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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妝師 滿紙荒言 4318 字 2個月前

聲嘀咕了幾句,隨後她用一種十分不屑的眼神掃了眼賀雲仙,邊轉身又離開了朝著屋子裡走去了。

賀雲仙這下納悶了,這年媽媽和鐘靈兮說了什麼?

可是鐘靈兮的臉龐是萬年的紋絲不動,在上麵看不出一點點的變化,她仿佛一座八風不動的神像,隻能和她講道理,無法與她談感情。

鐘靈兮輕輕挑起嘴角,目光一寸寸移到賀雲仙的臉上,她道:“總之,妝苑長不見客,各位請回吧。”

賀雲仙自然不依,她今天定要打破沙鍋闖到底,不踏進朱氏的房門她是不會罷休的,所以她立刻高聲說道:“來人啊,把這兩個膽大妄為的人給我拉到一邊!”

賀雲仙自然是有備而來,早就帶了自己的心腹護院來了,而且身後還有一大群妝使和侍妝給她坐鎮,她根本是肆無忌憚,萬壽殿也沒有那麼多護院,根本攔不住她。

很快,鐘靈兮和謝瑜就被幾個健步走來的護院給拉到了一邊,謝瑜死命掙紮著卻效果甚微,鐘靈兮索性都不反抗就這麼被護院給扣著手腕。

謝瑜心裡非常焦急,抬眼朝鐘靈兮望去,卻看到鐘靈兮十分被動,甚至就任由彆人扣著一點反應都沒,謝瑜心裡覺得奇怪,卻也不好說什麼,隻好對著賀雲仙怒道:“妝使長,我尊敬你是堂堂妝苑二把手,可是你今天這番作為實在是太過分了!”

賀雲仙懶得理謝瑜,隻是挑釁地看著鐘靈兮,但是她的挑釁卻好像一個打在棉花上的拳頭,鐘靈兮不僅一點反應都沒,竟然還被她打凹進去一個角。

賀雲仙心下不爽,卻不再糾纏,而是快步就朝著朱氏的房間內走去,後麵的眾人也立馬跟上去。

賀雲仙前麵幫她開路的護院已經打開了朱氏的房門,賀雲仙大步流星地走了進去。

屋內輕煙飄繞,仿佛這四海六合八荒的任何一點顫動都奈何不了這屋子內的寧靜。

長得十分繁盛的長生果樹和大片香樟葉把屋內著上了盈盈的綠色,一襲紫袍慢悠悠地從隱著長生果樹後映入眼簾,嫋嫋熏香在她的頭頂盤根錯節。

賀雲仙定了定神,眨眼清了清眼中的濁氣再次定睛看去,才確認了那個躺在朱木軟塌上的人是朱氏。

沒想到這朱氏並沒有病到快死的程度,那個李大夫一直說朱氏的情況很穩定所以把賀雲仙急到了,她決定%e4%ba%b2自來看個究竟。

沒想到朱氏雖然說不上神清氣爽,確實也沒有到快死的程度,那個李大夫並沒有騙她!

賀雲仙走近一步,看到朱氏正躺在榻上閉目著,可是那雙眼睛隨著她的靠近,猛然睜開看著她,著實把賀雲仙嚇了一跳。

賀雲仙是措不及防地隻好趕緊組了一個句子,“師傅,徒兒來看看你。”

朱氏沒有說話,隻是看著賀雲仙,那雙眼睛還算清明,慧根清淨。

賀雲仙見朱氏不說話,心裡的疑慮就更大了,她走到朱氏的床邊,高高地站在那兒,眼底多了一絲陰暗的笑容,她道:“師傅,徒兒來了,你沒有什麼想對徒兒說的嗎?”

朱氏還是那樣看著她,不過現在已經變成了瞪著她。

賀雲仙嘴角的笑容越發殘酷了幾分,她冰冷地看著朱氏,仿佛在看著一個死人,她道:“師傅,你連罵都不罵徒兒了嗎?”

此時,陸紫君等妝使也陸續走了進來,大家緩緩散開並且一字排開在賀雲仙的身後,賀雲仙背對著眾人,她那冰冷嗜血的嘴角並沒有被人看到。

賀雲仙的眼神中的千年不化的皚皚寒霜,她微微皺起眼尾,仿佛是在打量一個垂老將死的人,她忽然提高了音量,當著眾人的麵咄咄逼人地質問道:“師傅,聽說你得了小中風不能說話,是真的嗎?如果不是你就開個口讓徒兒放心吧。”

此言一出,身後的幾位妝使也是萬分驚訝,王淑身為最年長的妝使自然關切問道:“什麼?苑長你中風不能說話了?”

陸紫君則是立刻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說道:“我的媽呀,妝使長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怎麼才大半年沒見就成這樣了!”

王茹麟也難得開了口,“妝苑長你不要有事,有什麼困難就和我們說。”

朱氏看著眼前的眾人,以及賀雲仙一副計謀得逞的詭笑,心中那是怒火三丈,可是她不會表現出來,但是她此刻無法開口,難道就這樣默認她得了中風不能說話?

鐘靈兮和謝瑜去哪了,年媽媽怎麼也不見了,此刻的朱氏除了故作鎮定躺在那兒似乎沒有任何可以做的事。

賀雲仙此刻卻是裝腔作勢地坐到了朱氏的床頭,她用手輕輕撫摸著朱氏衰老的皮膚,好像拿著一把鋒利的刀那般一點點刮著朱氏的臉,讓朱氏很不舒服,賀雲仙輕柔地說著,但是語氣中有一種讓人厭惡的口%e5%90%bb,她道:“師傅,你到是開口和徒兒說句話啊。”

此時,年媽媽進來了,她一進來就怒斥賀雲仙,一副賀雲仙要是不走開就要殺人的臉色衝著賀雲仙說道:“快點離開老夫人,不然我可對你不客氣。”

賀雲仙看到年媽媽則是開始滿眼憂愁地說道:“年媽媽你不是搞錯方向了,我是擔心師傅才來的這裡,不看到師傅說句話我真的不放心離開。”

年媽媽此刻已經是一頭蓄勢待發的獅子了,哪管得什麼迂回計策,隻要看到賀雲仙離朱氏那麼近她就炸毛,她走過去就打算強硬把賀雲仙從朱氏身邊拉走,誰知道賀雲仙身邊的護院則是一把推開了年媽媽,年媽媽一個後退差點摔到了地上。

年媽媽此時也有些竭斯底裡了,她指著賀雲仙就罵道:“賀雲仙,你彆不知好歹,若是老夫人好了有你苦頭吃的,趕緊給我出去!彆以為你那些齷齪的心思大家不知道,你這種人就該下十八層地獄!”

賀雲仙是不怕年媽媽,但是怕她在這裡真的不顧一切撕破臉把賀雲仙和朱氏的一些秘聞都說出來,到時候就不好了,所以她趕緊喊道:“來人,年媽媽精神不太穩定,趕緊把她拉下去。”

說完,賀雲仙身邊的護院就要上來拉人,年媽媽則是一腳踢開那幾個護院的%e8%85%bf,吼道:“滾開,你們知道我是什麼身份?”

而看著床邊這一場場鬨劇,朱夫人卻始終不發一言,眾人不得不相信了賀雲仙的說法,朱夫人是真的不會說話了,那麼妝苑就是真的要換天了!

如今大家就更加不會偏向朱夫人和年媽媽了,都不敢反駁賀雲仙。

賀雲仙冷冷瞪著年媽媽,卻也瞟到了躺在床上眼裡儘是血色的朱夫人,朱夫人用一種要吃人的眼光看著賀雲仙,但是賀雲仙就是不去理睬。

嗬嗬,朱氏,你也有今日,你就眼看著你最%e4%ba%b2信的年媽媽死在我手裡吧,就像當年我苦苦哀求你那樣。

賀雲仙輕蔑地看著年媽媽又道:“把她給我拉到牢裡去!”

年媽媽當然不從,但是她畢竟抵不過幾個護院的力量,最終被扛著就往門外走,她隻好嘴裡嗬斥卻無力反駁,“你們這些在場的妝使,侍妝,你們現在袖手旁觀,總有一日你們也會像今天的我一樣,我今天就是你們以後的下場!”

即使年媽媽這樣說著,但是妝使和侍妝們依舊是不敢動,陸紫君張鳳嵐等人都是低著頭不說話。

此時,坐在床上的賀雲仙用手輕輕隔著薄薄的棉被壓在朱氏的心口上,她嘴角帶著陰毒的笑容,盯著朱氏說道:“師傅,誅心嗎?”

說完,她的手就隔著棉被在朱氏的心口上輕輕撫摸著,讓人生出一種恐懼,生怕她下一刻就要用力壓在心口上,直到心臟不再跳動。

朱氏已經臉色從鐵青轉為了慘白,也許下一刻就要被氣死了吧,賀雲仙心中暗自得意。

她輕輕在朱氏的耳畔吹著風,陰冷地說道:“師傅,您老了,我這就安排幾個人陪著你去妝苑西南角的安詳亭去吧,那兒才是合適您呆的地方。”

朱氏眼珠子都要瞪出血了,安詳亭是妝苑裡有地位的人死之前呆的地方,傳說那兒陰氣重,在那裡死掉的人在陰間可以過得舒坦。

沒有人敢說反對意見,這一切大逆不道的行為,都淹沒在賀雲仙狡詐和陰毒的笑容中。

隻是,下一刻,就在眾人低頭不敢反駁賀雲仙,默許這場%e4%ba%b2手弑傅的場景發生之時,門外卻傳來了一個妝奴的聲音,她用一種驚破黑夜的穿透力喊著,“妝使長,有貴客來了……”

“溫卿侯派人來看望妝苑長了!”

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是我最近寫的太無趣了咩,大家都木有留言了=A=

☆、溫卿侯小妾

┅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平地一聲驚雷乍起。

什麼!?

溫卿侯,等等,是什麼風把遠在京城的溫卿侯給吹來了!

溫卿侯說起來和朱氏確實有那麼一些關係,但是鐘寐這都死了多少年了!

千算萬算算錯漏了溫卿侯,賀雲仙以為鐘寐死了就沒事了,萬萬沒想到溫卿侯竟然是這樣一個癡情的情種,還%e4%ba%b2自來看望亡妻的師傅。

可是,溫卿侯是怎麼會知道的?

賀雲仙咬牙地想著,難道她還是被朱氏算了一道?

好,算你狠。

然後她狠狠剮了一眼朱氏,卻看到朱氏那波瀾不驚的眼眸早已放寬了下來。

可是這……這可如何是好,賀雲仙再怎麼肆無忌憚有恃無恐,也不能在溫卿侯麵前放肆。

於是,當影帝邂逅了影後,這場你爭我奪的做戲就開始了……

賀雲仙立刻從床上跳起來,趕緊瞪著那幾個扛著年媽媽的護院說道:“乾什麼呢!瞧你們,我是讓你們把年媽媽請出去,你們這什麼態度!”賀雲仙還把請那個字咬得非常重。

那幾個護院連忙把年媽媽放了下來,賀雲仙趕緊帶著眾人走出了房間,看到院子裡的鐘靈兮和謝瑜還被捆著,當她看到鐘靈兮那一副仿若無事的神情,忽然惡狠狠地想到這件事一定和這個鐘靈兮%e8%84%b1不開關係,可是如今她也沒機會去教訓鐘靈兮了,隻好先去迎人。

於是賀雲仙趕緊讓人把鐘靈兮給和謝瑜給放了,謝瑜被鬆了手腕之後,全身抖了抖鬆鬆筋骨,然後拉著鐘靈兮的袖子。

賀雲仙來不及瞪鐘靈兮,因為眼看著一抹鮮紅色的身影已經躍入了眼簾。

來人為首的是一名高貴美婦人,她長得巧笑盼兮美目悅兮,那一顰一笑,毅然就成了這一群鶯鶯燕燕的女人當中最有女人味的那一個女人,隻是隨處一站,帶得這整個庭院的景色也沾了一絲貴婦的嬌豔之氣。

賀雲仙垂頭看那美婦人腳踩著一雙錦繡雲履,在鮮嫩的草地見流下一串鞋印。

在場的每一位女人都被這位遠道而來的美婦給美呆了。

暖風清揚軟拂枝頭,桃花開遍扇底風情。

這麼一位京城來的大美人瞬間就把原本鹹陽數一數二的美人賀雲仙給壓下去了。

這人是誰?

隻見那位美婦人一進來就掩嘴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