逃來竄去,逃命中仿佛很不湊巧地經過癱軟在地、好像失了魂的範純身邊。

範純其實也想跑,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賭場幕後的人他是隱約知道是哪位,人家想要摁死他,就和摁死隻螞蟻一樣簡單,根本不費勁兒。

後來是想跑也跑不掉,掌櫃讓人守在賭場大門,準備關門打狗。

範純還是有幾分急智的,他躲在一張賭桌下麵,奈何掌櫃派人追擊小侯爺,小侯爺到處亂跑,一個不小心就將桌子踹翻,露出下麵縮成一團的範純。

打手可不管他是誰,攔路的都要清除。

於是一隻隻大腳踩了上去,範純發出慘叫聲,雙手摟住一條腿:“斷了,我腿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