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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行!”

小奶貓想起渣爹的話:那當丈夫?

“更不行!”江河貓斷然拒絕,語重心長地教育小朋友,“未成年貓彆老想著嫁人……女人,哦,母貓當自強,吃自己的飯,自己的活自己乾,要獨立自主,彆總想依賴公貓,靠天靠地靠祖宗不如靠自己……”

黑色小奶貓聽得暈乎乎的,它也不知道聽懂了沒,很乖巧地表示:好的,爹!知道了,爹!沒問題的,爹!

江河貓崩潰:“……都說我不是你爹,老子不想當爹!”

係統飄過來,撇了撇嘴。

嘴裡說著不當爹,其實說話做事卻是爹味十足,難不成這是當爹的後遺症?

係統問道:“宿主,你什麼時候打斷羅家明的腿?”

三花貓悶悶不樂地從一間屋頂跳到另一間屋頂,跟在他身後的小奶貓也不叫他爹了,但吃光了他所有小魚乾。

大丫的廚藝不錯,做的小魚乾非常好吃,但羅老太太太摳門,小魚乾再便宜也是有限的,他自個都不夠吃。

心情不好,貓主子就耍賴,“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打斷羅家明的腿?”

係統頓時想罵人,“你不是答應任務者?說要讓羅家明變成殘廢的。”

聞言,江河漫不經心地說:“殘廢又不止斷腿。”

係統頓時恍然,“所以你想讓他當獨臂大俠……我覺得獨臂大俠這個主意不錯。”

“他也配稱大俠?你拿他跟人家楊過比?”江河輕蔑,十個羅家明捏起來也比不過人家神雕大俠一個手指頭吧?

係統果斷改口:“那獨臂怪!”

已經到羅家了,三花貓從屋簷跳到經過的大丫懷抱,對著她撒嬌晃尾巴。

小魚乾!他的小魚乾!

大丫奇跡的覺得,自己竟然讀懂了三花貓的意思,不禁笑起來,“好的,我待會兒讓廚娘去買些小魚乾回事,你要烘烤的?爆炒的?還是油炸的?”

經過的羅老太太正好聽到,頓時大怒,一巴掌甩過來:“大丫,你這敗家的賠錢貨,一隻老鼠都不會抓的野貓,你居然給它吃魚?你咋不上天呢?還油炸?你知道現在油多少錢一斤嗎?”

“怪不得我時常聽廚房的人說,家裡的油消耗得太快,原來都是給貓吃了……黃媽,給我拿鞭子過來,我今兒要抽死這賠錢貨!”

大丫捂著臉哭,驚惶的眼睛倒映著老太太猙獰扭曲的臉。

她嚇得不敢動彈,渾身都在發抖。

徐氏聽到消息,嚶的一聲就哭開了,撲了過來:“娘啊,您彆打大丫!都是我不好,沒教她節儉,以後我讓她炒菜都不放油,娘您就彆生氣了……”

“嗚嗚嗚……奶您彆生氣。”

二丫三丫也撲過來,母女四人頓時摟在一起哭成淚人兒。

羅老太太頓時氣得更甚,“好好好,你們是故意氣我的是不是?我連你們一起打!”

江河沒想到事情竟然會發展成這樣。

他難得生氣,羅家在鎮裡就有兩家鋪子是做榨油生意的,根本不缺油吃,小姑娘拿油來炸個小魚乾完全消耗得起,羅老太太不過是心情不好,趁機出氣罷了。

但你出氣就出氣,為何要對孫女出氣?孫女是欠你的,還是掘你的祖墳?

大發脾氣的羅老太太剛從黃媽手上拿過棍子,就被地上的石頭咯著腳,整個人四腳八叉地摔在地上,並且扭到腳了。

她“哎喲哎喲”地叫著,連鼻子、嘴巴都嗑出血。

看到她這狼狽的模樣,黃媽哪裡還顧得上打人?趕緊攙扶著摔傷的老太太回房,讓人去請大夫。

徐氏和三姐妹眼睛還掛著淚,目送羅老太太離開。

突然,三丫叫起來,“草草,你去哪裡?羅草草?”三丫哭喊著,“你彆丟下我,草草!”

被春花帶過來的四丫見三姐哭成這樣,她也跟著“哇”的一聲哭出來,嗚哇大叫,“草草被奶嚇跑了,它害怕。”

大丫和二丫也十分擔心嚇得躲起來的貓。

被姐妹們認為很“害怕”的三花貓離開羅家後,在榴花鎮裡折騰了大半晚,三更半夜才回到羅家。

明亮的月光破開雲層,將清輝灑向人間。

一隻三花貓悄無聲息地站在屋頂,明亮的貓瞳深沉地看著月輝中的羅家大宅子。

萬籟俱靜,被一陣窸窣聲吵醒的羅老太太煩躁地叫喚丫鬟,“怎麼回事?今晚怎麼這麼吵?”

丫鬟也被吵醒了,聽到那窸窣聲越來越大,她有些害怕,趕緊將煤油燈調亮。

當看到眼前的一幕時,小丫鬟嚇得臉色發白,尖叫從嘴裡逸出。

“啊啊啊——!”

第95章 穿成一隻貓9

小丫鬟的尖叫聲將羅家宅子裡所有的人都驚醒。

“老鼠!”

羅老太太也尖叫起來。

聞訊趕來的黃媽提著燈籠,明晃晃的燈光所照之處,一隻隻黑色的肥碩老鼠到處亂竄著,吱吱吱地叫著。

羅老太太終於承受不住,眼睛一翻,就這麼暈了過去。

“老太太!”

頓時,羅家一片亂糟糟的。

**

榴花鎮不過是個小鎮,流言素來傳得也特彆快。

不過大半天時間,羅家出現一堆老鼠、羅老太太被嚇暈的事就傳遍整個鎮。

鎮裡的居民津津樂道,胡亂猜測。

“聽說羅老夫人得罪了鼠神,否則為何羅家隻有她的院子有老鼠,其他地方都沒有?”

“鼠神?老鼠也有成神的?俺咋沒聽說過。”

“那是你孤陋寡聞,雞犬升天懂不懂?狗都能當上哮天犬,老子的青牛,還有呂洞賓的驢,主人都得道了,它們肯定沾光了。”

“呂洞賓是騎驢的嗎?不是張果老倒騎毛驢麼?”

“我這是比喻!”說話的人沒好氣道,“總之,說不定最近有老鼠精得道,羅老太太肯定是得罪了老鼠精……”

羅老太太隻是驚嚇過度,身體並無太大的毛病,一碗安神藥下去,她就好得差不多了。

羅老太爺聽到消息,趕了回來。

他皺著眉,滿臉不解,“怎麼會突然出現這麼多老鼠?”

羅老太太這次被嚇壞了,她捂著臉哭:“我不知道啊!咱們家最近也沒打死老鼠啊,更沒放老鼠藥……”

畢竟不是稻穀剛收回倉庫的秋天,沒必要去毒老鼠。

再說了,以前每年秋天都會弄死一批老鼠,免得糧食被糟蹋,可也沒見出什麼事啊?

“大孝子”羅家明也帶妻女過來看望羅老太太,他本來想去找何三娘廝混的,隻是外頭的流言傳得那麼快,他也坐不住。

他爹和老太太的感情很好,兩人成親早,兩老今年還未滿五十,若是老太太出了什麼事,他爹想再娶咋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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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現在是羅家唯一的男丁,他娘成天找徐氏的麻煩,對他這個唯一的兒子雖然恨鐵不成鋼,但到底還是溺愛的,不然他哪來那麼多錢去包養花魁?

羅家明對此心知肚明,還記得他那早逝的大哥,那可真是他拍馬都比不上的優秀人物,那時候,他爹娘全部心思都在長子身上,他嫉妒得都快要發瘋了。幸好大哥死得早,他才能成為這家裡唯一的男丁,他在羅家呼風喚雨多年,是所有人都必須關注的重點。

羅家明享受這種全家都要圍著自己轉的盛寵,所以他才能天不怕地不怕地去和牡丹廝混,因為他知道羅家隻剩下他一個男丁,沒有誰能取代他。

當年徐氏生下長女和次女時,羅老太太終於端不住,天天罵徐氏,那時他還年輕,並不急著要孩子,他享受父母獨一份的偏愛,並不想父母將這份關愛轉移到彆人身上,即使那是他兒子。

不過現在他的年紀不小了,不像年輕時那般渴望父母的關愛,沒兒子就意味著斷子絕孫,未來連個摔火盆的都沒有,他自然也渴望兒子的到來。

是以羅家明對羅老太太的關心是真切的,他可以生下兒子成為羅家新一代寶貝蛋,但跟他爭家產的兄弟可不行。

羅家明知道自己的嫉妒心強,占有欲也強,他覺得自己沒毛病,都是爹娘以前隻看得見兄長,太過於冷落他,他才會變成這樣。

看到兒子帶著妻女兒過,羅老太太心裡是舒坦的。

“家明,娘沒事。”老太太的目光柔和,對兒子的孝心很是受用。

見老太太沒事,一家子便坐下來,和幾個忠仆討論鼠患。

徐氏和幾個女兒沉默不言,主要是她們也沒什麼頭緒,再者她們都還記得昨天羅老太太要拿鞭子抽打大丫,雖說她後來扭傷了腳沒能打成,還是給幾個姑娘留下嚴重的心理陰影,一時間無法放開。

羅老太太的心情不佳,看到木頭人似的兒媳婦和幾個孫女,不禁生氣。

進來後,就沒見她們說幾句話,這是咋地,難不成還記恨昨天的事?她一個當婆婆、當祖母的,還教訓不得兒媳婦和孫女?

這也是她不喜徐氏的原因之一。

每次她訓話時,就淚汪汪的,仿佛隨時能流下一斤淚的模樣,外人看在眼裡,她像個惡婆婆似的,幾個孫女也跟她不親,都讓母親教壞了。

她們隻覺得她這惡祖母老找兒媳婦的茬兒,成天罵她,讓她跪祠堂,也不想想,徐氏沒給羅家生下兒子是多大的罪過。

羅老太太自覺自己還是個不錯的祖母,起碼幾個孫女她都沒冷著餓著,都讓她們活下來了。

至於乾活?她也是為她們好,女孩子們有個勤快的名聲,對未來嫁人也有好處。

“幾個丫頭怎麼不說話?難不成是你們打死老鼠,全鎮的老鼠來報仇了?”羅老太太眼神跟刀似的刮過去,冷冷地問。

二丫的身子一抖,她是最怕奶的,因為她笨,奶說什麼總反應不過來,奶的脾氣上來就是一巴掌甩過來。

她爹說這是正常的,哪家長輩不打人,起碼她吃飽穿暖。

二丫心裡一直覺得,其實外麵的人說錯了,羅家根本不是榴花鎮的首富,家裡其實沒什麼錢,不然號稱比羅家窮的第二富、第三富和第四富的人家,人家的女孩子們為何總是穿得光鮮亮麗,還有月錢可領?

從未領過月錢的二丫十分羨慕,要是她也有月錢,可以存下來買好看的裙子……

在二丫胡思亂想的時候,大丫站出來,她是個好姐姐,習慣性地護著下麵的妹妹。

她趕緊小聲道:“奶,我們最怕老鼠了,哪敢打。”

羅老太太哼了一聲,姑娘家確實怕老鼠,她不是懷疑她們,她是懷疑她們身邊的下人,比如說五大三粗、比男人還有力氣的春花。

這春花護著幾個小丫頭,誰知道她是不是看大丫被打,暗中作怪?

羅老太爺聽後,說道:“行了,彆胡攪蠻纏的,老鼠都往咱們家的院子裡跑,跟幾個丫頭有何關係?”

雖然他不喜歡這幾個孫女,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