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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的。買了穿的,我爺奶肯定會穿。買了吃的,也肯定會吃到嘴裡。人家外人看了,也知道是你的孝敬。錢就不一樣了,給了也沒人知道。”

林常勝現在確實也對老家情況不了解,不知道如何處理老家的事兒。

既然林安安說能處理,他也習慣性的交給彆人。

而且聽安安這麼講,也是很合理的安排。

這安排確實比之前好多了。

林常勝道,“那你和你爺奶他們說清楚,我從來都沒不認他們。這些年我實在忙啊。我信任你阿姨,把老家的事情都托付給她。才有了那些事兒。這些年,我啥也不知道,讓你們吃苦了。”

他現在都覺得有點兒沒麵子回去了,雖然不是自己的錯,可事兒到底是已經過了這麼多年。再怎麼找補,也改變不了彆人的看法。前麵那些年,人家眼裡,他就是個忘了本的不孝子。

哎,這滋味真難受。

林安安道,“反正我就按實際情況寫,他們願不願意原諒你,是他們的事情了。也許東西到位了,就能撫平他們心裡的傷痛了。”

當然了,還要寫一些其他的事兒。刺激刺激老家的人,免得老家的人對林常勝抱著啥希望,回頭不聽自己的了。

這些刺激也是現成的。比如曹老太還住在家裡呢。在生活費的問題上麵還能當家呢。這不就給老家的人來點刺激?讓他們拿到錢也膈應。

林安安以後寫信,必定得讓曹玉秋這位老太太的出場記錄多一些。

不過她倒是不會主動提出讓曹玉秋離開,因為沒人做飯啊。

反正錢都到自己手裡捏著了,人家願意給這個家做飯,她樂得吃現成的。

人家閨女女婿願意給老太太養老,林安安也不會阻攔。反正不要自己養。留著繼續刺激老家那群人。

其實如果這老太太不助紂為虐,林安安對於林常勝給她養老,是沒啥意見的。誰規定閨女女婿就不用給丈母娘養老了?

林安安就嫌棄她這人心思不正。把她自己閨女教壞了,看樣子連那對龍鳳胎姐弟,也要慣壞了。

當然了,這個就是她爸林常勝的事兒了,和她沒關係。這老的小的都是林常勝自己的責任,自己以後長大了,有條件奔向更好的生活了,誰樂意管那些亂攤子?

父女兩人一起到了銀行門口等著,到了約定的時間,就等到了徐月英。

徐月英被曹玉秋勸了一番,雖然百般不願,割刀子一樣的疼,但是還是隻能過來辦理這些手續。

冷靜下來之後,她知道自己壓根就阻止不了這個事兒。再拒絕,隻能激怒林常勝。到時候真鬨離婚,驚動組織。她更是要一無所有。

所以隻能這過來了。

看到林常勝的那一瞬間,她的心情又開始起伏了。林常勝竟然親自來幫著閨女了。

結婚這麼多年,林常勝什麼時候會為了這小事兒特地跑一趟?

這個男人就是偏心!

她哀怨的看著車子,但是林常勝沒下車,一副不想見到她的樣子。

林安安催促,“阿姨走吧,弄好之後,我還要回去上課呢。”

徐月英這才收回看著車子的視線,緊緊抿著唇,跟著林安安進銀行。

因為來得早,這會兒辦業務的人不多,很快輪著兩個人辦理了。

徐月英先取了錢,林安安則開了戶,雖然她年齡還沒到單獨開戶的年齡,可是有林常勝這邊的資料,就能給她單獨開戶了。

林安安存了個整數,自己留了兩百救急用。

眼睜睜的看著林安安把那麼多的錢,存到屬於她自己的戶頭,徐月英的眼睛都要冒血了。

那都是她的錢啊,都是她的。原本都捏在她手裡的。

現在都給林安安了。

早知道今天總要鬨這麼一出的,她之前何必那樣做呢?被老林嫌棄了,背負罵名,還什麼都沒得到。

徐月英隻覺得虧得慌,真的是虧得慌。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林安安辦好之後出來,上了車。

兩人也沒等徐月英,就直接走了。把林安安送到了學校,林常勝又走了。這次可能是辦好了一些事兒,他情緒倒是比來的時候要放鬆一些。

大概是覺得,自己這也算是補償閨女了。前麵十幾年的虧欠,已經補上了,他心情就不用那麼憋屈了。

於是又可以投入自己的工作中去了。

林安安覺得他短時間內大概是不會回家的。

不過影響不大,在她最需要的歲月裡麵缺失了,在她不需要的時候,也就不那麼重要了。錢到位就成了。

下午放學回家,曹玉秋已經做好了飯了。吃飯的時候曹玉秋就說大家談談這個生活上的安排。

這也是她和閨女事先商量好的。既然錢都被林安安弄過去了,那麼現在就得想辦法一點點的摳出來。

而且名目也很正當。

比如平日裡買菜做飯的開銷,然後就是孩子們的零花錢。

林安安直接掏出了自己買的算盤,一點點算。

然後表示,自己以後可以拿出生活費來,這是應該的。畢竟飯菜不會變出來,但是不能光她拿,徐月英也得拿。

徐月英道,“不是你管錢了嗎?”

“我管的是我爸的錢,我又沒管你的錢。難道你媽和你孩子都是我爸一個人的責任?還有你,你不吃飯?你一個成年人有工作,好意思讓我爸養著?”

“這說出去,去哪裡都說不通吧。”林安安算賬老清楚了。

以前徐月英管家,她的錢和林常勝的錢都在她手裡,自然也不好分清楚徐月英是否為這個家出過錢。現在既然把錢分開管了,自然也要算清楚了。

最起碼對半分。關於龍鳳胎和曹老太的夥食,林常勝和徐月英一人出一半。林安安那份再另外加上去。

“對了,我還要說明一點,生活費這個月是沒有的。我爸負資產。你作為他媳婦兒,是不是得承擔一下養家的責任?聽說你們是革命戰友?”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徐月英氣得拍桌子。“他們兩個也是你爸的孩子,憑什麼你可以被你爸一個人養,他們就要我分擔?他們姓林!”

林安安道,“我媽要是活著,也不會舍不得出錢養我。”然後真誠建議,“你不滿你就去找我爸說,和他爭取孩子跟著你姓。或者找你們婦聯談談。你們婦聯不是也管這些事兒嗎?”

至於出錢的事兒,愛莫能助。錢在自己手裡,咋花,那自然是自己做主了。這種當家做主的感覺真是好。

徐月英抿唇不說話。

林安安建議道,“要不然你直接豁出去,就直接找婦聯給你主持公道?”

她手裡牌多著呢,一張張的打。

林安安也不怕她真的豁出去找婦聯,婦聯來了,她說的也是合理的。

林安安吃完飯就走了。壓根不用理會家裡這些人。現在主動權在自己手裡捏著,她可不著急。家裡要是沒飯吃,她就去學校吃食堂,或者去下館子都成。首都這邊的館子可多呢。

樓下,徐月英一臉悲苦的看著自己媽。“媽,這日子還怎麼過啊。沒法過了。真的過不下去了。”

曹玉秋也是愁得慌。

要是以往,她還能和女婿說上話,可現在女婿那樣子,是連她也一起怪上了。

老頭子倒是能說話,可現在女婿氣頭上,為了這個生活費的事讓老伴兒開口,更不合適。回頭這點情分都要消磨完了。

為今之計,隻能夠循序漸進了。不能著急。↑思↑兔↑在↑線↑閱↑讀↑

下午安撫好了閨女之後,兩人又商量了一番,決定退一步。徐月英也拿出生活費來。

反正有之前說好的,每個月林常勝給她這個當媳婦的十塊錢零花錢。這十塊錢也能抵掉一部分的生活費。也添補不了多少錢。

於是晚上吃飯的時候,曹老太再次提起這個問題,表示接受林安安的安排。養家的問題,徐月英和林常勝共同承擔。

曹老太就讓林安安先把買菜的錢給她的,要不然家裡明天都吃不上菜了。

林安安道,“放心,我都準備著呢。不過曹奶奶,這錢還是要精打細算,另外也得記賬。免得以後鬨什麼誤會。我阿姨就是以前不記賬,把我爸錢花光了,我爸現在查賬都查不到。”

徐月英聽到這話,一臉屈辱,“就光給買菜錢,還要做賬?”

“家裡出了之前的事兒,誰也不信誰了,我爸還要查賬呢。這不得記賬?回頭彆人說我花了咋辦?”林安安嚴肅道。

徐月英知道她借機羞辱自己,隻能屈辱道,“那你打算給我媽多少錢?總不能白乾活吧。”她現在沒錢貼補娘家,那就隻能這樣爭取了。

林安安道,“這算啥白乾活飯啊,她沒在這兒吃住嗎?大家都是一家人,你計較這個乾啥?回頭傳出去了,人家還誤會咱家請傭人,對咱家影響不好。”

徐月英惱羞成怒,“你說誰是傭人?”

林安安道,“我是說,不能給錢,要不然人家以為是傭人。咱家不能這麼乾。你要是想給,你就自己給。反正我是不給的。”

林安安吃著飯,“反正不服氣就去找婦聯,咱等著婦聯領導來給我做思想工作。”

“……”

最後的爭取也沒指望了,所以以後他們隻能從林安安這邊拿到一半的家用錢。彆的什麼都不能想。而且看林安安那意思,家用還要精打細算,不能亂花了。

晚上,徐月英又是一晚上沒睡好。翻來覆去都想著以後怎麼過日子。

她那五十多的工資,能撐多久。

“我這日子,怎麼就過得這麼憋屈呢?”她喃喃自語。

第40章

錢到手了, 可以在這個家當家做主了,林安安就準備給老家寫信了。

該安撫的安撫,該刺激的刺激。

關於其中的內情, 林安安還真就按照實際情況來說的, 也沒冤枉誰,也沒替誰說話。

信中詳細說明了幾點。第一,林常勝常年不著家,家裡的事兒是半點不會上心的。指望他惦記老家是不可能了。這次要不是自己主動的問這個事兒,他估摸著一輩子都能不知道。而且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在這裡,他大概也想不到補償老家人這個事兒。總而言之,靠不住。

第二點突出徐月英花錢的功力。比如一年能花一千來塊,家裡就四個人過日子, 能把林常勝的工資花得不夠付老家的撫養費了。又說家裡孩子穿什麼,買了多少進口玩具。十三歲就買高檔手表……一一列舉。主打就是讓大家開開眼界, 知道錢還能這麼花。

第三點, 就告訴老林家人, 在她的爭取, 以及曹老太的同意下,林常勝已經承諾會補償兩老。補償方案就是以後每月生活費兩老每人十塊錢。逢年過節也會給過節費, 寄東西過去。這些事情全權交給林安安處理。

林安安表示,暫時是這麼回事,就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