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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妝師 滿紙荒言 4309 字 2個月前

法,你第一時間要通知我,知道嗎?”

謝瑜點了點頭,但是她依舊很緊張,一路上都緊緊拉著鐘靈兮的袖子,就怕這次去了麒麟山,再也回不來了。

鐘靈兮也適時地安慰了她,“沒事的,你記住所有展侍妝讓你做的事,你都不要照做就對了。”

“可是如果我不照做,展侍妝怪罪下來,我可能會死的更慘……”

“沒事的,我會想辦法。”

到了麒麟山,展露帶著幾個小妝奴先去一座妝仙廟祭拜了一下這個時代的妝仙雪肌女,鐘靈兮想到曾經姐姐和她說過這個妝仙的傳說。

而民間有傳聞,大妝師鐘寐就是這一世妝仙雪肌女的轉世,可是作為妝仙轉世的姐姐還是死了,下場落得如此淒慘。

展露也沒有讓小妝奴們做什麼,就是坐在廟裡麵給妝苑祈福,這一坐就是大半日,轉眼就到了晚上了。

她轉身吩咐著小妝奴們,“你們的房間我已經安排好了,不過因為我們都是女眷,如果出了什麼有損妝苑名節的事就不好了,我每一扇門口都安排了一個人來守夜,你們輪流著來就行了。”

謝瑜和鐘靈兮負責守夜同一扇門,不過謝瑜是前半夜,鐘靈兮是後半夜罷了。

等大家都吃晚飯之後,鐘靈兮就回到了房間裡,而謝瑜則留在那道門那兒守夜。

不過鐘靈兮料到今晚展露一定會有所行動,她把謝瑜一個人留在那兒守夜,定是要出什麼幺蛾子。

所以吃完飯之後,鐘靈兮就悄悄地溜到了展露的房門口,她從窗戶口看到展露的房間內燭火亮著,而且有兩個人的身影,一個是展露,另一個則是一個肥頭大耳的男子。

兩個人似乎在談話,還一邊斟著酒,那個肥頭大耳的男人喝了一杯又一杯,時不時還傳來他大聲的笑聲,而展露的聲音則一直低低的,聽不清楚。

那男子像是借酒壯膽似地,喝了很多,鐘靈兮也是很有耐心地守在展露房門口牆角處蹲著。

又過了一會,天色已經非常晚了,這才看到展露打開了房門,而那個一步一癲的醉漢也跟著走了出來,展露用豆蔻色的手指遮到了他的耳邊說了幾句話,那醉漢眼珠子轉了幾圈一臉不懷好意的樣子。

鐘靈兮認得這男子,今天這裡的妝奴都認得,因為白天展露曾經給她們介紹過,說這是她的表四叔,是鹹陽最大的妝鋪行掌櫃。

同時,鐘靈兮也認為那個問展露要謝瑜的人,應該就是這個男人。

隨後,眼看著那個男人搖搖晃晃地就朝著謝瑜守夜的地方走去了,展露打的注意鐘靈兮猜出七八分了,無非就是玷汙謝瑜名節。

而謝瑜出於展露的威嚴,也絕對不可能離開守夜的地方,如果這個男人到了那兒沒見到謝瑜人,謝瑜就是違反規矩,也是死罪一條。

這男人等於是甕中捉鱉。

待那男人的身影消失之後,展露也關上了房門,這時候鐘靈兮才從角落處走出來,隨後,她朝著另一個方向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你行你上

鐘靈兮是跑到了另一扇門那兒的妝奴房間裡去了,房門沒鎖,虞琴正在床上打盹,鐘靈兮就直接走進去了。

虞琴一邊打著瞌睡一邊看到鐘靈兮過來,睡意朦朧地說道:“你怎麼來了?趕緊去睡吧,下半夜我們都要苦死了。”

說完虞琴拿著輩子繼續蒙著頭。

鐘靈兮珊珊看著虞琴說道:“我來溜達一圈,看看有沒有什麼好玩的事。”

虞琴裹在被子裡懶得理她納悶道:“這大晚上的,在寺廟裡,能有什麼好玩的事?”

鐘靈兮忽然神秘一笑,“怎麼沒有?”

虞琴這下來了興致,她拉下被子看著鐘靈兮問道:“什麼事,說來聽聽。”

鐘靈兮神秘兮兮地說道:“我看到展侍妝的表叔了。”

虞琴眼皮一跳,“哦?就是那個開了很多妝鋪的商人?下午展侍妝給我們介紹的那一位。”

“對呢,兩個人在展侍妝房裡喝酒,都喝醉了呢。”

虞琴努努嘴,“隨便吧,反正和我們沒關係。”

鐘靈兮朝著謝瑜守夜的那扇門看去,“展侍妝那個表叔好像打算睡在謝瑜守夜的那扇門那兒的房間裡。”

虞琴眼皮又是一跳,“你怎麼知道?”

“我看到他一個人朝那兒走去的嘛。”鐘靈兮眨眨眼,沒說下去。

虞琴心裡有些妒忌,這是意味著是謝瑜的好事要來了嗎?要是被那個商人看中了,豈不是能夠%e8%84%b1離苦海了?她折騰了那麼多年都十四歲了,如今連個著落都沒,真是羨慕死她了。

鐘靈兮看到虞琴變幻莫測的表情,也就什麼都沒說了,忽然她一摸自己腦袋,像是想到了什麼,咒罵自己道:“哎呀,我這個笨蛋,竟然差點把正經事忘了。”

虞琴斜眼看著鐘靈兮,此時鐘靈兮在她眼中就是一個小孩子,沒什麼可交流的,她乾巴巴說道:“你又怎麼了?”

鐘靈兮可憐兮兮地說道:“我想起一件事嘛,你瞧我這記性。”

“什麼事?”虞琴有些不耐煩了。

“謝瑜說她肚子疼,想找人替一下,但是又怕展侍妝的表叔往她那兒的房間去了,要是被看到她不在那兒守夜,豈不是要找展侍妝告狀,謝瑜怕展侍妝怪罪下來就想問問有沒有哪個姐妹有空去替她一下。”

虞琴聽完心中一動,但是還是皺眉說道:“你自己怎麼不去?”

鐘靈兮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說實話,我今天也吃壞東西了,從剛才到現在跑了好幾次茅房了,我怕等下一會我又要去了,隻好來看看姐姐有沒有空。”

虞琴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表情,她醞釀了許久,看著鐘靈兮這麼小的孩子也玩不出什麼把戲,就說道:“哎呀,這有什麼,都是自家姐妹,我去替一會謝瑜唄,反正我這兒空一會應該沒人會察覺。”

“那太好了!”

說完鐘靈兮不知道從那兒摸出一塊麵紗,“姐姐,畢竟這種事不能被展侍妝發現,你且把這麵紗帶上,省得被展侍妝發現你替謝瑜守夜,牽連到你。”

虞琴心想也有些道理,就抓過麵紗戴上了。

鐘靈兮看著虞琴慢慢走遠的背影,心中有些釋然。她一早就知道虞琴是這樣的人,從她的言語間早就知道她隻想早日嫁人離開妝苑。

這樣順手推舟一把,到時候展露不忍也得忍。展露玩甕中捉鱉,她就來移花接木。

這樣謝瑜守夜的地方也並沒有空出來無人看守,展露無法定謝瑜的重罪,而虞琴雖然可能被針對,但是展露就算要定虞琴的罪也要顧及她四叔的顏麵怕是也就算了,因為那時候虞琴估計已經是她四叔的人了。

所以鐘靈兮要做的,就是和謝瑜靜靜等待,等待那一身劃破天驚的聲音。

鐘靈兮和謝瑜躲在茅房邊上,大眼瞪小眼,謝瑜有些擔憂地看著鐘靈兮說道:“這樣真的行嗎?”

鐘靈兮利落回答,“行。”

謝瑜揉著自己的眉心說道:“展侍妝會放過我嗎?會不會以後繼續為難我?”

鐘靈兮攤開自己的手掌,然後又握緊再張開,像是在發呆,她說:“她沒空。”

謝瑜歪著頭道:“為什麼?”

“因為她會想儘辦法弄死我。”鐘靈兮說的時候絲毫沒有恐懼之情,但是展露一定會這麼做,她輕易就會問出來是誰去挑動虞琴的,那麼最後她會把所有仇恨加在鐘靈兮的身上。

“啊!怎麼會這樣……”

“沒事的。”

那一聲怒喊似乎來得比預想還早。㊣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賤蹄子!”

“你還有臉跪在這兒——”

當謝瑜和鐘靈兮趕到的時候,虞琴裹著一條絲被蜷縮在床上,而劉僵則是已經把衣服都穿上了,坐在一邊的檀木椅上皺著眉。

那些看熱鬨的小妝奴們全部湊在門口,隻換來展露一句,“看什麼看,都滾出去!”

當謝瑜和鐘靈兮進去的時候,明顯感覺到展露那凶神惡煞的眼神盯著她們,展露惡狠狠地問鐘靈兮,“是你讓她們兩個互換的?”

鐘靈兮非常陳懇地回答道:“是的,因為謝瑜肚子疼。”

展露也不傻,她回頭怒視虞琴罵道:“你倒是好心,眼巴巴地去替謝瑜守夜?這是什麼理?”

虞琴抿著嘴不說話,她總不能說她是故意的,就是想去勾引劉僵的吧。

展露火冒三丈,這麼一來她也不知道到底該罰誰了,但是最該罰的明顯的虞琴,謝瑜和鐘靈兮看著也沒什麼問題,所以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拿虞琴來出氣再說。

雖然說今晚的事很詭異,但是容後等她想清楚了再來查。

展露抓過桌子上的一個茶杯就朝著虞琴砸過去,“丟臉的賤蹄子。”

虞琴嚇得立刻往後縮了縮,救命般的看著劉僵,劉僵倒也還是沒說話,這是擼著自己的袖子。

展露氣不打一處來,罵道:“來人,妝奴虞琴得了痢疾,把她給我捆起來丟到亂葬崗去。”

虞琴這可是真的嚇到了,她立刻彈起身子,恐懼的雙眸盯著劉僵,展露恨不得衝過去揪著她打一通。

就在幾個妝奴開始拉扯虞琴出去的時候,劉僵終於發話了,他目光深沉卻威嚴地盯著展露,“我說侄女,你就當我不存在嗎?”

展露皺眉,但是也不敢得罪劉僵,“四叔什麼意思?”

劉僵看著虞琴說道:“這娃已經是我的人了,我帶走了。”

雖然不及謝瑜年幼白嫩,但是勉強還是可以拿來用用,劉僵自然照單全收了。

但是這人畢竟不是謝瑜,他們之前的約定他是不會作數的。

展露知道劉僵這人的脾氣,他得不到謝瑜自然不會答應他們的約定,但是至於這個虞琴,既然劉僵喜歡,那她就做個人情送給劉僵,到時候在去磨磨劉僵說不定還有談判的機會。

於是展露臉上的氣頓時消了大半,她很是大方地說道:“算了,放了虞琴先。”

虞琴渾身顫唞地跪在了地上,雙手緊緊抓著披在身上的絲被,這時候劉僵倒是走過去,幫她抓緊了絲被然後緊緊扣住了她的身子,說道:“以後就安心跟著我吧,我總不會叫你吃苦的。”

虞琴聽完之後,滿臉淚水猛是點頭,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了,今晚她雖然膽子大,卻也被嚇得半死,怕劉僵真的不要她,她被展露折磨致死。

展露嘴角露出一絲算計的笑容,她說:“好了好了,四叔既然你要了這人,就趕緊帶回家去,改日來我們妝苑簽一份贖身契便行。”

劉僵表情比較平淡,他點了點頭,就把虞琴從地上抱了起來,然後裹著絲被把她抱了出去,給眾人留下了一個穩重的背影。

鐘靈兮在心中不禁感歎到,這莫非又是一個影帝?

一個能說得出口要走一個十一歲娃娃的男人會是什麼好人?他這麼做是在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