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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女重生手劄 蔣小韞 4504 字 2個月前

彼處站了會子,便走出了涼亭,往綠卿小苑走去。隻是她將將沒走兩步,就聽見不遠處的假山後似乎有些奇奇怪怪的聲音。

等仔細一聽,才曉得是趙線娘的聲音。

“哎喲,我的心肝兒肉?肉,你倒是輕著些兒!若是叫你入壞了,看我不饒你。”

“……你一會子又讓我輕點,一會子又讓我重一些,到底是要怎樣?”男聲輕笑,“你下邊兒的這那小嘴兒含得這麼緊,是不是老爺沒能滿足你?嗯?這裡這麼濕,你就這麼想得厲害?說,我和老爺比,誰更厲害些?”

趙線娘喘道:“我的心肝兒肉?肉,你就是天下第一神器,天下就數你最厲害。那老東西雖然也有些本事,哪裡比得上你年輕呢!快些兒給我,就是那裡,啊……”

柳意之聽得麵紅耳赤,心下卻一冷。卻聽見那男人在“啪啪啪”的聲音沙啞著聲兒道:“老爺現下可是最愛你的,姨娘現下還是離了我罷。”

“你少囉嗦,還不趕緊地伺候本姑奶奶!老爺愛我,也是因為我手段好。當初老爺接我進來,隻把我當成他的原配妻子,說我和她長得像。我卻明白得緊,要是不把他的心套牢,遲早有一天還得有張線娘李線娘來取代我的位置。”

“你的意思倒是現下已經把老爺的心套牢了?”

“現下我說什麼他都依著,他說最愛的人就是我了,還要我給他生兒子呢。嗯,用力著些兒,好%e4%ba%b2%e4%ba%b2的哥哥,乾得我快爽死了。就是死在你胯/下我也心甘情願。”

柳意之聽得麵紅耳赤,心下卻是一冷。接下來的儘是些汙言穢語,柳意之不願再聽,便悄悄兒地走開,直往綠卿小苑去。經由今晚之事,柳意之的心中有一種莫名的恐懼感,好似一切都如夢似幻,讓她有些摸不著頭腦。

特彆是聽見說柳明源現下對趙線娘那叫一個死心踏地的時候,她的心口就堵得慌,直想要將這世間的一切都回去。

她一邊兒走著,一邊兒盤算著。現下已經是三月初,她的哥哥六月份就要成%e4%ba%b2。她隻需地方著劉夫人,靜靜地等,等柳璟娶了%e4%ba%b2,她無論如何也要出%e8%84%b1了劉夫人。

萬事皆有風險,故而做此事之前,最要緊的是她和公儀簡的關係撇開。柳意之走進綠卿小苑,卻見院內屋宇間燈火通明,而公儀簡則站在那一籠竹下負手而立。

柳意之走近公儀簡,雙目凝望著他:“先生,怎地這早晚了還不曾睡?”

公儀簡和柳意之雙目對視:“我在等你。”

柳意之一愣:“先生……”

公儀簡站在彼處,他的%e5%94%87角含了笑道:“這些時日以來,我思慮了許久,覺著有些話還是應當說出來。你我相處時日已久,我們也都曉得對方是個什麼樣的人。”

柳意之望著公儀簡,心砰砰直跳,整個人都飄飄然了。先生這是……

公儀簡走近了柳意之,拉起了她的手,摸著她的頭道:“子持,你覺著我如何?”

柳意之訥訥道:“先生,先生自然是極好的。”

公儀簡聞言彎了彎%e5%94%87,雙眸璀璨:“那子持可願一直和我在一處?”

柳意之覺著她的心像是要被什麼化開,巨大的喜悅瞬間襲向她,將她整個人都包裹在其中。她忍不住也揚起了%e5%94%87:“先生。”

隻是她正待答應的時候,卻想起……想起她即將要做的事。

隻是口邊打著轉兒的那句“我一直當先生是極為尊敬的長輩”逸出%e5%94%87畔之時卻變成了:“先生,我心悅你已久。”

話一出口,柳意之的%e5%94%87邊緊緊地抿住,雙眼小心翼翼地看著公儀簡。

公儀簡見柳意之雙手直絞著手帕,%e5%94%87畔的笑容擴大,終久化為了這夜色中歡愉的笑聲。

他揉了揉柳意之的頭,一手就將柳意之抱了起來。柳意之伏在公儀簡的肩頭,眼睛一瞬也不曾移轉地盯著公儀簡那如玉容顏,笑得和蜜一樣甜。

燈光之下,公儀簡坐在涼席之上,柳意之便躺著,將頭枕在公儀簡的%e8%85%bf上,二人靜靜地享受著此刻靜謐的時光,誰也不願去做旁的事情。

兩個人看著對方,一不小心,目光便繾綣成災。柳意之仰麵看著公儀簡,雙眼亮晶晶地道:“先生,你的嘴巴看上去甚是好啃。”

公儀簡聲音低沉地笑:“那你要啃嗎?”

“可以嗎?”

公儀簡含笑點頭,柳意之立馬便從涼席上爬將起來,站在公儀簡的身旁,雙手摟住他的脖頸,紅著臉貼將過去。心中似乎有一種極為醇厚深沉的情感在發酵著,直醉了柳意之玲瓏白皙的麵頰。

公儀簡含笑,一手扶著柳意之的後腦勺,便傾身%e5%90%bb了下去。

%e5%94%87上溫熱的觸?感讓柳意之整個人都有些暈乎乎的,鼻翼間滿是公儀簡身上那清新好聞的氣息。柳意之微微地張開了%e5%94%87,伸出%e8%88%8c頭%e8%88%94了公儀簡的%e5%94%87,公儀簡便將她的%e8%88%8c頭整個含住,不停地糾纏著……

屋內的燈光照在這對而交頸鴛鴦上,顯得霎是好看。也不曉得過去了多久,二人的%e5%94%87方才分開。柳意之看著公儀簡的薄%e5%94%87變得紅豔豔的,還是帶著水色,心裡就像是有什麼要炸開一般。

好像有什麼在她的腦海中一掠而過,卻又被她忽略。而公儀簡看向她的雙眼則變得灼熱而深沉。

她臉一紅,便將頭埋在了公儀簡的肩窩,聲音低低地喚他:“先生。”

“我在。”

“先生。”

“嗯。”

“先生。”

“乖。”

柳意之喚了公儀簡許多聲,公儀簡每一聲都很耐心且溫柔地回答著。二人相擁在一處許久,柳意之便將今日之所見所聞都告訴公儀簡。

公儀簡%e5%94%87角含笑,他%e4%ba%b2了%e4%ba%b2柳意之的臉,方道:“每個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我雖不得插手,但,不論你做何事都不要怕。我總是在你身邊陪著你的。”

柳意之點點頭:“我曉得的,先生。名師出高徒,我本是先生教出來的,自然不會差。”

她雙手環住公儀簡的腰,安心地將頭貼在公儀簡的%e8%83%b8`前。而公儀簡的眼中則褪去了灼熱,變得深邃而不可捉摸。良久,他方才無聲地歎了口氣,將懷中的人攬著躺下,將頭擱在柳意之的脖頸間,嗅著那熟悉而好聞的氣息,相擁而眠。

自從柳意之和公儀簡說了喜歡之後,柳意之和公儀簡的生活並沒有什麼變化。看書、練字、作畫、烹茶、弈棋等等。然而在這些不變中又有一些小變化。璧如公儀簡極喜歡抱著柳意之,不管她做什麼,他都喜歡抱著她,還時不時地%e4%ba%b2一下。

以至於每次二人要出門的時候都極為不舍。這天柳意之將那天晚上所見所聞都理了理,心中還是覺著有些不得勁兒。她覺著,柳明源和孟限那般經曆了千辛萬苦才修成正果的愛情,是那麼的轟轟烈烈。那般真摯的感情,不該是現在這樣的。

若是她的阿娘在九泉之下知道了她所愛之人竟然將她全部抹殺,全心全意地愛著一個長相和她極為相像卻又給柳明源戴綠帽子的人,那她又該是如何的傷心。

柳意之心下仔細想了想,決定聽聽柳明源是怎麼說的。故而她故意在趙線娘再次偷情的時候將她拿了個正著,並且將她讓繡春從外頭買進來的一些五石散、迷/幻、藥等物給了趙線娘,讓她按照她所說的做。

趙線娘被柳意之拿住了把柄,隻得聽柳意之的吩咐。

柳意之和趙線娘約好的這天,柳意之在趙線娘的幫助之下,在柳明源常待著的屋子裡藏定。外頭趙線娘先灌醉了柳明源,再給他服用了些迷/幻/藥。

她對著柳明源道:“先生,先生……”

柳明源睜眼之時,隻見孟限正雙目溫柔地站在他跟前兒。他一時間有些無措:“限娘,是你嗎?”

穿著孟限往日裡的衣裳的趙線娘把牙一咬,繼續裝:“先生,我,我那般喜愛你,你為何要害死我?”

柳明源痛苦地搖頭:“限娘,我也是沒有法子。你若不死,官家就會疑心柳家,就會這柳家有嫌隙。他本不是個大度的人,若是不順著他的意,柳家闔族上下多少人命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他們的命是命,我的就不是嗎?”

柳明源痛苦地抱頭:“限娘,是我對不住你。”

“我隻問你一句話,以柳家的手段,當初的情形除開殺我之外,就真的沒有法子了嗎?”

柳明源痛苦地閉了閉眼,卻無法回答。法子是有,隻是不比殺死孟限來得簡單有效。

而此時趙線娘的聲音又變得幽然婉轉:“先生,其實我都不怪你的。先生,我隻想問你,你還愛我嗎?”

“我,我曾經愛過你。”

“那好,我知道了。”趙線娘幽然轉身,卻被柳明源一把從身後抱住,“阿限,你不要走。”

趙線娘速度掙%e8%84%b1柳明源,將身上那層孟限的衣物%e8%84%b1掉,露出她本來的衣裳——薄紗輕輕地裹著玲瓏有致的嬌軀。

而此時的趙線娘則做出了嬌嗔的模樣:“老爺,原來老爺睡裡夢裡的人都是彆個。既然如此,老爺又何必騙線娘說愛我。想來我隻不過是一個替身罷了。”

柳明源神思稍微清明了些,卻見趙線娘在一旁垂淚。那梨花帶雨的模樣直讓他心疼。

他忙將人攬住道:“我的好人兒,我將才不過是睡迷了。我最愛的人可不就是你。”

說著手便往薄紗裡去。趙線娘一邊兒欲拒還迎磨蹭著柳明源一邊兒道:“我曉得老爺不喜歡我,我明兒剪了頭發做姑子去也強似在這裡當彆人的替身。”

柳明源一舉進去直搗要害之處,讓趙線娘當即“啊”地叫了聲。他一邊兒動作著,一邊兒道:“好人兒,你並不是彆個的替身。當初我確然把你當做是阿限的,但經過了這麼些日子,我已經被你迷得神魂顛倒的,哪裡還看得見彆個?”

趙線娘道:“果真?你果真不愛你那原配夫人了?”

柳明源道:“自然是真的。”說著,便以%e5%90%bb封緘。

柳意之在暗裡聽得明白,心下沒甚太大的感慨和情緒,隻是替孟限覺著不值。等她悵然若失地回到綠卿小苑時,便抱著公儀簡不撒手。

“先生,你會一直喜愛我麼?”

公儀簡揉了揉柳意之的頭:“但凡是我認定的人,都是不會變的。生,我們一起生,死,我們亦要死在一處。”

他絕不會,讓柳意之孤單一人。

柳意之點了點頭,和公儀簡說了柳明源和孟限之間的故事。而公儀簡並未如往日那般對所有的事情都隻是傾聽從不乾涉。

他說:“看人看事,不可隻用五官去感知,而應用心。應堪破其幻像,達其至理。”

他的意思是,看到的聽到的就不一定是真的,人不應當被表麵的現象所迷惑。

柳意之不明白公儀簡所說,公儀簡想起那句“不可言明,不可乾涉”的叮囑,心下亦很是無奈,隻得放棄解釋,隻和柳意之道:“這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