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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話,他把邵肖楠桌上的酒杯拿開,邵肖楠想喝酒被張堯攔住,男人也不怒隻是看著他,邵肖楠便聽話的“哦”了一聲改拿了橙汁。

江夜單手撐著頭,酒精上頭的感覺讓人感覺飄飄忽忽的,他手扶著牆往廁所走,邵肖楠想過去幫忙,江夜擺擺手,“沒事沒事,我自己完全可以,嗝~酒店的碗才多大啊,沒事!”

江夜繼續往廁所挪,胃有點不舒服,他撓了撓頭,打了個嗬欠。他站在樓道裡揉了揉腦袋,感覺整個地板都在晃動,江夜咂咂嘴,“五糧液啊嗝,上頭了……”

江夜左腳一抬,“!”的一腳邁到大右邊去了,就聽得“咚”的一聲江夜撞上了牆,緊接著又一個反彈“啪”的又坐到了地上,他狼狽的摸摸頭,眼淚差點出來“真疼……”

秦晉走過去一把給人拽了起來,江夜剛那一撞瞬間就真暈了,迷迷糊糊的仰頭看他,眼裡滿是模糊“小哥,你挺帥啊。”

秦晉拍拍他的臉,“江夜你沒事吧?!”秦晉伸著手在江夜的臉上又捏了捏,“你怎麼還飄著出來的?”

秦晉這是來找穆風的,“你真醉了?喂喂!”江夜靠著秦晉直接就睡著了,秦晉歎口氣,“喂,你給我醒醒啊!”

江夜拿臉蹭蹭他的肩膀,“你身上怎麼這麼香。”

秦晉黑了臉,他把江夜柔弱無骨的身體給掰直,兩手“啪”的拍在他的臉上,“江夜你給我滾一邊去,我這範思哲新款,被你弄得一身酒味!”

江夜被他一路拖到廁所,江夜踉蹌著進了門,鎖也沒落。秦晉靠在盥洗池邊等他,稀稀落落的水聲結束,江夜提著褲子出來。秦晉給人拽過來開了水龍頭,一遇冷水,神經立刻清醒,江夜猛地睜開雙眼看向一臉冷漠的男人,“秦晉?”

秦晉嗤笑一聲,“是我,你清醒了?”

江夜第一次見他這個樣子,他晃了晃腦袋,一時間也不知道記憶裡的那個天真活潑的是他,還是如今這個有些冷漠的是他。秦晉抽出擦手的麵紙扔給江夜,江夜接過來,擦了擦臉。他道:“你是來找穆風的?”

秦晉笑起來,嘴角微微上挑,眉眼下拉,他的長相本就清秀且%e8%84%b1俗,楊柳清風的,“找你的。”

江夜“恩?真的假的?”

秦晉看他一眼,像在看白癡,“假的。”

江夜也沒急著回飯桌,二人走著便上了天台,夜裡的風還是有些微涼,秦晉把手放在嘴邊嗬了口氣,“MZ給《俠行》辦了場酒會,祁明拓讓我跟著你幾天,等那天到了好給你帶回來。”

江夜倒是沒怎麼注意秦晉的話,他扭頭看看這人,“你原來不是那種性格?為什麼要裝成那樣的?”

秦晉眼瞳黑黑的,他看著這村落人家微黃的燈光和天空寥寥的幾顆星,“給你講個故事吧。”

江夜點點頭,兩人席地而坐,彼此沒有眼神的交流,江夜默默的聽秦晉道:“我姓秦,其實祖上是祁家的。祁家人呢是個很古老的家族了,在古時候一直流傳著一個詛咒。”秦晉聲音淺淺,聽得江夜耳朵都豎了起來。

“祁家因為老天的眷顧而發家,但相對的,也要求祁家的子子孫孫都要活在另類的人格裡,就比如我這種性格的人一定要表現的歡樂,即便我並不喜歡。”

江夜扭頭看他,“那不是很痛苦,不能表露心跡,會變得很壓抑吧。”

秦晉忽然嘴角咧開,但又馬上收了回來,他的樣子似乎目空一切,“是啊,因此我也是迫不得已。”

江夜瞪他“你以為我會信?你不就是不想告訴我原因麼?!”

秦晉柳葉眉微微挑起,他眼波流轉間話語卻傲慢無比,“你也知道我不想告訴你原因,那你還問!”秦晉站起來拍了拍褲子,“我走了,你自己一個人吹風吧。”

江夜也跟著站了起來,秦晉這時候卻忽然回了頭,他身後是安靜的月夜,眼神卻是凜冽著,咬牙的“你好好的對祁明拓,要是敢讓他傷心難過了,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江夜頓住,秦晉的樣子和以往簡直判若兩人,哪裡還有半點的天真活潑,江夜道:“看不出來你還挺向著他的。”

秦晉瞟了一眼江夜徑直走了。江夜酒早已醒了,打了個哈欠甩甩頭,他哪裡有機會對祁明拓不好啊。

夜裡穆風帶著自備的毛巾牙刷和秦晉去睡了,江夜躺在床上看電視,眼睛瞟瞟收拾東西的人“走了?”

秦晉站在門邊,巧笑的看著穆風,秦晉走過來從後麵抱住穆風,把頭搭在男人的背上,他兩手環住穆風的腰,“快一點,我都等不及了。”

穆風把他的手拿開,“我很快了,你再等一下。”

江夜“啪”的砸了遙控器,“你倆有沒有完?!我看電視呢!”

秦晉側頭看他,“你羨慕嫉妒罷了,你回去找我哥不就得了,他一定會滿足你的。”江夜撇撇嘴,“沒羞沒臊的。”

秦晉媚眼一番,“有本事你就不要和我哥做沒羞沒臊的事!”

兩人出去了,房間裡隻剩下江夜,他把遙控器又撿了回來隨手換台,忽然,手指就頓住了。電視在放秦修的電影,是部老電影《斷魂刀》,秦修演男主。江夜之前從沒有閒情雅趣去看過這電影,現在有了時間,靠回床上,安靜的看起來。

已經是夜裡了,外麵的天色黑的壓抑,江夜隻留了兩盞壁燈,電視裡的影像還在不停的晃動。這算是秦修成名之作了,一部之後功成名就。

電影是一個架空曆史劇,秦修演的楚白眉是個看似傲骨仙風的醫者,他白衣加身,青絲及腰,腰間彆一隻青蕭,駐溪水流邊和鳥鳴輕起。但其實他是個很有野心的男人,夏國俘虜之子,身為奴籍想要榮華富貴必然要比常人付出更多。

電視裡楚白眉站在林子間竹葉射鳥,他青絲一條綠絲絛紮起,食指中指間一剪竹葉,眉眼間儘是專注。一個老者站在他身後,忽然拐杖一起,“砰”的砸在地麵上,楚白眉緊跟著身體一抖,那老者的拐杖下一刻就直接招呼到了他身上。

“想要成大事者,怎麼能被這些雜音迷惑心思!難道你還想像以往苟且偷活嗎?!”

楚白眉一下跪地,塵土四揚“師父說的是,我是不夠專心。”他撩起袖子,一把抽出腰間匕首,朝著自己的手臂就是一刀,血順著他的胳膊就流了下來。

風從天上而來,吹得林子間樹葉輕%e5%90%9f,飛鳥天際翔。

鏡頭從楚白眉的手臂轉移到他的臉上,男人一張臉默然的高看寂寥遠空,忽然的,一群烏鴉“撕拉”一聲驚叫衝天而起,所見之處瞬時被一片黑壓壓所取代。

楚白眉手臂的血流進手心,一片驕陽。

秦修是真的無話三分戲,他演誰是誰,沒有模仿一說,悲切仿佛從心底一直蔓延周身,類如劊子手剝皮挑筋,疼痛無以複加。江夜把手邊的白開水拿過來,咕咚咕咚喝了個痛快,拍完這部“鄉村小夜曲”,還是好好的學學手藝做蛋糕吧。或許,寫一兩首簡單的校園民謠,自己彈彈唱唱,背包旅行也不錯。總好過畫虎不成反類貓。

次日,江夜拍戲,穆風和秦晉兩人消失了,江夜一想也知道這兩人是卿卿我我沒羞沒臊去了。

江夜擺弄了下眼鏡,無框的眼睛戴在臉上,多少能顯現些許鄉村老師的樣子來。

張權的臉上不知道怎麼了青了一大片,他戴了個挺大的墨鏡,但還是能看出來那一片痕跡,看來打人者根本沒想過顧忌過什麼,打人不打臉這話在他這裡並不適用。

杜寒翹著二郎%e8%85%bf看著秦修演戲,江夜一想起昨夜《斷魂刀》裡的秦修,便沒辦法集中精力。導演又一次被秦修惹怒,“幾條了?你這場是怎麼演的?!魂兒被狗吃了?!”

江夜隻好先下來休息,杜寒嘴角挑起,“哼!有些人,不靠著彆人怎麼可能爬上來。”

作者有話要說:  秦晉和穆風在家玩羞恥play,穆風搭帳篷搭得腦充血,秦晉小傲嬌一個,揚起小皮鞭“叫我女王!”

穆風一把給人按床上“小妖精!”⌒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秦晉怒吼“是女王大人啊!”

☆、第 44 章

江夜就窩在椅子裡,邵肖楠給他拿水,“昨天我和張堯聊天,他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長處,所以我老想,修哥是因為車禍的原因才找不到感覺的,那就彆老為這個費心了,實在拍不好戲可以先去拍廣告啊,總能有出路的。”

江夜看他一臉真誠,卻直用手抓頭發“我這真是砸招牌。”

江夜其實挺倔一人,總有點不服輸的心,要不然也不會十六七就在搬運界闖出一片天地來,但如今不服不行,沒經過專人指導,就算是抱過影帝的腳,也還是回不來秦修的光彩。

“得得,我也不糾結,人總得有自己的活法。”

穆風給導演打了電話,詳細談話不詳,大致內容是祁先生又投了六百萬,導演你應該明白意思的。要知道一部非大牌主演的二十集電視劇,八百萬到一千萬已經差不多了,更何況他們拍攝地點在農村,請的演員也就秦修費用最高。

導演也是個圓滑的人,沒有那種泰山北鬥特有的堅持,他眉一展,“那祁先生不怕秦修砸牌子,我也無話可說。”

江夜又請了兩天假,一起請假的還有陳曉冉。這邊胖導演就挪了戲,先拍彆的場也OK。江夜冷哼,早知道這麼好說話,穆風何必請他一頓還敬了酒。他隻知其一不知其二,窩在車後座獨自煩惱。

秦晉在車裡看了眼秦修,轉頭對向穆風,壓低聲音“我看他還不知道吧。”

穆風從後視鏡裡看一眼車後座的人,“祁明拓是個什麼人,他怎麼可能讓秦修知道?!”

秦晉瞪一眼,“那還讓我來?!監視人也是很累的!”

這時好巧不巧的就被江夜聽到了,他一抬眼,“監視什麼?”

秦晉一頓,下一秒卻眼睛一翻,“在討論美劇OK?!美劇裡的監視情節知道否?!”江夜“哦”了一聲,又窩回車裡,他一會兒還要坐飛機,還不如在車裡先睡一下。

《俠行》的一場慶功,MZ高層請了不少圈裡的重量級人物。這片子是叫座不叫好的典範,充斥著商業氣息,但錢也是大把的賺了。穆風和秦晉把秦修帶給祁明拓就走人了,這時的江夜正站在一邊看樓道裡的明星畫框,裡麵全是些大牌,有的現在已經暮年,但少年時卻也風靡過一時。

歲月不饒人,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祁明拓見人遲遲不進來,終於按奈不住出了門,江夜卻專心的在看牆壁也沒發現來人。祁明拓有些惱,江夜顯然並不十分想他。

男人敲敲牆壁,江夜這才回過頭。祁明拓沒穿西裝外套,就一件襯衫包裹的身體立體有形,%e8%83%b8`前若隱若現的兩處突起直讓江夜麵紅耳赤,他錯開目光眼睛隨意朝彆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