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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也大著膽子來到金發船長家附近晃悠,想上門來求診。

讓那些貴族意外的是,東方聖僧竟然還真的治了。

他將船醫和自己兒子拉過來,弄了個義診,數次義診,前來求醫的人不可勝數。

江河將從貴族那裡收取的巨額醫療費用到貧民身上,這一進一出,導致他手頭的錢總是不夠花,隻能繼續宰貴族。

另一邊,教皇已經開始向國王施加壓力,讓他燒死異教徒。

國王十分乾脆地表示:“這是一位偉大的醫生,他救了很多國民,就算我是國王,也不能與國民為敵!”

那可是一大群貴族,尤其是愛美的貴族女人,都等著聖僧為她們醫治變美呢!就算他是國王,也不敢跟那麼多貴族對上。

更何況,他也在等艾爾男爵夫妻的結果,如果聖僧真能治不孕不育,那他還有必要再和王後離婚嗎?

現在的王後是他的表妹,應該說整片大陸皇室都是親戚,互相聯姻,枝蔓相連。

如果表妹能生育的話……

雖然他對表妹已經沒什麼感情,但表妹身上流著皇室尊貴的血脈,和她生孩子總比跟旁人好。

在得知男爵夫人懷上孩子的第二天,國王讓人請玄濟大師到宮裡作客。

午後,大師坐在皇宮裡,正與國王聊天。

國王用最高規格招待來自東方的聖僧,知道聖僧因為宗教原因不能吃肉,他還感歎一句:“這很好,這才像潛心侍奉神靈的模樣!要是我國的神父教皇也這麼做就好了,他們吃肉吃得比誰都多。”

國王越說心裡越不平,那些侍奉上帝的教會之人,竟然比他這個國王還窮奢極欲。

江河放下手裡的茶,麵容無瑕,無悲無喜,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樣。

他問道:“聽說貴國好些科學家受到宗教迫害,不知他們願不願意到我的國家,我們國家的佛祖很講道理的,可信可不信。”

國王紅色的臉龐上,濃濃的胡子抖了抖,不以為意,“他們有什麼用?隻會說些歪門邪道的玩意,居然說我們腳下踩的陸地是圓形的!真是笑死人了,怪不得教皇要殺他們。”

國王對那些死腦筋的科學家不屑一顧,隻要他們改口說上帝最大就行了,偏要說什麼太陽才是中心。

不過,他們的反抗愉悅了他,隻要是教皇不高興的事,他都高興。

江河麵上露出微笑,如同佛光普照眾生:“國王陛下,我的國家也有皇帝,皇帝好奇心比較重,最喜歡聽這些稀奇古怪的事!哦,對了,他出手還很大方,隻要得到他的歡心,金銀財寶唾手可得。”

說到前,連國王都心動了。

大慶這個國家可真好啊,就連皇帝都那麼有錢,給小醜的錢也這麼大方。

國王特彆嫉妒,他還沒教皇有錢呢!教會的神父都是混蛋,把該給他的錢搜刮走了,他想弄死教皇的心又多了幾分。

“你們國家的皇帝竟然有一個兒子啊?真讓人羨慕呢。”國王歎氣,其實他也不貪心,隻要有一個……不,還是有兩個孩子比較保險。

江河淡然微笑,裝作聽不懂。

於是國王決定說明白一點,“聖僧大人,王後的身體能懷上孩子嗎?”他一臉希冀,心裡還是想要血脈更高貴的孩子。

江河實在很頭疼,因為實話很得罪人,可是又不能不說。

“國王陛下。”他含蓄地說,“我們國家有一種說法,骨血不回流!血緣關係太近的話,最好不通婚,因為很難懷上,就算懷上了,也容易流產。”

這下子,國王聽懂了。

就連隔著一堵牆的王後也聽懂,她迫不及待的走進來:“聖僧大人,其實我能生的,對嗎?”

江河給她把過脈,十分肯定地告訴她,她身體沒問題,能生!

王後不禁淚流滿麵。

她和國王結婚已經八年,然而無子的壓力讓她心力憔悴,度日如年,她從一個驕傲的公主變成了歇斯底裡的潑婦。

王後抹去眼淚,然後神色猙獰地扯著國王的領子,橫眉豎目:“離婚!”

這次不是國王想著離婚,而是王後想要離婚。

她是正常的女人,才不想被國王拖累,省得世人都以為,不生能是她的錯,明明她就能生!

江思印看得歎為觀止。

果然女人的底氣是經濟實力,王後離婚後還是另一個國家的公主,還有豐厚的嫁妝,隨時可以改嫁,壓根不在乎和國王離婚後生活沒著落。

這個國家對於離婚的女人也不會指指點點,非常寬容。

國王對王後還是有幾分內疚的,十分爽快地離了婚,還給予她豐厚的贍養費。

第二年,王後就嫁人了,並且一鼓作氣生了八個孩子,像是故意要打國王和世人的臉。

如果不是知道原因,她生那麼多,國王肯定會覺得被打臉。

然而那時候,國王隻有深深的祝福,因為他後來娶的王後也懷上了。

此事對這片大陸的影響很大,貴族後來都很注意,不與血緣太近的親戚結婚,也算玄濟大師的功德了。

隻有教皇很不高興。

現在的他差點要心臟病發,因為這次不止國王鬨離婚,竟然連王後都要鬨離婚,理由還很清楚,兩人的血緣太近生不出孩子,他要是還壓著不許他們離婚,彆說貴族了,就是貧民都看不過去。

一時間,教皇真是將那個異教徒恨到骨頭裡。

他滿臉凶戾之色,既然不能明殺,那就暗殺吧!

**

教皇派來暗殺的人很快就到來。

當一個騎士揮著大刀衝過來時,江思印這次沒有被嚇到,也沒有嘔吐退敵,他拿著一根棍子,直接打過去。

一會兒後,大刀被他撿回來,騎士則掛在門外的雕像上。

屋子裡,江河風雨不動地和金發船長喝茶。

船長相親又失敗了,他不想看到老管家那張哀怨的老臉,索性跑過來看聖僧那張的俊臉洗眼睛。

江河一臉歉意地說:“抱歉,那些騎士應該是衝我來的。”

金發船長擺手,並未將之當回事,“誰都知道這不是你的錯!”

他對教皇非常不感冒,派來的都是什麼人啊?竟然連個小孩子都打不過。

江思印對著沃夫得意洋洋地道:“這個是我打暈的,比你用的時間少。”

沃夫很不滿:“那是因為這個實力更弱。”

老廚師端著兩盤點心過來,掃了眼被掛起來的騎士,嘟囔道:“也不知國王的監獄滿了沒?”

前仆後繼的殺手沒完沒了,然而大師連點油皮都沒傷著,怪讓人同情的。

這日,船長問道:“我們的船下個月一號要出發啦,目標是大慶,你們要不要回去?”

江河看了眼那邊正興致勃勃地白金色頭發水手比劃功夫的兒子,笑著拒絕了。

“再等等吧,我兒子還不想回去呢。”

**

江河和國王的那段話很快就傳出去,給這個國家的科學家帶來了很大的影響。

“安德烈,快和我一起去往東方大國,聽說那裡的皇帝非常支持科學,科學經費給得特彆的大方。”安德烈忙不迭地問:“他也支持日心說嗎?”

“肯定支持的,聽說那裡的人可信教也可不信,皇帝從不管!”好友對安德烈說,“你看咱們都沒質疑上帝的存在,隻是說太陽是世界中心,教會就要殺我們!我問過異教徒了,他說他們國家有宗教自由,就是上帝可能當不成唯一的神了。”

畢竟玄濟大師就是一個證明,證明除了上帝外,還有佛祖。

也不知兩個神誰更厲害。

安德烈對上帝沒那麼虔誠,他更喜愛科學真理,但他拒絕不了誘惑,如果東方大國的皇帝真像異教徒說的那般慷慨大方,愛賞金子的話。#思#兔#網#

於是,金發船長的船擠滿了很多在本國混不下去的科學家,他們帶著新的期待,拖家帶口地前往新的國家謀生。

出發前,江河向金發船長保證,隻要大慶的皇帝看到他的信件和信物,一定會好好地招待他的,如果他有什麼困難,還可以到石蘭寺,他的徒弟肯定會幫他。

金發船長低聲道:“你們也趕緊離開吧!我聽說教皇很生氣,他認為世界上的神是唯一的,隻有他侍奉的才是真神,教皇不殺死你不會罷休的。”

江河隻是微笑,沒有放在心上。

船長又說:“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以國王的性格,他和教皇之間必定會開戰,國王肯定願意庇護你。”

畢竟能讓教皇不高興的事,國王都很樂意做。

“如果戰爭爆發,你一定要趕緊離開,這不是你的國家,你沒必要牽扯進去!”船長鄭重地叮囑。

江河雙手合十,麵露笑容道:“我佛慈悲,會護佑貧僧的。”

金發船長還是不太放心,但想想那群需要大師救治的貴族,好像也沒必要那麼擔心,隻要大師有用,那些貴族肯定舍不得他死。

船長出海後,江河原本想自己買個房子搬出去,以免連累老管家的,哪知被老管家拒絕了。

老管家對那些刺殺很淡定,想當初,他也是一把西洋劍就能打敗天下無敵手的騎士,雖然他老了,但雄心和膽量還在。

“小印說他的功夫都是您教的,如果聖僧大人過意不去,不如幫忙訓練一下伯爵府上的侍衛。”

老管家實在看不過眼,他們府裡的侍衛竟然連個孩子都打不過,實在丟人!

這還是騎士嗎?

江河點頭,“當然可以!不過貧僧還有病人,可能每天隻能抽出兩個小時。”

老管家高興道:“兩個小時足夠了。”

伯爵府裡的侍衛們一個個特彆積極,東方的功夫有多神奇,他們已經見識到,這個叫江思印的孩子竟然將他們全都打敗。

他們也不貪心,隻要能像江思印那樣,將殺手輕而易舉地打敗,然後掛到雕像上去就滿足了。

老管家是一個優雅的老紳士,他特彆欣賞大師身上那股雲淡風輕、不沾人間煙火的氣質。

最讓他高興的是,大師愛喝茶,他也喜歡喝茶,單是論茶,他們就能說上半天。

江思印跑過來,一屁股擠過去:“爹,我也要喝茶。”

江河抬頭,傾聽外麵的動靜,“又有殺手來了,你不去幫忙?”

江思印不高興地撅起嘴:“那些侍衛大哥們全都搶著去和殺手過招,都輪不到我!真是的,教皇也太小氣了,就不能多派幾個殺手過來嗎?”

老管家:“……”

老管家最後端起茶,氣定神閒地喝起來。

果然,他沒讓聖僧搬離是正確的,經過聖僧培訓後的侍衛實力大漲,殺手正好給他們當練習對象。

主人是個“撒手沒”,海上海盜那麼多,侍衛的實力強了,正好可以保護他,省得他在家提心吊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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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特公爵溫柔地看著燈光下、身體虛幻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