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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的女子。

“艾薇兒,你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女子虛幻的身影飄過來,她伸出手虛虛地放到他的手掌上:“溫特,不要冒險,我會一直等你的。”

她的聲音悠遠飄渺,像是風穿堂而過,隻有他能聽得見。

溫特公爵想握住妻子的手,卻隻握住空氣。

但他並不失望,能一直和死去的妻子在一起,他已經心滿意足了,“抱歉,艾薇兒,我已答應國王。”

艾薇兒臉上露出愧疚的神色。

她知道因為自己死了,所以溫特對自己的生死根本不在乎,國王讓他領兵揮劍向教皇,他便答應。

當艾微兒的身影消失在溫特公爵脖子上的玉佩後,他雙手捧著玉佩低頭親了親它,溫柔地道:“等戰爭結束,我就跟大師走,這樣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

聖僧說過,玉佩裡有他灌進去的靈氣,但靈氣三年要補充一次,否則無法讓鬼魂居住。

聖僧還說,人要做善事,善事會有功德,對人對鬼都有好處。

所以溫特公爵決定要長長久久地活著,然後多做好事,他想祈求下一世,還能與妻子在一起。

第85章 聖僧44

王城因為國王和教皇之間的矛盾,氣氛漸漸地發生變化,然而意識到的人並不多。

貴族們所思所想的,皆和自己的切身利益有關之事。

最近令他們最關注的,都和玄濟大師有關的事。

陽光明%e5%aa%9a,花園裡的玫瑰花開得正好。

威廉侯爵千金攬鏡自照,欣賞自己的美貌。

她的母親在旁邊念叨:“船已經出發兩個月,也不知道還要多久藥材才能回來……”

侯爵千金笑道:“母親不必擔憂,隻要順利的話,會很快呢。”

“說得倒也是!屆時咱們要請大師幫忙,多做一些美容養顏的藥,東方大國的藥太有用了,我看著都年輕了十歲。”

侯爵千金看向母親的臉,讚成地點頭。

艾爾男爵家。

男爵蹲在妻子麵前,將自己的耳朵貼在妻子鼓起的肚皮上。

男爵夫人笑個不停:“聽說第一胎的話,胎動會比較晚,孩子要六個月才會感覺到胎動呢。”

“也不知道咱們的孩子是男是女?”男爵摸著妻子的肚子,滿臉笑容,“不過,是男是女都沒關係,都是我們的寶貝。”

男爵夫人溫柔地道:“我們要感謝大師,多虧他才有這孩子……”

至於其它的貴族,想減肥的,便秘的,美容的,腳臭的……

他們都在數著金子,想給東方來的聖僧神醫當診費。

聖僧什麼都好,就是太偏向那些貧民,總拿他們給的高額診治費給貧民買藥,讓他們看著心裡怪不舒服的。

被那些貴族私底下嘀咕的某位聖僧正勤勤懇懇地在異國他鄉刷著神醫的名聲。

教皇派來的殺手全丟給兒子及侍衛練手,不必他去費心。

這個世界上,不管在哪裡,都有窮人,都有吃不飽、治不起病的貧民。

這片西方大陸並不大,偏偏有將近十個國家擠在一塊兒,江河不合時宜地想,如果是在中原,早就統一成一個國家了吧?

江思印以前看地圖時,還忍不住嘀咕:“這些國家最小的,竟然都還沒有大慶一個縣城大呢,怪不得公主、王子這麼多,都不值錢了。”

國家擠在一起也不是沒好處,消息可以傳得很快。

江河在得知鄰國有疫情爆發時,二話不說,馬上打包行李,拎著兒子一起過去。

這鄰國還是真的很鄰,騎個快馬,竟然兩天就到了。

江思印原本還很期待的,他幻想中的鄰國,應該是一個乾淨衛生的國家。

結果,現實給予他沉痛的一擊。

沮喪的少年隻能一臉絕望地穿上高跟鞋。

果然,幻想是不會變成現實的,他對這些隨處大小便的國家簡直要絕望了,就沒個國王搞搞衛生嗎?

鸚鵡嘎嘎嘎地笑,“你不是已經習慣了嗎?明明穿上高跟鞋後能步履如飛地砍殺手,乾嘛還一臉抵觸?”

江思印一臉不高興,“是習慣沒錯,但總覺得不正經。”

要是在大慶,他肯定會被看不慣的人打死,一個大男人,竟然扭腰扭屁股啥的。

鸚鵡不禁哈哈大笑:“還男人呢!小鬼頭,你的毛長齊了?”

江思印虛歲十五,但實歲還差兩年呢。加上這孩子發育得晚,現在仍是一臉的孩子氣,這身體沒發育也就罷了,精神上竟然也沒發育,明明該是少年慕艾的年齡,偏偏對女人沒什麼興趣,隻顧著粘老父親。

鸚鵡飛到江河的肩膀,憂心忡忡地問:“宿主,咱們算是養成失敗了嗎?”

江河不慌不忙地說:“他還是個孩子呢。”

孩子?鸚鵡鄙夷地看著他。

它幽幽地說:“好像在現代位麵,每個犯下罪孽的巨嬰的爸爸都會說這句話。”

每個巨嬰背後都有一個溺愛的老父親,係統覺得自己不能再偷懶,兒童心理學在哪裡,先給它來個五公斤!

江河和係統在腦海裡鬥嘴鬥得歡,並未妨礙他手頭的動作,“小印,你過來,解剖這隻老鼠。”

江思印應一聲,麵不改色地拿起小刀。

**

東方來的聖僧是一名神醫的消息,在短短幾個月內就傳遍了這片大陸。

對於東方聖僧的到來,這個長滿紫羅蘭、以國花為名的小國非常歡迎。

紫羅蘭國的國王特地撥出王城附近的洛拉村莊當作醫療所,將所有得病的人都送過來。

此舉引來一片哭聲和罵聲。

按照以往的慣例,統治者會將染病的人聚集在一塊放火燒死。

不過很快他們就發現,原來國王並不是要燒死他們,而是真的要找人給他們治病。

江思印打量老鼠的屍體,“爹,這些鼠屍很奇怪,我覺得它們可能是這次疫病的源頭。”

“不止如此,應該還有這邊的人不注意衛生的原因。”江河沉聲說道,他已經好幾天沒睡,聲音有些嘶啞。

他們在洛拉村,唯一的好事是,教皇默認他接觸了那麼多病人後,極有可能已經感染,遲早都會死的,所以終於沒再派殺手過來。

鸚鵡總覺得這不是教皇的作風,他看著就不像個有耐心的人。

它建議道:“宿主,咱們還是去查查吧,不過教皇住的地方隔了三個國家,真的好遠。”

江河低頭忙碌著,手邊是各種植物。

這些植物是他從附近的森林裡采摘的,雖然不能徹底治好疫病,但病人喝了後,精神會好很多,能將死亡率大幅度降下來。

他頭也不抬地道:“你先去紫羅蘭的國王那裡看看情況。”

鸚鵡滿懷疑惑地去了。

很快,它就知道,原來教皇派來的人正命令紫羅蘭國的國王,將洛拉村裡的人燒死,遏製疫病的傳開。

這個國家的國王剛繼位,還是個心腸柔軟的少年,他一臉不樂意,數次想跳起來罵教皇的走狗,被他的母親一再壓住肩膀。

“這是教皇的命令!得病的人本就該全部燒死,以絕後患。”傳話的騎士一臉傲慢地說。

鸚鵡站在窗口,氣得發抖。

得病的人都該燒死是吧?那教皇得了病,是不是也該燒死呢。

聽到這消息,江河嚴重睡眠不足的眼睛像是蒙上一層陰翳,看起來陰森森的。!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他救的可是教皇統治下的子民,他一個異教徒都不忍非他國度的百姓死去,這個教皇倒是挺大方的。

他幽幽地道:“統統,你將教皇的意思傳達出去,務必要讓這片大陸的人都知道,這是教皇的意思,還有……”他遞給鸚鵡一個小袋子,“這是我提取的病毒加強版,你下到教皇身上,然後將他染病的事情說出去,我看他舍不舍得燒死自己!”

江河難得發怒。

其實經曆過這麼多世界,他的心態已經放得很平和,隻要不觸及他底線的事,他都不會太計較。

但不管如何,對生命的尊重是刻在他的靈魂之中的,他無法漠視生命,也不允許旁人漠視。

以前教皇派來一堆殺手,他並不計較,給兒子和伯爵府裡的侍衛練手正好。然而他不動手,不代表他怕事。

那教皇難不成還真以為自己不動他,是怕了他不成?真以為自己是上帝的代言人,他這個佛祖的代言人就怕不成!

當消息傳出去後,果然引來一陣嘩然。

百姓們對此震怒無比,反正死的不是你,上下嘴皮子一嗑,就讓他們去死是吧?!!

正好這時,其他國家也傳出疫情。

就算關閉國界也沒有用,因為到處都有病人,他們很快就聽說了紫羅蘭王國的死亡率降低的事,而且是那位東方來的聖僧為他們醫治。

得病的人如同聽到上帝的福音,那個異教徒來救他們了!

在這種群情激奮下,就是上帝親自降臨都不好使,不少百姓默默地找佛經,決定還是信異教徒吧,感覺他更厲害些,至少他真的能救他們。

作為佛祖的信徒,傳頌佛法自然也是當和尚的任務之一。

江河當初宅居在金發船長家時,就特地翻譯了外文版的佛經,並印刷好幾千本發放給世人。

其間,國王還暗搓搓地幫了不少忙。

按照國王的想法,如果他的子民改信這個教就好了,聽說這個教的佛子都要聽皇帝的。

國王的野心徹底地被燃燒起來,如果教皇也能聽他的就好了。

原本江河的傳教在這個宗教排他性極強的國家自然不太順利,直到這次瘟疫爆發,他不辭勞苦地進入疫情區,甚至還進森林采集藥材去救人。

與教皇吩咐人將村子封鎖,要燒死病人,尤其是異教徒作對比,肯定是異教徒更值得他們信任。

在這種情況下,夾雜江河思想的佛經在這片大陸飛速地傳開。

等那些受苦的百姓聽說東方的聖僧找出疫情的源頭時,幾乎家家戶戶都想收藏一本佛經,甚至有人聚眾讀佛經,神色虔誠無比。

不過很快的,這些人就傻眼了。

“什麼?這次的疫情是因為老鼠和咱們不講衛生有關?”

無論是貴族還是貧民都傻住,滿臉不可思議。

各種消息很快就在各國的貴族和平民之中蔓延。

“我們國王采取了異教……聖僧的建議,說會好好地處理廢棄物,將之處理成肥料後賣給農夫種田,聽說能增加兩三成收獲呢,農夫們都很感興趣。”

“聽說東方大國就是這麼處理的,他們田裡的麥子比我們的長得壯。”

“真好,一舉兩得!我可不想再發生疫病了。”

這片大陸的人們心有餘悸,這次的疫病到底死了多少人?聽說大概有十幾萬。

“各位!好消息!好消息!”一個平民衝到人群中大喊,“教皇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