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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妝師 滿紙荒言 4246 字 2個月前

立馬就展現了出來。

這時候,旁邊一個長得我見猶憐期期艾艾的美人把展露拉開,她麵容柔和,長得很是低眉順目和嬌柔美貌,她聲音很低柔說道:“展侍妝,莫激動,事情不還沒查清楚嘛。”

“宋侍妝,你彆攔我,今天我要和這個賤人拚了!”

“夠了沒有!全給我閉上嘴!”霍綠袖開口就是劈頭蓋臉的罵聲,她眼神冷冷盯著下麵鬨作一團的人,然後目光移到了鐘靈兮臉上,仿佛一把刀子能刺穿人的皮囊,她說:“你說你有人證,你可以說了。”

鐘靈兮目光柔和且謙卑,她的話語不卑不亢聽不出有什麼情緒,她說:“我在院子那裡喂貓,然後有一隻野貓跑了,我就去追,一路追到了紫霞花園的假山石那兒,看到了宋侍妝,想必,宋侍妝應該可以給我做一個人證。”

鐘靈兮用最平靜的話語訴說了這一句如驚天霹靂一般的話,這句話竟然把宋侍妝也給扯進來了!

而此時臉色最難看到人莫過於宋侍妝了,她的臉色慘白如紙,期期艾艾地看著鐘靈兮,驚魂不定。

就在大家的目光都瞬間轉到宋英娥臉上去的時候,趙予靜開始納悶了,她可沒有那麼好糊弄,畢竟她是知道事實真相的,這整件事都是她策劃了,那個妝奴也是她的人,她不為彆的就為了趕走展露。

那個鐘靈兮說什麼看到了宋英娥,簡直滿口胡言!那個鐘靈兮明明是在院子裡喂貓,然後遇到了她手下的妝奴,怎麼轉眼到了鐘靈兮自己嘴裡變成她沒遇到妝奴而是去紫霞花園遇到宋英娥了?

難道那個鐘靈兮真的傻到以為宋英娥會心軟幫她作偽證幫她一把?太傻了吧!

宋英娥雖然看起來很軟綿,但是其實內心也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鐘靈兮指望宋英娥會幫她,太異想天開了吧!

想到這兒,趙予靜開口說道:“信口雌黃,鐵證如山你還狡辯,竟然還想拉宋侍妝下水,展侍妝,你到底是怎麼教你下麵的人的?啊?”

霍綠袖也緊緊皺起了眉頭,“什麼亂七八糟的,林靈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給本妝使添亂,拉人下水這一招在本妝使這裡行不通,我最後問你一次……”

“是的,我確實看到她了,我為她作證。”

這一句話,是宋英娥說的,她說的很急,臉色有些微微的慘白,神情不是很自然,似乎並非很樂意,但是這句話確實是出自她的口中。

所有人都驚呆了。

沒想到竟然還有這麼一出 ,既然宋英娥都出來為鐘靈兮作證了,那麼也就意味著,是那個妝奴在栽贓鐘靈兮?

那麼那個妝奴就非常可疑了,她為什麼無緣無故栽贓鐘靈兮,還是說她本身就有問題?

此時,就在大家一團疑慮的時候,宋英娥的臉色很難看,其實她根本沒有看到鐘靈兮,彆說鐘靈兮了,就是連隻野貓她都沒看到過,鐘靈兮為什麼說她看到了她?難道說是她和王掌櫃在山石後纏綿的時候……被鐘靈兮看到了?

一定是被鐘靈兮看到了,而且地方說的那麼準確,鐘靈兮是在警告她,如果她不配合鐘靈兮這麼說,鐘靈兮就會把她和王掌櫃的事全盤托出去。

實在太不小心了,竟然被這個小妝奴抓到了把柄!

宋侍妝感覺天都要炸開鍋了,這是一種被頂在杠上的感覺,沒錯,她被鐘靈兮頂在杠上了。

她壓根沒有看到什麼鐘靈兮,也沒看到什麼野貓,但是如果她不承認,那麼等待她的是更可怕的事情,妝苑嚴禁掌櫃和侍妝以及妝使發生%e4%ba%b2密關係,違者輕者逐出妝苑廢去妝階,重者處死……

所以,她隻能選擇把這件事攔下來,把鐘靈兮護住,雖然這種被威脅和替人背黑鍋的滋味非常不好受,但是她彆無選擇。

事情似乎有了轉機,從原先一邊倒的局麵,變成了大家開始懷疑趙予靜以及她的妝奴了。

霍綠袖眼眸陰晴不定地看著宋英娥,她輕啟朱%e5%94%87,再一次用十分緩慢且傲慢的語氣問道:“你確定?你看到的那個人是這個妝奴?”

宋英娥盯著鐘靈兮,非常沉重地點點頭,咬牙切齒地說道:“沒錯,是她。”

展露也沒想到事情竟然發展到這個地步出現了如此轉折,她立刻調轉車頭衝著趙予靜笑道:“哎喲我的天呐,搞了半天是你下麵的人在信口雌黃,還想陷害我們靈兒,我呸,賤人就是賤人,你說,你搞了這麼一出來是不是為了掩飾你自己幫自己下麵人偷試題的齷齪行為?”

趙予靜臉上的神情是真的青一塊紫一塊白一塊綠一塊,她陰狠地看著宋英娥,她不懂宋英娥為什麼要莫名其妙地去保鐘靈兮,這一切都太奇怪了。

但是事情變化太快,如今她要怎麼解釋下麵的妝奴栽贓彆人的事,那個妝奴正盯著趙予靜,問她要怎麼辦。

她能有什麼辦法?這種時候本就該是棄車保帥了。

趙予靜立刻跪下,十分慚愧地說道:“霍妝使,實在很抱歉,是我疏於教導才會導致下麵的妝奴做出此等不尊禮數不守規矩之事,我定會好好審訊,如果是她偷了試題我也絕對不會包庇。”

“信你有鬼了!”展露說道:“霍妝使,我建議你還是%e4%ba%b2自帶回去審訊,省得又讓某些小人鑽了空子~”

“你!展露你!”

“夠了!”霍綠袖用手揉了揉太陽%e7%a9%b4,似乎很不耐煩的樣子,“夠了,把這妝奴給我帶走,然後趙予靜,你也跟我一起過來,其他人散了吧。”

展露笑盈盈地看著趙予靜,“小趙啊,好好的啊,希望還能看到你好好地出來,好好地做你的侍妝啊~”

趙予靜咬著牙關一言不發,她瞪著展露,然後就被幾個霍綠袖手下的護衛給帶走了。

霍綠袖最後掃了一眼鐘靈兮,鐘靈兮總覺得她的目光並非那麼簡單,裡麵好像還有著深藏不露的不信任和疑慮,但是她也沒有說什麼,冷哼一聲便被眾人迎走了。

畢竟,鐘靈兮隻是一個九歲的女孩,沒人會相信一個九歲的女孩會什麼算計和城府,所以她們暫且隻能相信鐘靈兮所說的。

而偌大的廳裡,隻剩下展露和宋英娥,還有一些妝奴,謝瑜立刻飛奔到鐘靈兮身邊,拉住她的袖子說道:“嚇死我了,還好你遇到宋侍妝了,不然這怎麼說得清呢!”

展露也是一邊拍了拍鐘靈兮的背脊說道:“你遇到了宋侍妝怎麼不早說,早說你也不用受那麼多白眼了,真是的!下次學聰明點,撿重要的事先說。”

鐘靈兮沒有說話,她隻是瞄著宋英娥,宋英娥也沒有說話,也是瞄著鐘靈兮,目光交彙之處有著暗藏的洶湧。其實鐘靈兮根本沒看到宋英娥,她也根本沒有去過紫霞花園,隻不過是隨口聽到謝瑜說了這麼一句,她就記下了。

正好這個緊急關頭用得上,不管三七二十一反正大家都在瞎掰,那她也就瞎掰一個好了。反正宋英娥做賊心虛,一定會把這件事應下來的,那她就有不在場證明了。

不過宋英娥的臉色依舊非常難看,她看著鐘靈兮良久,眼神明滅不定,隨後她悠悠走到鐘靈兮身邊幽幽開口道:“你跟我過來一下,展侍妝不介意我借一下你的人吧?”

宋英娥的語氣柔柔軟軟,任是誰都聽得非常舒服,展露也是大難不死心情不錯,她說:“沒事,你們去吧。”

然後鐘靈兮就隻好跟著宋英娥走出了水鏡廳嗎,朝著她的煙霞院走去。

沒有人是傻的,宋英娥自然也不傻,這莫名其妙的鍋背下來,她自然要一五一十問清楚才行。

作者有話要說:

☆、交惡宋侍妝

滴漏一點一點地滴著水,在煙霞院的廳內,懸掛著不知道是哪位高人的賜字對聯,“煙霞晚落”。

宋英娥是一個很執拗的人,煙霞院被她打扮地非常優雅,和她這個人一樣,總是給人高潔優雅的柔弱形象,但是這樣的人通常內心是截然相反的。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因為溫卿候謝淩霜就是這樣一個人,他表麵上是什麼人?大譽國的第一情聖,百姓的第一偶像,治世之能臣,君王之助力,其實呢,鐘靈兮隻能嗬嗬了。

宋英娥非常禮貌地給鐘靈兮沏了茶,讓鐘靈兮坐到椅子上,兩人對視片刻,整個過程禮儀周到,甚至她都沒有把鐘靈兮隻是當做一個小小的妝奴,而是平級在對待著。

宋英娥這才微微點頭笑道:“現在,你可以說了吧?”她麵相和軟,語氣卻暗藏針眼,讓人很不舒服。

鐘靈兮浮了浮茶葉,她的語氣十分淡定悠閒,帶著綿長的尾音,“該說的我都說了。”

“你看見了?”宋英娥小心翼翼地問著,眼光卻十分銳利。

“看見了。”回答地趕緊利落,鐘靈兮的眼神更像是一隻伺機而動的野貓。

一陣沉默,是宋英娥一陣吸氣聲,綿長而蜿蜒,隨後她漸漸平複了情緒,目光轉化成了一片柔情,她笑道:“我知道了。”但是話語中藏著千萬種情緒。

鐘靈兮的眼眸中也是九曲十彎的,帶著無數掩藏在平靜下的心思,她說:“恕我直言,宋侍妝如今你已經把我保了,至少在彆人麵前,我就是你的人,我和你關係並非一般,可以說我們是一條繩上的人了,如果我再次被這件事懷疑上身,你也難逃責任。”

宋英娥柔軟的聲音裡仿佛可以溺死一切,她說:“你威脅我?”

她坦蕩而言,仿佛用最直白的話在耍流氓,她說:“我從來都是在威脅你。”

“你很好。”宋英娥前一個字語氣很重,後一個字語氣很輕,仿佛確實拿鐘靈兮沒辦法。

鐘靈兮嘴邊掛上一絲笑容,似乎對於宋英娥的無可奈何她也無可奈何,“我隻是喜歡說實話。”

“我知道了,你走吧。”宋英娥揮手趕人。

鐘靈兮站起身來,她朝門前走了幾步,卻又停住了腳步,然後駐足轉過身看著宋英娥,宋英娥皺著眉,她很討厭鐘靈兮這樣通透的人,她也很討厭鐘靈兮這樣洞穿一切的目光,她問道:“還有事?”

鐘靈兮低眉順目地樣子,沒有半分戾氣,她說:“宋侍妝你都沒有問我到底有沒有偷竊試題。”

宋英娥聲音很細很軟,眉眼處也不知是誰堆砌起的嫵媚,她說:“這還重要嗎?”

“這當然不重要。”鐘靈兮也笑了,她的笑容很短淺,帶著孩童的天真,卻意味深長。

宋英娥有些不滿地看著她,“那你還問什麼?”

“正因為如此不重要,所以我才覺得奇怪。”鐘靈兮的語氣很輕,語速很慢,她說話的神態哪裡像一個九歲的孩子,宋英娥都快懷疑自己眼睛不好使了。

宋英娥說道:“什麼意思?”她在鐘靈兮的眼中竟然抓住了一絲,狡黠?

鐘靈兮眼中帶著淡淡的陽光反射,琉璃色的碎金泛銀,“不知道宋侍妝可否透