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做這個還能做什麼?”
陳聿立刻雙手抱%e8%83%b8苦惱了起來,“不該啊,我們沒做什麼事,怎麼招惹了這些人啊?難道是搶財?”
鐘靈兮心裡一陣窩火,她雖然不知道那群人想要做什麼,但是休要以為她鐘靈兮是好欺負的,她忽然蹲到地上,雙手托腮凝視著地板陷入了沉思。
陳聿身姿筆挺,雙手抱拳風度翩翩地站在那裡,“這是做什麼,小姐?”
鐘靈兮拿著手在地上畫圈圈,一副專注的樣子,“給我十分鐘。”
陳聿愣了,“十分鐘是什麼?”
鐘靈兮不理他,而是陷入了對策的構思中,她說了十分鐘,就是十分鐘。
這段時間內,陳聿和三個桃麵麵相俱,眼看著那艘船越來越近,船上的船夫們也意識到了危險,都跑來敲門了,“我們好像被賊匪盯上了!”
“準備棄船!”
“到底怎麼說?”
“兄弟們!把家夥都抄起來,和他們硬乾!”
期間,鐘靈兮始終一聲未吭,蹲在地上,像是一尊望夫石。
片刻後,她忽然站起來,眼眸秋水發光,她轉身用力打開房門,對著船上的船夫們吼道:“船上有銅鑼嗎?有明燭嗎?”
船夫正急的和無頭蒼蠅一樣,立刻回答道:“當然有。”
鐘靈兮立刻走出去,對著所有的船夫們說道:“去把所有的銅鑼都拿出來,沒有銅鑼就拿鍋子,鏟子,所有可以發出聲音的東西,然後把船上所有的明燭都點起來,要從船頭一直亮到船尾!”
那船主有些愣了,這姑娘是要做什麼?陳聿則是立刻過來安撫道:“船主,趕緊跟著我家小姐去做,定然是小姐有了對應的計策。”
那船主眼看那個已經近在咫尺的艦船,隱約能夠看到上麵黑壓壓的一些人頭了,似乎正在蠢蠢欲動,趕緊問道:“可是這是為什麼?”
鐘靈兮一掌拍在船的扶欄上,江風吹亂了她的頭發,卻依舊是一副英姿颯爽的樣子,她大聲道:“我們已經進入了江州城郊了,這裡岸邊都是一些居民,他們敢如此行凶,無非是仗著夜黑無人知,我偏要把所有的燭火都點燃,把所有的銅鑼都敲起來,讓兩岸邊所有的人都注意到我們這一艘船,他們做賊心虛,我就不信敢在眾目睽睽之下來行凶。快去,我要順流而下敲一夜的銅鑼,點一夜的明燭!”
妙哉啊,妙哉!
陳聿在心裡簡直佩服的五體投地啊,恨不得把鐘靈兮認個女兒!
鐘靈兮看著陳聿驚呆的目光,還補充了一句,“而且我們這是擾民,如果我們一直這般吵擾,漁民們馬上就會去報官的,他們若是真的報官,正合我意。”
果真是片刻之後,鐘靈兮所在的這艘船,忽然發出了巨大的銅鑼聲,還夾雜了各種敲擊鐵器,銅器的聲音,然後整個船如今燃的通明,像是一個發光的球體。
那巨大的聲音傳到岸邊,兩岸的那些民居內的燈火瞬間全部都亮起來,那一扇扇窗全部都被漁民們打開了,這大半夜的不睡覺在江上鳴鼓明燭的,莫不出出什麼事了?
還有很多漁民和村民從屋子裡走出來,走到岸邊開始探個究竟,可是那艘吵鬨至極的船卻絲毫沒有一點自覺,依舊在那裡吵個不停,而且明顯不像出了什麼事的樣子。
有些岸邊的居民就開始發火了,“搞毛線啊,這艘船有毛病啊,大半夜的不睡覺,趕緊去報官府,帶走這群人。”
“哎呀,受不了了,我這就開船過去和他們談談。”
“就是啊,有病啊,真的是這年頭什麼人都有。”
出了那些在窗口盯著船隻的村民,果然還有幾個村民特意行使著漁船朝著鐘靈兮他們那裡行使過來了,許是想來罵一頓,鐘靈兮不管他,讓船夫趕緊加快行使,彆讓那些漁民追上自己。
而此時,那艘艦船似乎也是被嚇到了,不再追擊了,而是停在原地,眼看著鐘靈兮離他們自己越來越遠,鐘靈兮站在船頭,逆著風看著那艘艦船,眼裡的一陣蔑視的輕笑。
他們確實不敢追了,如今眾目睽睽,這和光天化日之下行凶有什麼區彆?所有的人都被驚動了,等下連官府都要來了,雖說這江州盜匪勾結,但是官府樣子還是要做做的。更何況還有好幾艘漁船朝這裡駛來,要是此刻他們行凶的話,豈不是所有的漁民都要與他們作對了?
真是聰明,雖然不知道是誰想的法子,但是他們成功了,艦船在原地停了片刻,便掉頭走了。
眼看這艘船走了,船夫們都開始歡呼雀躍,但是鐘靈兮讓他們不要停,繼續鳴鼓明燭,直到天亮,然後鐘靈兮就笑得吊兒郎當地回到船艙內去睡覺了,其他的都交給陳聿去做了。
*******
江州知府衙門內,知府王斌正蹙眉聽著信子來報。
那信子實屬無奈地說道:“這十餘裡的百姓都能看到這艘船,如果憑空消失,就是知府幫他們也瞞不過這彌天大謊。所以我們隻好先回來了。”
王斌忍不住破口大罵,“蠢貨,飯桶,這點小事都做不了。”
“大人,實在是小的沒辦法啊,那船上的人太聰明了,請大人贖罪啊。”
“廢物,害的本大人還要重新想對策,不然我那姐姐一定恨死我了。”
“是是,大人最英明神武,再想一策,一定可以搞死她!”
知府王斌翹著二郎%e8%85%bf抖了幾下,似乎一計上了心頭,“也罷,既然殺不掉她,就給她按個罪名扣下來好了。”
“大人可是有了想法?”
王斌傲慢一笑,“當然,你就這麼去做。”
作者有話要說: 姑娘們喜歡記得收藏哦~~~(*^__^*)
☆、踢下水
船平穩地到達了江州港口,正是一日豔陽天。
鐘靈兮帶頭走出了船艙,深吸了一口氣,果真是個好天氣。這滿江洶湧的江水澎湃而來,仿佛久久無法平息的內心。
港口人很多,人來人往的人形態各異,有抱著琴匆匆而行的琴師,有扛著鋤頭要下田的農夫,還有捏著胭脂水粉的美婦,還有吵著要吃糖串的小頑童。
鐘靈兮看了眼熱鬨的港口,卻忽然注意到那岸邊有一株特殊的碧竹,中結細網,做了個風流眼,鐘靈兮剛想下去看看那碧竹,卻看到有兩個穿得像乞丐的人出現了,顯得那般突兀。
這兩個人一老一少,老太已經是垂背彎腰,那少年卻長得還算白淨,正是兩個人都十分邋遢,穿得破破爛爛衣衫襤褸的,臉上也是臟兮兮的。
一般人看到這兩個人都會覺得很可憐,有的甚至會去偷偷塞點錢給他們,但是那兩個人都拒絕了,看起來那點清高的風骨還挺招人喜歡的。
可是鐘靈兮卻不喜歡,她覺得這兩人是在演戲,光看那個小少年的手就能看出來,明顯不是常年做乞丐的人,裝成這樣所為何事?
那兩個人漸漸走近鐘靈兮他們,但是那老太婆抬眼正巧看見了鐘靈兮,隻這一眼,她立刻就像一隻老虎一樣衝了上來,那個小少年也是跟著她立刻跑了過來。
那個老太婆滿臉的怒火,像是鐘靈兮殺了她全家一樣,一副哭天喊地的樣子衝到鐘靈兮跟前,然後連滾帶爬地和那少年趴到了鐘靈兮麵前,歇斯底裡地指著鐘靈兮罵道:“你這個賤、人,你竟然在這裡被我抓到了,老天有眼,讓你不得好死!”
旁邊那個少年則是在那裡哭了起來,也不說話也不吭聲,仿佛一個懦弱的人,隻能任憑老母的打罵。這時候周圍的人都圍了過來,紛紛湊來看熱鬨。
那老太指著鐘靈兮一頓惡罵,“你這個□□,騙了我兒子的真心,花言巧語哄著我兒子與你歡好,我一開始不同意你們的事,可是奈何我兒子喜歡你,而你也懷了孩子,我想想也罷就納你進門,誰知道你卻騙光我家的財產,帶著所有錢跑了,把孩子都打掉了!可憐我們孤兒寡母,被你害得如此之慘,如今看到你,我一定要和你拚了!”
說完就作勢要上來掐死鐘靈兮的樣子,卻被黑桃給攔下了,黑桃怎麼說也是功夫不錯的,攔一個老太婆還是很輕鬆的,此時周圍的人也紛紛不忿了起來,“這女人真惡心,什麼人啊。”↙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妓女就是妓女,妓女怎麼會有良心,莫要和妓女講情。”
“呸,趕緊報官啊,把這個女人抓起來。”
“真不要臉,而且姿色還那麼差勁,真是瞎了眼了。”
鐘靈兮站在港口迎著江風,讓那些人對著自己的外貌評頭論足,卻隻是淡然一笑,盯著那老夫人道:“你講完了?”
乞丐老太婆氣不打一處來,索性在原地開始無賴打滾,“還錢來,還我孫子來,你這個賤、人,大家給我講個公道啊!”
然後她一把拉過自己身邊的那個懦弱小子,拉著他的耳朵吼著,“你來說兩句啊,這個女人你不恨她嗎?”
“我……我……”那男子囁嚅了幾句,卻說不出話。
鐘靈兮則是不耐煩地打斷她,“行了,老太婆,你就彆勉強他了,我且問你,我當真騙了你家的錢,還懷了你家的孩子?”
老太婆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她很善於煽動人心,此刻又是哭又是鬨,又一次試圖衝到鐘靈兮的身上和鐘靈兮扭打起來,可是還是被紅桃攔住了,老太嘶吼道:“沒錯,就是你,難道還有假,鐘靈兮你這個賤、人!”
鐘靈兮絲毫沒有和這種人置氣的意思,她隻是麵色如常地說道:“那好,就讓你兒子來和我對峙,我都懷了你的孩子,你總該知道我肩膀上有胎記吧?”
老太婆趕緊把自己的兒子臉抓得抬起來,罵道:“快說,是不是!”
那男子十分害怕麵對眾人的樣子,他咬著嘴%e5%94%87慢慢,一副哭出來的樣子說道:“是……”
鐘靈兮又是一陣冷笑,她看著他道:“真是不中用的東西,那我再問你,我的胎記是在左肩上還是右肩上,你我都有肌fu之qin了,這點問題難不倒你吧?若是你回答不出來,我就可以認定你是在撒謊吧?”
老太婆演戲很到位,急忙拉著兒子罵道:“是啊,快說,讓這個賤、人啞口無言!”
那男子的聲音明顯出現了一陣遲疑,他是在猶豫,可是沒辦法,他隻好硬著頭皮說道:“右邊……不,左邊……”
鐘靈兮嘴角含笑,“到底哪邊?”
那男子咬牙下了決心似地說道:“左邊!”
“哦。”鐘靈兮輕飄飄地回應道,然後她忽然轉身對身邊的黃桃使了個眼色,黃桃立刻上來幫鐘靈兮開始,%e8%84%b1!衣!服!
其實隻是幫鐘靈兮把衣服往下褪了褪,露出了一對白皙的肩膀。
那些圍觀的人有的已經忍不住把眼睛給遮住了,“哎呀,這姑娘家怎麼這樣啊。”
“真不要臉。”
“嘖嘖。”
可是隨著衣服褪下露出雙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