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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有電話嗎?我想報公安。”

簡蘭他們這些家長頓時看過來了。簡蘭立馬道,“安安同誌,這個事兒我們肯定給你交代,保證以後不會犯了。這個事兒就不用請公安了吧。”

林安安道,“以前我在公社被公社副社長的孩子欺負的時候,公社領導也是這麼保證的。但是緊接著他們欺負其他軍屬。我就不相信彆人的保證了。而且這次還涉及到我的名譽問題,如果警衛科不繼續管這個事情,那我就找公安同誌來了。我雖然沒受傷,但是已經確定有人有預謀的要害我。我不知道這算不算犯罪,但是公安同誌肯定知道的,我信他們。”

葛媽李二紅趕緊道,“胡科長,這個事情還是你負責吧。總不好鬨去外麵了。該怎麼辦,咱們認了!”

事情要是鬨出了軍區大院,就算後麵沒什麼處分,這也不是小事啊,到時候不知道要驚動多少人。也讓外人看軍區大院的笑話。

家長們看著林安安,都欲言又止。覺得這個小姑娘氣性也很大。

以往孩子們互相鬨事,他們也是自己在家裡拿著棍子抽一頓。或者互相道歉。也沒鬨這份上來啊。

但是他們和林安安不熟悉,隻能先這麼著,把人穩住再說。

警衛科胡科長自然隻能繼續接手這個事情,立馬安排人去老莫找那兩個孩子,然後就是請家裡請家長過來。

徐月英剛從去單位轉了一圈回來,就聽自己媽提了警衛科上門的事兒,先是上門找林安安,又上門找文靜有禮。

“林安安跟著走了,但是文靜有禮之前出去之後,可就沒回來啊。”

徐月英皺眉頭,“他們能鬨出什麼事兒?”

正想著,警衛科的人就來了。

徐月英問他們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們這搞得我都有些心慌了,家裡三個孩子都被你們找。我這個當媽的卻什麼都不知道。到底是多大的事情,還不能說啊?”

因為事情已經調查清楚了,也不需要保密了,警衛科的就和她說了兩個孩子鬨出的事情。

徐月英一聽自己孩子做的事兒,心裡就狠狠跳了一下。

怎麼又沒事去招惹那個丫頭?

路上,她心裡就開始琢磨著該怎麼解決這個事兒了。說大不大,說小其實也就是個小事兒。

大院裡孩子多,大的還好,像十幾歲這個年紀就喜歡鬨騰。平日裡沒事乾也會打打鬨鬨的。不過之前也極少叫家長。

家裡人也基本不管這些事兒。總不能因為自家孩子被人打了就找上門去算賬吧。

要按照林常勝他們的說法,被打了那是自己沒用。

打回去就是了。

所以按照這個來分析,徐月英覺得林安安這麼鬨,不一定能討得了好。因為人又沒有傷著。她這麼得理不饒人的,也隻會讓大院裡這些孩子遠著她,以後對她有意見。就算找林常勝,林常勝也不會覺得是多大事兒。反而會覺得林安安鬨出這麼大動靜不合適。

這麼一想,徐月英心情倒是輕鬆了。

到了警衛科的時候,裡麵家長還在教訓孩子,年紀大的孩子倒是還能忍著,小的已經哭了。

見狀,徐月英就以長輩的身份道,“安安,算了,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大夥也都是大院的,咱就不追究了吧。”

林安安道,“阿姨,這次犯事兒的有你的孩子,所以你不能替我做主。”

徐月英麵露尷尬,“他們犯錯,我回去肯定好好教育。犯不著給其他人找惹麻煩是不是?這會兒大家都要忙著做飯呢,你這為了一點小事兒耽誤大家,多不好啊。”

林安安道,“小事兒,我可不認為是小事。今天如果因為犯小錯而不管,就是讓他們滋長繼續犯錯的心。所以這次我要認真對待。我們老家那副社長的兒子就是因為從小犯錯沒人管,現在進了少管所待十年,他爸都直接被撤職了。於公於私,我都不能簡單的就算了。”

林安安這話也是對這些大院家長說的。她態度在這裡了,絕對不會這麼算了。

她也知道自己這麼乾,肯定會讓這些人覺得她得理不饒人,可能以後還會對自己印象不好。可林安安不在乎。

她不是個能和欺負自己的人玩到一處的人。這些孩子以後遠著她更好。

而這些家長如果在孩子犯錯之後,還反過來怪被欺負的人得理不饒人,可見也不是什麼好相處的人,林安安不屑於得到他們的好感。

所以無所謂。

徐月英歎氣,“你爸就算知道這個事情了,也不願意和大家追究的。這都是小事兒,傷了情分。”

林安安嗬了一聲,“孩子被欺負了還不允許反擊,我爸這麼慫,怎麼打勝仗的?”

徐月英:……

她都沒想到林安安直接連林常勝的麵子都不給的,還這麼說。行啊,就讓大院的人看看這孩子多囂張。

她無奈,“我知道我在你麵前說話不好使,但是我是為了你好。”

林安安道,“為了我好?那好,咱先趁著那兩個沒來,就當著大家的麵說清楚,我到底有沒有欺負文靜有禮?”

這會兒家長們都來了精神了。

其實他們對於那兩個孩子也是有意見的,覺得老林家自己的事情,卻讓他們的孩子衝鋒,鬨出這麼多麻煩來。最重要的是竟然用糖衣炮彈,這不是帶人學壞嗎?

徐月英聽到林安安的質問,立馬道,“那肯定沒有欺負啦,隻是他們吃醋罷了,回頭我就和他們講道理。”

林安安可不給她敷衍的機會,當著大家的麵就說清楚,“家醜不外揚,我本也不願意說,但是這次我不止被襲擊,還遭受汙蔑,所以得說清楚。”

聽到這話,徐月英頓時緊張起來,臉上的微笑也撐不住了。

林安安道,“我昨天一進門,我的弟弟妹妹就把我的衣服往外扔,因為我是農村人,覺得我臟!”

她看著這幾個孩子,“農村人怎麼了?”

“我也隻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大老遠一個人進城尋親,進自己家門就被人這麼嫌棄。但凡我臉皮薄一點,昨天大院就得出個人命。”

“換做你們,難道就忍得了?”

這幾個孩子低下頭。

徐月英趕緊解釋,“他們不懂事。”

“你看,我都這麼說了,你也沒說關心我的心情。還在袒護他們。我也隻比他們大三歲,他們不懂事,那是你沒教好。所以我得教訓了,我是打了他們。犯錯了,難道不該教訓嗎?你的孩子就比我精貴嗎?”

林安安絲毫沒給徐月英麵子,讓徐月英氣得直吸氣才能忍住。

她解釋道,“你爸爸也教訓他們了,這次可能也是因為房間的事情。他們心氣不平,所以才做了糊塗的事情。”

“這也是我要說的。我不是這個家裡的一份子嗎,為什麼你們要讓我睡樓梯間?”

徐月英眉頭一跳,“什麼樓梯間……”這說得好像她沒安排房間一樣。

“樓梯下的房間,不是樓梯間?”林安安問道。“我剛來第一天,睡個正經房間,就要被報複。這是誰教的?”

“按文靜有禮這個心態,我在老家住了那麼多年泥瓦房,我來了是不是得找你們拚命才能出氣?”

“我今天在這裡,隻是求一個公正的處理。你進門就開始敷衍我,讓我彆追究。阿姨。你這教育真不行,難怪文靜有禮學壞了。你這個當媽的心就不正。”

徐月英腦門轟的一聲,仿佛炸開了一樣。

從脖子開始到腦門都覺得發燙。

旁邊的家長們倒是一句話沒說。聽著老林家這閨女的話,大家心裡都各有想法。每個人心裡都有一杆秤。

這後媽和繼女之間肯定是處著不好的。不過徐月英這人真是處理問題不行。

人家從農村來,進門就被扔了衣服,踩了臉麵。不關心孩子,還慣著孩子鬨出今天這麼一出。∫思∫兔∫在∫線∫閱∫讀∫

簡蘭又忍不住掐了一把自己的兒子。

今天真是給人當槍使了。

那兩個孩子可真是聰明,還知道找人替自己衝呢,這也不知道是學了誰的。

徐月英一番慌亂之後,終於鎮定下來了,然後含著眼淚,“這事兒我替你弟弟妹妹道歉,我確實也沒處理好這個事情。你剛來,我也沒找到和你相處的方式,今天我特意請假帶你去買自行車,買那麼多東西,我就是想著和你相處好的。我確實也沒想到你弟弟妹妹不懂事鬨這一出。”

“阿姨,你帶我去買東西,難道不是因為前麵十幾年我啥都沒有,就一身破襖子嗎?你要讓我因為這些東西,就原諒文靜和有禮嗎?合著家裡給我買東西,我還得心懷感激,感恩戴德。任打任罵?”

這些話問得徐月英啞口無言。她已經找不到什麼話來敷衍了。她腦子甚至有點兒亂。

她早該知道,甭管多小的事情,隻要犯到了林安安手上,被她拿捏了,她就不會輕巧的放開。

這就是個得理不饒人的。

這會兒兩孩子也來了。

大概也是嚇到了,乖乖的跟著警衛科的人身後來了,直到看到徐月英了,才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樣的,“媽,我們不是故意的。”

林安安道,“找你們媽沒用,做了就是做了。做了不認就是小人!”

童磊媽簡蘭直接拉著自己孩子站出來,“童磊你自己說,是他們指使的吧。”

童磊看了兩人一眼,然後低著頭,“嗯。”

簡蘭道,“我先表態,我家做錯事兒,認了!”

葛媽李二紅也跟著後麵認了。李二紅在後勤做一些簡單的活兒。之前在根據地後方的村子裡幫著納鞋,解放後才來首都。也是跟著葛參謀吃苦過來的。

經過剛剛那些事兒也弄清楚了,自家孩子被人當槍使了。

自己以前也是農村長大的,林安安這娃兒也是農村長大的,人家這麼小進城尋親,被自己兒子欺負。這算什麼事兒啊。

李二紅想想就覺得缺德。沒法包庇自己的兒子。幫助他欺負人。

兩人認了,其他人也陸續認了。這事兒既然做了,承認了,也沒必要包庇孩子。

看到這些人的態度,林安安還是很欣慰的。甭管心裡怎麼想的,這些人好歹是沒胡攪蠻纏的包庇他們的孩子。徐月英長期和這些人相處,咋就沒被熏陶一下呢?

徐月英麵對這個情況,也咬牙替自己兩個孩子認了。

她倒是要看看,這認了又能怎麼樣。肯定是不至於送少管所的。難道還能動私刑?

大概警衛科的人也意識到這一點了,也頭疼不知道林安安要怎麼處理才行。

“安安同誌啊,這個情況你是怎麼打算的?我們這邊確實也沒先例。”

林安安道,“我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人,既然大家認了,那我們就私了。”

這話可讓人鬆了口氣了。好歹是不用鬨出大院去了。要不然雖然不是大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