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頁(1 / 1)

舅一直在培養人才,隻要熬過三個月,很快就有新人填補上來。

這些占著茅坑不拉稀的老賊們還是趕緊退休吧,新人新氣象嘛。

江河站在大殿之中,神色肅穆,“臣,江肅之孫、江琅之子——江九郞拜見皇上!”

此話一出,殿中的朝臣不禁有些恍惚,隨即一愣。

哦,江肅的孫子,江琅的兒子啊,還是排行第九的那個……

等等,江肅?江琅?這名字怎麼聽著這麼熟呢?

還有朝臣心裡嘀咕,等他們回過神時,一個個驚得倒吸口冷氣,差點殿上失儀!

因江河的話,如同滾燙的油鍋裡潑上一勺水,整個朝堂都炸開了!

偏偏這時候,小皇帝還親自走下龍椅,雙手挽扶起少年,臉上的神色嚴肅,“舅舅,辛苦你了!”

這下子,整個朝堂真的如同海嘯洪水,仿佛天空被撕下一角,滿朝的文武百官,仿佛目睹天河的水潑灑下來。

他們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隻覺得眼前的世界天崩地裂!

**

京城的某棟宅子裡,麵容秀氣的少婦聽著外麵傳來的議論聲,眼裡不知不覺盈滿了淚。

旁邊高大的男人半扶半摟著她,輕聲哄道,“芸兒,你現在有了身子,彆太激動。”

“我怎麼能不激動?明知說他會為江家伸冤,我以為我還要等很久,我沒想到……”江芸兒高興後又是忐忑,“明知這才上位多久,他這麼做會不會有危險。”

高壯如山的男人想到什麼,扶著她的手頓了一下,嚴肅道:“你信不過皇上,也該相信主子。”

江芸兒馬上反應過來,她拭去臉上的淚,“對對對,九郞那麼聰明,明知肯定沒事!”她低頭撫著微凸的肚子,滿臉溫柔,“明知若是知道他有弟弟妹妹了,一定會很高興。”

望著皇宮的方向,江芸兒喃喃地道:“我總覺得,九郞是因為我懷孕了,才會加快步伐,他想讓我肚子中的孩子能光明正大地姓江,去祭拜江家的先人。”

男人拍拍她的背,沒有說話。

主子所做的事,他心裡雖有猜測,但不好明說。

懷孕後,江芸兒想事情總是一出一出的。

這會兒她又有些煩惱,“聽說貴妃和淑妃還在生明知的氣呢。”她歎了口氣,“現在應該可以將真相告訴她們了吧。”

明知重情,兩個娘娘誤會他,他肯定會難過的。

江芸兒為宮裡的孩子和兩個好友擔心,卻不知情況完全不像她想的那般。

此時貴妃和淑妃的神色古怪,兩人麵麵相覷,一時不知該說什麼,索性一個勁的盯著阿福。

阿福現在還沒回過神來呢。

她有些傻傻的,全然沒想到,曾經心血來潮,在宮裡認的義兄,竟然是是江家後人?而且他前陣子還帶兵殺世家,殺得手都軟了?

貴妃問道:“阿福,你真不知道小河子的身份?

“奴婢不知道啊!”阿福隻是隱約覺得這個義兄不是池中物,誰想到真的化成龍了。

貴妃自是信她的,她對滿臉懷疑的淑妃道:“阿福的運氣向來好,很多人她結交時都不起眼,但後來事實證明,都是心性上佳之人……彆的不說,阿福在識人方麵絕對一流。”

所以小河子絕對不是壞人!

同為武將,江家人的品性,沒人比她娘家人更清楚,忠君愛國到被狗皇帝坑了,現在冤有頭債有主,也彆怪江九郞想複仇。

想到這裡,貴妃心裡也有些難受。

江九郞是被狗皇帝追殺,無可奈何才進宮的,宮刑對一個男人是多大的恥辱啊,除了死去的江芸兒,江家就沒個後人,真的絕嗣了。

淑妃愣神好一會兒,終於歎了口氣。

“真的很厲害呢。”她感慨道,“這江九郎用兵如神,本宮想不出當世的將帥,有誰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處理掉那麼多世家貴族。”

一個太監,居然能讓那些將兵心服口服,這帶兵的本事真的很厲害了。

那些世家貴族當蛀蟲那麼多年,彆的本事不說,貪生怕死絕對第一,暗中養的護衛絕對不少,甚至有些還養私兵,沒想剛照麵就被江九郞收拾乾淨。

貴妃神色複雜:“那是因為江九郞出自江家,用兵如神、專出將帥的江家!”

即使身殘,依舊能讓士兵心服口服,江家九郞啊,若是狗皇帝沒有走狗烹,江九郞肯定是大涼熠熠生輝的將星!

她對兵法一直很感興趣,也不知江九郞日後願不願意與她交流兵法。

她一點都不介意拜比自己小的孩子為師的。

另一邊,中風的太上皇得知兒子殺了那麼多世家,並為江家平反後,不禁一口血噴出來。

如今太醫正進進出出的,忙著在搶救呢。

眼看著太上皇就要不行了,便見容貌俊美、如同一把鋒利的劍般的少年踏進太上皇的寢宮,將一粒藥塞進皇帝嘴裡,神奇地將太上皇救了回來。

第41章 太監完

看到江河出現時,沒人想攔,也沒人敢阻攔。

這位可是小皇帝的舅舅,還是個統領軍中悍勇將士將世家滅了的殺神,他們哪裡敢阻攔他?

於是所有人眼睜睜地看著他將不明的藥物喂給太上皇,將快要不行的太上皇的命救了回來。

守在殿內的太醫們擦著額頭的汗,這藥也不知該不該說神奇,看著是將油儘燈枯的太上皇救回來,但又沒救徹底,比如說太上皇中風的症狀一點都沒好轉。

少年站在床前,他的眼睛如同深淵般看不到底,然後他笑了。

他笑得很好看,卻莫名地讓人心裡發寒。

“太上皇您看,您將我江家滿門抄斬,臣卻不帶半點餘恨地救了您。”豔麗的少年這麼笑著對太上皇說,“等天下人都知道後,會說我們江家是忠臣!”

太上皇的嘴巴張著,喉嚨發出嗬嗬的叫聲,目眥欲裂,卻發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旁邊的太醫正恨不得挖個洞躲起來。

自己知道這麼多,還能活嗎?他的腳尖悄悄朝殿外移動,前腳剛踏出門,後腳馬上飛奔而去,隻恨腿太少跑不快。

守在門口的士兵眼睛眨都不眨地由他跑出去,小卒子罷了,不用擔心。

床前的少年繼續道:“哎,隻遺憾太上皇當年給江家安的罪名太沒說服力,老百姓一直懷疑江家是無辜的。”他笑得仿佛一隻凝視獵物的凶獸,“您看,我外甥、你兒子——李明知稍微將證據擺出來,江家馬上就能平反了呢。”

太上皇:“嗬嗬嗬!”

“哦,你說子不言父過?”江河差點沒笑出眼淚,“太上皇,您可真是逗!皇上說他從小養在小冷宮,幾次差點被餓死,當眾還落了淚,聲稱不怪您,如今誰不稱讚皇上純善至孝?外頭的老百姓都覺得皇上當年活得那般艱難,能有今日不容易,他們都覺得太上皇您禽獸不如呢,生而不養,皇上已經很孝順您了,他不能一味地孝順,那是愚孝……”

江河痛痛快快的說出原主心中的憤懣,最後補充道:“還有,我姐姐悅妃沒死,現在懷上孩子了,我打算讓她腹中的孩子全都姓江,不出百年,江家又是枝繁葉茂的大族。”

哎呀,這麼一想,可真是愉快啊。

太上皇眼珠子差點要瞪出來,布滿血絲,他的女人竟然給他戴綠帽子?!

終於,憤怒的太上皇承受不住暈厥過去。

然而殿中伺候的人卻當作看不到般,默默地低下頭。

“暈了?算了,反正有那藥維持著不會死。”江河沒多理會,他出門時,吩咐殿內伺候的太監,“皇上血壓高容易激動,就讓他多吃幾天米糊吧。”殿內伺候的太監忙低頭應下,心下同情太上皇,像這般活著還不如死了舒坦呢。!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太上皇的中風太過嚴重,先還就隻能喝粥,沒想到現在待遇更差,隻能喝糊糊了。

另一邊,淑妃和貴妃終於見到小皇帝。

淑妃神色複雜,她真的沒想到悅妃居然是江家人。

怪不得江家滿門抄斬時,她會遁入小冷宮,想來當年那所謂的巫蠱事件,應該是悅妃順水推舟吧。

貴妃瞅著小皇帝,欲言又止。

她再笨也知道,悅妃的能力有限,根本就教不出天才,看來小皇帝一直都是江九郞在暗中培養。

坐在她們對麵的小皇帝李明知同樣跟著歎氣。

他並不喜歡以前總是笑著的兩個庶母這般看他,貴妃的娘家也是武將之家,當年也曾為江家求過情,他能上位,也得到貴妃娘家的擁護。

至於淑妃,她對太上皇的了解很深,又沒孩子,說服家族將寶押他身上,明裡暗裡幫的忙更多。

兩人都不是喜歡邀功的性子,也將他視為晚輩,他這回好像真的傷了她們的心。

李明知麵上露出和以往差不多的笑容,說道:“京城西八街那邊開了家新的飯館,廚娘很擅長做兩位娘娘喜歡吃的飯菜。”他暗示道,“兩位娘娘現在可以自由地出入皇宮,有空不妨去嘗嘗。”

聞言,貴妃和淑妃皆盯著他,神色狐疑。

隨即淑妃想到什麼,眼睛瞬間亮了。

小皇帝微微一笑,將落到身上的花絮拂開,仿佛拂去春日最後一絲不甘,“朕最愛吃南%e4%b9%b3燉鴿、臘肉炒酸菜,麻煩兩位娘娘回來時,給朕帶一份。”

淑妃臉色不禁露出激動之色。

貴妃卻沒想那麼多,隻是嘀咕道:“死孩子,和以前一樣沒臉沒皮的。”心裡卻鬆了口氣,好像這孩子也沒變得太徹底吧?

翌日,兩位娘娘微服出宮。

她們來到西八街的一家很普通的小飯館,進門的大堂最多隻能容納十張桌子,此時飯點剛過,從小二忙碌收拾的狼藉來看,飯館的生意好像還挺不錯的。

看到貴妃和淑妃進門,容貌俏麗的掌櫃先是一驚,爾後是一喜,趕緊吩咐小二不再接客,她親自邀請兩位娘娘到後院坐下。

“哎喲,這死人複生了呢。”貴妃幽幽地說。

“不止複生,還多了一個要生了呢。”淑妃死死盯著對麵肚子凸起的孕婦,滿臉羨慕嫉妒恨。

江芸兒乾笑一聲,趕緊為兩人倒果露:“這個是薄荷混合著果露,還加了冰,夏天喝時特彆爽口,眼看著夏天快到了,應該很受歡迎。”

兩位娘娘繼續瞪著她,都沒說話。

這時,便見一個生得高大、臉上有一道疤的男人默不作聲地走過來,為三個女人端上點心。

“她們可以吃,你不行。”男人叮囑盯著點心吞口水的孕婦,朝兩位娘娘行了個禮,便安靜地退下。

貴妃用挑剔的目光打量離去的男人,“這身板看著挺結實的,就是長得不夠俊。”她看向江芸兒,恨鐵不成鋼地說,“我說你啊,就算改嫁也找個俊點的吧!”

貴妃承認自己看臉,理直氣壯地說:“最重要的是,生的孩子也俊點。”

淑妃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