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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妝師 滿紙荒言 4319 字 2個月前

自己做形象?難道在這個大譽朝代人人都有影帝的一麵?還是希望這樣會有更多小女娃給他前仆後繼?

抱歉,鐘靈兮還是差點吐了。

真惡心。

她最惡心這般人摸狗樣的人,衣冠禽獸,讓她想到謝淩霜。

鬨過一番之後,屋子裡就剩下了一屋子小妝奴和展露,她誰都沒有看,臉色看不出任何情緒,隻是隨口說了句,“都散了吧。”

然後小妝奴們就四散走開了,鐘靈兮也早早就帶著謝瑜離開了。謝瑜一路上都還在心有餘悸地顫唞著,她小心翼翼地問道:“我們會沒事的吧,靈兒?”

鐘靈兮一步步踩在月光的倒影下,她年幼的身影消瘦而纖細,仿佛一折既斷的柳條,但是她的腳步卻很穩,一步一步踩得異常踏實,姐姐曾說,走路如做人,不能虛浮。

鐘靈兮望著月色,輕輕吐出一句話,“你沒事的。”

下一句她沒有說出來,下一句是,我有事。

“哦……”謝瑜鬆了口氣。

鐘靈兮看著遠處寒江,波光粼粼,她說:“你曾經冒死為我偷藥,這就權當是我還你的情。”

謝瑜拉住鐘靈兮的袖子,忽然神色凝重地說道:“靈兒,我不需要你還什麼人情,這偌大冰冷的妝苑,能尋到一份真心的人心不容易,我很感謝你的。”

鐘靈兮也是莞爾一笑,卻沒有再說什麼,她有太多需要做的事,不能被這種真心牽絆住了腳步。

但是她也不是鐵石心腸,她也能感受到謝瑜確實是真心在對待她。

彆人以誠相待,她定然以誠還之。

作者有話要說:

☆、一計不成又生一計

一行人浩浩蕩蕩回到妝苑的時候,已經是翌日的日暮時分,夕陽的餘溫一路鋪成萬裡,訴不儘的晚昏道不儘的衷腸。

少了一個人,虞琴。

在許多小妝奴的腦袋裡,虞琴是去享福了,她終於%e8%84%b1離了苦海,但是謝瑜和鐘靈兮知道,虞琴的未來不會好了。

隻是一回到紫藤苑,展露就把水鏡廳的東西全部摔掉了,她左思右想,覺得進而這件事很奇怪,她甚至覺得最近一段時間來凡是和鐘靈兮扯上關係的事都很奇怪。

一想到昨日虞琴是被鐘靈兮那個小女娃給攛掇去替謝瑜守夜的她就覺得詭異,最後在她在房間內踱步了大半日之後終於得出了一個結論。

“一定是林靈那個賤骨頭在暗地裡幫謝瑜,不然怎麼會那麼巧偏生兩個人都肚子疼給虞琴鑽了空子?”

展露死咬著嘴%e5%94%87,臉色比死灰還難看,她心裡盤算了半日發現自己一定是被鐘靈兮給套進去了,氣的又摔了幾個東西才罷休。

“不行,我絕對不能放過林靈那個賤蹄子,一定要給她一個教訓才行,沒想到年紀小小就知道打我的主意了。”

想到這兒,一想到可以找林靈出氣,展露的心情才稍微好了一些,“一定要好好教訓她一頓,嚇唬嚇唬她。”

隨後展露心滿意足地走出了水鏡廳,找自己相熟的田掌櫃去商量事情去了。

展露找到的是田掌櫃,她讓田掌櫃幫她想辦法弄個人進來。

田掌櫃低頭撥著算盤,很是奇怪地問道:“你要找個潑皮無賴做什麼?”

展露非常不爽和高傲地瞥了眼遠處,陰陽怪氣地說道:“還能乾嗎,我要教訓一下某些人。”

田掌櫃頓了頓,抬頭看著展露,“你們之間的恩怨情仇我不管,但是你要我上哪去給你拉那麼大一個人來。”

展露用手摸了摸自己早上梳的墮馬簪,柔情似水地說道:“你當然有辦法,我隻要能嚇唬嚇唬人就行了。”

說完,她伸手從袖子裡不知道怎麼回事摸出一錠銀子,柔軟的小手拉過田掌櫃的手就把那銀子給塞到了田掌櫃的手裡。

那田掌櫃仿若一個笑麵虎,看到銀子頓時就笑開顏了,他也是悄悄地把掌心合攏,一點點把銀子放回到自己的袖子裡,然後繼續撥著算盤說道:“我知道了,就按你說的做好了。”

展露這才笑的更加獻媚了,“那是,那就謝謝田掌櫃了。”

就這麼普普通通過了幾日,鐘靈兮依舊是按部就班地做著手頭上的事情,紫藤院又恢複了以往的平靜,每個人循規蹈矩地低頭做事低調做人,就怕稍微露個頭有被展露抓過去受罪。

虞琴的事情之後,大家都躲著展露遠遠,生怕被遷怒。

這一日,鐘靈兮在磨石場磨完了鉛華粉,正朝著房間裡走去,走到一座小枯林的時候,鐘靈兮明顯感覺到有人跟自己。

那人衣衫不整,眼神齷齪,行為舉止流裡流氣。

好像還是一個二流子,潑皮無賴?

按理說妝苑裡怎麼可能放進這種人,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人帶進來的,而且那人顯然不懷好意。

鐘靈兮很快就進入了戒備狀態,因為磨石場和她們的房間離得特彆遠,所以走回去的路上都會經過這片無人經過的小假山石林,這個地方對她很不利,連個人影都看不見,要是那個流氓真的對她做什麼,她也喊不到人。

那個人一路跟著鐘靈兮,直到鐘靈兮停下了腳步,那個人也停下了腳步。

那個無賴叫張三,原本以為田掌櫃花大價錢讓他來欺負一個小姑娘已經對違背他的“流氓道義”了,如今再一看,這哪是小姑娘,分明就是一個小女娃娃,算了也罷,隨便嚇唬嚇唬就收手回去拿銀子吧。

鐘靈兮停下腳步回頭看著樹林的方向,張三就那麼流裡流氣地走出來了,他沒想到鐘靈兮看到他的時候非但不害怕,反而那雙眼睛蹬得直直的。

一般小女娃娃不都該是哭著鬨著開始逃跑嗎?

張三長著一張凶神惡煞的臉,他不懷好意地擋住了鐘靈兮的去路,雙手兜在袖子裡背脊弓著,身子還一扭一扭的,他道:“小女娃娃,拿點銀子來給哥哥用用。”

鐘靈兮看著他擋了自己的去路,便抬頭望去,依舊是麵無表情,她說:“我沒錢。”

張三看這娃娃有幾分骨氣,倒是有了興致,他忽然一抬手一把抓住了鐘靈兮的頭發,擺出一副十分凶惡的樣子,“你給不給?妝苑的小妝奴會沒錢?”

鐘靈兮被他緊緊抓著頭發,她大概知道這人是特意來糾纏她的,但是她不也不是軟柿子,真以為隨便派個無賴過來就能羞辱她?

那張三又拿著那油嘰嘰的手開始摸著鐘靈兮的衣服,好像想要找到扣子伸進去一樣,鐘靈兮眼神一暗,一股惡心的氣息就油然而生,但是力量懸殊,她是掙紮不過這個無賴的力氣。

張三一邊看著鐘靈兮被她抓著而有些扭曲的麵容,一邊說道:“我對一個半大的娃娃是沒有興趣的,但是如果你不聽話,我就在這裡扒光你的衣服給大夥瞧瞧。”

鐘靈兮皺著眉掙紮了幾下,然後已經用一種大人的口%e5%90%bb,懷揣著厭惡說道:“惡心不惡心。”

張三以為聽錯了,這小娃娃這種時候竟然還有膽子罵人,果真不是一般的小娃娃,“小娃娃,不如我們試試?”

“我沒空和你試。”說完鐘靈兮抬起腳就朝著那張三胯下出踢去,狠狠一腳“斷子絕孫%e8%85%bf”,非踢得他生活不能自理。

那張三是自然沒想到一個九歲的娃娃竟然連這種下三濫的東西都會,他隻覺得下`身一陣慘痛,“啊”地就叫了出來。

痛!

痛死了!

香蕉你個疤瘌!這女娃娃竟然敢!

他立刻鬆了手,一邊捂著襠部後退幾步,一邊怒目圓睜盯著鐘靈兮,好像下一秒就要把鐘靈兮殺掉一樣,“好你個賤人,你竟敢!”

鐘靈兮二話不說,乘著張三還捂著襠部的時候就拔下自己頭上的那根簪子,對著這個張三就狠狠戳下去,那根簪子很鈍,年歲也久了,破舊不堪所以並不鋒利,但是鐘靈兮依舊是對著張三狠狠紮了三大下!

沒錯,就是對著張三的脖子紮的!

一下!#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兩下!

三下!

使出全身的力氣,就是要紮死他!

張三的肩膀上立刻就流血了,隻覺得眼前不隻是下`身慘痛,連肩膀上都有一種被刺穿的痛感,把他快折磨瘋了!

“好,你可以,你這賤人是不想活了,你等著,我這就把你頭給扭了!”

他發狠死的打算一把抓住鐘靈兮就拗斷鐘靈兮的脖子,誰知道鐘靈兮已經一溜煙的跑了。

等他一瘸一拐地追上去的時候,鐘靈兮都沒人影了。

鐘靈兮這一連串一氣嗬成的手上功夫,張三也是差點看傻眼了,這九歲的女娃娃反應有那麼快?

他捂著自己的襠部,“媽了個巴子,這小娘們力道怎麼那麼大,哎喲我的媽,我下麵怎麼一點感覺都沒了?”

張三這才意識到,自己該不會被踢“廢”了吧?

這怎麼可以,他隻是為了來賺點銀子,結果被一個娘們給踢殘了,他下半身可怎麼辦,該死的他要去找田掌櫃評理。

***

“你還有臉來?一個九歲的小娃娃你都鬥不過,你不怕笑掉彆人的大牙?”展露揪著那張三的耳朵就開始罵。

當她看到這張三一瘸一拐地走進來的時候,就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把他就地正法了!

“我都說了我是一時大意,誰知道那小娃娃竟然會……會……會那個。”張三被揪著耳朵,隻好斜著頭討好地回答。

展露挑眉,“哪個?”

張三索性豁出去了,大聲囔囔,“她把我下麵都踢殘了,你說我不多問你要點銀子我怎麼過以後的日子!”

這一話,震得展露也傻了,田掌櫃也傻了。

田掌櫃捂住袖子儘量不想讓自己笑出聲來,但是依舊是背脊一抖一抖笑的不停,展露的臉色則是更加搞笑,似笑非笑,似怒非怒,良久她臉色才正常下來,她叉著腰說道:“哎喲,這可是真事?林靈還有這本是我怎麼看不出來?”

張三嘟囔著,“還不是我一時大意,我怎麼知道一個九歲的娃娃不哭不鬨也不怕,還有那個閒心來攻擊我!”

展露衣袖一揮,“反正你的銀子是沒了,事情沒辦成還被打了一頓,你好意思來問我要銀子,我真是服了你了。”

張三看到展露如此不近人情,也開始冷聲說道:“展侍妝,我是敬重你的名頭才給你做事的,如今你過河拆橋,就不怕我把事情說出去?”

展露臉色一變,“你敢!”

在一邊不聲不響的田掌櫃隻好出來打圓場了,他從容淡定地看著展露和張三說道:“彆吵了,你們不就想整個小娃娃麼,一次兩次都給栽了,展露你也真是的,早說要針對那個娃娃,我就幫你想法子了。”

展露眼眉一挑,“田掌櫃,你有法子?”

田掌櫃故弄玄虛地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然後撥了幾下算盤,這才開口說道:“我之前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