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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裡日子怎麼過啊?”

兩孩子也反應過來了,家裡錢全部都給他們這個農村來的姐姐了。這麼多錢,全都是她一個人的了?

兩人立馬反對了,“我不同意,都是爸的孩子,憑什麼她把錢全部拿走了?爸,不公平!”

“對,爸,你不公平!”

在錢麵前,兩孩子有了找林常勝叫板的勇氣。

林常勝氣不打一處來,正瞅著有氣沒地方發呢,直接踹了自己兒子一腳,“公平,十三歲買手表,你還要什麼公平?!公平就是你滾老家去乾幾年農活,你去不去,是不是要去?!”

兩個孩子,一個被踹哭了,一個被嚇哭了。

徐月英抱著被踹疼的兒子,看著林常勝,“你太狠的心了。”

林常勝氣道,“我要是狠心,能讓你們娘三都給我滾蛋!你們可以真能敗家!”

曹玉秋趕緊又安撫兩邊的情緒,“彆吵了,這都是為了這個家……隻是錢都給出去了,這以後過日子怎麼辦?總不能不吃不喝啊。”

林安安道,“放心吧,我當家,總不至於讓家裡一年八塊錢的。我會看著辦的,從我這借點錢給這個家裡先渡過難關,等我爸發工資了,我自己補回來。”林安安保證道。

“你貪得無厭!”徐月英哭道。

林安安想拍茶幾,然後發現茶幾已經被踹翻了,就跺腳,“我要是貪得無厭,我現在就把你做的醜事鬨去單位,讓婦聯看看你是什麼嘴臉。你這樣的人還想在裡麵工作?貪我這麼多錢,你還有臉說我貪,你要是不服氣,咱現在去婦聯,讓你領導算這筆賬!”

拿捏這種渾身漏洞的,那還不是一拿一個準兒?她就不信徐月英還敢出去自爆。

不弄去單位,還就是因為林安安不想她有借口找自己伸手要錢。

徐月英又氣又怕,氣得渾身顫唞。

曹玉秋也捏著閨女的手。

林常勝現在一點也不想看徐月英這鬨騰的樣子。

明明犯了大錯,還在這裡錢錢錢的。他就想不通,這人咋就這麼愛錢呢?以前咋就沒看出來呢?

他現在真不想再看她為了錢鬨騰的樣子了,“月英,你要是不服氣,咱就離婚吧。然後這個家該咋分咋分。”

林安安提醒道,“離婚了也沒錢分的。我爸現在負資產。”

林常勝:……

林安安看看手表上時間,,“我還要寫作業呢,阿姨你趕緊考慮清楚,然後咱約個時間去銀行把錢取了。”

徐月英現在還能怎麼考慮?

他們完全沒給自己選擇的機會。要麼同意,要麼就是身敗名裂還要離婚。

她就沒退路。

徐月英悲從中來,然後咬牙同意了林安安提的事兒。

林安安道,“行了,爸你今天就在家裡待著,明天一早我請個假,去把錢給轉了。也好早點給我爺奶一個交代。”

林常勝壓根就不想在家裡住,他現在都不想見徐月英了,怎麼可能睡一個屋?聽到這話就讓林安安自己去辦。

林安安道,“你看你又不負責任了。你走了,她欺負我,不給我取錢咋辦?我是要念書的人,可不能整天盯著這點破事兒。”

“那我去書房!”林常勝說完,想起自己壓根沒書房了。

“常勝,這事兒既然解決了,你就彆生氣了。”曹玉秋還惦記著替閨女挽回女婿的心。錢都拿出去了,總不能什麼都落空了,總要落一頭。

但是這會兒,林常勝已經聽不進去她的勸了。

林常勝對她的濾鏡也碎了。並不是很想聽她的勸,也沒法把她當做德高望重的長輩來尊敬。

“我現在和她沒法當一家人。這日子以後也就湊合了!”林常勝說完,就戴上帽子,然後和林安安說明天讓小李來找她一起去取錢。

然後就怒氣匆匆的走了。

林安安也沒攔著他,反正他在不在家影響不大,錢到手就成了。

到了這會兒,林安安心裡是真開心。

這麼多錢呢。都要到手了。她要好好存起來,這就是自己以後的底氣。

而且林安安有時候也會想,如果以後主人格又回來了,自己這個人格消失了,那這個錢,也是主人格的底氣。

有了這些錢,管他爹愛不愛,家裡人親不親呢?

看到林安安那興奮的樣子,徐月英氣得蹦起來,“林安安,你滿意了,你這下滿意了?”

林安安道,“錢到手了,當然滿意了。你這些年不早就體驗過這種幸福感了嗎?”

徐月英像看仇人一樣的看著她。“你毀了我的家。”

林安安站起來,冷笑,“這個家要是沒我的份,毀了就毀了。你要再鬨,我能毀得更徹底。”

“月英,月英你冷靜點,都過去了,都過去了。”曹玉秋趕緊拉著自己的閨女。

這個結果雖然很差,但是好歹還沒更差。

不能再折騰了。

而且常勝那邊氣還沒消,閨女再鬨,沒準就真的離婚了。到時候還要鬨得儘人皆知。

徐月英憋屈的哭了起來。先是小聲哭,然後就是嚎啕大哭。

兩個孩子見媽這麼憋屈,也敵視的看著林安安。

家裡錢都被她弄走了!

林安安道,“看啥看,再看,抽你們!”

曹玉秋又將兩孩子摟在懷裡。

這一家老小脆弱無助的樣子,不知情的人,還要以為她們受了多大的委屈呢。

不過林安安是不會同情她們的。她們並不是在懺悔的哭,而是事情敗露之後失去利益了才慟哭。就算哭瞎了,也是他們自己作的。

拿著存折上樓,林安安就開始算計著這筆錢如何存起來。

老家那邊肯定不能這麼爽快的給。

她辛辛苦苦要的錢,憑什麼老家啥事兒都不乾,就能輕鬆拿錢呢?

得先拿捏著。

對於林常勝這邊,她也有正當理由,老人家年紀大,突然拿出這麼一大筆錢給他們,他們也花不完,倒不如每個月算在生活費裡麵慢慢給。逢年過節再買東西寄回去。反正老家那邊也不好買東西。

她多貼心啊。

至於徐月英告密,林安安也不怕。她爸同意這麼安排的。

難道徐月英敢讓老林家的來首都鬨事兒?那就是自討苦吃。

沒做虧心事,林安安覺得自己無所畏懼。

雖然林家的事兒沒大吵大鬨的鬨開,但是林常勝黑著臉離開家裡的事兒肯定是瞞不住的。

這件事兒對林常勝來說也不是小事兒。

算是敲碎了他這十幾年來固有的認知。

所以沒法做到表情管理。到了軍區裡麵,那臉也是黑著的。和他熟悉的人就暗自猜測,這林常勝在生什麼氣呢?

他閨女那麼出息,這當爸的不應該偷樂?還不高興?

真是不知足啊。

葛參謀一早還特意過來找林常勝,“遇著難事兒了?怎麼臉這麼黑,又和你媳婦吵架了?好不容易回去一趟,昨天夜裡又過來乾什麼?”

事實上,他發現每次林常勝從家裡過來,都不大高興。也不知道為什麼,“老婆兒子熱炕頭,閨女出息,你還有什麼不滿啊?”

麵對老朋友的關心,林常勝心裡更憋屈了,“老葛,我心裡憋得慌。可有些事兒,我不好說。真的不好說。”

葛參謀聽到這話,就道,“不好說就不說,你也想開點兒。再不好的日子,總比過去好吧。”

林常勝就是一個勁兒歎氣。過去是苦,可過去沒這麼多煩心事啊。?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他難道能和老葛說,自己被媳婦糊弄了十幾年,然後成了老家不孝子?說不出口,真說不出口,太丟人了。

閨女是有出息,可閨女那出息和他關係不大啊,一年八塊呢。

葛參謀見他也不說,也不好繼續問。覺得可能是家裡那些事兒。就沒摻和,“趕緊振作起來,開年事兒多啊。可彆耽誤工作。”

這話倒是給林常勝提了勁兒,這裡還需要他。

等葛參謀走了之後,林常勝也想著如何振作起來,如何儘快解決這個事情。除了安安那邊的補償之外,老家那邊如何交代?這些都辦好了,他才能鬆口氣啊。

林常勝苦惱於不知道如何開口。說徐月英從中克扣了家裡的錢,這當然好說。

可是他不知道如何麵對自己的父母。

自己作為一個男人,被自己的媳婦蒙騙多年,從中做手腳,克扣父母的養老費。

林常勝光是想想,就覺得顏麵掃地。

可是他也不可能一直背著鍋吧。

不能總是讓爹娘說他不孝順。

打電話也不好在電話裡說,因為電話隻能聯係上他妹妹。

雖然虧待了自己的爹媽,但是對兄弟和妹妹,他是沒虧欠的。這種事兒和自己的兄弟妹子說,就很沒麵子。

他開不了這個口。

於是準備寫信給爹媽解釋一下這些年的情況,以及這件事的處理方式。

但是拿起紙筆的時候,林常勝發現,因為多年沒有和家裡人相處過。他倒是不知道如何開口,如何和他們交流。

總不能直截了當的說我被欺騙了,我不是不孝順……怎麼想,怎麼彆扭。

林常勝越是這樣,越是難受。

所以本來準備讓小李去幫著辦取錢這個事兒的,他倒是決定親自去辦了。還是得問問安安關於老家的情況。

林常勝就直接去中學找林安安。

林安安等早讀結束,就和班主任請了假。

她考得好,成績好。老師對成績好的孩子還是有優待的,就準了她的假期。讓她趕緊辦完家裡的事兒,就早點回來。

林安安到了門口,就看到了門口的吉普車,以及站在車外的小李。這是專車接送去取錢?

然後就看到裡麵坐著的林常勝。

林安安坐了進去。“爸,你怎麼來了?不是讓李哥幫我辦嗎?”

“有些事兒沒想好。安安,你說家裡的事兒,咋安排。我也不知道咋和你爺奶開口。”

正好,林安安也有後續的安排,就趁機道,“這個事兒他們既然懷疑了,也沒必要瞞著了。”

“不過我不建議把錢一次性給到位。兩老在老家確實也不好買東西,而且他們很節省。一切都是為了我大伯和三叔的孩子,特彆是男娃。這錢到了他們那邊,還不如你直接給我大伯三叔呢。不過我不同意,因為我大伯和三叔在老家對我不好。你要是想當冤大頭,我也攔不住你。”

林常勝:……

他臉色又不好了,總覺得家裡人沒一個靠譜的。“我這些年不在你爺奶身邊,他們指著你三叔和大伯,那肯定是和他們更親。”以前還覺得自己是家裡的驕傲,現在知道不是,他自然也知道自己在爹媽那邊沒啥地位的。

林安安道,“所以這個事兒我來解決就好。反正肯定不會比過去差就是了。以後每個月多給生活費,然後逢年過節買東西寄回去,這都要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