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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女重生手劄 蔣小韞 4299 字 2個月前

便如此……

且說那等在假山旁邊兒的兩個漢子,等了一刻鐘的功夫都不曾看到柳意之回來。其中一個略微肥胖點的和那個略微高瘦一點的到:“怎地還未回來?你去看看?”

那高瘦的撇了撇嘴角,略微有些埋怨地看了那肥胖的一眼道:“你怎地不去?倒叫我去。”說著還用腳蹭了蹭那肥胖些的那個肥胖的%e8%85%bf,“這會子使喚我,等回去了看我不把你壓在炕上猛來一場。我要不把你肏爆不叫你求饒,我就不叫熊二。”

那肥胖的%e8%85%bf兒一抖,肥菊一緊,看了眼那一徑走開去查看的那個高瘦些的漢子道:“橫豎我也舒服,老子不怕。”

說完略微昂頭望天,卻不知身後一個物事正悄悄地靠近了他。他還正在傲嬌著,就聽見一個女娃兒的聲音道:“不是要找我麼,怎地我在這裡你卻不敢回頭看一看?”

那肥胖的漢子一回頭,就看到柳意之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他心間一喜,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兜頭蓋臉潑了一身黃湯。肥胖的漢子被自己身上那股濃濃的屎味兒一熏,聲音就有些不穩地一吼:“熊二,我被人欺負了。”

說著就要上前捉柳意之,柳意之豈能叫他得逞,她往旁邊兒一躲,就有人兜頭一棒招呼在了那肥胖的漢子身上。

緊接著下來就是很多棒。

熊二渾身疼得哭爹喊娘的,隻是躲也躲不開,隻能乾嚎。那廂熊二聽到這邊兒的叫聲,忙回步過來看,之間柳意之冷冷地,卻%e5%94%87角含笑地看著他家肥胖的漢子挨打。

熊二心中一怒,立馬衝過去就要拚命,卻不妨腳下一滑摔倒在地。身上也有棍棒招呼過來。

肥胖的漢子心疼他家熊二,連忙拚著一股子兒勁兒忍受著棍棒艱難地挪到熊二身邊兒往前一撲撲倒熊二身邊兒:“熊二你怎麼了你怎麼了被打壞沒有!說好的要肏到我求饒的,你可不能說話不算話呀哎喲……”

“肏你娘的,臭死老子了。老子就算不被打死也是要被你臭死壓死的。”

“……”

在一片罵罵咧咧中,柳意之心下一凜,卻覺察出來有些不對。而孟長錦也不大相信,被派來的人竟然如此輕視柳意之以為能簡簡單單地拿下。

而在彆人聞聲趕來之前,柳意之和孟長錦以及那些揮棍棒的人都撤開了。之前和熊二那倆漢子說話的那個女子,正站在人群之中冷笑。

“果然是不成器的蠢貨,這點子小事都辦不好。”她心中暗恨道,麵上和眾人一樣的看笑話的神情,心中卻著實陰鬱地走出人群。

那廂熊二和那肥胖的漢子大約也覺得丟臉,灰溜溜地起來,還不等書院裡的人來問他們是怎麼混進來的,就奔出了書院。

孟長錦安排好的人就趁著這個時機跟著熊二和那肥胖的漢子,來一招順藤摸瓜。隻是跟到了半路,那倆貨就進了一個樓子,那個樓子叫做千香樓,正是京城中有名的青/樓。

孟長錦得到消息後及時和柳明源通了氣,將此事告訴了專管這些個事兒的刑部,賣了個人情,將那樓子裡的人都抓進了監牢裡去審問。

那些人受不住刑,方才招了,說是從南國來的細作,為的就是刺探情報,利用當年孟家之事尋求柳家嫡長女的幫助好進宮刺殺皇帝老兒。

刑部尚書帶著人%e4%ba%b2自審了,立了個大功得了皇帝的獎賞,又把想要牽連的官員都牽連了進去,說是已經有那個樓子的姑娘進去做了姨娘說服他們通敵叛國。實際上當真送進去的細作他們卻又不曉得。

後來刑部尚書將這些事當做笑話兒一樣說給柳明源聽,這些都是後話。

且說柳意之那廂整那倆漢子,孟長錦就問她,為何要%e4%ba%b2自露麵。柳意之隻留下了一句“我露麵,就是要他們曉得,什麼人是他們永遠動不得的”就施施然走了。

孟長錦本來也是有學問的,當年他參加科考,也是考中了進士的,且他還是武狀元出身,原本就該是前途無量的,卻沒想到如今……

當初他被皇帝老兒的人找到,說要他助他維護這個朝堂時,他隻覺得荒誕。皇帝讓人滅了他全家卻要他給他賣命,皇帝是瘋了還是瘋了還是瘋了?

事實證明,隻是他的段數不夠而已。皇帝拿出了當年他父%e4%ba%b2留下的血書,方才曉得,從胡人手中奪回國土的北國,當時政局不穩,各方勢力角逐,內憂未平,外患又起。

胡人自換了首領後顯得越發勇猛,皇帝卻不敢再戰。為了休養生息為了議和,胡人提出了要征戰四方的孟將軍的腦袋。他父%e4%ba%b2是自願犧牲性命的。且皇帝又告訴了他,他們家的人並非都被屠戮了,他的%e4%ba%b2人都和他一樣,在彆的地方隱姓埋名。

他說,他的父%e4%ba%b2也沒有死去。那封血書上寫明了事實。而孟長錦看到血書之後,不得已之下隻得成了皇帝的得力助手,解皇帝的奸細之患。

眼下在柳意之說完那番話兒後,孟長錦抿了抿%e5%94%87,他來書院,明著是來聽公儀簡講學,暗裡卻是在查奸細之餘護著這裡頭的皇子公主世家公子小姐們。

且不說孟長錦如何,柳意之收拾完了人就回到了學堂,先生已經不在,柳意之詫異之下就問了問柳璟,柳璟隻說先生講完了學黃大儒請他他就出去了。

柳意之點了點頭,又和柳璟說笑了兩句,便有一個小書童來叫柳意之:“柳大小姐,公儀先生請你過去。”

柳意之就跟著那書童沿著一條路走去,不知不覺,一路上的人越來越少,不一會子,就到了一個偏僻幽靜之處。而這時候柳意之身後的人手上拿著浸過了迷[yào]的手帕子,一把捂住了柳意之的口鼻。

作者有話要說:

☆、□□

柳意之早在那書童帶著她往僻靜處走時心下就有了準備。先生便是叫她,也不會讓她來這般僻靜之處。故而,柳意之心下就有些明白了。

將才在前院之時那倆大漢鬨出來的事兒,隻是敵人為了聲東擊西,讓她在極度緊張後放鬆警惕,然後順利擄走她再談判?但他們這般一來就將她擄出書院,這個局就做不下去了。

隻要有人發現柳意之不在,那這般費力地聲東擊西其實就是吃飽了了撐的。故而,他們應該是想悄悄兒地把她騙到這裡來,在這裡說服或者威脅柳意之為他們辦一件柳意之很容易就能辦成的事兒。

如今柳意之心下想得明白,故而行事也就格外謹慎些。故而書童不見之時,後邊兒有人靠近,柳意之是有感覺到的。是以那人將抹了迷[yào]的巾帕一捂上來之時,她就屏住了呼吸,甚至還裝模作樣地掙紮了一番,等到時辰差不多時才裝作暈將過去。

等到被放在地上時,柳意之趁勢兒往外一滾,再爬起來時手上就多了一根玳瑁簪。她睜開眼,隻見來人身著一身尋常的衣裳,長相清秀,看上去挺斯文的一男子。他的手裡尚且捏著一顆丸藥,臉上滿是陰鶩之色。

柳意之站在彼處,把玩著手中的玳瑁簪,淡靜地道:“你們就這點子本事?這般不入流的手段,卻是不夠看了些。”

那男子看著柳意之,雙目陰沉:“若是不這般,隻怕柳家大小姐不聽話。你要是識相,就吃下此藥,將來等事成之後,我們自然給你解藥。”

他這廂說這話兒時並不動,隻為吸引柳意之的注意力。而柳意之背後便有一個書童慢慢地靠近她……

柳意之勾%e5%94%87:“原來如此麼。”-_-!思-_-!兔-_-!網-_-!

就在書童欲擒住她時,她的手利落地往後一刺,手上的玳瑁簪便狠狠地□□書童的腹部。爾後她又狠狠地往下一劃拉,疼得書童慘叫至於又不敢高聲,隻使勁兒咬住自己的手臂。

柳意之麵色不變,人小,眼中的笑意卻讓人覺著驚心:“愚蠢的人啊,為何我願意放過你們,你們卻偏偏要送上門來呢?”

她抽出手中的玳瑁簪,簪身在滴血,而她麵上浮現出的一股子莫名的陰氣卻叫那清秀的男子心肝兒驀然顫了顫。

柳意之仍舊站在彼處,嘴角是冰冷刺骨的嘲諷:“要讓人幫忙,卻如此不知禮數,你說是不是該死?”

幾乎是在柳意之的話將將出口時,猶疑了一瞬的男子便撲將過來要製住柳意之。柳意之仗著自己人小身子靈活的優勢,故意欺進男子,在男子要抓住她的手奪過玳瑁簪時,手極其靈活地往上一抵,鋒利的簪子刺穿了男子的手腕,再抽將出來。

鮮血汩汩而出,不斷地滴落,那男子忍住劇痛,此行他們策劃了許久,不容有失。他氣急敗壞地盯著柳意之,在柳意之將玳瑁簪刺入他的手腕時,劇痛讓他頓了一頓,失去了製住柳意之的先機不說,還讓柳意之一腳踢在他了她的兩%e8%85%bf之間。

柳意之人雖隻有五尺,卻勝在每日清晨和公儀簡一道兒練拳腳功夫強身健體,氣力比同齡人大不說,腳的韌性也極好,故而她那利落的一個正踢,正中男子最為脆弱之處。

劇烈的疼痛從下邊兒傳來,手腕滴血的男子雙手捂著幾乎是要被踢爆的蛋側倒在地上。他麵部扭曲,牙齒緊咬,幾乎忍不住要呻/%e5%90%9f出聲。

適才那男子看到書童捂著腹部,原本就要立馬奔上前去奪下柳意之手中的玳瑁簪的。但他在對上柳意之的雙眼時,不由自主地對柳意之將才看都不看就能捅入書童的腹部之事發怵。

就是那一猶豫,叫柳意之又往前走了一步,將玳瑁簪放在身前,故意讓那男子看到。這一行為加劇了他內心的恐懼,讓他的身手不似以往那般靈活,反而多出了些破綻。

那男子雖說是細作出身,有練過些拳腳功夫,到底還是個文人,故而將才他著實有些慌亂,對著這個比他矮小的小姑娘。這個小姑娘身上的狠勁兒帶著一股子陰氣,叫人不敢直接對上。

柳意之故意往前一步,就是為讓自己的氣勢更強。兩個人的強弱對比很明顯,不管柳意之怎麼辦,都不大可能乾得過那個大漢,故而隻能想法子亂他心神。

而現在,柳意之成功了。她像是身披戾氣的索命者,淡然地立在彼處,淡靜地道:“我不殺你,是要讓你回去告訴那些蠢貨,不是什麼人都是他們惹得起的。要想操控我,他們還差得遠。”

地上的男子額上青筋暴起,汗如雨下。他終久是沒有忍住,“啊”地痛呼了一聲,卻讓柳意之更鄙視地斜了他一眼:“沒用的東西。”

柳意之將手帕子掏出,擦了擦手裡的玳瑁簪,以及被濺在身上的血跡,麵無表情地就要離開。

而這幽靜的地方驀地變得有些沉重,像是有許多極為陌生而毫無善意的氣息逼近。柳意之頓了頓,心下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便住了腳,將手中的玳瑁簪緊緊地握住。

而為首的一個女子卻對著地上的男子淡淡一笑:“我早說過,柳家的人小覷不得,你果然不聽,還是得我來收拾爛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