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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穆風直接去秦修房間睡的,這點江夜倒是沒什麼意見,一起睡完全OK。他這裡是標間,兩張床。穆風倒是一臉的不情願,江夜把衣服收拾了下,“乾嘛?和我睡就這表情?”

穆經紀人把領帶抽下來,“注意你的言辭,是和你睡一個房間,不是和你睡。”

江夜瞪他一眼,“神經病!”

穆風嫌棄的把酒店的毛巾牙刷全部換掉,全用的自己的。江夜裹著被子睡覺,懶得搭理他。

二日清晨,江夜被穆風一腳踹醒,江夜憤怒的揉揉%e5%b1%81%e8%82%a1,“你大爺啊!”穆風伸了個懶腰,“起來刷牙。”江夜實在抑鬱難平,蒙著被子根本沒管他,穆風在浴室裡拿著電動牙刷出來,邊刷牙邊踹秦修的%e5%b1%81%e8%82%a1,終於給人弄起來了。

有一個男經紀人,而且是一個性格不大好的男經紀人,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

所以當秦修穿戴整齊的站到房門前時,邵肖楠著實驚訝,“修哥起的好早啊!”吃過飯去片場,今天的戲份不多,先是一段江子謠在陸家受辱的戲。

演員都就位,導演也喊了開始,江夜就抱著大%e8%85%bf坐在小馬紮上看戲。

“家豪,這就是你說的要娶的女人?”陸家老頭子拄著拐杖看著陸家豪,陸家豪點頭,手下緊緊握住江子謠的,江子謠扭頭看著他,嘴%e5%94%87咬緊。

穆風開了罐紅牛,“秦修你看著點,陳曉冉的演技就不錯,在這種時候表現的情緒不一定要太大,要不就讓人覺得浮誇,等過一會兒矛盾激化了,你的情緒再從眼神向外擴展,比如說表情,你看陳曉冉——”

江夜抬眼看陳曉冉,她在陸家老一輩的注視下堅定的握緊陸家豪的手,眼神有些閃爍卻難得的堅定“我叫,江子謠。”

“我問你了嗎?!沒有規矩的東西!這是你該插話的時候?!”老頭子憤怒。

陳曉冉馬上閉上嘴,她目光抖動了下,偷偷看向陸家豪的表情楚楚可憐。

穆風的話又起:“做演員嘛,你比我懂,但我聽祁先生說你一直找不到感覺。”江夜看著陳曉冉演戲,真的覺得她有種吸引人目光的魔力。

江子謠低下頭,她額前的頭發輕輕飄下來,“我……我對不起。”一個女人,尤其是現在的女人,有多少能承受彆人的侮辱還道歉的。江子謠一是因為從小生於鄉村,尊卑有序深入心底,二是因為隻身一人來到豪門心裡害怕,還有最重要一點就是她其實很愛陸家豪。

江夜喉頭有些哽。

陸家長輩非常惱怒,“你在外麵隨便搞搞這我不反對也從不說你,但這不代表你可以胡作非為!”

陸家豪喊了一句,“爺爺,我……”

那老頭兒“啪啪”用拐杖拍地板,“你知不知道自己做的荒唐事?她從哪來讓她回哪去!”

江子謠低著頭咬著%e5%94%87一直不吭聲,陸家豪忽然開口,“我們已經,已經什麼都發生了。”

這種話陸家豪一出口,江子謠身體都晃了,青天白日被揭私密之事,任哪個有臉有皮的女人都受不了。

“發生什麼了?啊?是有了孩子了還是生下兒子了?!小年輕做的事情能作數麼,這種隨隨便便就跟著你托付終生的人你也敢要?!”

江子謠被罵的渾身一抖,他抬起眼來,“我不是那樣的人。”

老頭子拐棍一打地,衝著陸家豪,“你看看,沒教養!長輩讓你說話了嗎?!”

江夜被那老頭子的一怒嚇得渾身一僵,他莫得就想到要是祁明拓的父母知道他家兒子成天不回家是因為和他住在一起,那得是怎樣的一場腥風血雨啊。

拍戲期間沒再發生什麼差錯,包括江夜也是差不多的完成了今天的戲份。張權還是陪著杜寒來的,他安靜的窩在角落裡沒了之前的囂張跋扈,看見江夜也不敢太大聲的講話,麵對邵肖楠更是當做視而不見。

旁人注意的眼光一直都是秦修,但他根本沒管這一套。江夜靠在邵肖楠身上,“晚上穆風說請客去聚餐,彆忘了帶上你老公。”

“什麼老公啊!”邵肖楠害羞了,江夜樂不得的“哦吼吼”的趕緊掏手機拍照,“小子臉紅了,我得拍下來傳網上去,嘿嘿!”

穆風一把搶過江夜的手機,“你消停一會兒!”真不知道祁明拓喜歡你什麼。

晚上穆風以秦修的名義請大家聚餐,杜寒倒是來了,但張權沒來。穆風倒不是為了這個人來請的客,他來不來根本不重要。

拍戲的地方也算是挺偏僻,追星的人也不多,要不這麼一大班子的明星臉走哪都沒人認出來,無非是過路時看見幾個街口擇菜的大媽在一邊叨叨:“哎呀,這幫子人咋都長得這俊呢?!”“是啊是啊,你看前頭那男娃娃比我家姑娘還俊!”

穆風一眼刀飛過去,大媽立刻閉嘴,小聲嘀咕“俊有啥用啊,眼睛有毛病啊!”

穆經紀人跟下榻的酒店借了廚房間,帶了私人廚師去的。這種事情本來酒店不同意,但奈何有錢就是爹,人就是要學會變通。

如此誠意著實讓人感動,記吃不記打的瞬間就能冰釋前嫌,江夜被穆風拉起來站到一邊,“一會兒你去給導演敬杯酒。”

江夜瞟他一眼再看看那滿麵紅光的導演,“我不去,能吃就吃,不吃我就撤。”

穆風哼笑一聲,“這是禮數,你不論是資曆還是年紀都比他小,做這些是應該的。你怎麼失憶之後變得這麼楞,之前的圓滑都被狗吃了嗎?!”

江夜不情不願的“哦”了一聲,“是被狗吃了”。早先杜寒還說要和他出去喝一杯,如今看來也不過是一句寒暄,江夜垂下眼,黯淡笑笑。

人都坐好了,菜還沒有上來,紅酒每桌子上都擺了兩瓶,穆風倒了半杯,手指優雅的舉著酒杯晃了晃,紅酒在杯子裡微微搖動“這個……菜還沒有上來,我借此時間說幾句話。”

坐著的人都向他看過來,穆風微微欠了個身,“是這樣的,我叫穆風,是秦修的經紀人,我想有些朋友對我不算陌生。之前秦修因為身體原因請了一個星期的假,大家也知道他撞車了身體恢複的還不好……但秦修為此仍感到十分抱歉,給劇組造成很大的麻煩,今天借用晚餐的時間給大家道個歉,希望大家原諒了。”

穆風手肘碰了下邊上的秦修,江夜走到桌子邊把紅酒杯子一放,直接拿了碗倒了一碗的白酒,雙手舉起來,“我這人不大會說話,一乾為淨了!”

江夜脖子一仰,白酒順著喉管流進肺腔,那股子火辣的感覺讓人心情大好。他擦了下嘴,向著導演,又倒了杯白的,“導演!”

江夜這麼牛飲式的喝酒方式簡直把穆風看的眼直,江夜沒管彆人怎麼看,“導演!乾了!”江夜把碗一扣,導演看著秦修有點發紅的眼睛,沒辦法的也倒了碗白酒,“我也乾了!”江夜看著導演這麼豪爽,笑起來露出白牙“行啊!夠勁!”

江夜轉到杜寒這邊,“哥們兒,之前我忒衝動了,對不住了!”

杜寒被他這麼下弄的十分尷尬,他沒想到秦修能給他道歉。

江夜就是這麼個人,有事說開了咱就都彆介意了。但杜寒卻冷著個臉,把紅酒杯子舉了起來,“恩,乾了。”

杜寒敷衍的抿了一口,便把杯子放下。江夜有點尷尬,娛樂圈的事不是他這種人能明白的。當然杜寒也不是個玩的轉的人,不知道人前一套人後一套,這麼不給麵子的舉動一做出來,是人都知道什麼意思。

江夜“嗬”的一聲笑了,“沒事,你酒量不好紅酒也是一樣的。”他有點上頭,臉頰已經紅了,能喝酒的人不是他這種喝完就有反應的,江夜還要喝,一把被穆風搶過杯子,“還一杯敬大家,他明天還有戲,我替他喝了。”

穆風穿著這一身拿著個瓷碗,那感覺就是玉碟配泥碗,給人感覺十分突兀。他笑了一下,眼角桃花盛開一片,“大家隨意,我乾了”。穆風脖子一仰,手腕一翻扣了碗。這畢竟不是拜把子結兄弟,迎合的人也不像江夜做搬運時候的那幫兄弟,場麵火熱,儘是葷話和熱血。

場麵微冷。穆風笑笑,把碗拿起來,“我想菜應該好了。”

就在這時候,陳曉冉卻站了起來,她頭發沒有梳起來,披散著總是還有那麼些女人的風姿,她衝著秦修伸伸手,江夜一愣“啊?”

陳曉冉無奈搖頭,直接站起來去拿了酒瓶子,她也把酒倒進碗裡,“秦修,我敬你一杯。”

江夜有點呆,這是白酒啊,52度的五糧液,他喝著都有點昏了,何況陳曉冉。江夜伸手擋住她的手,“我乾了,你隨意吧。”∞思∞兔∞在∞線∞閱∞讀∞

陳曉冉笑起來,露出潔白的牙齒,“你已經喝了好幾碗了,這杯是我敬你的。”

她眼睛裡的情緒江夜看不明白,挺豪氣的一個姑娘,說喝仰頭便喝,不矯情不造作,擦了擦嘴,還是一樣的風姿綽約。

她笑起來,“秦修,娛樂圈讓太多人都變了模樣,我挺慶幸能遇見你的,不論是二十歲時還是現在。”

作者有話要說:  【劇場】

小軟很安靜一隻喵,和外麵的野貓動不動就炸毛的個性完全不同。

小崽就愛抱著他睡覺,兩隻窩一起,躺在陽光裡看著萌呼呼的。

祁彥霖戳戳小崽的%e5%b1%81%e8%82%a1,黑著張臉“喂,你兩還秀起恩愛來了!”

p.話說棄文率這麼高,觸雷地方誰能說下咩?自己看文看不粗來~

☆、第 43 章

菜品精致,穆風請了全劇組的人,不論是小群演還是局務組,隻要是《相愛那年等風過》的人全都請了。

有些小群演哪裡嘗過這些菜,還有五糧液茅台和83的紅酒,隨意拿隨意喝。江夜坐在椅子裡,瞟了瞟穆風,小聲的“喂,問你個事?”

穆風還在和人觥籌交錯,他微微側身,“什麼事?”

江夜訕笑著看看旁邊向他敬酒的女演員,把嘴巴湊到自家經紀人耳邊,“我說這回請客……不是我掏錢吧。”

“好好……你也吃好喝好,來吃菜吃菜!”江夜對著過來給他端甜點的小演員笑起來,但是一扭頭又立刻變了臉,“我說不是真讓我掏吧?我卡沒帶在身上啊,掏不出錢來很丟人的。”

穆風一腦袋的黑線,他瞟了一眼江夜咧的很大的嘴,“祁先生掏錢,已經付過來。”

江夜這才舒心的喘口氣,“哎,他還想得真周到,行行,很夠意思。”

穆風訕笑起來,“是啊,很周到。”

江夜伸筷子夾菜,嘴裡“嘎嘣嘎嘣”咬花生米。穆風抬起頭和人碰了碰杯,抿了一口酒,手指先墊了下才把杯子放回桌上。他動作大方得體,笑起來也優雅疏離,江夜看了看他又想了想自己,要去端碗的手卻停住了。

穆風不會看出來他心裡所想,邵肖楠的心思也全都在張堯身上。張堯從坐下開始就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